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

2024-08-13

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共8篇)

1.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 篇一

幸福对我来说应该是尖尖的、闪闪发亮的星星。锐利的尖角不经打磨过,所以一不小心碰触到星星的尖角就会被刺痛,不过正因为痛楚,这才能体现出生存的意义。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安慰。可是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取我们所能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我看到我的成长,我看到那些琐碎里的温暖那些吵闹下的安静。那些成长那些纯真。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我想成为海里的浪,风中的云,但我还只是小小的我。有一天我要跳出自己的身躯,我要摇晃天空,像一百把小提琴。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后来,她永远没有原谅他。她用一生向窗外凝望,像许多女人那样凝望,胳膊肘支起忧伤。我想知道她是否随遇而安,是否会为做不成她想做的人而伤怀。埃斯佩朗莎。我继承了她的名字,可我不想继承她桑德拉《芒果街上的小屋》

有一天,我会把一袋袋的书和纸打进包里,有一天我会对芒果说再见,有一天,我会离开,朋友和邻居会说,埃斯佩朗莎怎么了,她带着那么多书和纸去那儿,为什么她要走那么远,她们不知道,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我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走出去的人。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They will not know I have gone away to come back. For the ones I left behind. For the ones who cannot out.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House on Mango Street》

他们的力量是个秘密。他们在地下展开凶猛的根系。他们向上生长也向下生长,用它们须发样的脚趾攥紧泥土,用它们猛烈的牙齿噬咬天空,怒气从不懈怠。这就是它们坚持的方式。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只是一所寂静如雪的房子,一个自己归去的空间,洁净如同诗笔未落的纸。

《芒果街上的小屋》

你睡在她旁边,外面下着雨,爸爸打着鼾。哦,鼾声,雨声,还有妈妈那闻起来像面包的头发。

桑德拉·西斯内斯洛《芒果街上的小屋》

You can never have too much sky. You can fall asleep and wake up drunk on sky, and sky can keep you safe when you are sad. Here there is too much sadness and not enough sky. Butterflies too are few and so are flowers and most things that are beautiful.Still, we take that what we can get and make the best of.

《芒果街上的小屋》

妈妈的头发,好像一朵朵小小的玫瑰花结,一枚枚小小的糖果圈儿,全部都那么蜷曲,那么漂亮,因为她成天给他们上发卷。

把鼻子伸进去闻一闻吧,当她搂着你时,你觉得那么安全,闻到的气味有那么香甜。是那种待烤的面包暖暖的香味,是那种她给你让出一角被窝时,合着体温散发的芬芳。你睡在她身旁,外面下着雨,爸爸打着鼾。哦,鼾声,雨声。还有妈妈那闻起来像面包的头发。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的小屋》

《芒果街上的小屋经典语录》

2.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 篇二

一.理论依据———女性主义文论

女性主义文论最先兴起于欧美国家。原因有二:其一是由于西方工业革命的兴起, 英国等许多国家进入了经济、文化、教育等快速发展的工业社会。在工业革命中, 教育文化事业突飞猛进, 许多女性有更多的机会来接受教育, 而这些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们就成为了女性主义运动的先驱。其二是因为19世纪时法国大革命和美国独立战争的爆发, 这两场革命使人们意识到了自由和权利的重要性, 从而许多女性开始走上街头, 争取权利。

在女性主义运动中有两大分支:英美学派和法国学派。两者相较而言, “前者特重社会历史研究, 着力揭示潜藏在文本内部的两性对立和女性被压迫的真实情况;而后者则视写作为革命, 以语言的构合组织来抗拒并颠覆旧有社会秩序。”

女性主义通常指的是女性争取与男性同等的权利的运动。在长时间里, 女性都处于被奴役、被压迫、被控制的地位中, 她们是“他者”, 她们丧失话语权, 她们必须接受男性的控制, 她们生活在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中。女性主义者们要拿起武器, 追求平等权利, 重塑话语权, 以自己的女性力量来影响社会。因此女性主义者致力于创造属于女性自己的语言, 从女性的角度重写历史, 重翻经典著作 (如:《圣经》等) , 以对抗原男权社会中对女性的误解与厌恶, 如:佛洛依德所提出的菲勒斯中心主义、厌女症等。

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中, 埃斯佩朗莎一直在反抗, 一直在寻找对自我身份的认同。她想拥有一间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漂亮的房间, 在那里有她自己所有的东西, “没有别人的垃圾要拾起”, 埃斯佩朗莎的屋子是她对自由的未来憧憬的缩影, 通过拥有属于自己的屋子, 埃斯佩朗莎才可以从事自己喜爱的写作, 才可以不用照顾妹妹, 才可以摆脱家庭的束缚, 埃斯佩朗莎的寻求与追求是她作为少女对男权制度的反抗。

二.反抗并逃离男权制社会

埃斯佩朗莎出生在美国的一个西班牙移民家庭里。在她的记忆里, 她家总是搬来搬去, 在小说的开篇, 埃斯佩朗莎就回忆道:“我们先前不住芒果街。先前我们住鲁米斯的三楼。再先前我们住吉勒。吉勒往前是波琳娜, 再前面, 我就不记得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 搬了好多家。似乎每搬一次, 我们就多出一个人。搬到芒果街时, 我们就有了六个———妈妈、爸爸、卡洛斯、奇奇、妹妹蕾妮和我。”在这段描述中, 埃斯佩朗莎家中的辛酸与无奈跃然纸上。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中埃斯佩朗莎总想拥有一间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然而这栋在芒果街上的小屋却并不是埃斯佩朗莎的梦想, 甚至当学校里的嬷嬷经过时, 埃斯佩朗莎只用“那里”来形容她的“家”。在这个时候, 芒果街上的“家”成了埃斯佩朗莎的桎梏。

埃斯佩朗莎和妹妹蕾妮是家中唯一的两个女儿, 而埃斯佩朗莎却又同时肩负着照顾妹妹的责任, 所以在家中埃斯佩朗莎无意时中已成了父权社会中男性眼中的美好的传统女性。在埃斯佩朗莎的身边有许多的男性:她的父亲、兄弟、街上的男孩子们等等。这些男性都在或多或少地控制影响着埃斯佩朗莎, 因此她想逃离“家”, 逃离芒果街, 逃离男权制约。

埃斯佩朗莎, 这个名字在英语中代表了希望, 而在西班牙语中则意味着哀伤和等待。这曾是小埃斯佩朗莎曾祖母的名字, 这个老埃斯佩朗莎是个像马一样的女人:坚强、倔强、野性, 虽然不愿嫁人, 却被“曾祖父用麻袋套住她的头把她扛走”。在曾祖母的一生中, “埃斯佩朗莎”很好地诠释了其在西班牙语中的含义 (等待、哀伤) , 曾祖母“用一生向窗外凝望, 像许多女人那样凝望, 胳膊肘支起忧伤”, 然而小说的主人翁———小埃斯佩朗莎却不愿像曾祖母那样做个牺牲自己, 结婚嫁人的家庭妇女, 她要争取自己的权利, 自己的自由, 从而支配自己的人生, 即使被人用麻袋套住拖走也不退缩, 就如同埃斯佩朗莎在描述曾祖母时说的那样:“我想知道她是否随遇而安;是否会为做不成她想做的人而伤怀。埃斯佩朗莎。我继承了她的名字, 可我不想继承她在窗边的位置。”这里, 曾祖母是被男权社会所奴役了的人, 窗边成了那些女性主义思想觉醒却又无从反抗的女性, 而小埃斯佩朗莎的不愿继承体现她的新思想, 体现了她对男权制反抗的第一步。

《芒果街上的小屋》中不乏许多被丈夫、父亲、孩子甚至是被自己缺乏信心的感觉困住的女人们。在“瞧见老鼠的阿莉西娅”中, 阿莉西娅从小就扮演了家庭妇女的角色, 她从小生活在父亲的威严下, 在阿莉西娅的父亲看来, 一个女人只需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女性角色:只要把家照顾好, 打扫干净, 然后睡觉就行了, 如果有什么多余的思想那就是自己不该有的想象, 就连同家里的老鼠也只是想象, 所有的想象都是错的, 只有睡觉、闭眼对女性来说才是对的。阿莉西娅本是个聪明的女孩, 却因为妈妈的早逝而过早地担起了“母亲”或“妻子”的角色, 每天要起早来做装午餐盒的玉米饼, 然而阿莉西娅也是个觉醒了的“新女性”, 她为了不在擀面杖 (代表了传统妇女的责任) 后过一生, 整夜地学习, 从而进了大学, 所有的一切在她父亲眼中都是错误, 阿莉西娅惧怕她的父亲, 在她的眼中父亲就如同那些四条腿毛茸茸的老鼠无处不在操纵着她。这里不只体现了阿莉西娅的恐惧与努力, 也从侧面反映了埃斯佩朗莎对阿莉西娅的佩服, 和对男权制社会的不满与反抗, 同时阿莉西娅就是埃斯佩朗莎的一个缩影。

埃斯佩朗莎随着年龄的增长, 对男性开始逐渐产生兴趣, 她和她的许多朋友们一起玩化妆游戏, 穿上妈妈的衣服和高跟鞋, 游走在芒果大街上。在传统概念中, 高跟鞋是女性的代表, 是从少女迈入女人的标志, 埃斯佩朗莎和同伴们穿上高跟鞋代表着她们性别意识的成熟。埃斯佩朗莎曾和好朋友玛琳、萨莉一样, 希望能吸引男孩们的目光, 从而能将男孩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然而在经历了男孩对玛琳和萨莉的行为, 以及一个男孩粗鲁地示爱后, 埃斯佩朗莎明白了依靠男性是不稳定的, 男性只会成为奴役女性的“主人”, 而非朋友, 一个女性想要实现自己, 就只能摆脱男性, 依靠自己。埃斯佩朗莎在妈妈安慰她会变得越来越漂亮时, 她反击道:“我决定不要长大变成像别人那么温顺的样子, 把脖子搁在门槛上等待甜蜜的枷链。”埃斯佩朗莎对性别的认识是她对男权社会反抗的第二步。

接受良好的教育是女性独立和反抗男权的重要一步。埃斯佩朗莎为了上天主教会高中而去照片冲印店打工。尽管, 埃斯佩朗莎的工作非常地简单, 却使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独立的快乐, 她明白了女性在社会中独立的必要条件———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埃斯佩朗莎对写诗的执着与热爱以及她的第一份工都是埃斯佩朗莎反抗男权制社会的第三步。

在看过、经历过如此多的生活事件后, 埃斯佩朗莎明白了逃离芒果街只是实现独立和自由的一小步, 而真正的独立自由却需要更多人的努力。埃斯佩朗莎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明白了为了更多人、更多女性的解放, 她的离开只能是暂时的, 她的离开是为了回来, 为了那些不能离开的人回来, 因为她和芒果街上的人们是个圈子, 她永远属于芒果街!埃斯佩朗莎懂得了一个女性对男权社会的反抗终究是不够的, 她只能暂时地离开从而唤醒更多女性的意识, 从而才能真正撼动男权制社会的根基!“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留在我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是埃斯佩朗莎反抗男权制社会的最后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埃斯佩朗莎在芒果街上的成长代表了她的女性意识的不断觉醒。埃斯佩朗莎对房子的渴望就是对自由的渴望。作者桑德拉·希斯内罗丝通过《芒果街上的小屋》中埃斯佩朗莎的口表达自己了作为一名女性对自由、对自我身份的不断渴望与追求。“离开是为了回来”体现了女性主义者们反抗男权社会的最根本的目的, 即唤醒全球女性的意识, 撼动男权制社会, 实现真真正正男女平等的社会。

参考文献

Zhu Gang, Twentieth Century West-ern Critical Theories, 2010, 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Press, pp.228-257。

胡经之, 《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 (第二版) 下》2010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第502-520。

3.《芒果街上的小屋》 篇三

In this story written by Sandra Cisneros, a young teen, Esperanza, finds herself in the middle of the Latino part of Chicago. She deals with the realities of her neighborhood and life and makes decisions about her life to come, knowing she wants more for herself than the status quo1). Written as diary-like vignettes2), this book shows what determination can do for Esperanza as she struggles through life in an inner city3) neighborhood. Esperanza doesn't want to belong to her poor neighborhood or the low expectations everyone seems to have for her. Her story is one of struggle and reinvention4) in the face of hardship. She learns about community and the importance of 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ng her heritage. 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 becomes a symbol of what is possible for Esperanza and her family.

在桑德拉·希斯内罗丝所写的这个故事中,少女埃斯佩朗莎发现自己正置身芝加哥的拉美移民社区中。她应对自己所在街区和生活中的各种现实,也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做着决定——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更多。本书由一篇篇日记般的短篇构成,展现了当埃斯佩朗莎在市中心贫民区的街区艰难度日时,决心能够对她起到怎样的作用。埃斯佩朗莎不愿归属于自己所处的这个贫困街区,也不想要每个人似乎对自己怀有的那些不高的期望。她的故事是一个直面困境奋斗和重塑自我的故事。她了解社区,也了解理解和欣赏自身文化传统的重要性。芒果街上的小屋成了一种象征,它象征着埃斯佩朗莎和她的家人可能会实现什么。

小编推荐理由

这是一本诗一样的小说,一个个短篇故事连缀在一起,勾勒出了主人公埃斯佩朗莎在芒果街上的小屋的生活。芒果街上的小屋是一所位于芝加哥墨西哥移民社区中的红色小屋,埃斯佩朗莎虽然住在这里,却不属于这里。她和家人以及住在这里的众多邻居一样,都与外面的世界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外面”的人来到这里时,会觉得他们很危险;他们进入另一个肤色的社区时,也会觉得很害怕。生活在社会边缘和底层的他们对居无定所、物质匮乏、精神空虚、早婚早育、高犯罪率等这些字眼有着切身的体会,也早已对被孤立、被排斥、被歧视感到习以为常。不过,埃斯佩朗莎并没有绝望,也没有放弃,她一直怀有离开这里的愿望,她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更为重要的是,她的离开是“为了其他人回来”,为了这个圈子中那些“无法出去的人”。

经典语句

*You can never have too much sky. You can fall asleep and wake up drunk on sky, and sky can keep you safe when you are sad. Here there is too much sadness and not enough sky. Butterflies too are few and so are flowers and most things that are beautiful. Still, we take what we can get and make the best of it. 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庇护。可这里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取我们所能取,好好地享用。

4.芒果街上的小屋读后感 篇四

黑格尔说,回忆能保存经验,回忆是内在本质,回忆是实体的最高形式。作者借埃斯佩朗莎的视角,用清澈的内心去感悟这个世界,为我们写了一部“诗小说”。 “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安慰,可是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取我们所能取,好好地享用”,埃斯佩朗莎不喜欢芒果街,毕竟,谁会喜欢被看作是社会的不安定群体?她想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一个自由归去的空间,洁净如同诗笔未落的纸。但是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埃斯佩朗莎,在英语里意味着希望,在西班牙语里意味着哀伤。这个小女孩儿对于芒果街上的小屋也是如此矛盾,如此挣扎。这不是她想要的“真正的大屋”。这小屋只是一所红色的、狭小的破旧小屋。但童年之于人的温暖,柔软得无人可触碰。芒果街,永远是埃斯佩朗莎的心之所归。或许外人眼中芒果街是拉美聚集区,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但对于芒果街上的孩子来说,那是伴随他们长大的地方,是一生的根之所在。芒果街,曾给予他们温暖与阳光,爱和希望。

《芒果街上的小屋》有些像冰心女士的《繁星春水》,一样的轻盈,一样的温暖,一样的清新,用最干净的笔触让人体味最真实的生活。 “她们和八月里吹来的风一起来到,像蛛网那么轻渺,不易为人知晓,除了月亮,似乎和其他任何事物都不相关的三个,一个笑声像铁皮,一个有着猫一样的眼,一个的手像瓷”,芒果街,不过是一个街区而已,世界上这样的街区千千万。只是,对于埃斯佩朗莎来说,芒果街,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存在,是一个魂牵梦萦的地方。我们每个人,又何尝没有住过芒果街?那里有童年的味道,有伙伴的身影,有小小少年的无限梦想。少年锦时,都曾想要离开“芒果街”,向往用外面的温暖与光明来驱散那里的一切阴暗,殊不知,离开的刹那,在我们心里,“芒果街”已然暖若冬阳,直到有一天,我们从这个世界离去。

5.芒果街上的小屋读后感 篇五

初读完这本书时,我恍然觉得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回到了作者Sandra在她甜美故事中描述的那个年纪。我站在19岁的芒果街回望,在那条小小的街巷中我曾与朋友嬉戏玩闹。我们彼此捉弄,彼此打斗,笑罢哭罢又展笑颜。但现在我再不曾寻到我的儿时旧友,只有刺耳的笑声和叫骂回荡在夜深的梦里。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芒果街。那无数的街道静静地铺在我们记忆的荒野上,等待着我们偶尔踏进,想起所拥有过的青春年少,最终连记忆也模糊远去,街道也逐渐分崩离析。

在书中,Sandra曾写到:终有一天我将挥别芒果街。那时我太过顽强,不足她留我安歇。(One day I will say goodbye to Mango.I am too strong for her to keep me here forever.)我在念到这话的时候就有共鸣。头发由短蓄长的时间里,我知道远方还有更辽阔的世界,我想要亲身去尝遍百般奇遇,我想要去看看,更好更圆的月亮。仅仅一条儿时的小街巷不能使我心安,我正一步步地离开那个叫做沧州的家乡。我心里很清楚,最后我要在一个什么地方定居多年,学着变成一个真正的大人,不再做自欺欺人的、孩气的幻梦。生活像是坐着火车去旅行,在这一站你和一些人相识相交,但你心里清楚得很,你正在向下一站驶去。你终将逼着自己和所有已经建立的感情挥别。

6.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 篇六

她说,你要记得回来,为了那些不像你那么容易离开的人。

20多岁的我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想象,渴望哪都去逛一逛,一有时间,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只需挂一个电话给等待的家人,就走了。或许,我们走得太快了。

从受精卵开始,亲爱的爸爸妈妈就开始帮我们规划未来的蓝图,对我们寄予厚望。考上大学,或许就是父母教育某种肯定。于是,在长辈的夸耀声里,大部分的我们离开家乡,去到远方读书。走出了家门,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欲望也不断膨胀,我们都渴求更好的未来,更精彩的旅程。有时间,有机会,说走就走。我们,一直都只有我们。慢慢的,家里的父母在岁月里发如银丝。而我们,却还在路途,不曾往后看看。

没有那么多钱,父母年纪大了受不了颠簸……所以我们把父母放在家里,和朋友,和爱人,和年轻有见识的人去征服一段段的旅程,去狩猎一幅幅的风景。然而,我们,真的只是我们。又有谁能知老人要的已不再会是旅途了,只是陪伴。

后来的我们都走出去了,却不曾记得回来。抛弃了曾经有机会可以跟我一样四处周游的人。

7.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 篇七

关键词:《芒果街上的小屋》,生态批评思想,童心

一、引言

桑德拉·希斯内罗丝于1954年11月20日出生于美国的芝加哥, 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女诗人和散文家, 墨西哥裔, 1984年, 在她年仅30岁时就凭借《芒果街上的小屋》一举成名。此外还著有短篇故事集《喊女溪及其他》和若干诗集。《芒果街上的小屋》讲的是生活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的女孩埃斯佩朗莎, 她用清澈的眼打量周围的世界, 用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讲述成长、讲述沧桑、讲述生命的美好与不易, 讲述年轻的热望与梦想。

生态批评是对生态文学作品的一种批评理论, 简单说来就是对文学作品和物理环境关系的一种研究, 是以生态为中心的一种文学研究方法。在高科技发达的后现代社会, 人与自然都趋向商品化的今天, 生态批评是对人与自然, 文化与自然的一种反思。王诺认为“回归自然是生态文学作品永恒的理想和主题”。华兹华斯说过, “我通常都选择微贱的田园生活作为题材……因为在这种生活里, 人们的热情是与自然的美而永久的形式合而为一的。”本文用这一生态批评思想, 通过分析《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的埃斯佩朗莎对污浊社会的痛恨和对大自然的喜爱, 充分表明了孩子的心灵与自然相通的。

二、对污浊的成人社会的痛恨

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 人们对物质利益的欲求一直在推动着历史的前进。快速发展经济、推动现代化大业曾经是人类运用自己的智慧努力接近的目标。这个目标推动了人类对自己智力、人的价值、人的需求的过分强调, 从而导致了人与自然关系的恶化。人类失去了敬畏自然和尊重生命之心, 不断地消灭其他物种和生命, 正在成为“生命的孤独者”。只有回归自然, 人与人之间才会恢复应有的亲和力, 然而长久沉浸于尘世中的成人对自然的感觉则是麻木的。徘徊于尘世与自然之间, 诗人找到了一个最近的连接点:儿童与童心。华兹华斯的抒情诗告诉世人:回归自然是人类走出文明困难的最佳途径, 保持童心是实现这一途径的最好方法。

在梭罗的心目中, 大自然才是人类真正的精神家园, 他认为人类“在任何大自然的是事物中, 都能找到最甜蜜温柔, 最天真和鼓舞人的伴侣”。根据儿童逻辑思维凌乱的特性, 使得整个文本的情节看起来比较的零散。这44个片段不仅仅是罗丝随意拾取的几片“记忆的枫叶”, 它是以作者自己在芒果街上的经历为基础, 在作品的创作时进行了记忆的筛选, 以此来阐述埃斯佩朗莎为何, 又如何走出芒果街, 实现了重构自我的梦想。

对于成人世界来说儿童是观察者, 身处成人世界之外, 孩子们清澈的眼睛能够看到经过岁月洗礼的成人眼中难以看到的“本真世界”。从埃斯佩朗莎和她的朋友们的话语中, 总能折射出来自成人世界的矛盾、弊端和偏见。“到处都是棕色的人, 我们是安全的。可是看看我们开进了另一个肤色的社区时, 我们的膝盖就抖呀抖, 我们紧紧摇上车窗……”, 罗莎·法加斯的孩子安琪“学飞的时候, 也没人抬头看一下, 她像甜麦圈一样从天上掉下来, 就像一颗坠落的流星, 砸在地上哦都没哦出一声来”。孩子们渴望像鸟儿一样自由地飞翔, 去享受生活, 然而现实世界却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玛玛西塔整天坐在窗前收听西班牙语广播节目, 唱各种关于她的国家的思乡曲……”, 埃斯佩朗莎渴望能够生活在自己的国度里, 讲自己的语言而不是英语。

质朴的童心总能使儿童真实的记录下生活的真实情景, 当他们用“清澈的目光看这个世界时, 他必然要省略掉复杂、丑陋、仇恨、恶毒、心术、计谋……而在目光里剩下的只是一个蓝晶晶的世界, 这个世界十分清明, 充满温馨”。于是文中出现了许多生动的意象, 这些对校主人公的心灵都是一种抚慰。通过这些我们不难看出隐藏在埃斯佩朗莎身后圣洁而有力的声音对当时的污浊的成人社会的控诉。

三、对大自然的喜爱

“玫瑰花结”、“糖果圈儿”、“像面包的猫”、“雪糕死的厚嘴唇”、“玉米饼星星”、“像枕头样的云朵”、“野草多的像眯眼睛的星星”……作者用这些形象而生动的意象构建起了记忆中芒果街上的童话王国。通过埃斯佩朗莎的眼睛, 我们看到了一个孩子眼中的成人世界。丰子恺说, “天地间最健全的心眼, 只有孩子们的所有物, 世间事物的真相, 只有孩子们能最明确, 最完全地看到。”

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中, “四颗细瘦的树”和“猴子花园”很好地体现了埃斯佩朗莎对自然的喜爱之情。首先, 主人公表现出对大自然的一种敬畏之情。如果这种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可以理解为儿童善良的天性, 这虽然不是一种成熟的生态学思想, 却体现出一种源自本能的生态良知, 这种生态良知恰恰是今天的人类应该拥有的。猴子花园里的植物有:向日葵、鸡冠花、刺玫瑰、大蓟和梨树、桃树。“野草多的像眯眼睛的星星”, 还有各种各样的昆虫:蜜蜂、果蝇、蜘蛛、蓝甲虫、蚂蚁和瓢虫。埃斯佩朗莎热爱这些景物, 即便这里变成了废弃汽车停车场后还是喜欢在这里玩耍。

其次, 埃斯佩朗莎对大自然由衷的崇拜之情, 因为她从大自然中找到了心灵的安慰。大自然在人的童年时期起着重要的作用, 几乎是童年的全部内容。处于尘世中的人们要感受自然, 回归自然, 必须依靠回忆童年, 拥有一颗童心。在聪明人眼中的傻子, 能够与自然融为一体, 直接跟大自然进行交流, 而聪明的人们却只能每天面对着美好的自然风景, 沉浸在忧愁和痛苦之中, 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在“四颗细瘦的树”一节中, 埃斯佩朗莎说它们和她很相似, 互相懂得彼此。它们也是“不属于这里却来到这里的四个”。这四棵树努力顽强的生长着, 从不懈怠。“当我太悲伤太瘦弱无法坚持的时候, 当我如此渺小却要对抗这么多砖块的时候, 我就会看着树。”“它们教会人”, 埃斯佩朗莎从它们身上学会了很多, 这四棵树就是埃斯佩朗莎本人力量的源泉, 帮助她顽强成长。

四、结束语

《芒果街上的小屋》中, 作者桑德拉·希斯内罗丝采用了与成人视角相对的儿童视角来讲述整个芒果街上的故事。本文希望从生态批评这一理论出发, 对主人公纯真童心的分析, 读者能从一个新的视角来解读这个“多味的芒果”。

参考文献

[1]、Bloom, Harold.The House on Mongo Street.Chelsea House Publishers, 2005.

[2]、车金双, 王卓.“《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的多重叙事”.

[3]、李楠.“多味的芒果—解读桑德拉.希斯内罗丝的《芒果街上的小屋》”.外国文学名著欣赏 (2010) :70-71.

[4]、李扬.“逃离与等待—对《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父权制的解读”.《唐山师范学院学报》3 (2008) :60-61.

[5]、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潘帕译.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6.

[6]、王黎君.“儿童视觉的叙事学意义”《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 (2004) :49-54.

[7]、王诺.《欧美生态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8]、王文玲.“新时期儿童视觉小说创作的叙事特点”.《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4 (2005) :116-119.

[9]、伍蠡甫主编:《西方文论选》 (下) , 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

8.芒果街上的小屋书评 篇八

关键词:桑德拉·西斯内罗斯 《芒果街上的小屋》 空间 自我

美国作家桑德拉·西斯内罗斯在1984年发表《芒果街上的小屋》后一举成名。这本只有110页,44个小故事组成的小说问世后,引起很大反响,在美国销量达到五百万册。1985年,获得“前哥伦布基金会”美国国家图书奖(Before Columbus Foundations American Book Award),1989年被收入《诺顿美国文学选集》,成为当代美国最著名的经典成长小说之一,被列入美国中小学课堂推荐读物目录中。2009年4月3日由德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公共图书馆举办的芒果街社区派对上,西斯内罗斯朗读自己的作品来庆贺《芒果街上的小屋》出版二十五周年。作为圣·安东尼奥名誉居民,西斯内罗斯得到市、县和德克萨斯州的官方认可,以表彰她对美国青少年文学的贡献。[1]目前,这本书已经被译成16种文字,并在美国等地持续引起人们的关注和热卖(Martinez 62)。

为何一本少女成长的小书能一直引起人们的关注和热卖呢?在书中看似简单的文字后面蕴含着什么深刻内涵,能够这么长久地吸引着大量读者?我们或许可以从小说的题目中找到答案。主人公埃丝佩朗莎的家——芒果街上的小屋,就是理解作品的关键所在。“作为一名技巧娴熟的艺术家,西斯内罗斯结合意象、象征和各种叙述方式等多种微妙的艺术手法挑战边缘化问题。她只是创作故事,故事里没有解释、没有分析,也没有论证。《芒果街上的小屋》的故事是由一个既松散又密切相关逻辑线索串起来的”(Madsen 109),而这条线索的中心就是芒果街上的小屋以及小说主人公对未来房子的憧憬。书中“建筑是一个中心媒介,同社会一样,作家西斯内罗斯通过这个媒介来表达和感受压抑的情绪,同时也通过这个介质表达对未来变化的期望”(Kuribayashi 166)。在现代社会里,房子既是家的空间概念的具体体现,同时也与社会地位和身份认同密切相关,因为“社会力量在产生空间和控制空间的过程中体现出来”(Katz 88)。仔细分析小说中房子、窗户等空间意象,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作品。

一、房子:空间与地位

小说一开始,我们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讲述着房子的故事。芒果街的小屋是埃斯佩朗莎一家的新住处,里面住着爸爸、妈妈、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一家六口。这之前,他们搬过好多次家,次数多得埃斯佩朗莎都记不得了。“芒果街上的房子是我们家的,再也不用付房租,再也不用与楼下的人家共用后院,再也不必害怕发出噪音而小心翼翼,再也没有房东拿着扫把猛敲天花板了。尽管如此,芒果街上的小屋依然不是我们心里想要的房子”(Cisneros,Mango Street 3)。[2]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破旧狭小的房子,因为“房子很小,是红色的,前面铺着窄窄的台阶,窗户窄小得让你觉得它们好像是屏住了呼吸。有几处墙皮脱落,大门鼓胀得要使劲推才能进去”(4)。小屋的所有的一切与他们想象中的房子有着天壤之别。在他们的想象中,“有一天,我们会搬进一所房子,一所真正属于我们的房子,不用每年搬来搬去的大房子”,“房子里面有真正的楼梯,不是外面有走廊的楼梯,而是像电视上一样,房子里面有楼梯。至少应该有三个卫生间,这样我们洗澡的时候就用不着每个人都告诉一遍”。“我们的房子应该是白色的,四周种着树,很大很大的院子和草坪,周围没有栅栏”。但是,这个房子只能是想象中的房子,只是“爸爸手握彩票时提到的房子,这只是妈妈给我们讲睡前故事里幻想的房子”(4)。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为什么对房子、对住处如此关心、如此敏感呢?

年少的埃斯佩朗莎知道仅仅拥有头上的一片屋顶是不够的。她强烈地感受到房子所包含的丰富内容,她清楚地知道房子代表着主人的尊严和社会地位。她还记得以前住在别处的时候,她指着三层的公寓告诉学校里的修女嬷嬷,那就是她的家时的情景,修女的反应让她感觉羞愧难当。修女问她:“你住在那儿?”“修女这么说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那儿。我住在那儿。我点着头”(5)。家的概念空间带给埃斯佩朗莎的感觉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温暖港湾。这一点作者西斯内罗斯感同身受。埃斯佩朗莎对于家的理解就是作者西斯内罗斯儿时记忆的生动写照。

1987年,西斯内罗斯曾发表过一篇文章解释说,她写《芒果街上的小屋》的部分原因是为了回应法国哲学家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的《空间诗学》(The Poetics of Space)的理论。她发现,很多人都把“家的记忆”归为一种能够给人安慰感的概念空间。但是这与作者本人的个人经历和体验截然不同,她无法接受这种传统意义上的概念空间,反对把“家”的概念浪漫化。她认为,这一概念只能让那些不做家务的男人感到安慰。西斯内罗斯明白,自己对于“家”等空间概念的理解与别的同学不一样主要是由于自己个人生活经历的影响。像主人公埃斯佩朗莎一样,她童年时也是随着家人不停地搬迁。“家”对于她,与其说是“给人安慰感的概念空间”,还不如说是一所让她倍感难堪、破旧窄小的房子(Cisneros,Ghosts 69-72)。埃斯佩朗莎决心要拥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一座真正的大房子,一所可以指给别人看的房子”(5)。她清楚地知道,芒果街上的小屋不是自己所要的家,不是自己身体和心灵可以依托的地方,所以她继续找寻属于自己的空间,找寻可以给予她安全感的理想家园。

二、窗户: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分界线

《芒果街上的小屋》中人物的社会经历与她们的空间经历是密不可分的。小说开篇的故事揭示了主人公埃斯佩朗莎强烈的空间意识,而在接下来的故事中读者可以明确感受到作者西斯内罗斯通过描述处于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女性人物,进一步论证女性与空间的关系。这里的私人空间指的是家庭婚姻内部空间,即房子之内的空间;公共空间则是指房子之外或家庭以外的空间。对于年少的埃斯佩朗莎来讲,房子之外的空间代表着年轻女性的自由。她曾经非常羡慕比她年龄稍大的女孩敢在夜里游荡在街上,寻求浪漫的冒险经历。但是徘徊在房子外面的公共空间的女性很难被社会所接受。玛琳(Marin)就是其中之一。endprint

她是来自波多黎各的女孩,靠卖雅芳,照顾姨妈的孩子挣钱。每晚姨妈回来后,她才能从姨妈家的房子走到大门前,“为了让男生看到我们,或者是让我们看到他们”(27)。有男孩子经过和她搭讪时,“玛琳只是看着他们,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会害怕”(27)。玛琳告诉她,“要去市中心找一份真正的工作,因为那里有最好的工作。你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好看衣服,才能在地铁里遇上会和你结婚并带你住进远处大房子的人”(26)。对于这种走出家门的勇气,埃斯佩朗莎暗暗佩服。

玛琳走出去只是为了改善现在的生活状况,找到一个可以结婚的人,把未来寄托在被动地等待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希望以后能依靠丈夫住上大房子,过上好生活。这种想法无疑是抹杀自己的存在,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最后注定成为无法实现的梦想。所以玛琳的命运注定只是故事结尾描述的那样,“玛琳,在街灯下独自起舞,在某个地方唱着同一首歌,我知道。她在等一辆车停下来,等着一颗星星划落,等一个人改变她的生活”(27)。

青春期的埃斯佩朗莎对于游荡在外的生活非常好奇非常渴望。在《塞尔》中,她暗恋的男孩和女朋友走在街上,埃斯佩朗莎看着他们,感到“身体里的一切都屏住了呼吸。体内的一切都在等待着象圣诞节一样绽放”,她也想“晚上不学好地坐在外面,有个男孩挽着我的脖子,裙子下面有风吹过”(73)。虽然埃斯佩朗莎渴望在街上游荡的生活,但是传统观念和妈妈的告诫也让她有些害怕外面的世界,因为社会习俗不会保护那些长久逡巡在外面世界的女性。

由此可以看出,房子之外的空间充满着危险,没有真正属于女性的位置。女性一旦游离在房子之外,就会受到社会习俗的鄙视或是面临危险的境地。当然,有些女性通过身体延展到外部空间来满足男性欲望,但是这些女性大都会被看成是“公众情人”,不被传统家庭接受,成为社会道德谴责的对象。除了这些“公众情人”,社会要求女性都应该退回到房子里面——私人空间。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书中,女性身体大都被束缚在房子之内。小说中大多数女性人物是不允许拥有自己空间的。我们经常能看到被丈夫锁在家里的妻子,被父亲暴打的女儿。她们只能栖身在房子/家庭或婚姻内部空间,甚至忍受父亲或者丈夫的暴力。窗户是她们与外部空间接触的唯一途径。

小说中读者可以不时听到埃斯佩朗莎讲述她的曾祖母以及她的朋友,由于家庭或婚姻束缚而难以拥有自己的空间。她们的生活空间大多是在窗旁,无奈地凝望外面的世界。从故事《我的名字》中我们了解到,埃斯佩朗莎英文的意思是“希望”,在西班牙语里意味着“悲伤”和“等待”。曾祖母的经历可能更多地体现了西班牙文中的意思。她的曾祖父扔下袋子,套在她曾祖母的头上,强行与之结婚。结果她的曾祖母一辈子都是眼望窗外,永远不能原谅她的曾祖父。埃斯佩朗莎继承了曾祖母的名字,可是她不想继承曾祖母靠在窗边的位置。但是,现实生活中很多女性和她的曾祖母一样,只能通过窗户与外面的世界联系。拉菲娜(Rafaela)就是最好的例子。

《星期二喝椰子汁和木瓜汁的拉菲娜》中的年轻女人拉菲娜被丈夫锁在家里,“她丈夫担心她会跑掉,因为她漂亮得让人不敢对视”,所以她只能“倚在窗旁,向外凝望”“很长时间过去了,直到她说话,我们才记得她还在楼上凝望”(79)。拉菲娜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但是她只能在星期二丈夫玩牌的时候,央求小孩子帮她买饮料,“她通常会扔下皱皱巴巴的一美元,多数时候让我们买椰子汁,有时买木瓜汁。她先把晾衣绳拴着购物用的纸袋子从楼上放下来,然后我们把饮料放进袋子里,她再拎上去”(100)。这就是拉菲娜与外界接触的唯一方式。拉菲娜所向往的新生活只是喝喝比椰子汁、木瓜汁更甜的饮料,或走出家门去跳舞,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婚姻禁锢,也没有想过要做自己生活的主宰,注定只能被锁在家庭的镣铐中度过一生。与之同病相怜的人物还有埃斯佩朗莎的好友萨莉(Sally)。

萨莉是小说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人物。在学校里,她爱漂亮爱打扮,像埃及女王一样美丽,是男生谈论的焦点。但是一放学,“你就变成了另一个萨莉。你把裙子拉直,擦去眼皮上的蓝色眼影。你不笑,萨莉。你看着自己的脚,然后飞快走进家里,进去后就不能出来了”(82)。像拉菲娜一样,少女时代的莎丽经常被迫呆在房子里,因为“她的爸爸说,像她长这么美就是惹麻烦”(81)。的确,“萨莉的漂亮就是她不幸的根源”(Petty 127)。

从《亚麻地毡上的玫瑰》(Linoleum Roses) 中,我们看到萨莉为了逃离父亲的暴力,“在学校集市上遇到卖棉花糖的推销员,就和他在别的州结婚,因为在那个州不到八年级结婚是合法的”(101)。萨莉把婚姻当作改变命运的手段,希望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她只是逃脱了父亲的毒打,却掉进了婚姻的泥潭,被另一个男人禁锢在另一所房子里。“她坐在家里,因为没有他的许可,她不敢外出”(102)。尽管如此,萨莉说她很幸福,“除了有时她丈夫发火,有一次还用脚踹坏了大门”“除了他不让她打电话,不让她向窗外凝望,他不喜欢她的朋友,所以除非他上班,家里没有人来拜访”。萨莉认为,“大多数时候,他还不错”(101-102)。这又是一个被婚姻判处无期徒刑的囚犯,陷入了以幸福为诱饵的婚姻骗局。

西斯内罗斯就这样,借助埃斯佩朗莎之口,用看似轻松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讲述着一个又一个被锁在窗户内部空间的悲惨故事。只有细心的读者才能从稚嫩简单的语言中读出不为人知的眼泪和屈辱。“在西斯内罗斯的文本中,窗户是处于中间状态的空间,刚好建立在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分界线上,因此具有颠覆意义。窗边的空间折射出文本涵盖的压制和无尽的诉求。”(Kuribayashi 169)

从埃斯佩朗莎讲述的故事中看出,“房子起到的作用是约束和禁锢”(Klein 23)。小说中生存在房子内部空间的女性人物,几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束缚和限制。上文提到的拉菲娜和萨莉等人没有挣脱这种禁锢,只能无奈地蜷缩在内部空间痛苦无望地生活。然而,小说中并不是所有的女性人物都这样逆来顺受,也有人以自己的方式——写作——反抗着社会和命运的不公,为争取自由独立,为拥有自己的空间不懈地抗争。她们知道,“拥有并支配自己的空间就是拥有女性自己。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的空间就无法成为自己”(Kuribayashi 167)。这些正面女性人物成为后来埃斯佩朗莎学习的楷模,对她的成长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endprint

三、写作:自由与自己的空间

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中,作者西斯内罗斯高度重视写作在埃斯佩朗莎成长中的作用,它是主人公未来命运的决定性因素。而写作的工具——语言的重要性在文中不言而喻。“掌握语言则意味着掌控了自己的空间体验。《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的叙事就是语言重要性的证明,也是埃斯佩朗莎创造全新自我和崭新世界过程的结果” (Kuribayashi 169-70)。儿童的第一个语言老师通常都是父母。小说中埃斯佩朗莎的妈妈会讲两种语言,对她后来的成长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从故事《一个聪明人》中我们了解到,她的妈妈多才多艺,心灵手巧,聪明能干。“她会说两种语言,会唱歌剧。她知道怎么修理电视”“过去她有时间的话,常常画画”(90)。现在,虽然每天过着平凡忙碌的家庭主妇生活,却不乏梦想,希望“有一天她能去看芭蕾舞表演;有一天她能看歌剧”,即使梦想不能马上实现,也不放弃,“她会从公共图书馆借来歌剧唱片,用柔美的嗓音唱歌,歌声象天上的荣光一样高亢”(90)。埃斯佩朗莎的妈妈从自己的切身经历中总结经验,告诫女儿,“羞耻心不是好事,你知道。它会让你垂头丧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辍学?因为我没有漂亮衣服。没有衣服,可是我有脑子”“我本来可以很有出息的,你知道吗?埃斯佩朗莎,去上学,努力学习”(91)。正是在妈妈的精心呵护和指导下,才使埃斯佩朗莎避免了和拉菲娜、萨莉一样的不幸遭遇,才使埃斯佩朗莎幼小的心灵免受伤害,才使她有时间有精力去做花季少女的梦,梦想有一天经过自己的努力,通过写作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

小说中除了妈妈,对埃斯佩朗莎的发展成长和写作大力支持的人还有婶婶卢佩、米涅瓦和阿莉西娅等人。《生辰不吉利》中描写到,婶婶卢佩以前长得像妈妈一样好看。后来她一直卧床不起,家里凌乱不堪,被疾病折磨得眼睛看不见,奄奄一息。即使这样,她认真倾听埃斯佩朗莎读给她的故事和诗,并且鼓励她坚持写作,展现艺术天赋。“我把图书馆借的书带到她家里。我给她读故事听”“她听我给她读的每一本书、每一首诗。有一天,我给她读了一首自己写的诗”“写得好。非常好。她有气无力地说。记住,埃斯佩朗莎,你要一直写下去。你一定要坚持写下去。写作会让你自由”(60-61)。正是通过婶婶卢佩之口,西斯内罗斯点明了小说的主题——写作与自由的关系。

西斯内罗斯在小说中花大量笔墨描写女性悲惨命运的同时,也着力刻画了不屈从命运,努力用写作抗争命运,争取自由的女性形象。《米涅瓦写诗》中的主人公米涅瓦,“只比我大一点点,但是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丈夫经常离家出走”,喂孩子吃完晚餐,孩子睡觉后,“她会把诗写在小片小片的纸上,然后把纸片折了又折,握在手里很长时间”“她给我看她写的诗。我也给她看我写的”(84)。米涅瓦的创作方式不禁让人想起舍伍德·安德森笔下《小城畸人》中的利菲医生。在短篇小说《纸丸》中,利菲医生经常会把偶尔涌现的警句隽语写在纸片上,然后揉成一团,找人分享。与利菲医生一样,“米涅瓦通过艺术创作成功地与人交流,和埃斯佩朗莎互换各自创作的诗歌,促成了埃斯佩朗莎的艺术创作的同时,也为受到家庭束缚的女性如何超越禁锢,摆脱束缚上了一课”(McCracken 69)。

写作被西斯内罗思赋予了神奇的魔力,使得主人公能自如地游走在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中,独树一帜地创造出一片超越于二者之上的新天地。她的自我意识和自由皆来自于写作。然而,自由并不意味着永远离开芒果街。《三姐妹》中的三个姐妹会使人联想起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开场出现的三个未卜先知的巫婆,她们神秘莫测,知晓未来,对于埃斯佩朗莎的想法了如指掌,预言她的未来。她们告诉她,“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记着回来”,“你永远是埃斯佩朗莎。你永远属于芒果街。你无法抹去你所知道的一切。你不要忘记你是谁”。“你一定要记得回来,为了那些不容易像你一样离开的人”(105)。

在小说接近尾声的时候,《一所自己的房子》中埃斯佩朗莎呼应开头,再一次描述她理想中的房子,“不是一层的公寓。不是背阴的大公寓。不是哪个男人的房子。也不是爸爸的。一所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子”(108)。这就是她执著地离开芒果街后,所要探求、找寻、创造的个人空间,她不再归属于房子内外的空间——私人空间或公共空间。这个房子不仅仅是她个人心灵的归属地,也是众多不能离开芒果街的人们的心灵寄托。

《阁楼里的流浪汉》中埃斯佩朗莎下定决心,“有一天我有了自己的房子,可我不会忘记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路过的流浪汉会问,我可以进来吗?我会把他们请上阁楼,让他们住下来,因为我知道没房子住的滋味”(87)。由此,可以看出西斯内罗斯在文化、种族、两性主题之外,还赋予了作品积极的社会意义。在小说的结尾《芒果有时说再见》中,作者再一次通过埃斯佩朗莎之口强调,“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留在我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110)。事实上,作者西斯内罗斯在小说发表后一举成名,拥有了令人神往的属于自己的房子,实现了主人公的梦想。“她继续低调住在远离闹市的小镇上,远离笼罩在大多数大牌作家身上的光环和城市的灯火”(Martinez 62)。难能可贵的是,她以实际行动履行了埃斯佩朗莎的承诺,在爱荷华作家研究生班毕业后又回到了“芒果街”,回到了令她尝尽人间酸甜苦辣的社区,到中学给那些辍学的拉丁裔学生上课,帮助那些“留在她身后的人”和“无法出去的人”(Ganz 24)。[3]

总之,自我与空间的关系在小说中得到了很好的阐释。作品中反复出现的空间概念客观对应物——房子——具有多重象征意义,是我们理解作品的关键。《芒果街上的小屋》的中心空间意象“小屋”,表现了两层含义:一方面是主人公家园的真实所在,体现了周围环境和传统家庭观念,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对主人公心灵发展的束缚以及对芒果街上其他女性人物的羁绊;另一方面,主人公一直憧憬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理想中的房子则代表了对未来社会变化和自身条件改善的希望。埃丝佩朗莎见证了芒果街上埃斯佩朗莎曾祖母、萨莉等人的不幸遭遇,同时也目睹了单身母亲米诺瓦和阿莉西娅等人为争取自由和平等地位的抗争。她逐渐认识到,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命运,才能得到自己所希冀的自由空间。写作是她争取自由空间的唯一有效手段。她所梦想的房子不仅属于她自己,她所追求的自由书写也会给周围人们的生活带来变化和希望。这也正是作者通过作品所要表达的深刻的社会意义。endprint

(基金项目:本文是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美国浪漫主义诗歌的生态意识研究”[10WWD013]阶段成果之一。)

注释:

[1]2009年是《芒果街上的小屋》出版25周年,Vintage Books出版社重新出版该小说以资纪念。作家桑德拉·西斯内罗斯配合新版发行,参加了一系列新书巡展活动。American Libraries 2009年第5期刊发的4月3日圣·安东尼奥举行的作者朗诵会也是系列活动之一。

[2]原文页码均引自Vintage Books出版社1991年版,下文不再重复标注。为了方便读者,本文采用了2006年译林出版社出版,潘帕翻译的书名和主人公埃斯佩朗莎的名字,其余原文的部分,均由笔者自译。

[3]1978年桑德拉·西斯内罗思从爱荷华作家研究生班毕业,取得MFA硕士学位后,回到芝加哥拉丁裔社区,在Latino Youth Alternative High School教授那些高中辍学的学生。

参考文献:

[1]Cisneros,Sandra.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New York: Vintage Books,1991.

[2]“Ghosts and Voices:Writing from Obsession.”The American Review 15(Spring 1987):69-72.

[3]Ganz,Robin.“Sandra Cisneros:Border Crossings and Beyong.”MELUS 19(1)(Spring 1994) :19-29.

[4]Klein,Diane.“Coming of Age in Novels by Rudolfo Anaya and Sandra Cisneros.”English Journal 81.5(1992):21-26.

[5]Kuribayashi,Tomoko.“The Chicana Girl Writes Her Way In and Out.”Creating Safe Space:Violence and Womens Writing.eds.Tomoko Kuribayashi and Julie Tharp.Albany: State U of New York P,1998.165-77.

[6]Madsen,Deborah L.Understanding Contemporary Chicana Literature.Columbia:U of South Carolina,2000.

[7]Martinez,Elizabeth Coonrod.“Humble Creator of an Iconic Novel.”Americas 61(May/June 2009):62-63.

[8]McCracken,Ellen.“Sandra Cisneros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Community-Oriented Introspection and the Demystification of Patriarchal Violence.”Breaking Boundaries:Latina Writing and Critical Readings. Eds.Asuncion Horno-Delgado,et al.Amherst:The U of Massachusetts P,1989.62-71.

[9]Petty,Leslie.“The‘Dual-ing Images of la Malinche and la Virgen de Guadalupe in Cisneross 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MELUS 25(2)(Summer 2000):1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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