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诗歌

2025-02-03

黑夜诗歌(精选11篇)

1.黑夜诗歌 篇一

“也许是, 当你在远处看见一只动物, 然后能分辨得出它是一只绵羊还是一只猎狗。”一个弟子自告奋勇地说。

“不是这样的。”拉比说。

“是不是当你在远处看着一棵树, 然后能分辨得出那是一棵无花果树还是一棵桃树?”另一名弟子说道。

“也不对。”拉比再次否认。

“那么, 是什么时候呢?”弟子们迫不及待地追问。

2.黑夜幽灵诗歌 篇二

我总是出没于黑夜三更,

因为,我是一个幽灵。

面目狞狰,在我的世界,

包括我内心,

都是寒彻透骨地阴森,

看不到一丝光明。

但我的双耳十分灵敏,

能听到来自棺材里的呻吟。

我永不暝目的双眼,

能辨别变幻无常的无常鬼。

我的双足十分轻盈、

踏雪无痕,落地无声,

来去无影。

能穿越时光与阴阳的界限和永恒。

在世人的`眼里,我是罪孽和丑惡的象征,

冷酷无情,其实,

我在这阴暗潮湿的长夜,

同样渴望温存!

同样有一颗真挚善良的心!

由于我的高傲和孤僻,

常常被世人所误会。

既然,我无力与现实抗争,

只得悄然退隐。

让黑暗的夜幕掩饰我虚伪,

让尘埃深深掩埋我足痕。

让断碣残碑记录我浑名,

3.站在黑夜中诗歌 篇三

融合成它的一部分

寂静遮掩

一切都悄无声息

也遮盖了五官

忘记了知觉

一股黑的压迫感

如同

张牙舞爪的野兽

在无声的嘶吼

无处不在

让我

惶惶不安

如履针芒

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努力地睁着双眼

明亮的眸子

竟洞穿不了

夜的深邃

努力地在暗中徘徊

斑斑点点的黑与白

却也找不到

目光的落脚处

仿佛隔得遥远

又近在耳垂边

有一丝

夜的金属颤音

与沉重的轰鸣

轮替充斥着耳朵

似莫名的.呼唤

亦或寂静的错觉

我急促的呼吸

忘了嗅闻夜的气息

应着狂乱的心跳

都没了节奏

任由

不一致的躁动

张着口

想要质问黑夜

竟有一丝

弱不可见的光亮

在朝我呐喊

我试着朝它奔跑

想要

扼住它的温暖

徒劳的

却怎么也

找不到它的方向

颓然地

对着夜咆哮

声音慢慢消渐

直至被吞没

夜依然沉默着

更加的浓郁

4.黑夜诗歌 篇四

关键词:《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人物言语,人物心理,奥尼尔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 (以下简称《漫长旅程》) 写的是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家庭的普通一天的现实生活。在该作中, 奥尼尔摒弃传统的故事情节, 充分挖掘语言潜力, 把人物复杂的内心活动和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通过人物极具个性的言语自然地展示出来。《漫长旅程》里的人物言语特征主要体现在人物的对白、独白和停顿三个方面。

1.对白

作为一部写实剧, 《漫长旅程》中没有出现幽灵、面具, 人物刻画也不借助旁白、内心独白等表现主义手段。因为一则这些手段势必会破坏舞台幻觉, 而让演员越过在场人物去向场外人说话, 无疑又打破了横在观众和演员中间的“第四堵墙”;二则有的手段 (如面具) 太机械、不自然, 光凭调换“面孔”来揭示内心, 反而失之肤浅, 而内心独白则不利于人物间进行心理冲撞, 无法造成心理冲突, 不符合这部剧的表现意图。

戏剧是“一种以对话的方式讲述故事的艺术”, [1]奥尼尔在《漫长旅程》里采用的正是戏剧中最传统、最直接、最简单的表现手段——对白。不同之处在于, 这里的对白经过奥尼尔这位巨匠的雕琢, 已不再“简单”和“直接”了。整部剧作贯穿着断续、破裂、突转的对话形式, 对白的语言极具表现力和个性特征, 并且含蓄、暗示性极强, 字里行间流露出人物的潜意识活动。这些特点在一家人涉及玛丽毒瘾时表现得尤为明显。

2.独白

别林斯基称独白为“出声的思考”, 赫勃尔称之为“灵魂的呼吸”[2]。自埃斯库罗斯、莎士比亚至现代戏剧, 独白的魅力可谓经久长存。现代戏剧中虽罕见哈姆雷特式的独白, 但它并没有绝迹, 仍为表现人物最直接、最明了的手段之一。在古希腊戏剧中, 独白是人物语言的主要形式;现代戏剧中由于讨论、对话的广泛应用, 独白的作用已大为削弱。但不管怎样, 独白仍被继承保存下来。借助独白人物可直抒胸臆, 尤其在表白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时, 独白具有其他语言形式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在这部写实性很强的戏剧中, 奥尼尔尽量摒弃独白这种破坏“舞台幻觉”的手法, 因为“独白”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 人们在某些特殊场合或许会喃喃自语, 但绝不会高声向旁人吐露心曲。本剧中只有玛丽才有独白的表演。因为她是戏中唯一经常神志不清醒的人, 尤其在毒瘾发作、注射吗啡之后。观众通过倾听剧中玛丽所做的大段自我怜悯式的独白, 会逐渐认识到她内心承受的巨大痛苦以及这痛苦的来源, 从而生发对她的悲剧的同情。

玛丽的独白有三种表现方式。

第一种是由对白转化成的独白, 它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独白。这是“玛丽独白”最主要的表现形式。玛丽在与另一人物对话时, 常常会中止与对方的交流, 完全沉浸在自己对往事的回忆中, 对对方的话只是偶尔做出反应。这种对话在形式上是两个人, 但各说各的事, 实质上已变成两人中主要叙说者玛丽的独白。这种形式的独白集中出现在第三幕玛丽和女佣卡斯琳之间的谈话中。丈夫和两个儿子都出门了, 玛丽下午去了药店, 又用了毒品, 正和佣人一起等着吃晚饭。正如舞台指示表明的:“在以下的整个对话中, 人们几乎都有这样的感觉, 认为她让卡斯琳陪着她, 似乎只是想以此为借口好不住地说话。”玛丽经常“不理会”卡斯琳的话“继续往下说”, 而且“她说话越来越心不在焉, 越来越恍若梦中”, 观众可从她“平静而超然”的语气中判断出她又陷入药性发作导致的梦幻中去了。但“痴人梦语”往往就是人物内心最真实一隅的表露。这时的卡斯琳根本听不懂女主人在说什么, 她“眨着眼睛, 想赶跑瞌睡和酒意”, 于是在舞台上出现了有趣的场景:一个在滔滔不绝, 自得其所;另一个却睡意朦胧, 似听非听。观众看到这些并不觉得好笑, 因为在玛丽的独白中包含着强大的悲剧性:她的苦楚无人倾听——丈夫和两个儿子听不惯这些“陈年八辈”的事, 她只好找个“笨头笨脑”的侍女充当听者。这种独白形式是奥尼尔刻画玛丽这个特殊人物时采用的特殊手段。

第二种独白是当其他人物退场, 玛丽独自一人时所作的自言自语。这时的独白往往和她的毒瘾有关。只有她确信旁边没人时她才会承认她真的又用药了。卡斯琳走后, 她有这样一段独白:傻瓜, 自作多情!一个傻乎乎胡思乱想的女学生跟一个舞台明星第一次见面有什么好说的……但愿我能找回失去的信仰, 我好再去祷告……吸毒成瘾, 尽说鬼话, 你以为这样的人靠念这么两句就能骗得了圣母吗!你能躲得过她?我得上楼去。还没用够。一停掉之后, 再用起来总弄不清究竟该用多少。[3]

第三种形式的独白是在最后一幕出现的。午夜时分, 泰伦父子边喝酒边叙谈。这时, 打扮得像个女学生的玛丽出场了, “她大声跟自己而不是跟他们说话”。这时的玛丽因吸毒过多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她独白的内容仍是回忆少女时期在修道院学习、弹钢琴的日子, 以及她父亲对她的宠爱。她明明看得到丈夫和儿子, 却视他们为陌路。这一方面是因为她神志不清, 另一方面也表明她的潜意识里不信任家人, 无法与他们沟通, 更不能依赖他们获得帮助。她能信赖的只有她的爸爸、修道院院长和圣母, 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 毒品也只能让她暂时在心理上体验过去, 要完全逃避生活是做不到的。就在终场前的最后一段独白里, 她回忆起早年和詹姆斯恋爱的事, 玛丽“脸上显出越来越不安的神色”, 这说明就连毒品也无法使她完全逃避现实, 摆脱内心的痛苦。

3.停顿

停顿被称为“无声的台词”、“无声的动作”, [4]也是揭示人物心理活动的一种手段。停顿固然使人物语言失去了独白所具有的酣畅淋漓的痛快之感, 但它却使人物心理可以被非常细腻地刻画出来。直抒胸臆可使观众对人物的心理一目了然, 而“欲言又止”也不失为表现人物心理的一条良策, 而且它能给观众和读者留有想象与思考的空间。

《漫长旅程》中的对白和独白中经常出现言语的停顿, 有时是说话人出于某种顾虑, 不愿往下再说, 可视作“主观停顿”;有时是一人的叙述被另一人打断, 可称为“客观停顿”。如第二幕吃午饭前, 泰伦父子陆续知道了玛丽重新开戒的事实, 既伤心又有点责怪, 敏感的玛丽觉察后开始嘴上逞强:“我不知道你说‘相信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你们不信任我, 看住我, 怀疑我。”然后令人怜悯地, 却是毫无成效地力求对方的谅解。

玛丽 (她又突然央求起来) 哦, 詹姆斯, 请别再!你不懂!我真为艾德蒙焦心!我真怕他——

詹姆斯 我不想听你去找什么幌子, 玛丽。

玛丽 (吃惊地) 幌子?你意思是——哦, 你可不能朝那上头想!不该那么想啊, 詹姆斯…… (她突然可怜地叫起来) 詹姆斯!我费了好大劲!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哪!请相信——[3]

玛丽的第一次停顿是“客观停顿”, 反映出詹姆斯对她“总是开了戒, 戒了开”的反复吸毒的厌倦和不抱希望的心理。玛丽的后两次停顿属“主观停顿”, 她在家人的面前羞于直言不讳地提到自己吸毒的事情, 故总是含含糊糊的。而她在内心又是多么渴望得到亲人的宽宥与帮助啊!她的多次停顿反映了她敏感、脆弱、孤立、无助的内心情感。

又如在第三幕玛丽的大段“梦语独白”中, 几次主观停顿表现出人物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心理体验中, 她似乎又回到恋爱的美妙季节中:

玛丽 我一见到他就对他有意思了。后来他跟我说他当时也是这样。我再也不想去修什么行, 当什么钢琴家了, 只是一心想跟他 (她停了停, 瞪着前面, 眼光明亮却又像是在做梦, 亮得一点也不自然。笑吟吟的, 很高兴, 很温柔, 像个少女) 。都三十六年了, 可它还是清清楚楚的, 像是今晚眼面前一样。打那之后, 我们互相一直在相爱。[3]

观众的意念也随玛丽话语的停顿而随之行进, 一同走进人物的内心世界, 去探究悲剧的根源。

参考文献

[1]阿.尼柯尔.西欧戏剧理论[M].徐士瑚, 译.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 1985:84.

[2]谭霈生.戏剧艺术的特性[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5:22.

[3]龙文佩.外国当代剧作选 (1) [G].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 1988.

5.打磨工的黑夜诗歌 篇五

比墨还黑的夜,在打磨工的心里旋转

双手托起一个夙愿,心仿佛进入了神龛

白天的星星在天空眨眼,犹如游子回到了故园

假山的流水,演绎一段衰老的爱情

手掌的纹路被磨成了老茧,窗外的风

在凌晨的逃亡中很亲切,拂去了打磨工的疲惫

质检员的`手在把脉一个产品的心跳,把脉体温

吸血一样的圈点,蚕食着大地的脸

打磨组长的眼睛盯着镜片,等待质检员放水

嫉恨,埋怨,牢骚,聚集在体内

一筹莫展的脸,无助,孤独,彷徨

深夜把产品磨亮,磨去瑕疵,磨上金光

注入蔚蓝的天空,打磨工的眼睛

从此随着海水,一浪高过一浪

夜晚就属于打磨工的专利,洗澡水

冲不去他们的疲惫,忧伤

醒来的早晨,身躯仿佛散架了,还得匆匆

踏上去车间的道路,去完成一天的工作

一天的产量,不够几个人的工资

这样的打磨速度,怎样养活庞大的员工

老板心力交瘁,渴望黑夜来临,安静

专注,用最快的速度,磨完产品

给客人上交满意的答卷,赌咒发誓

再接这样的单,就是一个狂妄者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的目标

是等待下一单产品,不再折磨员工

不再折磨老板,不再往黑夜里发放

6.黑夜里的星的诗歌 篇六

风吹着荒野呜呜响

谁在深处哭泣

恶魔来到我床边

诱我沉睡

午夜的巨锤撞响

一口污秽的钟

我背着这钟声走进噩梦沼泽

划过夜幕的星子

坠落在我心中成一座死火山

冰冷的焰,泛黄的坟

照耀在我们头顶

黑暗天使祝福我们结合

终有一天它会醒来

烧毁我们耕耘过的沼泽之巢

你为何还跟它们一起?

我喷薄不尽的怒火

在银灰激流中沉没

一群风的马踏过梦中的河流

异地的`失业者缩在小旅馆的被子里

寒冷封锁了门,你封锁了我

就像玻璃砸在冰冷的墓碑上

我们砸到黑暗深处

没有人的树林里,没有消息

这破碎的婚姻之柩

被徐徐埋入阴冷的地下

你留给我手上的体温

已被这个热水瓶取代

离散,终将漫长的离散

不顾一切拼尽全力和你抵达的终点

成为我最终彻底的失败

那个我们用青苔筑起的巢

在火焰里翻滚

这块巨石我背不了几步就被压倒

亦如命运无法赦免我们的罪

黑咒之磷火在墓地飞舞

7.黑夜诗歌 篇七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蒂龙一家人相互争吵、指责, 彼此深爱却又彼此伤害, 而其中女主角玛丽从状似平静到疯癫无状的转变更是让人唏嘘不已。玛丽是孤独无依的, 她的痛苦无人能解;玛丽是空虚迷茫的, 她失去了圣母玛利亚这一精神支柱, 濒临崩溃;玛丽是离经叛道的, 她以吸毒麻醉自我, 与传统妇女截然不同。然而, 正是由于玛丽丢失了赖以依靠的宗教信仰, 饱受孤独感的折磨, 以吸毒、做白日梦等等离经叛道方式反叛, 才使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反英雄。

反英雄不同于传统英雄, 没有高贵的出身、伟大的情操, 反英雄是渺小卑微、甚至唯唯诺诺的。反英雄之所以能成为英雄, 是因为面对命运的打压, 他们尽管缺乏直面的勇气, 但仍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清醒, 不愿随波逐流, 并采取一定手段反叛。《朗曼20世纪文学指南》将反英雄定义为:

反英雄否定行为的准则或先前被视为又明社会基础的社交行为。有些人故意反抗那些行为规范。把现代社会看作是非人的世界;有些人则根本无视那些。 (赖干坚, 1995)

从反英雄的定义中, 不难看出反英雄极具反叛精神, 他们蔑视甚至公开反抗既存的社会规范。即使反英雄的反叛荒诞可笑, 甚至毫无意义, 但他们的这份清醒和执着是麻木不仁社会中的一抹亮色。《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玛丽便是一位典型的反英雄, 这体现在她信仰的缺失、无可排解的孤独感和离经叛道的反叛之上。

1 信仰的缺失

自从尼采借狂人之口宣称“上帝死了!”, 西方世界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基础——基督教信仰便开始动摇。随之而来的两次世界大战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进一步加速了既有价值、信仰和道德体系的彻底崩溃。缺少信仰是女主角玛丽郁郁不欢、最终癫狂的一大原因, 也是玛丽作为反英雄的重要特征。

反英雄的一生是渺小惨淡的, 他们既缺乏崇高的理想目标, 也缺少维护自身信仰的坚定意念。“他们缺乏悲剧英雄那种坚定不移、百折不饶的的意志力, 缺乏崇高的人生目标。总而言之, 传统悲剧英雄的崇高性在他们身上完全被消解” (张淑芬, 2012)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的女主角玛丽便正是如此, 在她身上全无传统英雄的光辉, 有的只是信仰理想破灭后的迷茫。她从小在修道院受到良好的教育, 弹得一手好钢琴, 曾梦想成为一名献身上帝的修女或是举世闻名的钢琴家。然而在命运的安排下, 玛丽爱上了潇洒的舞台明星蒂龙, 并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婚后的生活并不浪漫美好, 她日复一日地跟着剧团奔波, 蹉跎岁月, 痛失幼子, 不幸染上毒瘾, 种种挫折让她舍弃了天主教信仰这一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失去了信仰的玛丽精神上了无所依, 找不到灵魂的归宿, 宛若漂泊无依的迷途羔羊。

贯穿戏剧的始末, 玛丽总是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叹息自己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而这个让她魂不守舍的东西正是宗教信仰。她曾在吸食毒品后, 半梦半醒间向小儿子詹米吐露“在很久以前有一天我发觉我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我不再是我自己” (奥尼尔, 2006) , “要是我能追回我那失去的信念该多好, 我也能再向圣母祷告!” (奥尼尔, 2006) 玛丽悔恨交加的语气将她失去宗教信仰后的痛苦迷茫表露无遗。然而玛丽却无力反抗既存的现实, 无法摆脱且没有毅力摆脱毒瘾控制。她轻蔑地告诫自己“你想圣母听了一个撒谎的吸毒鬼背几句到祷文就会受骗哩!你是瞒不过她的!” (奥尼尔, 2006) 她一方面痛恨自己吸毒, 违背天主教徒的应有之义, 另一方面, 她无法抗拒毒品所带来的片刻轻松, 只得沉湎毒海。这种矛盾心理让玛丽万分愧疚, 无法重拾宗教信仰。正是由于痛失信仰、灵魂无所依靠, 玛丽成为了反英雄的一员。

对传统价值观念和宗教信仰的怀疑否定是反英雄最显著的特征之一。沈建翌在《人应当怎样生存下去——美国当代“反英雄”形象浅析》 (沈建翌, 1980) 一文中将《麦田里的守望者》中霍尔顿定义为反英雄的典型, 他正是缺乏信仰的反英雄的杰出例证。他整日穿着风衣, 戴着红色猎人帽, 徘徊游荡于曼哈顿的大街小巷, 用敏感的心灵捕捉到世间的丑恶。满口礼义廉耻的殡仪馆老板, 心中却只有“钱”;看似平易近人的校长对穷人不假辞色, 却对富人卑躬屈膝。丑陋的现实使霍尔顿的信仰和价值体系彻底崩溃, 进而导致他用奇言怪行反叛, 成为名符其实的反英雄。

霍尔顿作为文学史上典型的反英雄形象失去了理想信仰这一精神支柱, 在他看来所谓的信仰是漏洞百出的, 这使他的灵魂无处可依。《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玛丽也是如此, 她失去了宗教信仰这一精神家园, 只得整日迷迷糊糊地用毒品排遣痛苦, 最终导致疯癫。痛失信仰的玛丽也因此成了反英雄的一员。

2 无法排解的孤独感

人类作为群居动物, 其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反英雄也不例外。然而正如上文所述, 反英雄失去了现存的信仰体系, 继而失去了与他人沟通的媒介, 强烈的孤独感便随之而来。可见, 反英雄的又一特征便是无法排解的孤独感, 反英雄必然踏上一条孤独寂寞的不归路。

表面看来,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玛丽并不孤独, 她有深爱她的丈夫和儿子陪伴身侧。然而, 玛丽的一言一行都凸显出她内心无法磨灭的孤独寂寞。随着剧情的发展, 在全家人的相互诘责、忏悔中, 玛丽的孤独悲惨一一重现。理应带给玛丽欢乐幸福的婚姻却招致了友人的冷眼;本当常伴身边的丈夫却每天随剧团奔波、嗜酒如命;本该听话的儿子却游手好闲。残酷的事实导致玛丽婚后整日跟着丈夫奔波劳碌, 连一个熟人都没有, 愈发孤独。面对丈夫和儿子的不满, 玛丽大声控诉道, “你从来没有要过一个家——自从我们结婚那天起” (奥尼尔, 2006) , “这里老是孤孤单单, 冷冷清清, 就像一家专门只供人歇一晚的肮脏旅馆。真是在自己家里是绝不会孤单冷清的” (奥尼尔, 2006) 。玛丽犀利的言辞不仅痛斥蒂龙无法给予一个真正的家, 也将她内心的孤独表露无遗。非但如此, 玛丽不幸染上毒瘾后, 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信任, 身处家中仿佛身处囚笼时刻受到亲人的监视, 这让她的孤独感无限加深。玛丽的孤独感日积月累, 让她成为反英雄的一员。

无可排遣的孤独感是反英雄的一大特征, 没有一个反英雄是不孤独的。在《看不见的人》中埃里森成功塑造了“我”这一著名反英雄形象。“我”曾以优秀的成绩中学毕业, 企图融入社会, 却四处碰壁, 惨遭失败。最终“我”彻底绝望, 以洞穴为家, 以孤独为伴, 成为一个真正的“隐身人”。埃里森在《看不见的人》中对“我”的孤独的刻画入木三分, “我”在孤独中反叛, 在孤独中挣扎, 最终沦为孤独的一部分, 这也是每一个反英雄的必然结果。

埃里森所刻画的《看不见的人》中“我”这一反英雄形象突显了反英雄身上永不磨灭的孤独感。《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玛丽也是孤独的, 朋友的背弃、家人的怀疑等都让玛丽的孤独日益加深, 将她逼至崩溃。玛丽挥之不去的孤独感也是她作为反英雄的重要特征之一。

3 绝望的反叛

由于失去了信仰这一精神食粮, 加之被囚于孤独之笼, 反英雄备受折磨。然而, 如果任凭命运折磨, 毫无放抗, 反英雄就当不起“英雄”二字。反英雄与平凡大众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他们仍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清醒, 并主动反叛。虽然这种反叛往往是有限且无力的, 甚至是荒谬可笑的, 但也远比麻木不仁强上数倍。这种荒唐的反叛以及一定程度的清醒正是反英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玛丽用种种离经叛道的举动, 如吸毒、沉湎过往等来反抗命运, 并对自身命运有着清醒的认识, 使玛丽成为真正的反英雄。

玛丽的前半生是命运的宠儿, 富足的家庭和良好的教育让她无忧无虑。婚后无情的命运却把玛丽推向了绝望的深渊。日夜奔波、爱人的吝啬、爱子尤金的夭折以及不幸染上的毒瘾彻底打破玛丽的美梦。面对如斯境况, 玛丽无力像传统英雄般奋起反抗, 只能作为反英雄用荒唐错误的方式进行反叛, 即吸毒和白日梦。玛丽将毒品视为良药, “药可以止痛, 可以带你往回走, 直到你不再疼痛为止, 直到你回到虚幻的过去中” (奥尼尔, 2006) 。玛丽故意放纵自己再回毒品的怀抱不仅是因为她想借吗啡来摆脱现实苦难, 更是对命运的反叛。玛丽的大儿子詹米曾说不敢相信世上有除了妓女外吸毒的女人, 可见对笃信基督教的爱尔兰人来说, 吸毒多么罪大恶极, 对妇女尤其如此。玛丽不断放纵自己沉醉于吗啡带来的幻觉正是对传统道德体系的彻底否定, 对命运的反叛。

玛丽的反叛也表现在她无止尽的白日梦上。玛丽总是沉湎于婚前美好生活的白日梦中, 因而总是呈现出一种超脱现实的“超然”之感。上一刻她还天真烂漫, 饱含少女的羞涩, 下一刻却又重归现实, 变成满面愁容的老妇。玛丽的灵魂穿梭于过去和现在, 随着情节的推动愈发沉沦于白日梦的避难所之中。奥尼尔曾说“人极其需要一种支持生活的幻想来减轻摧毁灵魂的现实所造成的毫无掩饰的绝望”。 (汤卫根, 2002) 这句话言明了白日梦对玛丽的重要作用, 白日梦是玛丽逃离命运折磨的不二途径, 是她与命运抗争的仅剩手段。玛丽通过白日梦追忆似水年华, 使自己“带上一种古怪的超然色彩, 好像她是作为一个局外人, 站在很远处谈论别人一样”。 (于乐庆, 1997) 白日梦带来的是一道无形的墙将玛丽与现实隔离, 使她能用超然物外的态度冷眼旁观命运的轮转, 并以此作为反叛的方式。

在反叛的同时, 玛丽清楚认识到了自身的渺小和对命运的无能为力。玛丽意识到命运不为人的意志所转变, 无论怎么反抗挣扎, 命运的齿轮依然会循着原来的轨迹转动。人越是努力, 就越会被一连串的失败打击, 进而陷入无尽的绝望。玛丽曾哀叹道“我们大家无法抗拒生活, 在你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事情就发生了, 你就顺着走下去, 直到有一天你自己和理想之间一条鸿沟已经筑起, 可这时你已经失去了一个真实的自我” (奥尼尔, 2006) 。这集中体现了玛丽对自身命运的清晰认识, 对自己无能为力现状的透彻剖析。这份难得的清醒、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韵, 是反英雄的一大标志。

反英雄无需具备传统英雄的气度, 但他必须拥有反叛精神和清醒的认识。作为经典的反英雄形象, 《五号屠宰场》里的主人公毕利便是如此, 尽管胆小懦弱、滑稽可笑, 但他又何尝不是用笨拙滑稽的行为来进行反叛呢?毕利身处战火硝烟之中, 面对战友的侮辱殴打, 他只嘿嘿傻笑;被德军俘虏后, 他穿上变形外套再次沦为笑柄;在绞刑架下, 他发出阵阵病态笑声。由此可见, 毕利正是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与荒谬, 才会选择这种荒唐可笑的言行, 这种反叛虽看似不可思议, 却是反英雄基于对自身力量的清晰认识, 进而反抗命运的唯一手段, 是反英雄必不可少的特征之一。

仍保留着一定程度的清晰认识和自省能力, 以及离经叛道的反叛方式是反英雄的重要特质。《五号屠宰场》里的主人公毕利是如此,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玛丽亦是如此。全剧中玛丽不断用吗啡和白日梦麻醉自我, 逃离现实, 反叛命运, 以及其对无能为力的自我的清醒认识都让她成为名符其实的反英雄。

4 结语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是奥尼尔献给世界的一部伟大的充满血泪的家庭悲剧, 正如戏剧评论家罗伯特·布鲁斯坦所言“这个家庭被怨恨、内疚和责备联系在一起, 然而, 把这个家箍在一起的确既有爱的链条, 也有恨的链条。” (靳惠玲, 2008) 玛丽无疑是这个家庭悲剧中最重要的一环, 也是奥尼尔所塑造的一大反英雄形象。她丢失了原本的精神支柱——宗教信仰, 体味着无人能解的孤独寂寞, 坚守着对命运无能为力这一清醒认识, 同时又以离经叛道的方式, 如吸毒、白日梦进行反叛, 这种种特点让玛丽成为一名反英雄。“反英雄是当代社会危机和文化危机的产物。” (楼成宏, 1992) 反英雄的出现实际上标志着人类传统价值体系和道德体系的逐步瓦解, 是敏感的文学家们为我们敲响的警钟。

参考文献

[1]奥尼尔.奥尼尔文集第5卷[A].欧阳基.献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6:321-458.

[2]靳惠玲.个人、家庭和社会悲剧的统一体——尤金·奥尼尔《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解析[J].外国文学, 2008 (7) :128-129.

[3]赖干坚.反英雄——后现代主义小说的重要角色[J].当代外国文学, 1995 (1) :140-146.

[4]楼成宏.论反英雄[J].外国文学研究, 1992 (2) :26-31.

[5]沈建翌.人应当怎么生存下去——美国当代“反英雄”形象浅析[J].外国文学研究, 1980 (4) :130-133.

[6]汤卫根.灵魂漂泊的旅程——论《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的生存取向[J].外国文学, 2002 (2) :83-89.

[7]于乐庆.玛丽的潜在意识——《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人物分析之一[J].戏剧, 1997 (2) :27-33.

8.黑夜里已经没有尽头是经典诗歌 篇八

沾染了黑夜的白

隔了千山万水的徽光,纷至沓来

她盯着他,细细的看

像是不确定一般一寸一寸的测量

他双手掐进她的腋下,一把将她抱起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只是异地的恋爱

如天上断了线的.风筝

分手早已经注定

黑暗与苍白交融着不知名的悲伤

不小心就把它遗落在了街角

他安静颓然如一朵蹁跹起舞的狂花

在这团凝固的空气当中,满满的一摞悲伤

隐藏在他身体背后

她看了之后便不忍再看,眼睛像是没有重力感

白雾脆弱得让人联想到苍白的色泽

那样沉寂,那样凝然

9.黑夜作文600字黑夜 篇九

仰望夜空,繁星笼罩着整片夜空,如同皇冠上的粒粒明珠,闪烁又耀眼。而月亮则如同女王一般,被众星拱在天空中央,不断地向下方抛洒着月色。万物沐浴这月光,如同披上了一层银霜,圣洁,而又不失文雅,让人觉得和蔼,恬静。此等良辰美景,却只有我一人观赏,孑身而立,一片愁绪在心头。

环望四周,附近空无一人,只有一片荷塘,几株杨柳,以及灌木丛里的几只蟋蟀罢了。我只想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偶尔还会奢望着能邂逅几只美丽的蝴蝶。可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蝴蝶不在晚上飞,飞蛾倒是撞上不少。

路边蟋蟀不辞辛苦的为我拉着月光曲,让我原本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点,走过的泥路上深浅不一的印上了我的脚印,一双双艰辛而又沉重的脚印。我望着前方,只是眼前仿佛一片雾气迷茫,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甚至于找不到走过的痕迹,只有无处不在的蟋蟀声,时不时传入耳中,安抚着我的心灵。

曾有那么一刻,那是在这漫漫长路中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刻,那时,我是那么想要朝天大吼,可是一抬头,繁星明月朗夜也被这厚重的明月所遮挡,欲哭无泪,恨天长鸣却只得,一人独惆怅。

当我想要回头瞻望,回到家里时,那颗游走着的心,却驱使着我离家渐行渐远,这颗按捺不住的炽热的心啊,充满了矛盾,却似乎拥有着克服一切困难走下去的决心,迫使着我在这漫漫黑夜中,继续的走着,直到它变得憔悴,变得疲倦时,或许我才会停下来吧。

10.黑夜诗歌 篇十

生活中,我们与浪漫无缘。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日落而作,日升而息,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狭小的驾驶室是我们的工作空间,也是我们的生活空间,当别人早就进入梦乡时,我们还要睁大眼睛,在黑夜中穿行。可是,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应学会无怨无悔。

行车时,我们左手据闸,右手握柄,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一切都是那样的有板有眼,单调重复。火车的轰鸣声那是我们最喜欢听的“音乐”,恶劣天气更是对我们业务技术的考验。可是,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突出责任与担当。

节假日,我们不能和家人团圆,我们要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地付出,保证运输的安全正点。我们不是没有亲人!当列车在夜间行驶时,路过一个个城镇,看着那些暖暖的万家灯火,想象着别家的欢悦,虽然也有辛酸,可是,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内心依然会很自豪。

11.黑夜魅影的诗歌 篇十一

一颗星星坠落

月亮深情的流泪

神在家中聚会

祭祀心中的伤悲

是谁在黑夜独行

捡起星星的心碎

潜埋在廊子里

等有一天感动路过的蔷薇

那就奖赏吧

奖赏这离和聚的约会

世上最美的行为

在黑夜闪着银辉

收起你卑微的眼泪

和眼泪中的虚伪

今夜月亮对黑夜朝拜

多情的蝙蝠想投靠光明

奈何撞得流血狼狈

这一夜我是多情的女王

黑夜是我的宝殿

爱黑夜爱黑夜赠与的一切

抑或那凋零的玫瑰

这一夜我奔跑在天堂地狱之间

我是黑夜真正的女王

为宇宙吹奏悲怆赞歌

用最美的葡萄酒

安慰星星的眼泪

多想躲在爱人宽大的怀抱里

感受爱人温暖的热吻

和那些曾经微暖的事情

然,所有微暖都在脑后

疲惫的`紧随看不到曾经的娇美

风停止了呐喊

躲在我的背后

却躲不过黑夜寒冷

呜呜咽咽怎么也流不出一滴泪

看吧,让所有星星的泪珠点亮天宇

让死亡也陶醉心扉

爱神敲响午夜沉钟

万物都活跃起来

连那些永远沉默的古冢

躺在黑夜的怀抱里

我是最尊贵的女王

端起尊贵的酒杯

连同罪恶一起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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