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

2025-02-03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7篇)

1.《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 篇一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1

“我这一生见过河流太多太多了。它们有的狭长,有的宽阔;有的弯曲,有的平直;有的水流急促,有的则风平浪静。它们的名字,基本是我们命名的,比如得尔布尔河、敖鲁古雅河、比斯吹雅河、贝尔茨河以及伊敏河、塔里亚河等。而这些河流,大都是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或者是支流的支流。”

以上的这段文字是出自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毫无疑问,在中国当代文坛上,像迟子建那样能把如同史诗般的长篇小说写得如此大气磅礴的作家是不多的。从《伪满洲国》到《白雪乌鸦》,从《额尔古纳河右岸》到前年出版的《群山之巅》,她完成的每一部长篇小说,故事情节都是壮阔感人的,就像是她的故乡——东北,同样的淳厚中带有温柔。她的每一部作品都是飘着雪的,正因她字字珠玑地将她的悠长而婉转的乡愁写于其中。

这个发生在一脉青山、万顷碧水之间的故事,几乎让我不忍细读。浩瀚的大兴安岭和坚忍的古老民族相互依偎,将生命的韧性描摹得淋漓尽致。“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这句简洁的语言,就像是一声从远处传来的却又依稀听得见的叹息,为全书奠定了基调。小说是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写的,“我”是部落的最后一任酋长的女人,已经年过半百了,在看老了雨雪后,仍然深情地选择走向人间草木、水火山川,诉说着这些明媚而忧伤的往事。这个故事,是属于大自然的。

在这个特定民族的特有视角下展开的故事中,万事万物都是有着灵性的。山川、河流、树木、繁星、月亮、雨雪……都像故事中的人一样,有着灵魂,有着喜怒哀乐的。它们有了人性,人性中也有了它们的影子,单纯到让人没有理由厌恶。这是当代社会所缺失的,也是让我唏嘘动容的。

“我已经说了太多太多死亡的故事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亡。人们出生是大同小异的,死亡却是各有各的走法”。生老病死、聚散离别是文学或说是人生绕不开的话题,而作者,仿佛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具故事的人,她的笔下的生与死,都在平淡中带着传奇,从生活走进故事,又能从故事中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且在生活中也找到蓝本。

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这群人,世世代代在“风声”中降生,又埋葬在风中。就像他们来自大自然一样,又回归于大自然。这是一个民族的归宿,也是一个时代的归宿。

故事中对鄂温克人乃至北方民族的萨满文化有着详细而又引而不发的阐释。有人在看完这本书后,评论说这样的情节太过传奇,根本不可能真正存在。而在我看来,恰好相反,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元素存在,才能将这个古老民族的信仰得以展现出来。一个有信仰的民族,本身就是值得尊敬的。一个有所敬畏的时代,才是有“人的气息”的时代。我们不妨把这个苍老的故事与当今时代作对比,这故事中的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不正是当下所缺少的吗?

“山火熄灭了,妮浩走了。她这一生,主持了很多葬礼,但她却不能为自己送别了”。故事中最让人动容的,应该就是妮浩了。因为小说中的所有的爱恨都是原始而野蛮的,原始地深爱,原始地浅恨,所以我们在书中看到了妮浩一次又一次地牺牲自己的孩子来挽救别人性命。或许在她的眼里,她首先应该是一名救死扶生的萨满,其次才是别人的妻子、母亲。然而,这样的主次关系却不代表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她的心里比她的身份不重要。相反的是,正是因为我们看到她一次次的近乎愚蠢的选择,才将整个故事中人性的至善至纯高度升华。

什么是活着?认认真真地读过这本书的人应该能有所体会。那些生老病死、爱恨离别,那些在生活的背后苦苦挣扎的喘息声,那些面对着苦难露出淡淡而明媚的笑和泪,就是对“活着”的最好诠释。

额尔古纳河,这是一条时代的河流。尤其是在它的右岸,记录了一个民族在不同时代的乡愁。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2

《额尔古纳河右岸》记述了一个长达百年的故事,这个故事是由一个九十岁的女人自述的,故事描写了我国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当中的一支的百年沧桑:中俄边界、与驯鹿相依为生、风葬、鹿铃、白桦树、兽皮、萨满的跳神,这个故事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百年的历史。

百年里,这个部落历经无数风风雨雨:天灾、瘟疫、日本侵略者的铁蹄、文革……

他们是顽强的,他们没有败给灾祸,最后却败给了某种要求转化文明的力量。最终,他们放弃了游牧,选择了定居,还在坚持原有的生活方式的仅剩两人:安草儿和“我”,几经风雨的顽强民族终于衰落得不堪入目。

他们的住处叫“希楞柱”,既简便又浪漫,顶端留有的一个排放烟气的小孔里可以看到星星。这是多么美妙的住处啊!每晚都有星星陪伴入梦,岂不比那些密不透风的砖瓦房强上万倍!这种浪漫,也许我们永远也体验不到,因为我们有“先进”的文明,但我们没有那颗纯真的心。

他们很勇敢,男人们从集训营回来,顾不上洗去满身疲惫,就去寻找在白灾中走失的驯鹿,他们没有畏惧严寒,然而寒冷还是带走了女人的第一任丈夫——健壮的拉吉达的生命。虽然他们并不是每一个都那样勇敢,但每一个都一定很勤劳,他们各司其职,把整个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信奉唛鲁神和萨满。萨满轻盈的舞步带走了疾病,灾祸,但也仿佛遵循自然的某种交换定律:萨满每救起一个生命,就要失去另一个生命,这个生命有时是陪伴人们的驯鹿,有时是萨满身边最亲密的人。黑夜来临,萨满披挂神衣神帽,敲起神鼓,跳起轻盈的舞,他们用自己的神力保佑自己氏族的人们和驯鹿。

迟子建的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打动人心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书中人们纯净如云彩的对爱情的理解。不需要太多束缚,不需要过多言语的渲染,甚至不需要犹豫。当年有两个人追求女主人公的母亲,而当问道她喜欢谁时,她却在一笑间回答说都喜欢,没什么可纠结的。

在作品里,生命的消逝就是转瞬间的事,。林克被闪电夺走生命,拉吉达死于严寒,瓦罗加在与熊搏斗中死去……不断有人诞生,不断有人死亡,重复着喜悦与悲伤,如喝水吃饭般简单的死亡让你恐惧,然而当你看到那些很小就死了的孩子或者驯鹿仔,被装在白口袋里,扔在向阳的山坡上,痛楚就会转化成温暖,你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一样东西——“靠老宝”。这东西是个容器,它里面会装着肉干,水之类的有时可以救命的东西。它可以用来帮助迷山的人们,即使不是同一个部落的人,他们也不会去追究谁动了里面的东西。他们所需防范的只有黑熊,这种不带任何功利性的赠与在今天极为罕见。

读完《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我有这很深的感触。这并不是一部史诗巨著,但书的字里行间却无处不透露着真挚的情感,书中语言也并不华丽,质朴简洁,可依旧能打动人心,一本书勾勒出一个民族的百年兴衰,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这部书里,我们体会了死亡与新生,但这个部落也许再也不会有了新生。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3

在中俄边境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弱小民族——鄂温克民族,数百年前,他们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至我国东北大兴安岭地带。

第七届矛盾文学奖《额尔古纳河右岸》,以一位年届九旬,鄂温克民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向读者展示了鄂温克人百年生存现状及沧桑历史进程。作品分“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四部分,结构安排巧妙,叙述沉静婉约,文字灵动优美,其风格鲜明,意境深远,与其说它是一壁诡秘绚丽的神奇岩画,不如说是一卷血迹斑斑的民族史诗。

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白桦林、驯鹿、希楞柱等,构成鄂温克人生活的物质组成。他们崇尚玛鲁神,信奉萨满教,珍爱火种,定期从安达(商人)手中用鹿茸、皮张等换来子弹、火柴、食盐、粮食等生活所需。他们在像伞一样的希楞柱里制造“风声”,繁衍后代。他们以放养驯鹿为生、过着游牧游猎的生活。他们接受大自然的馈赠,也不断遭受严寒、猛兽、疾病的侵害。作品再现这个弱小民族经历了日寇铁蹄、文革阴影后,在现代文明挤压下走向衰落的生死传奇,为读者打开一条揭秘通道,使读者近距离观望到它短暂若流星飞逝的光华和亮度,其顽强坚守、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守信仰、爱憎分明等民族特征,挺立起的民族精神与气度,璀璨耀眼,流芳后世。

作品刻画了一批有血有肉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精明善猎的父亲林克,能干善舞的母亲达玛拉,隐忍孤独的伯父尼都萨满,刁蛮任性的姑姑依芙琳,软弱胆小的姑父坤德,勇敢健壮的弟弟鲁尼,善良博爱的弟媳妮浩,自私固执的拉吉米,美丽不幸的马伊堪等,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作品以四组家庭的生活记录为主线,通过家庭成员之间、族人之间的矛盾纠葛及情爱故事,使人物形象的刻画,更加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林克和尼都萨满两兄弟都深爱着达玛拉,尼都选择退让做了萨满,林克去世后,终身未娶的尼都萨满与单身的达玛拉互有好感,两人却无法突破氏族传统习俗的桎梏,相继在孤独寡欢中死去,让人唏嘘感慨。姑姑依芙琳,经常用尖酸刻薄的语言侮辱折磨“不中意”的丈夫坤德,又包办儿子婚姻,迫使唯一的儿子金得上吊自杀,即便再次怀孕,故意从高坡上滚下而流产,可悲可叹,冥顽不化。听闻日本人要进山,要清理蓝眼睛的俄国人,伊万的妻子娜杰什卡带领儿女逃亡苏联,伊万从没一句抱怨,积极加入抗日洪流。被狼咬残的瘸腿老达西强训猎鹰复仇,执着又惨烈……一个个鲜明的人物形象,使作品立体丰满,情节跌宕,耐人寻味。

作品中的“我”回忆了一个个凄美动人的故事,折射出鄂温克民族追求真善美的精神风貌。有了天灾人祸如驯鹿难产、小孩生病、大人遭难等,唯一解决的办法是萨满跳神施法救助。萨满妮浩每救一人,会失去一个自己的孩子。六个儿女,相继摔死、野蜂蛰死、水淹死或胎死腹中,仅剩一儿一女。明知救助等同于灾祸转移,却无法阻挡她救人的脚步。萨满妮浩的博爱胸怀与自我牺牲的精神让人为之震撼。相貌丑陋的马粪包,拨弄是非,制造矛盾,无端嘲弄战争中失去生育功能的拉吉米,引起大家的极端反感。面对熊骨卡住咽喉奄奄一息众人唾弃的马粪包,妮浩依然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且失去一个女儿。

马粪包愧疚万分,自阉,与族人和好,最终实现善的回归。老年妮浩在伐木工人烟头引起山林火灾,艰难跳神祈雨成功后,永远走了。她坚守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和神赋予的能力保护自己的氏族,让我们的氏族人口兴旺、驯鹿成群、狩猎年年丰收”。作品充满极浓的诡异色彩,近乎聊斋。如伊万的葬礼上莫明其妙地出现了两个穿白衣服的干女儿为他送葬,据依芙琳所言是他当年所救的狐仙的化身。萨满能够未卜先知。作品独特的艺术表现方式,成功塑造萨满的大爱形象。妮浩是部落的天使,神灵的化身,似菩萨再世,书写了荡气回肠、普渡众生的大爱情怀。在不断救助、失去、回报的因果轮回中,她播下一粒粒善良的种子,让爱开花结果,以圣洁的光聚集并衍生善良友爱团结的淳朴民风。

小说通篇充溢死亡气息,不幸接二连三发生,鄂温克人的“冷处理”表现出顽强不屈的抗争精神和极其坚强的生存信念。“我”的故事具有代表性。父母“一个归于雷电,一个归于舞蹈”,第一任丈夫拉吉达是在一次寻找驯鹿的途中活活冻死在马背上,第二任丈夫酋长瓦罗加,死于黑熊的魔掌。二儿子安道尔多年后被大儿子维克特误以为野鹿而错杀。维克特因自责抑郁酗酒过度而死亡。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悲伤、无助的她依然充满活力与热爱,坚强地生存着。即便族人下山定居白墙红顶的房子,即便仅有愚智的孙子安草儿陪她留在山上,九十岁的老人,也会围着火塘,给“雨和雪两位老熟人”讲述家族故事。峥嵘岁月,锻造宠辱不惊;悲痛面前,磨砺生存韧性。她活透了!日本人进驻山林后,迫使男人们集训的同时,强取豪夺致使食物极端匮乏,女人和孩子遭受饥饿的折磨;暴雪压山,驯鹿冻死;黄病泛滥……他们无力反抗,依靠本能的生存信念以及坚韧的生命力,挺过苦难。这个民族在风雨雪霜的常态磨砺下,在生死离别的痛苦浸泡中,活出超然、无畏的姿态。

鄂温克人相信“万物有灵”,在他们眼里,自然界的山、水、日、月、风、雨、动物都具有生命的灵性,火神、河神、雷电神、山神、树神等不可任意亵渎。“在我眼中,额尔古纳尔河右岸的每一座山,都是闪烁在大地上的一颗星星。这些星星在春夏季节是绿色的,秋天是金黄色的,而到了冬天则是银白色的。我爱它们,它们跟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性格和体态。有的山矮小而圆润,像是一个个倒扣着的瓦盆,有的山挺拔而清秀地连绵在一起,看上去就象驯鹿伸出的美丽犄角。山上的树,在我眼中就是一团连着一团的血肉。”这些生动贴切的比喻,将热爱自然的情感真诚流露。

他们认为火神不能被熄灭,搬迁时在祖先神“玛鲁神”之后由驯鹿驮着,平时还不能往火里吐痰、洒水、扔不干净的东西。对动物也有敬畏之心,如吃熊肉时要学乌鸦叫和唱赞美的歌谣,不能乱扔骨头等。书中有两起因违犯禁忌亵渎神灵而遭到惩罚的事件,一起是马粪包吃熊肉时的肆意行为而使骨头卡住了喉咙,一起是偷驯鹿的少年吃饱后往大树身上撒尿触犯树神而险些丧命。表现了他们对赖以生存的大自然,充满了敬畏与感激。金得上吊选择一棵枯死的树,因为他知道,按习俗这棵树将与他一起火葬。这种自觉自律的情感,力透纸背。他们逐绿放养驯鹿,每次搬迁时都把垃圾深埋清理得干干净净。他们从不砍伐正在生长的树木,看到山外人员大批砍伐拉运树木时感到气愤。当满载原木的长条卡车轰隆驶过,情绪失控的马粪包,举起枪,对着运材车的轮胎一顿扫射,遭暴打而丧命。以血肉之躯捍卫生存家园,鄂温克男人的勇敢和对自然的挚爱表现淋漓!在现代文明的脚步不断逼近、家园被破坏、资源被掠夺的情况下,大部分族人不得不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下山”,而“我”则是一直坚守山上,守护独有的精神家园,忧伤而平静地生活着。鄂温克民族在对待自然环境的关系上,不是肆意的掠夺和破坏,而是一种平等维护、和谐互存的观念。

现代文明打破原有的平静生活秩序,人们住进固定住所,看不到日月听不到风声;圈养的驯鹿吃不上鲜苔而日渐消瘦甚至病死;森林因砍伐过度越来越稀疏,动物数量剧减,山风越来越大;“我”的外孙女伊莲娜离不开给予她画作灵感的山林,也迷恋繁华的城市,这位往返山林与城市间的成功者,最终在贝尔茨河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另一外孙女索玛堕落放荡多次流产成无人娶的“破烂”;曾孙沙合力不爱学习经常酗酒闹事甚至卖黑材而被关进监狱;马伊堪的私生子西班制作桦皮工艺品兜售为生;曾经的自然天成、淳朴温馨、静谧和谐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进军“文明”的团队并未得到文明的礼遇,一个弱小民族重新洗牌后愈加衰落萧条,它濒临灭绝的处境令人担忧。当古书记上山做“我”下山的思想工作,有一段理论:他说我们和驯鹿下山,也是对森林的一种保护,驯鹿游走时会破坏植被,使生态失去平衡,再说现在对动物实施保护,不能再打猎了。我很想对他说,我们和我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森林的。我们与数以万计的伐木人比起来,就是轻轻掠过水面的几只蜻蜓。如果森林之河遭受了污染,怎么可能是几只蜻蜓掠过的缘故呢……这段文字抛出核心问题:现代文明与生态平衡的平衡点到底在哪里?滥砍乱伐、过度索取的苦果让这个无辜民族买单公平吗?闭塞与文明的接轨绝不是朝令夕改的快捷便餐!捆绑情感取向无异于火中取栗!这是抗议,是呐喊,也是警鸣。小说以白描手法勾勒了一组鄂温克民族的百年画像,沉闷忧伤的走势,揭示民族致命伤痛背后欲说还休的症结!

额尔古纳河啊,

你流到银河去吧。

干旱的人间……

妮浩生命中的最后一支神歌,流淌着他们的泪……这人世间深重的凄风苦雨!

若干年后甚至更远,他们如晴空飞过的鸟,没有任何痕迹。但著名女作家迟子建倾心著写的这部力作会带着一个民族不朽的回音走入人类发展长河,重温人类进程史中的某种悲哀,或许某种血淋淋的震撼在足够自省下不再踏入重蹈覆辙的怪圈。

我合上书,依稀看见日月照耀的“鄂温克小道”——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路,散布着鄂温克人的足迹和驯鹿梅花图案;一团腥红滴血的落日,在苍茫波澜的额尔古纳河上,下沉,下沉……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4

这是一部小说,一部优美的小说,一部描述我国北方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沧桑的令人落泪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

著名女作家迟子建,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民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向我们娓娓道来这个民族的故事。似一壁饱得天地之灵气、令人惊叹却难得其解的神奇岩画;又似一卷时而安恬、时而激越,向世人诉说人生挚爱与心灵悲苦的民族史诗。

这部小说分为四个章节,也就是四个时间: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酋长女人和她的孙子安草儿作为这个民族仅剩的留在山上的人,在一天里,白天到晚上,酋长女人开始回忆她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到现在,家乡仅剩两个人了。在文章的最后一章讲到了一天的故事说完后,酋长女人和安草儿准备睡觉时,木库莲带着几只驯鹿回来了,那几只驯鹿就像那皎白的月亮,仿佛带来了美好的消息和希望。

小说语言精妙,人物众多,但性格迥异。作者以简约之美写活了一群鲜为人知、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他们有大爱、有大痛;他们爱着这个民族里的其他人,也努力去保护使这个弱小的民族不要消失;有在神灵面前的虔诚,有在族人面前的关爱和不虚伪,也有在命运前的殊死抗争。经过岁月的瘢痕,由一个婴儿长成了最后一个酋长女人,年届九旬,这里面爱与恨的故事,有着独特民风的生死传奇,显示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岁月过往,给记忆留下了瘢痕,改变了人物,改变了生活,唯独不变的是这个民族顽强,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他们看老了。”留下的只是岁月的累累瘢痕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5

这是一本壮美的鄂温克族史诗,以一个年近九十的老人的口吻,讲述了她所在乌力楞(部落)上下四代人的故事变迁,充满神话色彩的萨满,传承不灭的鄂温克风俗,以及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草木神灵,编织成了这部荡气回肠的小说。

BBC拍摄的《wild china》(又译作锦绣中华),共六集,其中第四集就有鄂温克族人的生活场景,那是仅有的几位仍然生活在山上,放牧驯鹿为生的族人,其中有一位老人,仿佛就是书中的“我”。迟子建为了这本小说,进山两个月采访山上的牧民,作下了几万字的笔记,所以小说读起来才那么真实,就像真的有以为酋长的女人,在跟你讲述他们乌力楞的故事。

那天听迟子建的讲座,她有说到,神话和民族传说是她的写作源泉,书中的故事很多并不是瞎编的,比如萨满的跳神,她救一个人,就要死去一个自己的孩子。整本书中充斥着死亡,也许生老病死是天地规律不可扭转,但是小说中描述的死亡,却总是一次次让人颤动。面对亲人的离去,“我”却表现得出奇平静,作为被神灵庇佑的鄂温克族人,死亡,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吧。

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一天的时间,“我”讲述完了所有的故事,给风听,给草听,雨雪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最后搬迁下山,留下的只有“我”和孙子安草儿,在延续着鄂温克族人的故事。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6

1、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2、世界上有两条路,一条有形的横着供人前行徘徊或倒退,一条无形的竖着供灵魂升入天堂或下地狱。只有在横着的路上踏遍荆棘而无悔,方可在竖着的路上与云霞为伍。

3、最不想丢的东西,却最容易撒手离去。

4、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5、我想告诉你们,一个女人如果能为一个男人幸福地晕厥过去,她这一生就没有虚度。

6、但我想生命就是这样,有出生就有死亡,有忧愁就有喜悦,有葬礼也要有婚礼,不该有那么多的忌讳。

7、一种新生活,只有体验了,才能说它好或是不好。

8、世界上没有哪一道伤口是永远不能愈合的,虽然愈合后在阴雨的日子还会感觉到痛。

9、人们出生是大同小异的,死亡却是各有各的走法。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7

去年暑假的时候,妈妈买了一本叫做《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书,这本书是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她看了以后给我说这本书的内容很好,但是书很厚,我起初并没什么兴趣,不经意地随便读了两页,竟然就爱不释手了,连着几天一口气把它读完。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氏族的鄂温克人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以及围绕着他们发生的感人故事。以前我从来不了解鄂温克人,这本书为我详细地描画出了另外一个世界。

首先,鄂温克人穿的衣服比起我们来要精致许多,他们的衣服是用狍皮、鹿皮和熊皮制成,其中最美最漂亮的一件是尼都萨满送给“我”母亲达玛拉的那件羽毛裙子。这条裙子的上摆紧,下摆长,用鹿皮制成,腰间镶满了绿色和蓝色的丝线,中间装饰着野山鸡尾巴上闪亮的蓝羽毛,羽毛下绣着一条银河,银河上是湛蓝的天空,羽毛裙子的下摆上还绣有绿色花纹,母亲穿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和自在,哦,她真有气质。

鄂温克人吃的食物也很讲究,他们一定要吃肉干和打回来的动物的鲜肉。杰芙琳娜在柳莎的婚礼上就大展了她的好手艺。她把狍子肉剁碎,和老桑芹、山葱一起灌进肠衣里,放到锅里煮个三五分钟制成香肠。香肠切成片,味道真是鲜美。此外,她还煮了几只鸭子,加入野韭菜一起煮,鸭子吃起来肥而不腻;再配上可口的清蒸狍头、美味的驯鹿奶酪,喝着清单香甜的百合粥,哦,真是太美味了。

说到房子,鄂温克人住的“乌力楞”更是让我向往。这些“乌力楞”是用桦树皮支起四根大柱子,再用桦树枝固定好作为架子,架子上面再披上一层狍皮、熊皮及鹿皮保暖。怀孕的女子住的“亚塔珠”就是产房,它是用粗壮的松树搭起来的大三角,上面披上厚厚的一层熊皮。住在“乌力楞”里,每到傍晚时分,就可以看到闪耀的星空,耳边听着细微的风声,还能够看到皎洁的明月。哦,真是让人神往。

鄂温克人搬迁时不是徒步而走,森林里也没有汽车、马车,你可能会问:那他们怎么迁移呢?原来他们都骑着自己的驯鹿。这些驯鹿长着毛茸茸的鹿角,水灵灵的大眼睛,厚厚的一身绒毛。他们是鄂温克人的好伙伴,是洁白与纯净的化身,充满了灵性。

我多么向往鄂温克人的生活呀,然而随着原始森林的大面积砍伐,鄂温克人不得不放弃游牧生活被迫住进看不到星空、听不着风声、看不见月亮的房子里。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们就再也无法忍受所谓的现代生活了!最终,鄂温克人为了自己,也为了驯鹿们,再次重新上路,去远方寻找新的森林。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8

听说迟子建这本书是几年前的事了,但没有找来看。一直觉得与书相遇是一件与机缘有关的事情。

有些时候,可能会特地跑到书店寻找,或在图书馆的书架前逡巡,充满期待的目光掠过或新或旧的书本,像贪恋温度的手指轻轻的抚触。但倘使是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心绪被无休无止淅淅沥沥的雨搅得纷乱,郁积了一股莫名的烦闷,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朋友手上拿着一本《额尔古纳河右岸》。眉眼间顿添了欣喜,抑制着涌上来的小兴奋对她说:“看完借我。”这,岂不是更妙!

遇到一本好书是缘,倾听一个好作家讲一个故事是幸运。和这本书的相遇,便是这样的一份欣喜,它轻易地驱散了阴雨带来的不快,使我的心情变得清清爽爽。

它第一次以长篇小说的形式展示了我国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的沧桑历史和沿革变迁。为我打开了一幅以一个民族的历史为背景的斑斓画卷。画风并不粗犷,充满温情和悲悯的情怀。

故事久远但轮廓清晰,缓缓地流淌出来,从一个年届九旬、这个弱小民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嘴中。她将她的故事讲给雨和火,讲给儿孙搬迁时遗漏在营地的东西,讲给自己鹿皮口袋里那些喜欢的物件和一束刚采摘的紫菊花……并不执意念给读者。断断续续的低沉而不沙哑的声音有节奏地敲击着空气,洒落下点点带着尘埃的星光。让我的心慢慢融化在他们的故事里。

这是一个与驯鹿相依为命的民族。他们在中俄边境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保持着一个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习惯,驯鹿带领着他们迁徙或者停留。

他们居住在尖顶有孔可以看见星星的“希楞柱”里,那是一个游牧民族拆迁便利的临时之“家”。不同于我们传统的红瓦白墙的砖架建筑。它本身由木头制成,在森林中与树木和谐的辉映,不显得突兀。尖顶处的小孔既是火塘排烟的通道,又用于与自然沟通。一个可以看着星星入眠的民族是浪漫的。那种大自然的“赤子”的真纯是我们这些被机器和工业文明“喂养”的现代人早已失去了的。

他们保持着一种原始的情感:热烈的爱和疯狂的恨。用不完的“咆哮”的激情。没有面具,也从不伪装。因不能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迫从母命结婚的金得在新婚的篝火燃烧的正旺的时候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用尽自己一切的爱和力量去拯救别人的.妮浩,流干了自己的眼泪;悲哀不幸继而转向怨怼仇恨的伊芙琳声声咒怨。不管是爱,还是恨。它们都注入鄂温克人的血液里,再通过毛孔和呼吸释放出来。真实,干净,让人动容。或爱,或怜,或怨,或恨。都毫无做作和掩饰。

他们保持着一种原始的勇气,在大自然给予的伤害面前从不坐以待毙。他们绝对会奋起反击,即使死亡也不会认输。白灾(雪灾)对他们以之为“亲人”的驯鹿有巨大的威胁。男人们从集训营回来,顾不得洗去满身的疲惫就去找寻在大雪中走失的驯鹿。严寒夺走了女人的第一任丈夫——健壮的拉吉达。

他们信奉玛鲁神和萨满。依赖萨满跳神来治疗疾病,趋避灾祸。黑夜来临,萨满披挂神衣神帽,敲起神鼓,跳起身子轻盈的舞蹈,舞姿里饱含着喷薄欲出的激情。他们用自己的神力保佑自己氏族善良的人们和驯鹿。仿佛遵循着某种交换的定律,萨满救起一个生命,便要失去另一个生命。这生命有时候是某只有灵性而善良的驯鹿,但通常却是和萨满最亲近的人。

妮浩做萨满时,为了救一个汉族身患重病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幼子果格力。她说:“天要那个孩子去,而我却把他留下了,我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玛利亚哭着喊:“那你可以不去救他啊!”妮浩给出了一个凄凉但是感人至深的回答:“我是萨满,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为了救人,妮浩相继失去了三个孩子。失去血亲的痛楚无法诉诸语言,尤其是那些躺在自己怀里尚含苞待放的“蓓蕾”。明明是唯恐疼爱都不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那小小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被装在白色的口袋,丢在向阳的山坡。不可思议的,为了挽救一个偷盗他们驯鹿的“贼”,妮浩放弃了腹中即将降临人世的孩子。她活着的女儿因为恐惧和害怕逃离了家。且不论此说的真假,不管萨满是否具有预知未来、趋福避祸的神力。仅仅是“她们”明知会以危及自己亲人的代价去帮助另一个人的时候,仍然战胜畏惧,勇敢地选择帮助哪怕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是一种蕴含在一个民族内在品质中的善良和勇气,如金子一般闪闪发光。助人不难,难的是放下自己的得失,只为助人而助人。用真诚的心和行为去尊重另一个生命。那便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境界了。

还记得,在妮浩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的时候,她唱起神歌:

“孩子呀,回来吧,

你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明,

就向黑暗去了。

你的妈妈为你准备了皮手套,

你的爸爸为你准备的滑雪板,

孩子,回来吧。

篝火已经点燃,

吊锅早已支上。

你不回来,他们坐在篝火旁,

也会觉得寒冷。

你不回来,他们坐在篝火旁,

也会觉得寒冷。

你不回来,

他们守着满锅的肉,

也会觉得饥饿。

孩子呀,回来吧,

乘着滑雪板去追逐鹿群吧,

没有你,狼就会伤害,

驯鹿那美丽的犄角。”

那么朴素但真挚的语言,道出了一个母亲的痛和不舍。孩子去了一个人们期待会更温暖的地方,替代了另一个生命。

当伐木声在森林里响起来的时候,斧声和锯声切割着一棵棵无辜的大树。它们笔直的身躯轰然倒下。也割断了以此为家和养分的民族赖以存活的根基。一条条运木材的路被汽车的马达声灌满的时候,他们明显地感到不安和威胁,心里充满恐惧,却无可奈何。山下早已盖好用以安居的房子常住了又空了。铁栅栏终究还是无法圈养那些本属于自然的生灵。驯鹿待不下去的地方,牧民又如何住得惯?人们逐着驯鹿回归森林的脚印返回了生长的地方。

在一次又一次的劝解和动员均以失败告终之后。逐渐尝试或被迫走出森林的人们慢慢地适应了新的生活。向一种新的“社会”和“文明”妥协。氏族的人们终于在一次绝对的以多胜少的投票中决定搬迁至山下的“新世界”。

选择留下的是年俞九旬已风烛残年的女人和智力始终如孩子却很淳朴的安草儿。在晚霞晨雾的交替中守护者那份坚持。直到淡白的月光中,清脆的鹿铃声摇晃着,那只白色的驯鹿从山下回到熟悉的“希楞柱”前。女人落下了泪水。模糊了无奈、凄凉、平和、悲悯……

原始的游牧文明与现代文明之间不可避免的矛盾和冲突。鄂温克人顽强的坚守和无法阻挡的民族的变迁给我们留下深刻的思考。作者在《土著的落日》里也表达了类似的疑问:“面对越来越繁华和陌生的世界,曾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的他们,成了现代世界的“边缘人”,成了要接受救济和灵魂拯救的一群!……我们总是在撕裂一个鲜活生命的同时,又扮出慈善家的样子,哀其不幸!我们心安理得地看着他们为着衣食而表演和展览曾被我们戕害的艺术;我们剖开了他们的心,却还要说这心不够温暖,满是糟粕。这股弥漫全球的冷漠,难道不是人世间最深重的凄风苦雨吗!”

在工业文明统治的今天,一个民族到底丢失了那些珍贵的东西?哪些坚守没有敌得过冰冷的机器?我们丢了的是对自然的依恋和敬畏?还是对祖先的崇敬和追念?是对万物生灵的关怀和悲悯?还是心底最原始的简单如彼的爱和恨?是对生命的尊重和对信仰的坚守?还是顽强的不屈不挠的生命力和勃兴的生命意识?抑或是那些激情,力量和勇气?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9

这个学期第一本看完的书是《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的作者是迟子建。

内容主要是描述了关于鄂温克人的家族的故事,好像描写这种一个家族,一个区域的这样的小说比较容易获奖来着,就像《尘埃落定》一样,它是描写了土司的这样的一个故事,写得也是非常好。它是以一个女人的口吻来向我们娓娓道来了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所经历的故事。他们居住在额尔古纳河的右岸,他们的那种房子叫做“希楞柱”,并且驯鹿在他们那里是十分神圣的动物。

首先,我觉得他们与大自然的相处是十分和谐的,作为游牧民族,他们喜欢生活在大森林里,男人们出去捕猎,女人们则处理捕回来的猎物,所以在故事的最后,汉人要他们下山去住到他们所建造的房子里时,他们很多都是不太愿意的。并且驯鹿只有在山上才能生活,驯鹿很挑剔,要吃山上的蘑菇啥的,还爱吃盐。在鄂温克人眼里,驯鹿是十分高贵的,什么猪羊什么,和驯鹿比起来,那都是低贱的。他们在形容猪时,说它是连屎都要吃的家伙。他们有自己的信仰,信奉玛鲁神和萨满,玛鲁神也就是所谓的神鹿,人们常常会去祭拜它。

萨满,是书中最为神奇的人物了。当一个人有一些非常奇异的行为之时,就预示着他要成为萨满了。在书中有两位萨满,分别是尼都萨满和妮浩萨满。萨满是充满神力的,他们可以通过跳神来救人生命,驱灾避祸等等。但萨满往往也是挺悲剧的。特别是妮浩萨满,我觉得她是书中最悲剧的人物了。萨满每救一个生命,就要失去令一个生命,这就仿佛是一种生命的平衡,一种大自然的平衡,凡有所得,必有所失。妮浩和鲁尼生了很多孩子,但是每次都有人求助于她,希望她跳神帮忙解救,妮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救起了他们就意味着牺牲了自己的孩子,但每次妮浩都是答应了救助,虽然每次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全书下来妮浩死了好多个孩子,有一个甚至还腹死胎中了。她的一个女儿贝尔曼因此而害怕她跳神而逃走了。所以,萨满给别人自己的仁慈,带给自己的却是残忍,也带给了我们人性的善良。有次马粪包吃饭时喉咙卡了一根熊骨,请求妮浩跳神救他,马粪包一开始其实挺让我讨厌的,因为自己的堕落而去嘲笑欺侮别人,所以别人都很讨厌他。但妮浩这时还是救了他,当然了,代价就是自己的一个孩子。

血性,这也是我从书中所能体会到的,特别是马粪包,在被妮浩救了之后,他痛改前非,为了以示决心,他自宫了。好吧,确实很有血性,很勇敢。金得,因为母亲伊芙琳的逼迫,要娶自己不爱的女子,所以就在新婚之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爱恨情愁没有一丝丝掩饰,就那样真实强烈的展示在了我们的眼前。

小说最后随着伐木的增多,族里的人们只能按照以多胜少的投票被迫下山,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一个鄂温克人的变迁史,书中这种自然的生活方式描写的很好,温和细腻。就像百度百科所说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充盈着丰厚的生态意蕴:对大自然的热爱与敬畏,对生灵的关爱与体贴,对人的自然天性的礼赞与颂扬,对人类所面临的生态困境的忧虑与不安,对宇宙生态平衡秩序和谐的祈盼与畅想。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10

读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感触良多,让我体会最深的就是同一个乌力楞的人的相亲相助,不同乌力楞的人也是携手互助。

一个乌力楞代表一族,他们一个族的人虽然住在不同的木力楞(类似帐篷的居住所),但是他们一起打猎一起围着火堆分享所得食物,高兴时,欣然起舞,不管年龄如何,几乎都是舞蹈高手。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不会憋在心里,围着火堆,讲喜事和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

只是后来因为两家人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才开始各自为食,我认为这也是他们失去这种纯朴的开端。

现在的城市人被四副墙阻隔了别人的温暖,我们几乎不敢随意跟陌生人交往,甚至从不跟邻居打交道。

很庆幸的是,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由于是在乡镇,也不至于太落后,我喜欢我们那里自由的乡俗。看了《额》之后,我更喜欢我的邻居们,感谢他们陪我一起成长。

我们住在固水凝土的坚固房子了,每家都有一道门,但这道门我们几乎能随便出入。煮菜做饭的时候,缺三少四,我们总能在邻居家借到。我们可以端着饭到邻居家蹭菜,有时候还同用一锅。小时候,不会做菜,邻居们就会三五七地围着我,告诉我他们煮菜的方法经验,甚至亲自下厨煮给我看。一家人有新奇好吃的,左右邻居也跟着添光尝鲜。

一家有困难,一条巷子的人都跟着着急,能帮忙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作为小孩子,最受不了就是大人们到你家打小报告,说你今天跟谁打架了,又到哪里爬山下水,跟谁到屋顶上捉迷藏……

这样家长即使不在家,也好像长了十八双眼睛处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特别自己擅自攀爬危险地方嬉戏的时候,只要是被大人看见了,不管认不认识,他都一副老气横秋的责骂。那时候不懂事,感到不高兴,于是玩恶作具报复,大人们笑笑不理,我们也觉无趣,后来就不了了之。现在想想,那些邻居真可爱,多想回到从前。

另一个让我感触最深的人是主人公的弟妇,妮浩,其中一个悲剧人物。她是他们那个乌力楞的萨满,有点像我们常说的巫师。每当族中有困难,或者有人生病、死去等几乎都要请她跳神,以求免除祸事或者治病。

先撇开这些神鬼论,我之所以喜欢妮浩,不是因为她拥有神秘的力量,而是她无私的精神。她一生有好几个儿女,但是只有一个害怕死亡而离家出走的女儿活下来。因为她每救一个人,她就会失去一个至亲。

救了别人就会失去一个儿女,每一次她跳神的时候,都在无比的痛苦中挣扎,但每一次她都选择了救别人。

当族人劝她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别人的孩子,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她说出了让我流泪的话:难道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就能至于不顾吗?她指的自己的孩子实质是别人的孩子。后来,她每一次救人都会哭喊一声,自己的孩子还有救,不能不救。于是她救了别人,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女一个个死去,从树上摔下来的、胎死腹中的、被野兽咬死的。

她不敢再怀孕,精神也越来越凋蔽,虽然她终身活在苦海,但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说到这里,我虽然赞扬妮浩无私的精神,但我不赞同她的做法。我认为,人应该要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但是不应该将这种行为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每一个孩子来到世上都有他专属的生存权利,不因为父母的决定而随意剥夺他们鲜活的生命。

虽然带有神秘色彩,妮浩每救一个人就扼杀自己一个孩子的生命,这种以命易命的奉献一点几乎价值都没有,而且有点可恨,因为她奉献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且别人的性命,尽管那是她的孩子。

2.《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 篇二

一、传统生活方式的维护者

《额尔古纳河右岸》描绘了在民族传统文化熏染下出生长大的一代人,她们深谙民族文化的底蕴,固守传统的生活习惯,在潜意识中抵制时代发展带来的生活变化,扮演了传统生活方式守护者的角色。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我”是故事的叙述人,也是故事中的重要一员,在绚烂的画卷慢慢展开时,“我”的形象也逐渐清晰地浮现了出来。“我”是一个内心很丰富的女人,热爱大自然,热爱我们生活的森林中所有的动物和植物,怀有悲悯的情怀。小时候,尼都萨满为“我”生病的姐姐列娜跳神。列娜的灵魂被招了回来,可是一只灰色的驯鹿代替列娜去了那个黑暗的世界。“我在星光下看见了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小驯鹿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上了。我攥紧母亲的手,打了个深深的寒战。”“我”的记忆就是从那个寒战开始的。“我”不仅对代替人类死去的驯鹿怀有慈悲的心肠,即使对我们的猎物,同样会为他们那瞬间失去的生命感到战栗。“想着刚才还在悠闲潜水吃着针古草的它(堪达罕)说没气就没气了,我的牙齿打颤,腿也哆嗦起来。……我知道,我永远做不了出色的猎手。”这种对失去的生命的震颤,需要一分细腻的情感,一份视所有生命为生命的悲悯的情怀,表现了对生命的敬畏和珍惜。作为一个在森林中生存的人,勇敢是不能缺少的品质,也是一种生存本能。和父亲一起出去打堪达罕、熊口逃生、陪丈夫拉吉达一起打猎、和安草儿一起留守山林等情节……都显示了“我”强悍的生命力、勇敢的品质。这些性格特点都是“我”出生和成长的环境赋予的。从小的生存环境使我不习惯外边的生活,“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 ;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 ;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 ;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生活习惯决定了“我”对山林的依赖,一旦离开,生命的存在就将遭到质疑。所以我要留下来,“只要我活在山里,哪怕是最后一个人了,也不会觉得孤单的。”这是传统鄂温克人的心声,大山给予了“我”优秀的品质,我也视山林为身体和灵魂的归宿。“我”是老一辈的山林儿女,是清醒的民族传统生活方式的守护者。可以说《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我”守护的是一种本分自然的生存方式,这种生活方式与世无争,平和淡然,是一种虽然“落后”却和乐健康的生存文化。

二、新时代精神的追求者

在人类文化的发展进程中,难免会带来困惑和伤痛。迟子建在小说中塑造了一批年轻的新时代精神的追求者,他们或者在时代的发展中迎流而上或者被时代的潮流夹裹得体无完肤。关注少数民族文化及其生存状况的作者,必然会试图在小说中为民族文化的发展及民族的生存提供一种尽可能完美的解决方式。小说中塑造的一批年轻的新时代精神的追求者,可以看做是作者对这一问题思考的结晶。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我”的酋长丈夫“瓦罗加与汉人交往多,小时候学过汉语,看得懂汉字书。他平时喜欢写诗,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诗人呢。”“我们”的女儿达吉亚娜从小就被父亲抱在怀里,听父亲念诗。她也“喜欢学字”,“是一个热衷于追求新生活的姑娘。”她喜欢体验新的事物“她对瓦罗加和我说,一种新生活,只有体验了,才能说它好或是不好。”达吉亚娜虽然跟随部落里的族人一起下山体验了山下的定居生活甚至还有一位小学教师向她求婚,但是山林里的自由生活还是召回了她。随着大女儿依莲娜的落河身亡和小女儿索玛的日益堕落,达吉亚娜最终决定率领族人离开山林,去接受一种更能适应社会发展的新文化。达吉亚娜是一个勇于尝试又富有理性的新生活的体验者,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会在外来文化中迷失自己,是带领族人一起接受新事物的理想的领导者形象。不同年代不同文化素养的人,在面对外来文化冲击时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小说中也塑造了像依莲娜这样在不同文化冲击下迷乱困惑,导致生活与精神混乱的形象。索玛因为忍受不了山上的寂寞,一次接着一次跑到别的营地与男人幽会,成为没人愿意娶的姑娘。年轻的一代在与外界文明的接触过程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受到两种不同文化的冲击,不会选择取舍,难以安顿自己的灵魂,成为两种不同文明交接带中的迷茫者、牺牲者。

迟子建向往自在的生态文化,即使少数民族文化要经历现代化的过程,也希望这个过程更随意一些以便减少创伤。作者相信万物有灵,试图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构建一个更加和谐与自然的民族文化融合过程,并且希望有一个智慧理性的氏族领导者对这一过程加以规整和调节,达吉亚娜正是这一理想的体现。

三、民族文化精神的守护者

在一个民族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总有少数熟悉本民族文化底蕴和精神实质的人,他们不受时代发展的影响,不为个人利益所驱动,执着于内心的追求,放眼于民族的生存,与传统生活方式的维护者相比,这类形象身上具有近乎神性的品质,是一个民族的灵魂。

森林游猎的鄂温克族相信万物有灵,他们的文化中有着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的现象。萨满是神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是一个氏族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他们身上具有让人敬畏的神力。《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女萨满宽厚、善良、值得尊敬的人,是民族灵魂的象征和载体。妮浩是“我”的弟媳,为给族人解除灾难或者治病而不断地“跳神”,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每次跳神治愈一个人,就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死掉,前前后后,大的小的,已经懂事的、即将出生的,有四个之多。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妮浩夫妻的头上,使他们对生孩子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尽管这样,每次面临选择时,妮浩萨满还是选择了救治别人。女儿贝尔娜对母亲跳神产生了恐惧,最终逃离了家庭。终于,妮浩决定不再生育。妮浩萨满主要是作为一个母亲和氏族萨满的形象出现在读者的面前的。作为一个母亲,她疼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更能体会为人父母的深情。为了减少别人的伤痛,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一次次跳神以救活那些垂死的生命,而自己的孩子却一个又一个成了替死的羔羊。她在一次次折磨中对生育产生了恐惧,终于决定不再生小孩,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妮浩是一个宽厚、慈悲的萨满形象,一个凄苦、有大爱的母亲形象。妮浩萨满显示了非凡的神力,展示了慈悲的情怀,却又都遭受了凄苦悲惨的命运。这是一种生存的无法选择,是生命在自然力面前的一种无奈与悲哀,但是她却用自我牺牲超越了这种悲情,成为具有神性的人物形象。她是鄂温克族的精神领袖,慈悲宽厚,智慧聪敏,坚韧执着,以自己的角色直抵民族精神的核心。

迟子建以一种悲悯的情怀关照了鄂温克族文化的发展变化历程,通过这三种不同性情的女性形象的塑造,展现了作者对于民族文化发展方向的关注和思考。

摘要:迟子建的小说和散文都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研究价值。目前学界对迟子建小说女性人物形象的研究还不够系统全面,对该类形象较深层次的生存及精神层面的研究尚不充分。本文以《额尔古纳河右岸》为例,对其小说中的女性作进一步的分析研究,从对民族传统文化的不同态度,其中的主要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传统文化精神的守护者、新时代精神的追求者、民族文化精神的守护者。

3.《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 篇三

百年里,这个部落历经无数风风雨雨:天灾、瘟疫、日本侵略者的铁蹄、文革……

他们是顽强的,他们没有败给灾祸,最后却败给了某种要求转化文明的力量。最终,他们放弃了游牧,选择了定居,还在坚持原有的生活方式的仅剩两人:安草儿和“我”,几经风雨的顽强民族终于衰落得不堪入目。

他们的住处叫“希楞柱”,既简便又浪漫,顶端留有的一个排放烟气的小孔里可以看到星星。这是多么美妙的住处啊!每晚都有星星陪伴入梦,岂不比那些密不透风的砖瓦房强上万倍!这种浪漫,也许我们永远也体验不到,因为我们有“先进”的文明,但我们没有那颗纯真的心。

他们很勇敢,男人们从集训营回来,顾不上洗去满身疲惫,就去寻找在白灾中走失的驯鹿,他们没有畏惧严寒,然而寒冷还是带走了女人的第一任丈夫——健壮的拉吉达的生命。虽然他们并不是每一个都那样勇敢,但每一个都一定很勤劳,他们各司其职,把整个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信奉唛鲁神和萨满。萨满轻盈的舞步带走了疾病,灾祸,但也仿佛遵循自然的某种交换定律:萨满每救起一个生命,就要失去另一个生命,这个生命有时是陪伴人们的驯鹿,有时是萨满身边最亲密的人。黑夜来临,萨满披挂神衣神帽,敲起神鼓,跳起轻盈的舞,他们用自己的神力保佑自己氏族的人们和驯鹿。

迟子建的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打动人心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书中人们纯净如云彩的对爱情的理解。不需要太多束缚,不需要过多言语的.渲染,甚至不需要犹豫。当年有两个人追求女主人公的母亲,而当问道她喜欢谁时,她却在一笑间回答说都喜欢,没什么可纠结的。

在作品里,生命的消逝就是转瞬间的事,。林克被闪电夺走生命,拉吉达死于严寒,瓦罗加在与熊搏斗中死去……不断有人诞生,不断有人死亡,重复着喜悦与悲伤,如喝水吃饭般简单的死亡让你恐惧,然而当你看到那些很小就死了的孩子或者驯鹿仔,被装在白口袋里,扔在向阳的山坡上,痛楚就会转化成温暖,你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一样东西——“靠老宝”。这东西是个容器,它里面会装着肉干,水之类的有时可以救命的东西。它可以用来帮助迷山的人们,即使不是同一个部落的人,他们也不会去追究谁动了里面的东西。他们所需防范的只有黑熊,这种不带任何功利性的赠与在今天极为罕见。

4.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篇四

以往读的书,很多匆匆翻完便束之高阁,此书读完却有再翻一遍的欲望,因为只有再次翻阅才更能领会此书的意味与美妙。作品刻画了一批有血有肉、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展现了颚温克民族顽强不屈的抗争精神与生存信念。他们与驯鹿相依为命,信奉萨满教,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备尝艰辛,在严寒、猛兽、瘟疫等等的侵害下生存,在日本的侵略、“文革”的阴云笼罩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我嫁了一个男人,我的媒人是饥饿”,这句幽默而沉重的话语反映出了当时的社会背景,没有食物,随时可能会被饿死。

生活原本就很困难,而书中的他们无力反抗,剩下的就只有生存信念,以及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小说通篇充溢着死亡气息,所以第一人称的语气中饱含沧桑和沉痛,因为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亲人和族人的死亡。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悲伤的她依然充满活力与热爱,坚强地生存着。倘若不是有着极其坚强的生存信念,一个经历了如此众多人生打击和挫折的女人,怎么可能活到九十多岁?这种强烈的求生意识使我更加坚定了在工作中要坚持、坚定,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

5.《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 篇五

合上书,充满坚韧、温暖和爱的故事如同燃烧的火把,在大自然辽阔的天地间释放着光和热,用那无限的能量,给人以安定的勇气去生活、去奋斗、去坦然面对这原本平凡的世界。静下心来聆听茫茫林海中生灵的呼吸,安下心来静静体会纯白雪原上天空的宁静,自然与人依旧密不可分。

读完《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时,正是备战考研期间,每天都有大量的单词、枯燥的政治理论知识以及专业课知识需要记忆,偶然抽空阅读了这本让作者迟子建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著作,不禁觉得生活充满了无限可能和多姿多彩。

文章描写了我国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的生存现状和百年的生息繁衍。他们自数百年前从贝加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狩猎。他们有大爱、大痛,有在命运面前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

作者以一位年届九旬、历经风雨坎坷的最后一位女酋长的口吻向我们娓娓道来她们民族的故事。“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雨和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事实上,这本书的语言就是如此质朴,似乎一看就能懂得故事中的一切,“好像大地裂缝是毒蛇会要了玛克辛姆的命,如果闪电化成了利箭,带走了林克,那么尼都萨满得到的那只箭,因为附着氏族那陈旧的规矩,已锈迹斑斑”。开始我总觉得故事太长,人物又太多,无法记住这些角色,后来发现他们的特征又描述的那么形象,描写母亲温存、裸露头发、热爱跳舞,写父亲打猎能手,除了母亲,枪是其唯一最爱,人物特征是那么容易辨认,仿佛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一个个鲜活的人物。

这部小说吸引我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我从未接触过的新奇与自然真实,吃熊时要学乌鸦叫,代表是乌鸦吃掉了它们的肉;信奉玛鲁神,迁徙时玛鲁神要走在最前面,玛鲁神也不能当坐骑;萨满有着神奇的力量,他们一旦跳神,可以让死的变成活的;火中有神,不能让火熄灭。小说中妮浩作为萨满一次次拯救了别人的生命,可是每次自己的小孩却会代替别人而死,她在拯救他人和失去亲子的选择中心痛不已,最后用麝香来抵制自己怀孕,从这里,我感受到了这位母亲的伟大,身为萨满的责任,拥有救人的天职,身为一位母亲有保护孩子的真爱,这是如此之矛盾,她说,都是她的孩子啊!

对于爱情的表达依旧是最为动人的画卷。主人公父母和伯父的爱恨纠葛,我与两位丈夫拉吉达、瓦罗加的感情,伊万对娜杰什卡以及鲁尼对妮浩等等,看着他们从长大到遇到彼此的命运历程,有着刻骨铭心的爱与痛。敢爱敢恨中,又看破了多少对生命的挣扎与无奈,彼此的生死离别中又道尽了多少生命的脆弱,感情所要承受的沉重;生活依旧,族人不断的随环境迁徙,生命诞生的欣喜,生命消逝的悲哀,一切未曾离开那片远古的时空。而我也听到了那来自远方的诚挚言语:男人的爱是火焰,你要让你爱的姑娘永远不会寒冷,让她快乐的生活在你的怀抱!而女人的爱是会让男人更强壮的。

小说的背后我仿佛看到了某种历史的悲哀,然而这种悲哀不单单属于鄂温克族还属于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中华民族。一条额尔古纳河就仿佛是中华民族的伤疤,那块额尔古纳河左岸的土地被俄国人抢占了去,甚至到了日本人在东北建立伪满州国时,这种民族的悲哀愈发的强烈(日本人训练鄂温克族人到额尔古那河左岸去刺探苏联的情报).这种小说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属于民族的悲哀,深深的击打着我的心,使我难以释怀。

看完额尔古纳河右岸,现在最想好好守住自己的天性,保留住那些纯真和美好。纵使时光流逝、物是人非,我依旧是那个快乐美好的我。你听到那来自遥远天国飘来的那首神秘歌谣了吗?让它唱到你的心里去吧,让它震颤你的心灵,浇灌你的心田吧!

6.《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 篇六

神。他们的玛鲁神是自然的化身,忠诚地佑护着一方生灵。他们用树枝、木头和兽皮组成神偶,这些神偶只有萨满才能亲切接触,绝不容凡人丝毫的冒犯。尼都萨满的跳神可以让失去光明的人重见天日,可以让孩子的疥疮飞块地结痂,可以让日本人的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妮浩的跳神则几次使垂死之人起死回生。神的力量和他们天性的善良合为一体,与其说是邪恶惧怕了玛鲁神,不如说是为他们的善良所击倒。但我知道这种说法,一定会激起所有鄂温克族人的强烈反对。神,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的驯鹿和氏族。他们深信自己的神来自于他们生活的山林,他们的幸福就在山林中,而他们的前世都是山林中的动物。每次获猎而归,庆贺的首要仪式就是祭奠他们的玛鲁神--庄严、圣洁而神秘。

死,这一主题的贯穿始终,使得这个原生态,远离现代污染和纷扰的古老民族,也处在一种无法抗拒的苍凉和悲怆之中。无所不能的玛鲁神在挽救生命的同时却要以失去生命为代价,生与死的联袂像是一种图腾。

尼都萨满最终也没有赶走那场瘟疫,这不但夺去了大量驯鹿的生命,也夺走了我们至爱的亲人林克。

妮浩,一个单薄而文静的女子,却受了神的指使,担负起对整个氏族的佑护。发生在她身上的生与死的交替,无疑是这部作品中最令人胆战心惊的部分。为救一个生病的孩子,失去了长子果格力;为救去跳神遇到危险的妮浩,折断了她的黑桦树;为救那个暴躁、野蛮又酗酒成性的马粪包,枯萎了她的百合花;为救一个偷他们驯鹿的少年,夭折了腹中的生命。每一次亲人离去,是任何雨雪都无法比拟的灾难。

和这个氏族有关的许多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走向同一个归宿。在强大的生老病死面前,他们一样表现出人类的软弱和无力。

不可抗拒的,还有整个民族历史的变迁。新中国成立后,她们分批下山过起了现代人的生活,他们赖以生存的山林逐渐被砍伐,她们不适应新环境的驯鹿在逐渐减少,他们世代相袭的生活习俗和自然崇拜正在以洪流般的速度被改变。因政治而造成的人为伤害,曾是飘在这个古老民族上空的一层乌云。大自然和谐与现代化的破坏杂糅在一起,人性的温暖和命运的凄清,描绘出一幅壮美的鄂温克族民族画卷。

诚如,作家在跋中所言:“上帝把人抛在凡尘,不就是让他们从大自然中寻求生存的答案吗?问题是,上帝让我们寻求的是和谐生存,而不是攫取式的破坏性生存。”

7.《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和谐理念 篇七

《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作品是迟子建用充满灵性且温情暖暖的笔调来抒发她对人生的独特理解,她尽情地挥洒着大自然五彩斑斓的色调。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迟子建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它是我国第一部描写中国东部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的生存现状和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作者以一位年近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讲述了这个神秘民族近百年来顽强的抗争和哀婉的命运。在整部作品中,哀伤的曲调伴随始终,作者以细腻的笔触让我们感受到鄂温克族在那片黑土地上的真实的喜怒哀乐。

《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作品中死亡是灌注始终的,但它的死亡描写有着自己的独特的魅力。作者迟子建面对死亡,有着一种超然、达观的态度,她认为人的基本生存状态是心酸痛苦的,人总要遭遇到种种不幸,但即使面对人生中的心酸苦痛,也不能放弃对生活的热爱,我们要直面人生中的苦难,顽强奋斗,即使在孤立无援、惨淡阴暗的现实环境中,也要坚守住那一丝生的希望。整部作品中都伴随着大量的死亡出现,充满一种苍凉的意味。但她笔下的死亡并不恐怖狰狞,而是用一种淡淡的不作太大痕迹的笔触来描写,例如:列娜因为太困而坐在驯鹿身上静静的睡着了;拉吉达被雷电劈中后,并不是烧成一块焦炭,而是脸上带着笑意,像婴儿一样蜷缩在一棵大树根下睡着了。迟子建的死亡描写被人评论为是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关怀,她作品中大量的摄入死亡因子,但并不是为了彰显死亡的恐怖与狰狞,而是通过死亡来鼓励人们在绝境中顽强抗争,勇敢面对人生中的一切困境,用一种坚毅、勇敢、不屈的意志力来和苦难抗争。

在《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作品中一连串的死亡设置,表面上传递给读者的是悲凉、阴暗的情绪,但实质确是表达了作者对于终极生命意义的关怀,她让我们大量的接触到死亡,让这些死亡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像是与作品人物浑然一体。因为这里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在展开。只要是有灵性的东西,似乎都可以以别样的方式存在于一种形态的毁灭之后。躯壳在这里只是灵魂短暂的居住之所,在一个时期的旅居后就会必然地完成它的转换,随着时空以不同的形式行走。死亡并非对生的阻断而是一种别样的延续。

一、死亡设置及其意义

(一)死亡方式的处理

1、“突然遭遇”的意外死亡

在面对“突然的遭遇”这种意外死亡中,迟子建结合自身的痛苦经历和认知将这些死亡或作为背景简单叙述,或作为推动文章前进的动力进行叙述。在意外死亡中,第一个可以想到的因素就是疾病,迟子建从小就经常见到自己身边的伙伴因疾病而匆匆离世。她在自己的散文中曾回忆道:“我从来没有想到同龄人的死去,她的头发是如此漆黑、浓密和油亮。她总是把刘海剪到齐眉的位置,而且她的眼睛也很秀气。以后每逢除夕,她家的人为她在大门口烧纸的时候,我便总能想起她发病前的最后一夜和我同睡一铺炕的情景。那夜我们睡得是那么香甜。”“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人活着有多么糟糕,因为死亡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同人吃饭一样简单。”[1]童年的经历深刻在了迟子建的脑海中,因此在创作《额尔古纳河右岸》时,就有有大量的人物是属于意外死亡的,生命瞬间就消失了。例如交库托坎因玩耍时不小心碰到了马蜂窝,活活地被马蜂折死了;林克在森林中被突降的雷电劈死了;列娜因为太困,在驯鹿背上睡熟了,被冻死了…这一连串的因为意外而失去生命的人物,让我们感叹生命的无常,也让我们感到生命很多时候都是很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但正是因为它如此脆弱,更显得它美丽而珍贵。人生中一切美好、欢乐的东西因为短暂而显得弥足珍贵,一切痛苦而庄严的情感因为死亡才见出诚。

2、“为爱而奉献”的死亡

这部作品中除了“突然遭遇”的意外死亡意外,还有一种很振奋人心的死亡,是为了一种博大精深的爱与奉献精神而付出的死亡。

《额尔古纳河右岸》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萨满就是尼浩,她这一身中所有的孩子都是因为她无私的大爱而牺牲的。尼浩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叫果格力的小男孩,在一年冬天,一个汉人何宝林的10岁儿子高烧重病,请尼浩去跳神治病。这时的尼浩是犹豫的,因为她知道这个汉人小孩本该离去的,若非要留下他,那尼浩必定付出惨重的代价,但作为一个萨满,救人治病是天职,这种神圣的使命感是她毅然前往另一个乌力楞。就在妮浩要回到我们乌力楞的那个时刻,果格力爬上了营地附近最高的一棵松树。他刚在一簇大枝桠上坐定,一只乌鸦幽灵般地出现,扑棱棱地飞向他,果格力伸出手去捉乌鸦,乌鸦一耸身向着天空去了,而他则倾着身子跌落下来。他留给人间的最后一声呼喊是:‘额尼啊__。’

尼浩的另一个孩子交库拖次的死也是一种大爱精神的终极象征。为了最不该救的马粪包,她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尼浩的其他两个孩子,耶尔尼斯涅为拯救母亲从高树上摔下而死,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代汉族少年而流产死去。

尼浩四个孩子的死亡都是一种对世人无限的珍爱、对世间人们的一切痛苦磨难的最大关爱,是一种即使牺牲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的无私的博爱精神的终极体现。

3、“因外来文明侵入”的死亡

在作品人物的死亡方式里还有另一种形式:走下密林的小达西因山外的政治斗争失去一条腿而最终绝望地自杀;同样拉吉米因战争失去了性能力变态而自私地爱养女马伊堪并禁止她结婚最终使马伊堪生下私生子后跳崖自杀;马粪包下山看望亲人被汽车司机和助手打死;伊莲娜因受山内文化和生活与外来世界文化生活的影响,在痛苦中选择了自杀……他们的死亡都与山外的文明有着某种联系,迟子建借他们的死亡来使人们看到了山外的文明对山内文明的侵蚀和虐杀。伊万因反抗日本军官的压迫而逃出密林投向“革命”和另一种文明下并一度收入颇丰生活稳定,但这也使他原本健壮的身体日益萎缩最后连鸡蛋也握不住了,最终被山外的政治运动弄断了两根手指悲惨死去。伊万的命运正是迟子建设置的一个死亡意象,伊万正是走出密林河畔走向激流乡定居点的鄂温克民族的命运的象征。

这一系列的外来文化盲目的、残暴的侵入鄂温克族的古老文化,不加辨析的毁灭古老文化,让人悲叹不已。伊莲娜、伊万等人的死不仅是鄂温克族的悲剧,同时也是鄂温克文化的挽歌,预示着古老文化的渐渐遗失……

(二)死亡设置的意义

1、对生的延续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有诸多的死亡,但每种死亡都各不相同,都被赋予了不同意义的内涵,其中一种就是对生的延续。“人不死是荒谬的,没有死就没有爱和激情,没有冒险和悲剧,没有快乐和痛苦,没有生命的意义。”[2]有了死亡的存在,生命才能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延续。

列娜的死是对驯鹿的生的循环,而尼浩的孩子果格力同样用死来延续了何宝林的儿子的生命,他的死亡在汉族人儿子身上再次得到了延续。而交拖库次则是用死亡来延续了马粪包的生命。耶尔尼斯涅用死亡延续了尼浩的生命,尼浩最后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延续了一个汉族少年的生命,尼浩延续了额尔克族人的生命…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死亡是另一种类型的书写,它以死亡反衬活着,又以活着体验死亡,这里的死亡不再是简单意义上的生命的终结,而是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形式的开始。作品的`人物在经历亲人离去的巨大痛苦后,并不是彻底的枯萎泯灭,而是以温情、博爱、信念等来冲淡、缓和死亡所带来的阴霾,带着对亲人的无限思念,豁达乐观地对待人生。

2、对文化侵蚀的反思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伊莲娜的死亡和列娜、果格力、交拖库次等人的死亡方式是大不相同的,后者是因为对生的延续,对爱的延续而献上了宝贵的生命,而前者则是收到不断袭来的外来文明的巨大侵蚀后,带着对自己原有的古老文明的深深眷恋却无力回天的极其深刻的痛苦而走向死亡的。

伊莲娜具有鄂温克族的血统,但却出生在山外的激流乡。尽管这样,但她还是深深受到了鄂温克族文化的熏陶。索长林长长带她上山玩耍,族人的文化深深的感染着她。她深深的爱上了鄂温克族的传奇文化,她一边受着山里文化和生活的熏陶影响,一边又受到了山外世界的文化与生活的影响,这就使她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在巨大的痛苦中,她选择了自杀。

伊莲娜的死是古老文明和生活方式与现代文明和生活方式发生碰撞,并最终被现代文明所取代的最终结果。历史要不断向前发展固然没错,但是新的文明与生活方式对古老文明的疯狂席卷与残酷侵入,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古老文明中一些真善美的美好元素是否应该彻底消亡,还是应该传承与发扬?

二、生命内涵的诠释

“死亡意识”与“自然主题”的抒写是迟子建作品中的两大主题,在《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作品中,这两大主题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它们相互交织,共同彰显了生命的内涵。鄂温克人生于自然之中,与自然为伴,他们热爱、崇拜、敬爱着大自然,亡于自然之中,又在自然之中得到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作者给予了大自然不同于往日作品中的定义,大自然不仅是人类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朋友,而且它也成了人们苦难的见证者,它目睹着一幕幕的死亡。作品中的鄂温克人被誉为“自然之子”,终年生活在原始森林里,他们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都在这个大自然了静静的上演着,因此,鄂温克民族的近百年的历史可以说都是和大自然大森林息息相关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不仅通过自然来彰显对生命的热爱,也通过大量的死亡书写来体现着作者对生命的终极关怀。《额尔古纳河右岸》也可以称为一部“爱”的百科全书,这部作品里的爱是包罗万象的,它包含了亲情之爱、男女之爱、友情之爱以及对大自然和芸芸众生的博大之爱。

迟子建自己曾说道:“也许是由于自己身处民风淳朴的边塞的缘故,他们是那么的善良、隐忍、宽厚,爱意总是那么不经意地写在他们的脸上,让人觉得生活里到处是融融暖意。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痛苦和苦恼。比如年景不好的时候,他们会为没有成熟的庄家而惆怅,亲人们逝去的时候,他们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哀情绪。我从他们身上领略最多的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平和与超然,这几乎决定了我成年以后的人生观。”[3]正因如此,她在死亡面前也就理所当然地采取了一种豁然、乐观的态度,她所描绘的死亡也就显得带有一丝温暖,甚至是浪漫诗意的了,让人们感受死亡亲临的同时,也体悟到生命的真正意义与价值。

三、结语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一部充满诗意与爱意的伟大作品,作者迟子建用充满灵性的笔调,尽情地挥洒着大自然五彩斑斓的色调,用扣人心弦的音律将尘封百年的鄂温克族的喜怒哀乐、兴衰历程向我们娓娓道来,让人回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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