论冯友兰的中国哲学观--纪念冯友兰先生诞辰110周年

2024-07-23

论冯友兰的中国哲学观--纪念冯友兰先生诞辰110周年(共3篇)(共3篇)

1.论冯友兰的中国哲学观--纪念冯友兰先生诞辰110周年 篇一

冯友兰论

(一)——读《中国哲学史新编·总结》

前几天,一位老先生和我谈中国哲学,说如果我到他那个年纪,对哲学的理解将更深刻。仔细想来,很有道理,人随着阅历的增长,对社会和自身的看法也会越来越深,对事物的理解也更加深入。读书也一样,看过一次是一种认识,看的多了想的也就越多,得到的东西也就越多了。《中国哲学史新编》总结部分在两年前就看过,现在看来又是一种味道。

《中国哲学史新编》总结部分写的十分简明扼要。这个总结部分,在我看来所有学中国哲学的人都应该注意。虽然篇幅不长,然而从中可以看出冯友兰这位哲学老人显得很自信,很乐观,这篇总结正是他伟大的遗言,也是对中国哲学的伟大预言。《中国哲学史新编〃自序》中说:‚中国是古而又新的国家。《诗经》上有句诗说:‘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旧邦新命,是现代中国的特点。我要这个特点发扬起来。‛有学者说,冯先生晚年不准备提出自己新的思想体系,我不同意这种说法。迄今为止,除冯先生没有一家的‚中国哲学史‛是用完整的思想脉络,平实的语言编撰而成的。这部《中国哲学史新编》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体系,这个体系不是只从这一百六十多万字中找,而是结合冯先生生平著作的。这些都是题外话。

什么是哲学?在哲学史上,提出:哲学是人类知识的总名;哲学是初级科学;哲学是太上科学等这样一些概念。冯先生认为这些都不是合适的定义,他认为‚真正的哲学的性质‛是‚最哲学的哲学‛,是对实际无所肯定,如其不然,它就不能称为科学命题。《全书绪论》中说:‚哲学是人类精神的反思,所谓反思就是人类精神反过来以自己为对象而思之。人类的精神生活的主要部分是认识,所以可以说,哲学是对于认识的认识。对于认识的认识,就是认识分过来以自己为对象而认识之,这就是认识的反思。‛

《新理学》中有‚真际‛与‚实际‛这组命题,所谓‚实际‛,是指事实的存在者,所谓‚真际‛,是指不存在而有者。冯先生认为,宇宙之间除了实际的事物之外,还有许许多多非实际的有者,亦即‚真而不实者‛,‚不存在而有者‛。‚真际‛与‚实际‛这组命题,与朱熹的理和气是一道的。朱熹认为宇宙中有理有气,任何具体事物的生成要有理,也要有气。‚理‛是根据或本原,是‚生物之本‛;‚气‛是材料,是‚生物之具‛。他用形而上和形而下来解释理和气。理和气的关系,朱熹在《文集〃答王子合》中说:‚气所聚,理即在焉,然理终为主。‛所谓理为主,便是理主宰气,气由理所判约。他将理的全体叫做‚太极‛。朱熹在《大学章句〃补格物传》中明确地划分了认识主体和认识对象。这样在朱熹的理论体系中就没有单独说那个是用理来说的,那个是用气来说的。冯先生把‚真际‛与‚实际‛对立起来,而朱熹认为是互相依赖的,这是他们的不同之除。

由此可见,‚对实际无所肯定‛就是对精神世界的反思。对实际无所肯定,是从抽象思维角度来对实际的事物反思,从中得到对人的启示。

我以前论过金岳霖先生,哲学是概念的游戏,这句话。黑格尔在他的《哲学史讲演录》中认为中国是没有哲学的,对这个论断,我国哲学界的前辈都批判过。按照西方哲学的标准而言,中国是没有哲学的,因为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命题的分析,而是对如何做人、过去现在未来人的命运的说法和研究。前些日子,有人问孔子算不算哲学家,我想他认为孔子没有形成自己的体系,只从《论语》里是找不出什么的。在我看来,孔子的体系不是没有,而是不太明显,要下工夫好好研究的,而且《论语》中对哲学、文学、政治、美学等各方面都有论述,不能与西方哲学著作一样,它是个综合体。冯先生对王浩先生说西方处理人生问题的是文学,不是哲学。(《追忆冯友兰〃几点感想与回忆》,王浩)这也是西方与中国的不同,中国哲学最大的特点就是对人的研究,从整个层面来说,中国哲学就是‚人学‛。冯先生在《总结》中说,自己的‚新理学‛体系无非也是四组命题,也是概念的游戏。他说:‚因为金岳霖没有说明,人们也没有认识到哲学在实际生活中可能发生的功用。就人的实际生活说,哲学中一组组的对于实际无所肯定的概念,看着似乎是无用,但可能是大用。哲学能提高人的精神境界。‛我以前也认为哲学不能仅仅停留在学问研究等方面,而要注重它的功用。无论是传统的儒道释,还是讲今生讲来世,都是说人与社会如何,就会在今后得到怎样的结果。金岳霖先生的话也正是中西哲学的一个差别。西方哲学很注重逻辑关系、重要命题。在中国也有著名的‚白马非马‛说和‚墨辩‛这样优秀的逻辑思维思想,就是宋明理学家的思想中也有逻辑思想,但终究没有形成规模。实际就与这个关于‚人‛的学说有关。周敦颐教二程‚寻孔颜乐处,所乐何

事‛,这里也说了这个道理。做人要做学道的人,做‚乐‛的人,这个人就是要做一个对人对己‚仁‛的人。

孔子认为人是有三种的,一种是圣人,一种是庸人,一种是愚人。但无论那种人,他总有自己的思维。我和朋友聊天是说,这个人无论你有多懒,只要一有时间都要想问题,不管是想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对于学习哲学的人,不能只从哲学概念上或学问上来考虑问题,要同自己的实际结合,至于说有多么深刻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学了后用了没有。冯先生在《总结》中区分了哲学家和哲学教授的不同,提出‚哲学概念,如果身体力行,是会对于人的精神境界发生提高作用。这种提高,中国传统哲学叫做受用‛。理学家认为,人是可以感受到圣人的道德风尚的,可以通过他们的言谈举止,也可以通过他们留下来的书籍、语录。魏晋人认为情移于外,而内心虚灵澄静,才能发现自然之心,甚至是山水给人心灵的触动,这也就是会心。这个与理学家所讲的是一样的。

中国哲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冯先生认为是提高人的精神境界。前些日子谈儒家的‚薪火‛问题。儒家的‚薪火‛是什么,照我的看法,用张载的横渠四句回答最为恰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就是儒家的‚薪火‛。冯先生说:‚人在创造历史文化的时候,他就为天地‘立心’了。‛匡人拘禁了孔子整整五天,弟子们都担心孔子的安危,孔子却镇定自若,开玩笑的说,周文王死了之后,一切文化遗产不都在我这里吗?天若是要灭亡这些文化,那我也不会掌握这些文化了,天若是不灭亡这一文化,那匡人

就不会把我怎样。这个‚立心‛就是为社会有所贡献,照我的理解,不仅仅创造历史文化,而是要对社会对人作贡献。这个贡献并在多少,而是在于你做了没有?传统儒家是讲求做什么了,但对做的怎样不太讲究,有句俗话叫人心没尽,人是不会满足自己现在的成就或获得的东西的,他希望越多越好,而儒家的这种认识正是他们精神境界高的体现。对于‚命‛各家各派都有论述,如何摆脱世俗所谓的命运,冯先生认为提高了精神境界,就会以哲学代替宗教。实际无所谓命运,这些都是对自己心理的安慰而已,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我们常说汉族没有自己固定的信仰,这是从派别而言的,以前友人说儒家是儒教,我不承认这样的论断,他们说从功用上来说儒家就是宗教。儒家对于人而言,它是人可以信仰的学说之一,从功用上是可以代替宗教的,现在的各种学说都可以使人自觉信仰,难道都是宗教吗?

这四句话简单的说,它说明了‚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儒家提倡的是入世思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是要造福人世。‚立心‛与‚立命‛就是天人合一,‚继绝学‛与‚开太平‛就是内圣外王之道,由此两项高度概括了儒家学说,所以我认为这就是儒家所传的‚薪火‛。冯先生走的是‚无我‛的人生道路。他所谓的‚我‛是指‚有私‛和‚主宰‛,所谓‚有私‛即个我,指为个人名利而计较的心,也就是宋明力学所谓的‚人心‛;这个‚主宰‛即自由意志,它不仅包括道德意志,还包括超道德意志。换句话说‚自同于大全,并不是‘我’的完全消灭,而是‘我’的无限扩大。在此无限扩大中,‘我’即是大全的主宰‛。

冯先生对张载《正蒙〃太和》中的这句话进行反思:‚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辩证法中关于对立在先的说法应该是‚仇必仇而解‛,他反对这种认识,认为是‚和‛在先,这个统一在先是从逻辑上说的,而不是从时间上说的。实际上矛盾中的对立统一,我认为如同,太极中的阴阳,是哪个在先或是哪个占的多,这些是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在这个中是阴气多,显阴性。那个是阳气多,显阳性。矛盾中的对立统一也应是这样的。冯先生有这样一个预见:‚现代历史是向着‘仇必和而解’,这个方向发的,但历史发展的过程是曲折的,所需要的时间,必须以世纪计算……人是最聪明、最有理性的动物,不会永远走‘仇必仇到底’那样的道路,这就是中国哲学的传统和世界哲学的未来。‛

2.读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有感 篇二

的盛夏至今,光阴何其匆匆!在学院一个又一个的日子,不知不觉快存满七年。高中语文教研员,这个常被戏称为“替人做嫁衣”的角色,在经历摸索、提炼,在尝遍酸甜苦辣之后,似乎走完了从喧嚣到平静的宿命。

懵懂不再,激情褪去,与“教研”的那份恩情是不是也会遭遇“七年之痒”?老实说,前一阵子,不能说心中没有倦怠。虽然一样在动口、动手、动脑,但动情的瞬间委实是少了、又少了下去。你的努力成全了别人的光芒,或者叫喊于众人之间,众人还你以敷衍甚或冷漠,那么,教研员们,我们的自我在哪里?当这些心灵的微光在脑海中划过的时候,我触碰到了自己的无助感和不高尚。

最近,有机会重读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感觉居然一新。哲学是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学说,而要深入理解之,阅历、契机皆不可或缺。很幸运,去年年末,在北京清华园的洗礼以及在南京师范大学后山流连时的诸多顿悟,已经为我从《简史》中获得精义设好了铺垫。于是,在儒家“内圣外王”的哲学世界里,获得了自我检省的最好机会,在道家乃至佛家在精神开释之下,也似乎找到了一条重新振作的道路。

“根据中国哲学的传统,哲学的功能不是为了增进正面的知识,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心灵,超越现实世界,体验高于道德的价值”,冯氏的这句话对我们理解哲学有帮助,对我们借助哲学成为大写的人则得益更大。比如他所提炼的“内圣外王”四个字,可以启迪我们去准确进行教研员的身份定位。很多时候,我们要么冲得太前,要么退得太后,或者亢奋,或者萎靡,别人看不懂,自己的内心更是惶惑。实际上,中国历代圣哲都非不食人间烟火而终日山林漫游,独善其身的。内圣,是说他的内心致力于心灵的修养;外王,是说他在社会活动中好似君王。于前者,教研员要明白学习研究以及内涵提升的价值,话语权决定自你的人格魅力和学科素养;于后者,我们要懂得管理、指导之方法策略的重要性。两者一体两面,不分轩轾,不可或缺,我们要学习真正的圣人,不以处理日常事务为苦,相反地,正是在这些事务中陶冶性情,以培养自己接近圣人的品格。

《论语颜渊》篇中记载:樊迟问仁,孔子回答说:爱人。对于教研员来说,“内圣”最关键的,是要养成仁爱之心。一个人必须对别人存有仁爱之心,才能完成他的社会责任。因此,在《论语》里,孔子用“仁”这个字时,有时不是仅指一种特定的道德,而是泛指人的所有德性,品德完美便是“仁”一词的基本内涵。教研员常常躲在幕后,他之仁的实践首先要包含为人着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换句话说,“己之所欲,亦施于人”。这是“仁”的积极方面,尽己为人谓之忠。然而,教研员之“仁”难在不仅“己之所欲,亦施于人”,还有另一方面,可称之为“恕”,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儒家将这两方面结合起来,称作“忠恕之道”。“忠”和“恕”乃是人的道德生活的开头,也是它的完成。作为老师的老师,我们的内心要有衡量行为的一把尺,随时都在使用它来衡量别人和自己。实施“仁”,做一个忠恕有道的教研员其实不难,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内圣”的路径在中国古代哲学中也有具体指引。《大学》所教导的自我修养方法,第一步便是“格物致知”,即对外界事物调查研究,扩大自己的知识;第二步是“用敬”,即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现在,学院给教研员们创设的“格物”机会越来越多,但层出不穷的干扰和诱惑导致“用敬”越来越难。平衡两者关系,对所格之物善加取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相对“内圣”的绵韧,“外王”因其刚性,最难坚持。当你刚刚从事教研工作时,会不知所措而处处有措,时间久了,挫折多了,渐而气馁,渐而无为。这种懈怠,与老庄之流的“无为”有很大的境界落差。我突然理解,道家名以“无为”,实则“有为”,而情绪低落者往往将“无为”做到表里如一,其实是很可悲的。

那么,坚持的动力从何而来?我想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有人问三个砌砖工人,“你在做什么?”第一个工人说,“我在砌砖。”第二个砌砖工人说,“我在赚工资。”第三个工人说,“我在建造世界上最美丽的房子”。

也许你会艳羡于第三个工人的梦想与成就,也许你会鄙弃前两者的低俗和短浅,实际上三者之差别,不在技术层面,而在境界层面。冯友兰将人生分为四等境界:一本天然的“自然境界”,讲求实际利害的“功利境界”,“正其义不谋其利”的“道德境界”,超越世俗、自同于大全的“天地境界”。在这四种人生的境界中,前两种都是人的自然状态,后两者是人应有的生命状态;前两个境界可以说来自天然,后两种境界则是人自己的心灵所创造的。哲学的任务是为了帮助人达到后两种境界,特别是“天地境界”,因为唯有经验哲学给人的宇宙情怀,人方始可能达到天地境界。当你进入“天地境界”,亦慢慢接近了“内圣”,不仅自信满满,激情洋溢,而且面对“砌砖”的枯燥,既可以心无旁骛,也能够拾级而上,从而“世上最美丽的房子”就在你的手上一层又一层地耸立起来,你的人生境界也就高在天地之间了。

3.冯友兰中国哲学史读后感 篇三

在《中国哲学简史》中,冯友兰回答说:“至于我,我所说的哲学,就是对于人生的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冯先生亦曾言“今欲求中国哲学史, 其主要工作之一, 即就中国历史上各种学问中, 将其可以西洋哲学名之者, 选出而叙述之”。由此可以看出,冯友兰走的是以西释中的道路,即以西方哲学为框架——知识论,认识论和宇宙论——叙述中国哲学史。

然而从全书的谋篇布局上我们可以看出此时的冯友兰和撰写《中国哲学史》二册时的认知已有一定程度的不同。在《中国哲学简史》中,冯友兰对儒道释法等百家的阐叙更多的是从基于中国文化的氛围,亦即“中国哲学的精神”这一核心命题展开的,而放弃了在两卷本《中国哲学史》中所沿用的“子学时代”与“经学时代”的强硬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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