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心-散文(共10篇)
1.远去的心-散文 篇一
铃声一路远去散文
楼下面常有收废品的叫卖,那叫声特别,一长一短,“收——废品哩”,随后是自行车的铃声叮铃叮铃。如此须得重复两三遍,无人应答,人走铃声哑,院内仍复清静。这种故事常常就横着插进我正阅读的书卷里,仿佛空阔的天空,忽搭起一条彩虹,为我做伏案读书中的片刻小憩。
他们没有影响我的阅读,一次一次地帮我做片刻的休息。忽然的一次,我有这样的想法了:我是不是影响他们的营生呢?在窗下一次一次的呼唤叫卖声中,而我闭窗不理,反而以很舒服的姿势半躺座椅里闭目养神,又以很悦耳的叫卖声音暂当音乐而怡心,是否失礼,是否也是一种侵贪呢?
终又是“收——废品哩”的叫卖声在窗下出现时,不等那自行车的铃响,我旋即掩卷下楼,开了门我就应着了:我家有——废品啊!彼此呼应,倒也好玩。
铃声朝我的楼梯口响来了。
一辆破自行车,车架上担着两个很大的竹筐,着不太干净的衣服,脸膛上有灰尘,两手不干净,看我的两眼却大胆有神:有吗?有有——当然有,随我上楼吧。汉子单车也不锁就上来了,手里提着的是一杆秤,上楼的敏捷显然是我不及的,踏响楼板的声音似乎是很有力量的冲击。
我有什么废品啊,或者,家中什么已成为废物呢?
汉子站在客厅里看我,眼里说,拿来吧。
我说,等等,等等,容我想清楚些。
在汉子的审视下,我总算找出了孩子先前清出的一些旧作业本,妻子丢在阳台上的几个水果纸箱,没有了——
汉子看见了其中一间屋里有很多书,他提着秤站在书房门口给我做工作:废书的`价格最高哩,一斤书可抵二斤纸箱的钱,卖吧!
汉子很真诚,对我也对他的营生。可是,我也很真诚的对待书房里的书籍也对汉子的买卖。书是有可废可弃的,然而,这些得容我慢慢清理。我很谦疚地给汉子说,下次来再卖书吧,这次就卖这些吧。
他很有兴趣地整理我家的废品,我看他弯腰曲背地干,心里的歉疚又加几分,看他弄完了,我说,坐坐。他看我而后看自家上下——我说,没事没事坐呀坐呀。他坐下了,那杆秤横抱在怀里。
我想告诉他,当他们每一次在窗下叫卖时,有一位读书人冷冷地不理睬哩。
他掏出烟来——您抽吗?我摇手,他独自抽起来,白色烟雾在我与他之间变幻。他说,你真读书,还写文章吧,真好——文章一定能卖好价钱。这个城市有好些你这样的人家呢,他们都不肯把书卖掉,也是,能卖几个钱,几个钱又做得什么——读点书好,读书明理。
我跟他说什么?隔着那淡淡的白烟,我说,好玩哩,像你干这营生,一半是养生,一半是玩乐自己哩。
他怔怔地看我,有神的眼忽然暗淡:我们好玩,我们好玩?
我点头,再点头。
他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摇头,再摇头。
我说,有哩,有哩。
他静静地抽了几口烟,抬头看我,点头,再点头。
我笑了,他也笑了,一口很干净很洁白的牙。他没有作半笑,笑嘴笑眼笑脸,连怀里那杆秤也乐。
送他下楼,在门口,我朝他喊:下次来,一定给你清出废书来,真有不少。
楼下铃声一路远去,院子里好清静。
2.远去的池塘散文 篇二
关于故乡的记忆里﹐最让人难忘的,还是村庄那口碧波荡漾的池塘。
村庄地处陕南丘陵地带,每到夏日多雨时节,从山林里,坡地上,大地深处纵横交错的皱褶里,奔涌出无数细小的溪流。勤劳聪慧的先辈们,便把它们截住。给它们修堤建坝,让它们“欢聚一堂”。于是﹐一池微波,荡起缕缕清风。几株白杨﹐撑起片片浓荫。一口碧莹莹的池塘﹐便在乡亲们的辛勤汗水里﹐鲜活起来。有了池塘的村庄﹐便有了妩媚,也多了滋润。
春天,当盈盈暖风掠过,沉寂了整个冬天的池塘,会渐渐柔情起来。时不时会有小鱼,在水面探头晃脑。那顽皮的模样﹐仿佛也在尽享春的气息。池塘边的堤坝上,枯了一冬的小草,也开始缓缓冒出娇嫩的叶芽。就连岸边挺拔的白杨,也不甘示弱地长出无数新绿。几只鸭子,拖着肥硕的身体﹐慢吞吞地溜进池塘,颇有几分“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韵味。不知名的小鸟,在池塘边的电线上,叽叽喳喳唱个不停,像是在欢迎春姑娘的到来。池塘旁的田野里,绿油油的麦苗,缀满花苞的油菜,像是在为春天铺开舒缓的地毯。当明媚的阳光,被均匀地撒在水面,平静的池塘,便成了无比明亮的“镜子”。里面映照着的,是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青翠的树木。
夏天,在知了高亢的歌声里欣然到来。每到此时,往日波澜不惊的池塘,会变得多情起来。当热辣辣的太阳,毫无遮拦地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塘中的鱼儿,便不安份起来。它们时而无忧地畅游,时而调皮地吹着泡泡。那逍遥自在的模样﹐让儿时的我们颇为羡慕。池塘岸边的出水口,是几块用来泄洪的正方形台阶。一到夏天,这些水泥台阶,便成了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洗衣服的最佳去处。乡村人勤快,夏日清晨﹐得早早下地干活。洗衣服这样的琐事﹐就只好利用午休时间来完成。夏天中午,池塘岸边,总能听到有节奏的棒槌声。在塘坝绿茵茵的草地上,晾晒着花花绿绿的床单﹐各式各样的衣服。池塘边的白杨树下,洗完衣服的村姑们,在树下边乘凉边等着同伴。此时的白杨树上,活像一群活力少年,一有风吹﹐便扬起树叶做就的“巴掌”,哗啦啦拍个不停。
秋天,当天气渐渐转凉﹐池塘边的白杨树,便开始有叶儿飘零。它们在用柔曼的舞姿﹐低语着对季节的依恋。晨间﹐岸边枯黄的草叶上﹐开始有了浅浅的薄霜。高而阔的天空,几行雁影依稀可辩。田野里,到处是忙着劳作的人们。少了庄稼的陪衬,池塘显得寂寥起来。许是怕池塘孤单,乡亲们总爱把收割后的稻草和玉米杆,摆放在池塘岸边晾晒。偶尔会有水鸟,斜插着水面飞快地掠过。白扬树飘完最后一片黄叶时,秋,也就接近了尾声。此时的池塘,像个安静少女,氤氲着雾岚的眼眸,在辽远天幕下,写满了落寞。偶尔,塘边也会来几个垂钓者。用一根根长长的鱼杆,垂几分悠然,钓几份自得。
冬天,池塘边的白杨树,光秃秃地伫立着。似在回首往事﹐又像在憧憬未来。田野里,被收割后的大地,裸露出原始的底色。冬小麦刚钻出的小芽,在铺天盖地的苍凉里,被稀释得无影无踪。几只麻雀﹐闲庭信步般漫步在田埂上。它们时而抬头远眺﹐时而低头呢喃。言行举止中,皆是让人怜爱的灵动。池塘岸边,枯黄的芦苇旁,几只黄牛在悠然自得地啃草。不远处,荷锄而归的农人,炊烟升腾的屋舍,和隐隐约约的犬吠,将村庄衬托得温馨而宁静。清风拂过,寂静的塘面,泛起细碎的.微波。冬天的池塘﹐是清冷的。唯有映在水中央的云朵﹐洁白如初。
那时的池塘,是我心底最柔美的画卷。因了池塘,偏乡僻壤的村庄,多了江南水乡的清婉。因了池塘,村前屋后的梯田,成了稻浪翻滚的良田。池塘,是那时村人的骄傲。当邻村人因无水灌溉,不得不在梯田里种上耐旱的农作物时,我们村却因有塘水灌溉,插上了绿油油的秧苗。当夏风轻荡,站在村后山坡上极目远眺,微风拂面中,梯田里涌起的层层浓绿,让人有置身绿海之感。稻田上纷飞的白蝶,似隐现在碧海中的点点白帆。除了白蝶﹐还有蜻蜓在绿波上翩跹。
每当想起这些画面,我的心底,总会衍生出对池塘深藏的敬意。因了池塘的灌溉﹐我们的村庄,总有荡不完的“青波”。而邻村的田地﹐却因无水灌溉,只能在收割完小麦和油菜后﹐种上玉米或大豆。那时的乡亲们,谁不向往稻花香?可因无水,也只能望地兴叹。其实,村庄的池塘,也是昔日乡亲们将平时所收集的雨水汇聚而成。平时的点滴辛苦,皆只为来年能在“稻花香里说丰年”。尽管那时池塘蓄水量丰沛,但每到插秧时,邻里之间也常因抢水而发生争执。后来,村里才安排了专人放水。儿时乡亲们争水的画面,在我心里烙下的很深印记,也让我知道了水对农业的重要性。
日子就像天上的流云,聚散着轮回。地上的禾苗,也在雨露的润泽里,交替着荣枯。长大后的我,携着斑斓梦想,去了远方。村里眉清目秀的池塘,在岁月泥沙冲刷下,面目模糊了起来。只是,离家越远,思念就越深。在远离故土的日子,村庄成了我的全部牵挂。每个春播秋收里,村庄的琐碎喜悦,田野的细微收获,都是我心底跃动的快乐。现在的村庄,已不再有儿时的沸腾。村中青壮年的大量外出,使昔日丰润的村庄,迅速干瘪了下来。
村庄的老人,因和土地的相依相偎﹐便注定了无法割舍。但留守的他们,却是孤寂的。忙完家里的薄地,唯一常做的事,就是端坐檐下,默默思念远方的孩子。而我,一到农忙季节,也在挂念。我挂念远方的村庄,村庄中的母亲。春播秋收里,我心疼着她的心疼,我担忧着她的担忧。每晚电话中的问候,是异乡的我唯一能做的。故乡天气的阴晴,气候的旱涝,都成了我心尖上的事。每个夏季,母亲依然会在梯田里插秧。只是如今的村庄,已满目萧瑟。昔日俊秀水灵的池塘,已没了生机。
曾经的池塘,村里会安排人定期清理淤泥。以此来确保池塘的蓄水量。而自从村中青壮年的大量流失,村中的池塘,再也无人维护。即便村中还有个别壮劳力,也都忙着在附近的工地打工。时间一久,曾碧盈盈的池塘,在淤泥的侵袭中,不断地缩小着,枯萎着。因淤泥的侵占,塘水己无法灌溉太多田地。村人在无奈中,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耕种方式。梯田里绿波翻滚,稻香四溢的景象,己很难看到。那热火朝天的插秧场面,也只能在回忆中重现。偶尔能见到的几块稻田,那也是离池塘近,有劳力人家插的。插秧时,当池塘水位降低,就只能用抽水机抽水。为了插秧,乡亲们不得不大费周折地辛苦着。
秧苗插到田里﹐不能断水﹐得不定时灌溉。特别是拔节时﹐若离了水,是不会有好收成的。因此,村里没劳力的人家,渐渐都不再插秧。母亲不听劝告,还是固执地插着几分田的秧。一到夏季,我总在默默祈祷,祈祷村庄能风调雨顺。每次电话中,我和母亲聊得最多的,是田地里的庄稼。秧苗长得怎么样?池塘水还能放出来么?虽说家里不缺粮,但作为劳作者,辛辛苦苦种到地里的庄稼,谁又愿颗粒无收呢?今夏老家天气特干旱,母亲和她的稻田,成了我心上的头等大事。我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只能在电话中安慰母亲。让她别担心。就算没收成,还有我们姐弟仨呢。
我知道,我也深深地理解母亲。她是不想让自己挥洒的汗水,被岁月悄然无声地蒸发。然而,很多时候,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总是微小。曾青碧光鲜的村庄,和波光鳞鳞的池塘,又怎能挣得脱岁月的消磨,烟尘的侵袭。如今的村庄,如阅尽沧桑的老人,无助地望着远去的年华,独自将不舍咽下。村庄,祖辈们跋涉过的地方,往事依然绽着温情。即便乡村的池塘,梯田的秧苗,檐下的母亲,会成为心底挥不去的惆怅。即便生命中有些落魄,会成为抹不去的疼痛。可村庄却依然宽容地接纳着我们,微笑地拥抱着我们。
尽管有些时光,在回眸中,会悲怆;尽管有些岁月,在跋涉里,会迷茫。但岁月苍老着的,是我们的容颜;掠不去的,是我们心底的眷恋。无数次梦中,村庄依然炊烟袅袅,欢声笑语。池塘依然青波微荡,游鱼欢跳。只是,梦醒后,失落无边。就连心底的怀念,也力不从心。既然时光驮不起疲惫,就放下倦意吧!让心灵回归村庄,把乡愁吟出深情。今世,我也只是个迷路的孩子。而乡村﹐才是我灵魂的安放处。
3.远去的背影优美散文 篇三
父亲在世时和我的交流很少,以前刚出外务工时,在电话里,父亲没有嘘寒问暖,只是直接开口问工作的事情。后期我在南京务工有一些小小建树时,我主动打电话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可每次父亲总是很忙碌,对于我的关心问候,总是一句“知道了”,然后匆匆挂掉,慢慢地我也习惯了父亲的个性,时常在夜间想念的激烈,却又不敢再去打电话,因为我知道父亲对长途话费的昂贵很是计较。
20XX年9月30号,时值金秋,赶上国庆开始放假,正好单位里需要办些入党手续和结婚证明。父亲接到电话听说新媳妇要回来,很是开心,话题也多了起来。我简单收拾下行李,晚上8点多,就和女友一块坐上开往阜阳的列车,没有坐长途班车是因为假期有限,如果批假的当天夜里就出发,凌晨6点多到阜阳后,再到西站转车上午就可以到家的,这样就可以增加在家的时间。
一路上随着列车窗外高楼大厦的逐渐消失,当年离家的心情与熟悉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我和女友坐的是卧铺,但同样和硬座的乘客对回家的感觉都有着说不上来的愁。我们下车时与硬座票的人们不期而遇,他们低着头拉着或轻或重的行李,在拥挤的通道里发出沉闷的轰隆声。我和女友各自背个小包,慢慢的跟在他们后面,出站口检票时,一个小男孩趴在父亲的肩膀上醒来后大哭不止,操着武汉口音的检票员大声地呵斥着那个父亲,让他把票快点拿出来。小男孩的父亲满脸歉意的回头望着已经静止的人流,把小男孩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卡好,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慌乱的在口袋里摸索着,还一边哄着孩子,三四件蛇皮袋装的行李杂乱地摆在栅栏口。女友若有所思的欠着脚伸手摸摸小男孩的头,递给他一袋两片装的达能饼干,小男孩不哭了,用脏兮兮的小手接过饼干,揉了揉眼睛,充满了好奇,扭着头望着我们。
我帮小男孩的父亲拎了一个蛇皮袋,里面应该是一床被子,尾随着人流徐徐走出检票口。小男孩的父亲言语中极力维持着自尊,只是再三感激。我趁他说话间打量了他。他与我相仿的年纪,没我个头高,一米六多的样子,却比我结实许多;或许工种不同,没我白皙,疲惫不堪的眼神在三七分的长发下坚持着男人的隐忍,上身穿了一件褪去光泽的夹克,裤腿卷得老高,像是农忙季节从地里插秧刚上来。他把小男孩放在广场上,重新整理行李,并让小男孩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示意孩子把饼干装起来,用俩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然后手拎行李,驼着小男孩向车站的另一个方向慢慢远去,身后的影子在广场探照灯的光线下,拖的很长、很长……
时间一点一点熬了过去,晚点的班车让我伤神不已,这里距离我们那大约还有八十公里左右。眼前的阜阳除了比我们淮滨楼群多些、高些,其他的倒是没看出有多大的变化。小吃摊上黑不溜秋的饸烙面大锅冒着腾腾热气,一家挨着一家。我问女友要不要尝尝,女友微笑着泯了一口农夫山泉,摇摇头。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拉着女友上了出租车直接向故乡淮滨赶去。一路上,我和女友都不想说话,司机很是热情,扯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题,打消了一路上疲惫的睡意。我一直想象着此刻的.淮滨大街上又是什么样子?反正见到父亲后绝对不能说我们从阜阳打的回来的。女友知道后嘴巴张了半天,随后不语。出租车的速度还是比归心似箭的心情慢了许多,到达洪河桥时,已将近十点。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父亲说他在小吃街一家饭店里等我们,还有乡下几位叔叔都来看看我和新来的侄儿媳妇,我听后很是羞愧。这是刻骨铭心的美好记忆,此时的我目光滞呆地望着手机荧屏,父亲的身影从遥远的记忆中,渐渐清晰……
我一边和父亲通着电话,一边和女友从出租车上下来,示意师傅开着车子快离开,以免被父亲看到。凭着记忆中的地址慢慢接近父亲,看到父亲穿着我前段时间寄回来的西装,脚下穿着一双泥靴,裤子上也有好多泥巴,多么熟悉的身影,父亲此刻正向我们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一把没来得及打开的雨伞,带着慈祥笑意,1米86的身躯此刻在细雨中意气风发。我微微停下了脚步,怔了怔,好想丢下女友,扑向父亲的怀里,哭泣一番,诉说六年未见的思念之苦。女友挽着我的手臂,按照我事先教好的口语,蹩脚地喊了一声“俺爸”代替我与父亲之间六年未见面的亲情呼喊,父亲高兴地合不拢嘴,说了一句:“我里乖吆,回来就好!”连忙撑开雨伞交给女友。此时,我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双手不停地抹着手机上的雨水,无论内心怎样督促自己,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讲出来。也许是父亲弯腰为我们撑开雨伞的那一刻,我发现父亲的黑发已经无处可寻。
父亲说几个叔叔中午让他请客,让我们先进去和几位叔叔聊聊、叙叙旧。他要到前面比较大一点的副食店里拿几瓶“四防伪”白酒回来。我说让我去,父亲不肯,怕我买了假酒影响气氛,女友把伞给他,父亲执意不要,转身耸了耸肩膀,抖了抖别扭的西装,拍了拍裤子,又跺了跺泥靴,穿过萧条的街道向副食店走去。我和女友打着雨伞无声地跟在父亲的后面,远远地看着父亲忙碌的样子,罪孽感油然而生,父亲仿佛在接待远方的客人一样,与我记忆中省吃简用的形象出入很多。父亲很快就从副食店出来,拎了两大包东西,走起路来昂首阔步。我轻轻地擦去脸上的雾雨和泪水,呆呆地望着父亲,好想此时变回童年,骑在父亲的肩头撒娇,为他遮去头顶的风风雨雨。
4.远去的辘轳声散文 篇四
今天回老家的时候,我看到西平房的外面还放着一个旧迹斑斑的倒筲,倒筲上留下了岁月的斑驳,不由地勾起了我的回忆。
倒筲,可能因“倒”而得名的,头儿圆圆,屁股尖尖,永远也站不起来。放到水面,它就会一头扎进水里灌满水;提到井台,它就会一头扎进水沟里,水就会顺着水沟“汩汩”流淌。倒筲正因为有这个特点和优势,才和辘轳结为了“连体兄弟”。
过去的那个大集体年代,各家各户都有自留地,自留地都变成了菜园子,菜园子需要浇水,就得用辘轳提水,它是菜园子里必不可少的工具。我从小就爱跟大人们到菜园子去玩耍,于是,从记事起就认识了井沿上的辘轳。
说起辘轳,现在的年轻人大都不知为何物,更不会有绕转辘轳的经历,《辞海》是这样解释:“安装在井口上方的绞车式起重工具。井上竖立支架,上装可用手柄绕转的轮轴,转轮上绕一绳索,绳的一端固定在转轮上,另一端系提物容器。绕动手柄,使转轮绕轴旋转,容器即被提升……常用于从井中汲水,也用于地下工程的施工出土和凿井采矿等。”
看着辘轳的形象解释,我眼前立时浮现出了老家菜园子井台上的那个辘轳的形象:在井台的南端牢固地立着一块中间凿有长方形孔的石材,一根圆木轮轴(辘轳芯子)的长方一端正好穿过石材孔,牢牢地固定在石材上,辘轳芯子上转动着辘轳,辘轳与手柄的衔接处拴着绳索的一端,依次均匀地一道道缠绕在辘轳上,绳索的另一端系着一个黑铁皮做成的头圆屁股尖的大水桶(老家叫倒筲)。
老家的菜园子里因大都种植大姜,在老家叫姜地。大姜离了水可不行,它渴了的时候就要用辘轳提水止渴,因而与辘轳结缘很深。记得当年那东西南北河岸的姜地里,浇地的水井,真可谓是“星罗棋布”,有水井的地方,必有水车和辘轳。因辘轳用起来造价低,用起来也更方便些,所以浇大姜的时候大都用辘轳。辘轳转动起来会发出一种奇妙的声音,无论走到东西南北那条河的岸边,听到的都是“吱呀、吱呀”的辘轳声,“吱呀……吱呀……吱呀……”辘轳声,成了乡村田野里最美妙最悦耳的音乐。
当年与辘轳打交道很多、很多,细细想来,那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天旱的时候,人们就把铺盖卷放到井沿上,与辘轳为伴,每当井里的水能灌满水桶的时候,辘轳就会忙碌起来,只要它一忙碌,那“吱呀”声就会不停歇地响起来,“吱呀……吱呀……”这声音有时在傍黑天响起,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传出,有时在凌晨传来;天旱时候的辘轳声,没有定时,时断时续。人,日以继夜;辘轳,夜以继日。平日里,天不旱,水充足,人们只在白天里浇地,排号排得老长老长,一家挨一家,有的轮上自己浇地了,就换上了自己带的辘轳,有的干脆用着上家的辘轳接着浇,这可就苦了只会“吱呀”叫的辘轳,浇了这地浇那地,“吱呀、吱呀”地叫着不停息。辘轳“吱呀、吱呀”的叫声,水沟里哗哗的流水声,人们浇地改沟的吆喝声,浇完姜地的欢笑声……声声交织在了一起,划破了乡村田野静寂的长空。
在用辘轳浇地的岁月里,我常常见到本家的“四姊妹”艰难浇地的身影,她们的父亲远在兰州工作,母亲体弱多病,只靠她们姊妹四个管理着姜地,一个个从不能绕辘轳到都能绕辘轳,辘轳的“吱呀、吱呀”声,似乎在为她们鸣着不平;在用辘轳浇地的深夜里,我看到了村子里许多大伯、大姨和大叔的身影,辘轳的“吱呀、吱呀”声,替他们在艰苦的深夜里呼唤着幸福的.黎明……
记得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心灵手巧的父亲见我用大辘轳浇地有点费劲,就用四块硬木切割成扇形,制作成了一个轻便的辘轳,用起来轻松多了,我暗暗佩服父亲的灵巧,更感激他对我的关爱。我曾用这轻便的辘轳汲水浇地,用这轻便的辘轳来挖井拔土,用这轻便的辘轳往井下放大姜……辘轳的一圈圈绳索里,缠绕着我的青春岁月;辘轳的“吱呀”声里,鸣响着我的美好心语……
后来,我参了军,就再也没有见到我家的那个辘轳了;再后来,其它辘轳就极少见到了,辘轳声已渐行渐远了。
5.远去的杨树林散文 篇五
我家堂屋的西南角靠着两根长长的杨木椽,它们待在那里的时日已经很久很久了。我清晰地记得,它们被搁在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换过地方,木椽上沾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椽身裂开许多长长短短的缝隙。每每看到那两根杨木椽,我都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它们来自于村南边公路旁的杨树林里。那片杨树林为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数神话般的传奇色彩,它也陪伴了我最快乐的小学生涯。
村南边公路旁那一大片杨树,据说是在“大锅饭”年代,村里统一栽的,只是还等到没有成材,大锅饭便解散了,那片杨树林也成了没人管的“孩子”,傻乎乎地跟着一年四季的自然更替,吮吸大自然的天地日月精华茁壮成长。一晃,约莫二十年过去了。到我上小学的时候,那片杨树已经长得很高、很粗了。树叶很茂密,即使在炎热的夏天,树下也是凉风习习。
夏天的杨树最活泼,满树翠绿的叶子随着风儿发生接连不断的“哗啦啦”的响声,那些风铃般的乐音吸引着每一个正在听课的学生的目光,他们不断向教室外望去,脑海里早被杨树林充满。正在讲课的老师面对早已走神的学生,也是无可奈何。对于老师来讲,他们尤其喜欢冬天。冬日里的孩子缺少灵活性,仿佛是被寒冷的空气冻住了一般,时常缩着脑袋,将身体缩成一团,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哪里也不去,课堂里也不说话,甚至是带给他们无限快乐的杨树林也被他们远远地抛在脑后。可一旦到了春天,冬雪融化之后,杨树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和冬日里光秃秃的树干相比,显得灵活许多。那些孩子也随着暖春的到来,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全身上下的动作变得灵活了,喜欢到处跑了,课堂里的悄悄话也多了。时常是上课铃已经响了,那些在教室外玩耍的孩子恍若没听见似的,依然在尽情地玩耍,直到老师的身影走出办公室,即将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他们才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耷拉着脑袋走进教室。
不管顽皮的男娃娃还是恬静的女娃娃,他们都喜欢夏天,盛夏的杨树林里充满了欢乐的氛围,那是学校花园里那些粗苯的树木不能相媲美的。笔直粗大的杨树在夏日里很精神,枝叶繁密茂盛,树干粗壮有劲。满身的树枝好像伸直了臂膀,用茂密的叶子编织成一块巨大的遮阳网,将烈日完全遮挡起来。翠绿的叶子随着风儿发出风铃般动听的乐音,那些叶子很热情、很好客,在微风的吹拂下,恍若学校里的小学生正在欢喜地鼓掌一般。走在杨树林丛中,感受丛林带给内心的凉爽,体会夏日里的别样风情,吮吸着清新的清香。在绿色的气息里,杨树林里充满了朝气,它们伸直了坚挺的臂膀,如同守护神一般,守卫着身后的学校以及活泼可爱的新世纪花朵。
盛夏的杨树林里很热闹。中午时分,当金色的太阳升到人们的头顶时,到了每天最热的时候,人们纷纷来到杨树林里乘凉、歇息。有搬着长板凳来的,有扛着竹席来的,也有撘座窝棚准备在这里过完夏天的。前来乘凉的人越来越多,杨树林里如同赶集一般。同处一块黄土地里,因而总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话匣子一旦打开,便有连绵不断的话题延续。说到高兴处,一阵阵的笑声顿时响起,如同一曲悠扬的儿歌吸引着那些正在听课的孩子。
孩子们渴望听到下课铃响的声音,杨树林里的欢乐气氛早已将他们的心牢牢吸住。正在听课的孩子装作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只是心神早已不在课堂,直接飞到杨树林里。看那些端坐听课的孩子不时斜眼瞅瞅教室外面;或者借着回答问题的空隙里,站起身来偷偷看几眼教室的四周;还有那些早已集中不了精神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杨树的样子。老师面对讲台下的这一切,只能无奈地装作生气的样子,或者用犀利的眼神试图制止。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终于等到下课了,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奔跑出去,如同打仗时听到冲锋号的全体进攻命令一般。郁郁葱葱的杨树林就在眼前,那些树叶随着微风不断摇晃着,好像欢迎孩子们前来尽情地玩耍似的。面对杨树的如此热情,孩子们脚下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天真无邪的笑声响彻在校园的上空。校园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只留下刚刚上完课手拿教案的老师待在原地,望着立刻消失在眼前的孩子们的背影。
杨树林是孩子们课间活动的天堂。男娃娃喜欢比赛爬树,一个个男孩子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噌噌噌地爬到树中央,蹲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对着底下正在爬树的伙伴大喊。不一会儿,男娃娃都爬到了树杈上,他们还摆出各种姿态的造型。有的扮成猴子倒挂树上的模样,将双腿挂在树枝上,身体垂下来;有的扮成鲁智深倒拔垂柳的模样,挽起袖子,鼓起腮帮子使劲拔树;有的则一直站在树杈上摇树枝,惹得那些知了不断飞来飞去的;还有那些最胆大的,双手紧握树枝,在空中晃动身体一摇一摆的,如同悬空打秋千。女娃娃看着男孩们开心玩乐的样子,也不甘落后。她们的.游戏显得文雅许多,通常玩跳皮筋。先要通过“弯头剪刀布”决出两个女孩拉皮筋,不管是谁,都不喜欢拉皮筋。角逐的时候,场面很激烈,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男娃娃趴在树上,笑眯眯地看着树底下的女娃娃愈演愈烈的皮筋大战。拉皮筋的两位女孩站得远远的,将皮筋撑得高高的。女孩们两两一组,分别上阵。跳皮筋的口诀都是儿歌,悦耳动听的歌声与婀娜多姿的动作搭配在一起,构成了炎炎夏日杨树林里的一道最美的风景。只见那皮筋越升越高,女孩们却毫不怯场,脚上的动作依然优雅,惊得树上正在摆造型的男孩也停了下来,仔细欣赏眼前的盛世剧目。
十几分钟的课余时间对于玩性十足的孩童来说,是非常短暂的,也是不足的。孩子们玩的尽兴,往往忘乎所有。上课铃响的时候,他们依然在杨树林里玩耍。直到老师来到喧闹的杨树林外,使劲用戒尺敲打杨树,清脆的响声将孩子们的玩性立刻唤醒,大多数小孩纷纷停止了玩耍,恋恋不舍地边回头看杨树,边向教室走去。只有最顽皮的那几个小孩依然趴在树上不愿下来,待老师三番五次劝说依然趴在原地,如同树懒一般,直到老师吓唬说再不下来叫你爸来,他们才从树上慢慢溜了下来。不听老师的话,遭来一顿责罚,这是难免的事。其他孩子都坐在教室里听课,而那几位顽皮的家伙则被罚站在教室外面听课。罚站是小学里最常见的体罚方式,站在教室外面听课是很丢脸的,但是遇到在茂密的杨树林里玩的季节,孩子们都愿意站在外面听课。看着茂密的杨树林,听着哗啦啦的叶子响声,心里顿时一阵阵的甜,如同吃了一颗蜜糖似的。
玩耍是孩子的天性,老师也有孩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懂呢?师生也时常在杨树林里玩跳绳的集体游戏,而且是全校师生总动员。每年的夏末,学校都会举行集体跳绳比赛。每每快到跳绳比赛的时候,杨树林里处处都是练习跳绳的师生,男孩不爬树了,女孩也不跳皮筋了,他们都在一起跳绳。两位老师站得远远的,各拉一端绳头,轮起臂膀,绳子便化作一道精美的弧线在空中不停地转圈。孩子们陆续上阵,他们站在不断转圈的绳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身体前后一晃一晃的,瞅准时机,直接快步上前,飞跳入正在转圈的绳影里。孩子们如法炮制陆续跳入绳影中,绳子越来越快,一排正在随着绳子不断蹦跳的孩子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看不清楚谁是谁,只听到一阵阵整齐的口号声。绳子急速转圈,孩子们的精神越来越集中,口号声也渐渐小了起来,只能听到一阵阵绳子击打地面的响声以及头顶的白杨树叶子随着微风发出的沙沙声。突然,空中的绳影消失了,原来不知是哪位同学犯了错误,待大家仔细瞧瞧,发现绳子拌在某位小孩的双脚中央,那位犯了错的孩子立即红了脸,乐得大家哈哈直笑。玩跳绳游戏,最累的就是轮绳的,谁犯了错误,便被罚连续摇三轮绳。如果遇到整体水平较高的情况,轮绳子的便遭了秧,玩完游戏,那胳膊肘的酸痛简直是难以言喻的;而且接连好几天,都是浑身酸痛无力的感觉。
跳绳比赛是集体团结的象征,天真的孩童对于集体的荣誉是非常在乎的,谁也不愿意犯错,但这世上总有出现错误的时候。跳绳比赛开始了,在杨树林里,同学们分班级陆续上阵。整齐的口号、整齐的步伐、整齐的跳跃、整齐的服装,绳子越来越快,孩子们的步伐也渐渐快了,直到眼前成了一团团模糊的影子。响亮的口号声、哗啦啦的树叶声以及师生们的鼓励声汇集在一起,那场面真的是万人瞩目,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来观看孩子们的激情表演。绳子停了,热烈的掌声响起,那位犯错的孩子却哭了,他的哭声迅速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遮盖起来,只有老师注意到他,细心软语安慰。
快乐的童年生活一闪而过,那片杨树林终因公路的扩宽而被集体砍伐。由于那些树是早年栽的,年代久远,根本说不清谁是主人,村里决定给每户分两棵,剩下的全部送给学校做桌椅。新的桌椅展现在眼前,杨树林消失了,那些快乐的瞬间依然存在。修路的时候,孩子们时常过去细细抚摸那些留在地面的树桩。一圈圈清晰的年轮如同岁月流逝的痕迹,记载着我们的快乐童年,也记下了曾经的难忘和感动。
分给我家的那两根杨木,父亲一直没舍得用,暂时搁在了墙角,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它们永远待在了那里。在钢混结构的当代建筑理念里,即使昔日名贵的杨木也早已退出建筑舞台。那两根杨木孤零零地躺在墙角,不知它们有没有伤心呢?我想:不会的。我不敢肯定那两根杨木上有没有我孩提时代的手印,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它们肯定记着曾经那些快乐难忘的每一个瞬间。这是一份永不磨灭的岁月印记,它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淡化,只会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如同孩提时代的那些儿歌永远印在我的心里,回荡在我的梦里。
6.偶像远去的信札现代散文 篇六
一
林丽:来信详悉。
我本来想待几天之后给你写信,但我还是决定,不因我的个人情绪而影响我们的正常交往;也不因我内心的压抑,而掩消我行文的感情色彩。
你对悲剧没有兴趣自有其原因。我不会也不可能更不该改变你的兴趣。在此,我再说一句:按照自我设计的原则,根据我的心理素质,我选择设计了“现实主义心理悲剧”这样一种写作路子。针对这个问题,即这种作品的创作意图与客观效果和其它问题,我将专题与你磋商。
我还想坦率地,但不无遗憾地告诉你:或许我奋斗一生也不可能成功,更不可能、也不希望成功!只是一点使我自信而希望你相信的是:为了生命的亮色,我将奋争不息。
春天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让我们在文学园地里一起耕耘,播种吧!
致礼!
二
春节,我回去了,还没有吃上母亲给我做的一顿饭(因为我在朋友家吃饭),我就走了。又开始了匆匆地行程,就像我的人生。
朋友,不要把一切都想得那样美好,生活会欺骗你而使你失望。我不会欺骗你。生活会将你的幻想击得粉碎。
也许,“林丽”是我的一个精神偶像,在现实生活中,即使是虚幻的,我也愿意为她献出我的一切。我是按照我的想象在完善她,用我的理想在装扮她。因为我相信,她比一个置身于我的现实中的人更有魅力,更使我神往。
而且,我在倾诉,向你倾吐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把我的信写得更长些。但我不会有任何祈求。我只希望linli成为我的精神偶像。
会的,“林丽”在那么一天会消失在我的精神天地。但我还年轻。我的创作会将她铭刻在我的浪漫的记忆里。无论是什么原因,将她从我的精神天地中拉走。但我不会忘记。我没有痛苦。无论生活怎样玩弄我,欺骗我。我凭着我头上的上帝,我一样感到幸福、安宁和甜蜜。因为,我是按照我的意志在生活。而且,二十多年来,我没有辜负我这颗壮美的心。
我的朋友,坚持写作,努力学习。知识会弥补你空虚的心灵;知识会抹去你精神的创伤;知识会使你感到人生的乐趣。那么,我还需要什么呢?
春天来了。多么清新,多么明媚。杨树吐出了绿色的芽胞,显出盎然的生机。生命的`绿色呀!大自然多么恩赐,多么具有规律。周而复始,从不停顿;春天去了,春天又来了。人生呢?我们的春天呢?我们的春天何在?她冥顽地在那里,在那神奇的地方。她要我们勇敢地去爱,去追求!
三
仅仅为了倾诉自己卑微的思想感情,这通信显得失去了继续交往的价值。于是,我提起笔的手在颤抖。
而且,我只能是一个悲剧演员,我的青春的序幕,是从悲剧开始的。即使是今天,抑或是明天,直到我进入天国之前,我都会扮演一个与我的身份和我的心灵极相吻合的角色。因为,我的心灵的脆弱,不亚于一个可怜的女人。而且,我就像一首诗的感叹号,或者是个精神病患者。只有一个悲剧气息极浓的情怀。不过,我觉得我更像一部小说中的主人公。是那样固执、那样的充满了自由浪漫的气息。而独独忘记了现实,忘记了制约人们生活的典型的环境。因此,这个主人公是虚构的、缺乏生命力和现实感。总之,我只有近乎艺术家的灵敏和多情,而缺乏政治哲学家的理智。但我又觉得,理智的一切,是对感情的一种惩罚。因而,我宁可在生活面前愚昧一些,也不想委屈自己的一颗心——你想,这种可怕的思想意识,不导致悲剧才怪。我能认识到这一点,但我却无法摆脱这一点。我的心对心说:自由地跳跃吧,哪怕明天就停止悲壮地跳跃!
这种情绪是不正常的,是不适应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的,是违背现实社会的生活规律的。它只适应我的生活的、个人气质的发展轨迹,适应我的无法变更的悲剧心理。
我与你的交往,本身就是一个梦。但我又非常热情,充满了浪漫的遐想。甚至是骄傲地在我的生活的钢琴上,弹奏着一支梦幻曲。你想:梦不是非常迷人吗?被怀疑的东西,不更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吗?不更有她令人心醉的价值吗?那么,我何不用这美妙的梦幻曲,来丰富一部悲壮的命运交响曲呢!我的复杂的内心世界,在你的单纯的精神天地里,似乎显得太猥琐和狭小了。就像可鄙的尤大出卖他的基督真主一样。我于是责备我,为什么不像鲁滨逊的星期五一样,做一个忠顺的仆从呢。
我的人生的一个最伟大的历史使命——用一颗纯洁的灵魂,来赎偿一个丑陋的容颜——正如马克思所说的,用纯洁的人性,来赎偿人类所有的缺陷一样。我想,当我用我的知识和意志,洗净我的灵魂深处的污垢的时候,我才会感到一点欣慰。
我在我的写字台上和我的心地里,早就雕塑了一尊爱与美之神——维纳斯的艺术与感情的精品。
感谢你的祝福。恕我就此搁笔。
7.远去的柴灶优美散文 篇七
祖母在城里给我做饭。有一次,她说吃不惯电饭煲里的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已在城里生活了将近十几年,小时候柴灶煮出来的锅巴饭久违了。那种香,米性中的那种劲道,电饭煲是煮不出来的。电饭煲只是把米和水加热,饭是焖出来的。而柴灶,却是烧出来的,锅底会有一层厚厚的锅巴,焦黄松脆,要是桌上有一碗小菜,吃起来那个香啊。
还有烹饪菜肴,同样是柴灶好,特别是鱼肉。我家老屋门前,有一条小溪,小时候我经常到溪里捕鱼,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捕到二三斤的草鱼、鲢鱼。柴灶煮鱼,非常好吃,放几粒大蒜,稍许放些黄酒,猛火大煮,煮熟的鱼块又香又鲜,而且没有腥味。而在城里,我想吃鱼,不敢买超过两斤的大鱼,如果大鱼买回家,去腥方法用尽,但煮出来的鱼仍然有腥味。还有猪肉,我会放许多调料,但如果让我母亲用柴灶来煮,她只放盐和酱油和一瓢水,灶间猛添火,锅里“咕咕”作响,香气四溢,让人馋涎欲滴。用柴灶猛火煮出来的猪肉,不用放味精,仍然鲜味十足。
每隔半个月,我都会回一次老家。因为老家有一份用柴灶烹饪出来的食物在等待我。特别是锅巴饭,一想起它的香,就让人忍不住舌底生津。
柴灶还有一个特点,来吃饭的人越多,烧的菜肴量越大,它的味道就越好。我们姐弟三人,我回老家,一家人坐满一桌人。每次用柴灶煮饭菜,邻居大婶就会说:“香得像办酒席一样。”
现在,老家的一幢洋楼里只住着父母两人,虽然一楼置有柴灶,但父母两人食量很小,大都用煤气灶烹饪,柴灶只有我回家时才会用。在老家,有不少农户,这些年造起洋楼、别墅,他们为了干净,索性淘汰了柴灶。
8.渐渐远去的乡村生活的散文 篇八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痴了一般地喜欢上了那些乡土味十足的文字,譬如路遥的,譬如史铁生的。即便是在网上读到那些与乡情有关的文章,都能生出万分的亲切来。
“趿拉着鞋”、“赤脚片子”、“娃娃家”……这些词语,读来,总能描出一幕幕熟悉的场景。
原来,我是意欲在他们的字里找寻到一点泥土的清香,在他们的字里想要重温一下渐行渐远的乡村生活。
乡村的日子是杂乱的,袅袅的炊烟倚着风扶摇直上,院子里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飘来,然后有母亲唤儿回家的吆喝声,有鸡鸣,有狗叫,还有屋檐前叽叽喳喳的燕儿叫,有一群人争着劝说邻居的吵吵嚷嚷,有扎着堆说三道四的女人们,还有庄稼汉子满身的汗臭味,时而说着几句粗俗的话,开几个并不高雅的玩笑。
那些年,我是十足的农村丫头;那些年,在黄土里肆意打滚,在水里光着脚丫疯闹,还曾经在庄稼地里追过蝴蝶;那些年,爬过一道道的圪梁梁,只为摘几颗诱人的酸枣;那些年,逞着强,和顽皮的男孩子们也比试着想要爬上那些高而大的树;那些年,感觉自己有点土得掉渣,穿过母亲打着补丁的衣衫,也扎过直棱棱的羊角辫。
那些年,一遍遍望着村口的那条大马路,多么渴望着从那里载着我远走高飞的梦,离开那山坳坳,我以为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
后来,那些年的种种被叫做了往事,被弄进了回忆里。
在我并不宽大的手掌里,倒也从来不曾在意过它们的遗落,以为那种粗陋的生活,像是脸上一块难看的疤,越早去之越是开心。可是,就在很多年后的今天,我竟然深深地怀念起了那些日子,那些碎而杂乱的往事轻轻一拼凑,怎么就成了一朵美丽的花,开在了心上?
1.远去的日子,有着一些信仰
记得,曾经的人们,多多少少是有些信仰的,尤为过年的时候表现得突出了些。从腊月二十三的小年说起,传说那天灶神奶奶要上天去传达这一年来人间发生的事情,于是人们为了让她能在天帝面前说些好话,便供奉给她麻糖,用以粘住其嘴。我记得每到二十三的傍晚时分,母亲就跪在灶门口,点燃三份黄表,然后磕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灶神奶奶,您老人家上天后千万好话多说,坏话少说。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就从村子里的供销社买回许多的窗花,还有白麻纸,我们要糊窗户了,看那牡丹富贵图,再看年年有余,全部是有着极好的寓意,要么,剪几个喜字,福字,也可以贴上去,总之,要过年了,窗户一定要换上新的。是的,窗户要糊新的,墙要粉刷,玻璃也要擦得干干净净,被子更要拆洗一遍,每次干完这些,家,变得焕然一新。我总能看到母亲站在那里,露出来的笑容。
母亲对这些要求很严格,她说辞旧迎新嘛,就得把一年的不好全去了,一年才一个大年,该做的就得全做好。
到了二十九,更是忙些,一大早母亲就做好了要贴对联的白面浆子。吃完早饭,父亲带着大哥二哥扫院子,贴对联,下午,母亲把换下的旧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给我们找出渴盼以久的新衣服,然后,她又忙活着准备晚上用的东西去。
晚上,除了熬夜包饺子,最重要的就是母亲和父亲在凌晨的时分,端着事先做好的七样素菜,跪在熊熊燃烧的旺火前虔诚地敬着黄表,然后磕头,母亲说那是接新神,一年初始,迎接来新神保佑全家平平安安。而那个旺火于我们当地来说更是过年必备的,也许是因为山西盛产煤碳,反正打我记事起,大年二十九的下午,父亲就用一块块精挑细选的煤碳垒成一种榙形,中间架空,用来放柴禾,新年的钟声响过,炮声隆隆中,父亲便点燃旺火,然后我们围着旺火转啊转啊,意想着转来新一年的好运,也烤去旧一年的所有不快乐。
我的印象中,整个腊月都是忙碌的,母亲忙着她家里的活计,父亲也忙着他的事情,杀羊宰鸡,做豆腐等等。还有二十九的下午,要把祖先的牌位供奉起来,然后去坟地把逝去亲人的魂灵请回家里,我们叫:“请祖宗”,就这样,在家里供奉上半个月,好酒好肉,供上,磕头上香,都免不了,然后只等正月十六下午,便再送了走。
母亲一直要求我们大年初一戒一天的荤,说是可以免一年的灾,甚至那一天不让我们出门去,就乖乖呆在家里看电视,闲聊,就是睡觉也行。
到了初三,就全家出动,去“迎喜神”,拿上炮子,黄表,香,朝着村子里的老先生掐算好的方向走去,这件事情必须要在上午完成,人们你去的,我回的,步行的,开车的,倒也热闹。行至目的地,跪下,烧香,磕头,然后直接回家,这样就意味着迎接着了心中的喜神,这一年定是喜事连连。
其实,细想,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也近乎是有些迷信了,然而,怎么能不说那个时候的我们对天地是存有敬意的?对世界是还以礼节的?总是,在心中有些敬畏,有一些约束,有一些信仰。
那个时候,我们穿好新衣服,就约着小伙伴们一起去亲近的邻居和亲戚家窜门,进了门,喊一句七大姑八大姨,或是大爷大妈,磕一个头,就是拜年了,其实也就是想要几块糖,还有一些新鲜的吃的罢了,然后出来互相比比谁得到的赏赐多些,回来还要和母亲唠叨谁家大气谁家小气。
而正月,母亲必然要做上许多的饺子,备上好多的菜,说是要请人,那些平时来往多的自是不必说,来往少的,但凡是有交道的都会请来。感觉,平时不亲的人,联络着联络着也就亲了。
只不过,现在越来越嫌之前繁琐,能省的全部被扔进了历史里,年也过得越来越干巴巴,除了几口向征性的饺子,就是一台晚会。一切都显得没有激情,没有兴奋的劲头,依然各自按着手机,玩着电脑,演绎着一个人的精彩。
曾经的朴素被更多的华丽装点,曾经许多的善良被冲动抹杀,人和人之间原本的热情被更多的冷漠取代,世界热闹了,人心却孤独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信仰和敬畏没了,是不是因为精神的束缚越来越少了,只是,我越来越怀念曾经那种安然而简单的时光,天很蓝,云很白,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2.乡村的生活朴素而散漫,却有一种深刻而真实的快乐
原本对于节令并不敏感的我,而今更是眼无春秋地过着每一个日子,季节,于我来说没了太多深刻的意义。
因为我再体会不到春种的喜悦和秋收的兴奋,我亦听不到夏夜蛙叫,更感受不到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看着母亲一针一线缝补衣服的闲适。我的眼里除了高楼就是汽车,除了整齐的风景树就是干净的马路,除了匆匆的人流,就是一座座人工建筑,总感觉,太过做作,太规矩了些,像持着戒尺摇头晃脑的老夫子一样。
如此,悲喜,变得像记叙文一样平和,而没了诗的平平仄仄,没有了跳跃的感觉,也远远不够生动。
最喜,乡村的夏夜,一伙人坐在那里闲说瞎笑,没边没际地乱扯着,有的从家里端着饭碗就跑了出来,有的赤着脚丫子,光着膀子,一群顽皮的孩子追打着,或是扎着堆偷来人家的麦穗烧着吃,那味道怎么就那么美呢?
最恨的,倒也是夏夜,每每被可恨的蚊子叮得一个个大包鼓鼓的,痒得人真想抓破了皮肤才甘心,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拿出母亲早已晒好的萘,点起来,炝得那些可恶的蚊子再不敢近前。
秋天来了,为了多赶赶工,生怕天气生了霜冻,地里的山药蛋就全部报废,很多时候我们中午就不回家了,早上走的时候母亲就装好了火柴,带了几颗大葱。父亲特别会烧山药蛋,他从野地里捡拾一些柴禾,最好是树枝,耐烧些,用石头圈一个小圈儿,点着,把现刨起来的新山药蛋放进去,不时续点柴禾,当然不能火大了,就要那种温温热热的样子。约摸差不多了,我们就用小树枝棍把山药蛋挑出来,左手倒了右手,右手倒了左手,烧得嘴里一个劲儿直吸气,可就是这样,依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剥开它们被烧得黑焦的皮,里面可是酥酥得,沙乎乎得真真好吃。当然,吃完了,嘴边自然黑得可笑,脸上也不免会被连累得一片一片全是黑。但,瓦蓝瓦蓝的天空有几朵浅淡的白云随意地挂着,我们坐在广阔的田野里,吹着微凉的秋风,看着满眼的庄稼或高或低,一边就着大葱,一边吃着烧山药蛋的感觉,可谓是享受!
时至而今,母亲仍然坚持着地里种着各样的庄稼,就为了让我们吃得放心些,她也偷学来了一个流行的词语:绿色食品。她总说家里种的全是绿色食品,吃着放心。
是的,吃着,除了放心,还有暧心。
有如饭店里的饭,初吃,感觉香,久吃,总生出些腻味来,远不及自己在家里做的爽口,就算粗茶淡饭,只要是自己亲手做的,总也是感觉可口可心。
逢年过节,我还是喜欢回到村子里。
说是对过往的一种怀念也罢,还是对都市生活的一种排斥也好,总之,大碗的菜,大盘的肉,一大家人坐在宽宽的炕上说说笑笑是我特别喜欢的氛围。
从这个屋子里出来,再到那个屋子,或是在宽敞的院子里跑来跑去,时而瞅瞅那些绿油油的菜苗,时而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星。就是晒晒衣服都感觉那样痛快,大大的太阳,肆意的风,随便抖动手里的衣服吧!大可用力地抖,不用担心楼房的阳台被弄得尘土飞扬。每每那时,我就感觉是一个摒住呼吸好久的人,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呼吸了似的。
有几个邻居过来窜门,问这问那,说说你长,我短,一种久违了亲切扑面而来。再有过年的时候院子里可以极尽所能地张灯结彩,大红的对联张扬地挂满了院子,喜庆的气氛被烘托得浓郁而热烈。
有时,我还会爬在墙头上瞄着看邻居家在做什么,被他们发现,然后哄笑一番。弯腰在西红柿地里摘一个七八成熟的柿子,咬一口,酸酸的,甜甜的,那种新鲜润口的感觉,永远是菜市场里找不到的。
3.怀念,是一种心情
记得史铁生有一句话说的好,我记得那时一看到就入了心的喜欢着,而且我也很喜欢把那句话一遍遍地用在我的文字里。
他说: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种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
所以,有的时候我们的想念与怀念也只是一种心情,一种对美好与淳朴回归的期许。
那些旧年时光的乡村生活,早已随着生命的苍老,像青春一样渐行渐远。而脚步越远,思念越深!
9.大海啊为何只知远去散文 篇九
在宽阔的路程上,岁月数着里程的钟声一直在响,无目的我,卷起一帘萧蔷,让时针停在六点钟的方向,听着眷念的路程发出喃喃自语。目中,山依旧翠,海依旧蓝,一路上,风不断吹响起帆的号角。大海上,飞翔的海鸥,扑击着浪,绕过桅杆,把抛向云端的浪冲向天际一缕轻纱。
风,轻轻和着海滩上的嬉戏声,无声地打碎了一个个岁月的花瓶。
潮来潮去,花开花落,脚步声中,只有岁月不变,沧桑不变。岁月深了孤独,也深了祈盼。
当放任紧紧地蜷缩住一堆过往的痕迹,窗外的树,不知粗了几圈,覆盖住我半边的天蓝。梦打转了不知几个弯,只剩下轨迹,淹没在寂静的树丛。
流淌的河,在我墨中沉睡,我听着一路静静地叹息。
时间的长廊,记不住来来往往的笔迹,它不知有多少穿梭于灯红酒绿,又有多少纸醉金迷最终盖不住烟云的匆匆。坚持一直攀登悬崖的青藤,抛下腰间的红色绳索,系住渐渐淹没的海滩。
一尘风季的歌,常常伴着岁月被忘记在九天云外。而那一棵开在山顶的花,呆呆地对着山顶的太阳出神,日夜的.倾听着大海没早没晚的歌。一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松柏紧紧地抓住崖边的山石,它仰望着苍穹,不知道那触手可及的云,为什么总是离它那么遥远,那么不着边际。守望最终成了隔夜的寒霜,染白了所有来时的路程。它浓了半璧华发,淡了半个月亮。夜,挑起的灯花,添来几座楼台细雨蒙蒙。
我的眼睛在延伸的方向里,寻不见点滴凯旋归来的痕迹。路上,荒草厚厚的浮土早已埋下了我几个春秋,只让一堆陌路的残剩,飞舞在冬。而春却让我每一次踏青的脚步,都不知所终。
我不知赶海的帆,启航了几万里,却一直没有回音。我的起点早已告知就是那绕地球循环的终点。
在我站立的地方,站台高筑,人流和车辆不息。来往的客,让倦航的鸟儿早已飞回,在我窗外那一棵早已长成大树的树上。
10.那些远去的朋友抒情散文 篇十
记得那时由于缺乏联系,和老朋友的关系变得很尴尬,聊天聊不到一半就不了了之,事后又一直担心彼此就这样形同陌路,很是纠结,所以看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我便关注了。
在底下的回答中,大V和写手们纷纷支招,将半生的经验和经历,揉碎成字符,串联成文章,自动生成一套套“解决方案”。老实说,那时候我还收藏了好几个精彩回答,也顺手转发给了好朋友。心中无比坚信,只要按照那些答案里说的去做,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该疏远的还是疏远了,不联系的照样不联系,那些答案里传授的释怀和解救方法,实际上也不管用,相反,我通过一步步去重建自己的内心,达到了一个理智与情感的平衡点,从而使自己摆脱那种纠结状态。
昨天凌晨,另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突然找我聊天,但很遗憾,我们也聊不到一块去,几句之后气氛就变得很尴尬,彼此都找不到一个好的话题来破解,只能互道晚安,仓皇收尾。
我们是高中时代的好朋友。那时候经常一起吃饭,一起读书和压马路,她是住校生而我不是,所以我经常会找借口跑去学校夜修,为的就是能一起学习;有时候她回家后隔天来上课时,还会特意给我捎上一盒热气腾腾的肖米;那时候也没有手机,但每天晚上我都会偷拿我妈的手机上QQ去和她聊天...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好。
如果把昨天的情况放到几年前,放到那个只有一张桌子距离的学生时代,我可能会很难过,然后不停地制造话题,不停地寻找破解方法,为有一个圆满的收尾。但是现在我不会了,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也带走了我们。
几年时间里,我们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远走他乡,她故土难离,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来自更大世界的资讯和观念,一点一滴地在我们中间砌起了围墙,我们浑然不知,只有最终把我们隔绝开来时,才恍然顿悟。
而这时候,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正如考砸的中考和高考,错过的爱情和大雨,以及那些裹挟在试卷里的笔墨和泪水,很多东西都只适合埋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从此不被岁月提及。
这不是“事实应该如此”,而是残酷的真相。那当残酷真相来临的时候,我们真的毫无办法吗?
其实也未必。
我现在仍有好几个关系一样好的高中时代的朋友,他们是我生命里温暖的一部分。由于工作和生活的繁忙,也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错开,我们平时很少联系,但彼此都知道,重逢仍似当年,再次见面依然可以自动切换到那些年的时光里。
他们让我知道,以前一起造作的时光不曾被磨灭,我们的频谱还在一个维度里。闲下来的时候,我也会想起远方的他们,可能在工作,可能在学习,可能在睡觉,也可能在压马路。总之,他们于我是一个鲜活的记忆,一直跳动在我的生命里。
我很感谢有他们的陪伴,也很期待与他们的重逢。
至于那些远去的朋友,我也曾彻夜思考,尝试去想明白是为什么。可能是兴趣爱好不同?可能是观念不合?又或者是读书、工作乃至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彻底断联?我想了很多很多个夜晚,仍然想不通。
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两个人作为好朋友,一旦一个人停滞不前,而另一个大步流星,那么在很长一段时间后,停滞的人如果还用最初的友情标准去要求远去的人,并且奢望温存到经常在一起那种感觉时,割裂再所难免。
和年龄、容貌、性感的身体,以及所有处在变化中的东西一样,友情是不会被时间眷顾的,它一定要紧跟在时间的步履后面,根据步频的大小去做出调整,否则只会越走越掉队,越走离未来越远。
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多么想向我那位朋友说一句:可以的话,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至今仍然无法忘记,那些年在清晨打开的饭盒,刚出炉的肖米热气升腾,一瞬间模糊了眼镜面,清晰之后,老师站在讲台上双眼发光地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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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那一抹绿,远去了六年级作文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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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心经典散文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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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风,吹乱了谁的心抒情散文0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