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美到灵魂的(共4篇)
1.《诗经》中美到灵魂的 篇一
旅行也许就是一种逃离。不在于增加多少记忆,只为了忘掉更多的过往。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无需伪装微笑,也不必道貌岸然,因为没有人认识你,你只需一个背包,一架单反,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不需要理由,只要你愿意。
不用去追逐前人留下多少足迹,走在马六甲古城的老街上,突然就有了淡淡的感慨,如同忧伤轻轻划过皮肤……
在马六甲街景随处可见华文、大炮以及朴质的商人,很容易让人以为穿越到了大明王朝,只是红房子以及圣地亚哥城堡等西方殖民地的烙印,让古城有了更多的老故事。缓缓漫步在古老的街道,如同倘佯在古老的历史中,众多古迹苍苔覆石,听不听故事都无关紧要,此时只需静静感受,七百多年的历史在身侧流淌……生命突然就变得简单而短暂。
心静了,才能听见自己的心声。生活不必要过得太匆忙,停下来笑看风云,坐下来静看花开,心觉得累了就背起背包,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展开一段旅程;身体觉得累了,就放下行囊,做一个故乡的梦。
生活越接近平淡,人就越接近那个叫灵魂的地方。淡然于心,自在于世,“花开一季,人活一世,乐天随缘一些,就会轻松自在一些。外境好坏并不是苦乐的根源,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我们的心。想开了自然微笑、看透了肯定放下。”
马六甲的安详和淳朴没有悲欢的姿态,各种文化包容其中。一段时光,浅笑又安然,不倾城,不倾国,却留恋了我旅行的步伐。再回首时,那些如风往事,便在记忆中如袅袅炊烟……
2.成长:从肉身到灵魂的皈依 篇二
那一个夏天,丽江城。
我每天坐在街边,帮寡居的姆妈卖一些小手工。有别的女孩,拿着自己的东西,不再新鲜的野果或者粗劣的手工,去围着游客让他们买。我是不肯那样的。所以,我卖出的东西极少。我的姆妈希望我能靠卖掉手里的东西的钱去上学。
可我不想去上学。一点也不想。我希望有一个王子,从天而降,将我救离此处。
人人都说丽江是天堂。姆妈也说,木家之前,是丽江城的贵族。
我知道的,现在,我只是没落的贵族。
你作为我的王子,是有点太老了。被几个孩子围住,一定要你买他们的东西。你皱着浓眉,抿着嘴角,最后无奈地掏尽了身上的零钱。
嗨,你。过来。
我在叫你。
你走过来,脸上满是中年男子的沧桑。可我喜欢你的眉目英挺,我把一朵绢花递给你:送给你。
你望了我一阵,笑了。牙齿洁白,嘴角深深地陷下去,很吸引人。后来我知道,你笑出来的迷人人皱纹,叫做法令纹。
我忽然很想去吻一吻你笑出来的纹路。我为自己奇异的想法,耳热心跳莫名。
嘴镪深深地陷下去,很吸一吻你笑出来的纹路。我为自己奇异的想法,耳热心跳莫名。
1999想像你的爱抚
小佳。南方先生来了。
你叫南方。多好的名字。
你来的时候,我正在井边洗头。姆妈只打了招呼,便忙活去了。你出了钱,帮姆妈开了一间小客栈。姆妈下决心要努力脱离贫困。你就是那个我认定的老王子,是一个机长。你说:让小佳好好读书。
我的成绩并不好。我想,我甚至连高中也考不上。你看了我的成绩单,却并不生气,只是无奈地望着我:淘气鬼。
我不淘气,我只是,并不觉得自己是读书的料。
你从我手里接过水勺:小淘气,我来帮你。
你的手掌,温暖地抚过我湿漉漉的脖子湿漉漉的发丝,我想像你的手可能会这样抚过我十六岁的身体,必定旖旎万千。
洗完头,我与你在木廊边聊天。我挺着我小小的却坚挺的胸问你,你有女人吗?
你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我于是再问:那我做你的女人好吗?
你愣着看我,沉声回答:小女孩家,好好读书!
你走了。你生气了。你,动心了。
2000从女孩到女人
我当着你和姆妈的面,把高中入学通知书撕了。我讨厌自己莫名其妙地考上了高中。
我没哭,我望着你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我不上学。我爱你。
你错愕。姆妈说:由你吧。
盛夏的夜,我踩着月光进入了你的房间。我含住你的嘴唇,你还没有笑,我没有办法吻你的法令纹。
或者,你是有过挣扎的。可是,我那么坚决地寻找到了你的弱点。你的耳朵,你的胸,你的腹下,全都是你的弱点。甚至你三十七岁的年纪,也是你的弱点。青春已经离去的男人,是很难抵抗我这样十几岁的青春少女的。
你的手,终于像我许多次想像中的那样,旖旎万千地抚过了我的身体。我细细地为我的想像娇喘与呼喊着。你的进入,是一种刺穿,刺穿一个小女孩完整的像花朵一样的生命。在疼痛开始的瞬间,你吻我的嘴,而我,咬住了你的嘴唇。
从女孩变成一个女人,没有快感,只有疼痛。你仔细地为我擦干净,然后拥抱我。
整个前半晚,我赤裸着,在你同样赤裸的怀里发呆。我不相信我爱你,却不能从与你的亲密中得到快乐。
后半晚,我又爬上了你的身体。你笑,说我在纵欲。
我没有笑。我还是痛。
2001懂得情欲的快乐
我问你,飞机怎样开?
你笑了,两只手在我的乳房上:这样开。只不过,手感没有这样好。我的手,往你的腹下探去:是这样开吗?你低头咬我:小妖精。我若是每天见你,必定会因纵欲而早死。
年轻的我那么容易满足,连你叫我妖精,我都觉得幸福。
一个夏天过后,我便渐渐知晓情欲的快乐。你每次来时,我便不再出门,只是在房里缠着你,想要更多。有时候,也会去山谷。我知道,我在溪水里洗澡的时候,你是忍耐不住的。我身上有一种东西闪亮着。散发着吸引你的光芒。这种东西,叫作青春。
你要走的时候,我说:我去读书好吗?
你回头抱我:当然好。是我让你寂寞了。
我想说不是那样的。但终究没有说。
尽管你一个月才来一次,可是我整个人被对你的思念塞得满满的,只要可以想念你,我便不觉得寂寞。
只是昨天,与你同来丽江的那个空姐,穿最时尚的衣裳,妆容精致的把我的青春压得毫无气息,她与你在和一个外国人说话,我竟然一句也没有听懂。那一个瞬间,我忽然觉得,我与你,似站在两个星球,彼此光速离开,中间星云弥漫。
2002贪恋肌肤相亲的美妙
初中毕业时考上高中已是运气。又过了一年。于是要付出很多的努力。我不得不把想念南方的时间全部用来念书。
早上起很早背英文。晚间又睡得很晚。也不觉得苦。天天去学校的公用电话给姆妈打电话:南方几时来?
你来的那一晚,我若请不到假,便会翻越学校高高的围墙。跑回去见了你,不容分说地扑上去,紧紧抱着,以一松开便会永远失去的姿势抱着。
我不能常常在家里等你的到来,于是你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拼命地要。即便在我来例假时,我也是要给的。
只以为是爱情。爱你,就什么都给你。贪恋肌肤与你相亲身体与你亲密的美妙。
过后也什么苦都肯吃。逃课回学校,被罚。在走廊里站一天,一边站着,嘴里还背着英文。
2003人生的第一支口红
将近夏天的时候,姆妈帮着我,去学校请了两周的假。
你要带我去昆明。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丽江这个别人的天堂。
我于是认定,世上的天堂,在任何一个像昆明或者比昆明更好的城市,而绝不是丽江。
医生责怪你:已经三个月了,现在才来手术很危险的。
四十岁的你低着头,像个小孩:她还很年轻,还要上学。
我真的还年轻,不知道我的孩子被我丢弃的痛。从医院里出来,央着你带我去吃麦当劳,最后又去必胜客,然后去了商场,你给我买了我人生的第一支口红,鲜嫩欲滴的桃粉色,我越看那颜色,越觉得,那就是我未来的颜色。
回来的前一天,我又爬上了你的身体。我不能容许你与我在一起这样久却没有亲密。医生说要禁止也不行。
你说:乖,要听医生的话。我咬你的嘴唇,我咬你的耳朵,我说:我要你。给我。
你给了。
我得到的却不是快感。而是疼痛。
2004爱与欲望的另一面
这一年,你似乎很忙。来得很少。我和我过早地知晓了情欲的年轻的身体,疯狂地想念你。于是我再努力,也只考上了一个大专。可我的英文好得出奇。
暑假,有一个来丽江的英国小伙子说:木小佳,我爱你。
我高傲地对他说:但是我并不爱你。
他说,但是你可以作我的导游。
我同意了。我喜欢他的热情和浪漫,也并不抗拒他热情的拥抱。
而我并不知道,抽空匆匆赶来祝贺我升学的你看到了这一幕。
你悄悄地走了。而我在这一晚,喝了很多酒,然后,我把那个无论如何看都不太可能像你的英国人看成了你。
亲爱的,你知道。我只要看见你,都会变得很主动。我听见自己激狂地呼喊着你的名字,我看见你变成了一个年轻的英俊的强壮的性感的王子。
这风月无边的一晚,我知道了爱与欲望是不同的两面,我心里爱着你,我的身体却与另外的男子欢乐沉迷。
亲爱的,你会生气吗?我知道情欲真正的美妙。不是和你。
2005为你失魂落魄
从去年到现在,你没有找我。我在昆明上学。我去你的寓所等你。等了许多天,终于来了一个人,他说:你把房子卖给他了。
他看着我,眼睛闪着艳遇的光。
我开始想,我是否也只是你的一场艳遇?
你是我的男人吗?你是我的爱人吗?可为什么,我竟然不知道你服务于哪一个航空公司,不知道你的故乡,不知道你的爱好,更不知道你的感情。我甚至,连你的电话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将我的身体打开,却没有放进你的全部。
然而学生活的第一年,每一天,我都在为你失魂落魄。
2006把他当做你
世界杯。
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和朋友去酒吧看球。
我于是混迹于这城市的每一间酒吧。
期望能遇见你。哪怕只是一次。上帝哪怕只给我遇见你一次的机会,我也会紧紧抓住。
我遇见的不是你,而是西门。
西门便是那个一年前在丽江说爱我的英国佬。我心里装着你,却与他欲望纠缠。西门眼里闪着惊喜的情欲光芒,我以为我会迎上去,可我最终在步步退缩。亲爱的,此刻我明白了,我不想寻找你的替身。哪怕,只是情欲的替身。
西门说,好吧,如果不能拥抱,也请允许我请你喝酒。
我答应了。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酒精令我毫无原则,我听从了身体的指挥,我看见自己纠缠上了西门。我在他强力的撞击中把他看成了你,我的老王子年轻英俊的样子。
你也曾想我如我想你般不能自己吗?
2007知晓你的真相
亲爱的,这一年,我终于知晓了真相。还记得当初我问你的话吗?
你有女人吗?
你沉默后这样回答我:没有。
我于是,为了你,而奋不顾身。
你也诧异吧?在航空公司空姐的招聘现场看到我。你应该更惊讶吧?这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得到一管口红便兴奋得不能自己的我。我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具备现代女孩应该有的气质,我的青春仍在,只是当年在丽江的木楼里等你的单纯,变成了几分令你着迷的妖娆。
你收下我的简历。然后请我喝咖啡。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与西门,你才离开。而你说:那段时间我不去找你,是因为我的儿子出生了。
你开车带我去酒店,我没有拒绝。在床上,我恶狠狠地要,你仍说我是妖精,我听着,却已不如当初甜蜜。我当你是我的全部。你却已经与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2008背叛是一种欲望之伤
我现在的职业,是空中小姐。
经常有很多的外国乘客问我,说得这样好的英文,是否曾在西方留学?
我说,我没有去留学过。
亲爱的,我的一切,都是从你的身上得到的。最初的迷恋,情欲的战颤,女人的智慧。
你送我很多东西。最新的数码产品,最时尚的衣饰,最昂贵的化妆品。你很舍得。脂肪已经让腰腹日渐松驰。与我纠缠到床上,你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尽管有时候,你在吞服蓝色的小药丸后仍然激动狂野。我的身体与你相亲,心却在向后收缩。我渐渐退回了最初的位置,我第一次见你,我想,你作为我的王子,有些太老了。
亲爱的,是的,我嫌父老了。你给我再多东西,也已经不能挽回我对你的嫌弃。
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是新来的空少。有年轻男人强壮而充满了力量的身体,我疯狂地热爱这一点。于是我的眼神似装了勾子,把他勾进了茶水间的角落。已不是第一次,他心知肚明,看着我把手伸向他的身体,他调笑着骂我;色情的妖精。曾几何时,我觉得一个男人这样叫我是一种幸福。现在我知道,这只是情欲。他那双同样色情的手,已经探进了我的裙子。
我用的是昨天你送我的新手机,你说,这手机有很有趣的功能。我热爱新鲜的事物,新的电子产品,新的时尚衣饰,还有,新的强壮而性感的男人。
你在那边问:你在哪?在机场?
我嗯了一声,在男人所挑逗的情欲的驱使下,像呻吟,而非应答。
我将手机往放茶叶的抽屉一扔,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扯起,然后,我轻咬他的喉结,听到他崩溃的低吼。
没有关上的抽屉里,尚未挂断的手机幽幽地闪着蓝光,手机的那一头,是三十分钟后要飞云南的你。亲爱的。我是不是太狠。你的年龄给予我的欲望之伤,我用背叛来给自己填补。
结局
我有想过的,你可能是因为我。因为那一天,我正与我的新欢缠绵时,我没有挂断与你的电话,那个你送我的新电话,你说是最新的3G手机,是你排了半天的队才买到。它有一个有趣的功能叫作可视通话。尽管我将它扔进了放茶叶的抽屉里,可是,我并没有将抽屉关上,于是,你看到了我与另一个男人的偷欢。
几天之后,你兴冲冲地约了我,你送我六克拉的钻石,你吻我,吻了很久,我们没有做爱。不是不想,是蓝色的小药丸没有了。你抱着我,你的手,一如当年那样情色地抚过的我肌肤,你叹息着说:小佳,除了钱,我已经拿不出其它东西与你的青春美貌相抵。
半夜,我在你睡着时,便离开了。我没有带走你送我的钻石,我顺便也留下了你送给我的新手机。
亲爱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才开成了一朵欲望之花。亲爱的,你知不知道,这一朵花,也因为欲望,而决定离开了你。
你辞职了。听说,有另外的航空公司用很高的薪酬挖走了你。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天,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我泪如雨下。
想必,你也知道的,你已经走出了我的欲望纪。而我的爱情纪,此刻开始,从你终止。
你辞职后我决定接受西门的求婚去英国。亲爱的,我决不后悔从丽江走出来,也决不后悔,我在离开你后,走得更远。
3.摒弃浮躁 回归到灵魂 篇三
学校发展的“小春天”
郑州三十六中始建于1959年,是一所全日制寄宿高中。学校环境优美,设施齐全,学校自2011年纳入郑州市优质教育资源倍增工程之后,硬件配置已达到郑州市级示范高中水平。郑州三十六中按照郑州一中的办学理念、教学模式,并结合该校的实际情况,形成了一套具有“三十六中校区”特点的教育教学新思路。
一是优化教学体系。郑州三十六中建立教学进度统一、教研活动统一、命题及考试统一、质量分析统一、教学评价统一、教师管理统一的“六统一”教学体系。
二是细化学校管理体系。郑州三十六中不仅建立了和郑州一中本部相同的学生管理制度,还建立了和郑州一中相同的学生社团活动体系,双方学生统一活动,充分交流,力争让“三十六中校区”学生和本部学生达到零距离接触。
三是开设特色班级。学校设置两个“卫星班”。为充分保证“三十六中校区”能更多地享用到郑州一中的优质教育资源,使更多的一中教师能为“三十六中校区”的学生授课,郑州三十六中采用同步视频授课的方式,达到与一中的教学完全同步,由一中的任课教师和三十六中的优秀教师共同对学生进行辅导。另外,组织一中骨干教师定期到三十六中为学生指导。
同时,“卫星班”学生享受双套教师授课和辅导,一套是郑州一中教师的,一套是由郑州一中派驻的教师和三十六中的骨干教师组成的,主要为学生辅导、解惑、答疑、批改试卷等日常教学工作,郑州一中教师在给一中学生上课时同步转播到三十六中课堂上,三十六中“卫星班”的学生可以享受到一中的优质教育,在联考中,每次成绩都有大幅提高。“卫星班”学生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在各项活动中表现突出,多次在市学科竞赛中获奖、在学校体育艺术节上获团体总分奖及精神文明奖。
厚积薄发在细节上演绎教育真谛
“入学第一课”、新生军训,也许是许多学校开展的常规训练,但在郑州三十六中绝非走走过场、秀秀场面,上至学校领导、下到学校班主任都高度重视。正如该校校长李刚所讲,新生军训不仅是为了锻炼学生的毅力、增强学生的集体协同能力,更重要的是提升学生的精、气、神,要把军训中“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精神和迎难而上、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带到学习中去,为学生今后的学习和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
如果说新生军训是入学的第一课,那么德育工作和爱国主义教育则是郑州三十六中的必修课。该校以重大节日为契机,经常对学生进行德育教育。
9月18日上午,郑州三十六中开展了以“勿忘国耻,振兴中华”为主题的纪念“九一八”活动。
“九一八”纪念活动在防空警报的鸣响下拉开了序幕。首先,在全校师生的庄严注目下,伴随着激昂的国歌,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紧接着,学生代表白月阳、刘吴洋带来了诗朗诵:《勿忘国耻,振兴中华》,激情澎湃的演讲让全校师生更深地理解“九一八”纪念活动的意义。随后,全体学生“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声音响彻郑州三十六中的上空。接着,该校副校长王国法发表了讲话,他希望全校师生挺起胸膛,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曾被侵略的历史,磨练意志,锻炼身体,勤奋学习,为振兴中华而读书。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雄于地球则中国雄于地球!这些话句句击中全校师生的内心。最后,歌曲《松花江上》响起,这让全校师生再次感受祖国那段屈辱的历史,进而立下为振兴中华而读书的誓言。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九一八”纪念活动不仅展示了郑州三十六中全校师生的爱国情操,更加激励了大家牢记历史、勿忘国耻,为实现中国梦而奋斗!
此外,为庆祝祖国66岁生日,进一步弘扬时代主旋律,加强学生的爱国思想教育,活跃校园文化生活,在校园里形成“迎国庆,颂祖国”的良好氛围,9月29日上午,郑州三十六中举办了“我爱我的祖国”歌咏比赛。国歌奏响,国旗升起,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也在为学生的演唱欢呼。各班按照比赛顺序轮流登场,秩序井然,全体参赛学生统一着装,动作迅速整齐;精神积极饱满,庄重大方;动作美观、协调、干练。同学们用高亢的歌声不仅抒发了热爱党、热爱祖国的真挚感情,也表现出了高中生的青春活力与朝气,展现了郑州三十六中学子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
文化兴校,打造书香校园。学校积极发挥校园文化的载体作用,已经成功地举办了七届校园体育文化艺术节,不仅提高了学生的综合素质,凝聚了班级合力,还拉近了师生之间的距离。
正如在今年4月举办的第七届体育文化艺术节上,校长李刚激情的讲话:运动场上可以一展你的英姿,T型台上可以秀出你的个性,麦克风前可以飘出你的旋律;社团里你还可以秀出英语风采,秀出摄影技术,秀出写作才能,秀出青春活力,秀出健美激情。学校将继续为你们的明天搭建平台,在这平台上,大家可以尽情演绎属于自己、属于时代的精彩,为明天的发展奠定坚实基础,插上腾飞的翅膀,让人生发展得更快、更高、更强。
摒弃浮躁 回归到灵魂
今年5月19日,李刚为老师们做了题为《屏弃浮躁,回归到灵魂》的讲座。
李刚结合自己教育理论学习的心得,向全体教师介绍、分享了重庆71中校长张克运的文章(《教育的新常态是摒弃浮躁,回归到灵魂》:要引导孩子转向爱、善、智慧;教育就像养花一样,一边养一边看,一边静待花开;适合的就是最好的教育,每一个学生成才的途径和方式没有确定的指向;教育的新常态就是要摒弃浮躁、功利,回归到教育规律。
最后,李刚指出,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之下,作为普通中学教师,更应该摒弃浮躁,使我们的教育教学回归到灵魂教育,要时刻铭记学校“为了每一个学生的发展”的办学理念,以身作则,潜心育人,找到适合学生的方法,默默耕耘,静待花开,使学生向上、向善发展。
记者手记:
郑州三十六中,自纳入郑州市优质教育资源倍增工程之后,和郑州一中“联姻”,学校在软硬件上都进行了完善和建设,特别是在教学模式和教学手段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和创新,使学校取得了快速跨越性发展,迎来了学校发展的一个“小春天”。
4.阎连科:从世俗到灵魂 篇四
张弘:你以往以小说著称,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写《我与父辈》这一想法的?
阎连科:10年前,我曾经写过这本书中的第二章《想念父亲》。去年在香港碰到北岛,他和李陀主编一本书《七十年代》。有大致纲目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们的稿子来自于城市,题材也是城市的,缺乏真正有乡土经验和来自于乡村的作家。在这种情况下,我写了《我的那年代》。
两年前,我回河南老家给四叔奔丧。69岁的四叔的离世,让我意识到父亲一辈的叔伯弟兄中就只剩下一位堂叔,其余人都已“终是都丢下这世界,丢下我们这些晚辈们”。为四叔守灵的深夜里,我跪在一架白色的灵棚内,守着四叔和棺材。极度的宁静里,没有睡着的一个妹妹去四叔灵前换了将燃尽的香,然后说:“连科哥,你写了那么多书,为什么不写写我们家里的事情呢?”我觉得这本书到了可以动笔的时候了。
张弘:从目前收到的反馈来说,很多人看过《我与父辈》后都会流泪。你认为这本书能够打动读者的原因是什么?你在写作过程中有自我感动吗?
阎连科:这本书确实打动了许多人,比如说帮我打字的打字员。我的每部小说她都帮我打,但是只有这本书,她说比我之前的作品都要好看,边打边流泪。再比如,同济大学李校长,看了以后热泪盈眶,亲自主持新书发布会,不用讲稿讲了二十多分钟,并且要把这本书推荐给自己的同事和学生。这两个人跨度非常大,以这两个例子来说,我想打动人的不仅是作品中透露出的生存的艰辛,更重要的是作品中的爱、温情和善良。它让人感到爱不仅是传统和美德,更是我们活着的力量和我们活着的一种信仰。
写这本书经常会让我泪流满面,总是需要不断地洗把脸再写。它从狂想回到了最为真实的现实感受,这种真实体现在日常细琐中,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感动。这样的写作经验,在我以往的小说创作中是没有的。
张弘:读完这本书,除了感动,还有沉重,很多读者的共同感觉是陷入了一种对父母的愧疚当中。你家里人和亲戚朋友中有看过这本书的吗?他们怎么说?
阎连科:我们总是到亲人不在的时候才会更孝顺,他们活着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躲避该有的责任。父亲去世后,我心里一直有阴影,很心痛,于是将自己的孝心转移到了活着的母亲、大伯他们身上,然后思考出来这些东西。写这本书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对于传统意义上的善良和美也有了新的认识。
非常遗憾,我的亲人朋友还没有看到这本书,但是前一段我的大姐到北京看病,她拿起书看了40分钟,却一个人在我家里哭了一个下午。她是这本书的特殊读者,她的眼泪至少告诉我说,这本书我不一定写得好,但是写得很真。
张弘:你自己评价这部长篇叙事散文是你“六百万字著作中的真情之钻”,但读者对这部作品的文字有不同看法。这样不带文学观写作是不是也出于想真切描写乡土的考虑?
阎连科:写这部作品完全是跟着自己的感觉在走,最主要表达的是平实和真诚,没有以往写作时对文学方面的注重,但在另一方面也是有雕琢的。为了让事情与它发生的那个地方更贴近,我在这本书的语言上使用了一些方言,考虑到读者的接受,方言不可能原汁原味地放在书里,在这方面我做了一些修正。但最主要的是它里面渗透着的情感,因为你要想感动别人,得先感动自己才行。
张弘:前一阵子你到同济大学做演讲。主题为谢有顺强调的“从世俗中来,到灵魂中去”,这和你的新书《我与父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
阎连科:我想选择“从世俗中来,到灵魂中去”的主题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一切伟大作品的根基都扎在世俗中,每个人都生活在世俗中,即便一个皇帝、一个省委书记,任何一个人都脱离不了世俗生活,但是,世俗并不等于伟大和灵魂,这就需要你的写作从世俗写进灵魂,写进作家的灵魂,写进人物的灵魂。《红楼梦》是“从世俗中来,到灵魂中去”的最好例子。而《我与父辈》恰恰是我所有作品中最为表达世俗的一本,也是我在写作中最锥心刺骨的一次。我不能说《我与父辈》已经写尽灵魂,但我试图经历一个“从世俗中来,到灵魂中去”的过程。
《我与父辈》展现了我温柔的一面
张弘:《我与父辈》与你之前的小说创作风格完全不同。你的《目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都被称之为“酷烈”之作,是一种“怪诞奇崛”风格,但是,《我与父辈》却非常自然、质朴,虽也有苦难,但温暖却是基本的底色。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差?
阎连科:第一点,一个作家,如果你的亲人不关心你的写作,那么,你的写作与大地、故乡的联系在哪里?第二,我试图在乡土现实中寻求一种诗意。以赵树理为例,农民可能更接受《小二黑结婚》,但是,作为一个作家来说,总是本能地追求一种诗意。我试图通过这样的写作,调和赵树理和孙犁的矛盾。既有诗意的,也有与现实的相结合,既让原有的读者喜欢,也让确实生活在那片土地的人,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左邻右舍的人,能够真正看明白。这是最根本的目的,这部书是为他们而写。第三个原因,我也希望我的读者看到另一个阎连科,并不是那么一个面目狰狞的阎连科,我也有很温柔的一面。如果说此前的小说创作是粗壮的大树的话,那么散文是大树周围有根须的存在,是地层之下的丰富的东西。
张弘:在写作技巧上,你这部作品流畅而质朴,少了很多匠气和刻意经营的痕迹。相对你以往写作来说,可以算是一次“反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阎连科:我想,这本书如果說有设计,那就是放弃一切,放弃那种技巧的,华丽的东西,放弃所有被批评家所规定的各种形象,荒诞,怪诞,黑色幽默,等等,一定要在这本书中彻底地放弃掉,不做任何追求。最大的追求就是不要追求,舍弃一切人为的东西。
再者,如果硬要说追求的话,就是朴实与真诚。朴实,主要指文字上的朴实,真正的朴实也是一种伟大,我们达不到伟大,但力求这种朴实达到一定境界。第二真诚,决不对你的读者表现任何虚构。可以说,《我与父辈》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个对话都是真实的,不能说百分百对应于原话,但至少在话的意思上,没有超出当时的真实语境,这些是存在过的和可信的。
其实也不是反叛,说是纠正更准确点。我在写之前那些作品的时候,对结构、语言、叙述手法都非常讲究,是带着文学观写的,但这次写《我与父辈》,在写作上我是没有任何追求的,也不需要任何想象,是完全回到了最基本的现实,回到了经过二三十年过滤的现实。文中所表现出来的生活世俗,我最初像《耙耧山脉》这些作品里是有的,但到后来的《日光流年》、《风雅颂》却没有了,现在到《我与父辈》,这种世俗重新回来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最初的那些世俗,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回到灵魂中去,但今天我至少明白了世俗与灵魂的关系,打通了两者之间的通道。这个东西听起
来有点玄,但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父亲教会我如何做男人
张弘:《我与父辈》最吸引人也最能打动人的是它的纪实性。在你的心中,父亲对你最大的影响在哪里?
阎连科:父亲影响我最大的地方,就是要与人为善。父辈身上那种委曲求全的品质,看上去可能有点窝囊,却让我一生感动。我身上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正因为从父亲身上学到了这种品质,做起事情会很有原则。我父亲把家里所有的责任都扛了起来,从家务事、盖房子,再到送子女们读书,该做的他都做了。
我20岁就去当兵了。正当我在部队要提干的时候,父亲病重了,但他还是要让孩子奔前程。父亲教会我如何做一个男人,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做什么,现在我对我儿子的要求也是这样。
张弘:在你和父亲之间,发生的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阎连科:我给父亲买过一把刮须刀,这把刀他用了10多年,去世后我们把它放在了父亲的棺材里,这个我在书里有写到。还有一件就是,有次我发表了一部小说,当时《河南日报》把它的目录登了上去,在农村有拿报纸糊墙的习惯,父亲把这张报纸贴在我们家墙上,两年后我回家的时候,看到报纸上面满是被人指指点点留下的痕迹。在父亲眼里,我能写东西又能把这些东西变成钱,对他来说很安慰,那时他认为家里最小的孩子长大了。
张弘:《我与父辈》中你写的是你与你的父辈,你觉得你和你的父辈像吗?
阎连科:我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在我的下一代孩子中,他们既不认为我是一个作家,也不认为我是一个农民,他们认为,我是从那块土地上走出去,经过奋斗有了一点出息的人,他们认为我的奋斗过程,可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一定的影响。当然,他们更认为当一个作家不如当一个县长、一个镇长。
我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比如那块土地的人把我看成城里人、知识分子,并不把我当农民看,但在我现在的生活中,在北京这个环境里,我就是一个农民。但是有一点,从精神说,我和父辈非常像,比如传统、固执和坚韧,我想这些品性,无论好坏,都和祖辈的遗传和教育有关系。
张弘:你认为你的晚辈以后会为你的爱而忏悔吗?
阎连科:首先,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青少年时期像我一样过得艰辛,但是我希望他得到像我那时得到的那样多的爱和温情。我的儿子,学习可能不是最好的。可他得到的爱和温情要比一般的孩子多得多。从那时候到现在,30年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两辈人之间的差异因社会发展而有了变化。80后90后的年轻人看了我的书,会去问他们的父母当时有无这样的事情,当时有没有类似的经历和精神历程。那个时候的农村生活很贫穷,但在那种环境中却可以感受到强烈的爱,其实现在整个社会富裕了,但有的农村贫穷落后的状况还是真实存在的。
我想我的晚辈不会忏悔,我对父辈的忏悔是因为我应该对他们做得更好而没有做,所以才忏悔。而我的儿子已经25周岁,他作为一个80年代出生的孩子和他的同代人比较,在传统与伦理方面,我相信他做的比同代人好。他不需要對他的父母有任何内疚。比如说。他每年暑假寒假会替父母去看姥姥、奶奶。过年会给生活在农村比他年龄小的孩子10-20元的压岁钱。和奶奶姥姥告别,也会在他们枕边放上500元。这些事情不大,但对一个家庭,对传统道德来说,一个孩子已经尽了他的力量。
乡土情结和精神的归属感
张弘:你在《风雅颂》的自述里有这么一句话:“通过几十年的‘漂泊’与‘奋斗’,他在城市里拥有了户口、房子、妻子、孩子,却感觉自己的家原本是不在这里的。”这是否也是你自己对于乡土的别样情怀?
阎连科:我现在家、孩子、妻子都在北京,但一个人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觉得精神上的归属感更为重要。一个人的乡土情结是来自两个方面的,第一就是你亲人埋葬的地方,第二就是你青少年成长的地方,除此之外的地方跟你没什么关系。从这两点上,我跟现在居住的北京都没什么关系,随着年龄的增长,海阔天空的心思过去了,开始渴望人生最终的落脚点,但是在北京生活。我没有归属感。最痛苦的是已经回不去了,那边的土地还在,但人情世故已变。
张弘:你的小说《风雅颂》原来的名字是《回家》。这个《回家》是否和《我与父辈》有某些联系?
阎连科:《风雅颂》更注重的是一个精神上的故乡。或者说是从精神到精神的一种故乡,而《我与父辈》,从它的文字上看,写的是更加无知的无力的故乡。而在这文字的背后,它所探讨的仍然是一条回家的道路,或者说《我与父辈》,是在寻找阎连科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你走出来的道路和脚印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当我找到这些走出来的道路时,也许我就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不是一个注重乡土人情的作家,从我的小说中看,很多情况下是对乡土人情的批判和背叛,但是《我与父辈》恰恰相反。它写了很多的乡土和人情,把乡土人情当作土地的一部分进行写作,在这些乡土与人情的土壤中,在我父辈的生命过程中,无论它呈现的是草是花或是一棵树,这些草花树所结的果实都是美的、真诚的。
张弘:通过《我与父辈》的写作,你认为城市与农村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阎连科:我想城市和乡村最大的差距是:城市是迅速发展的城市,而乡村几乎是恒古不变的乡村,我说的不是街道、不是住房,而是它的文化和人心。第二点,城市人从来都没有瞧得起乡村人,而乡村人也太过敬仰城市人。这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血液和精神,包括我自己也是如此。其实,《我与父辈》的写作,也是对我笔下耙耧山脉这块土地的又一次丰富,对精神家园的再一次寻找。当然,也许寻找就是目的,而找到确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张弘:听说你最初写作的目的是为了能够离开农村,而你写作的大部分素材均来自于农村。农村对于你意味着什么?
阎连科:当你离开农村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的双脚可以离开那片土地,你的灵魂却无法离开那片土地,所以我的写作离不开土地,是因为我的灵魂离不开土地。农村对我意味着,一棵树的根,一条河流的源和一个风筝割不断的线。
张弘: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宣言的“穷人的美德”颇为怀疑,觉得巴尔扎克所展示的人性或许更真实些。中国有句俗话,“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在生活资源短缺、物质条件匮乏的乡下,农民通常会为了一点利益相互争夺。在你笔下,这些并不明显,你这本书是否对父辈有溢美的地方?
阎连科:这本书开始追求的朴实与真诚,真诚首先要讲到真实问题。至少我自己没有任何溢美之词,譬如大伯,生活的艰辛,大伯是一个可爱可敬,甚至是一个伟大的老百姓,是一个伟大的生存者,但写出了他赌徒的一面。我的四叔,他的存在非常复杂,是城乡夹层的那一群人的复杂存在。当然,当我们面对故去的人时,会自然遮蔽一
些狭隘、自私的一面。如果有,说明我本人还没有超越,或者说更多地遵循了中国传统文化。
张弘:看过你这本书以后,我对于农民的苦难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阎连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有一定道理。我们社会的苦难只是一个背景,农民决不怨天尤人,推卸责任,如果生活是一條激荡的河流,即使它被冲碎,他也会迎上去,决不会逃避,会睁着眼睛。如果说生活是温暖的,他也会会心一笑,感受生活的温暖与爱。生活不仅是社会赋予的,也是自己创造的。他不会考虑社会应该给他什么,而是自己应该做什么,努力应对难关。而我们,却把责任推卸给社会。我想,这是我们两代人很大的差别。
张弘:《我与父辈》并没有大的历史背景,你也似乎努力摒弃掉这一“历史性”,而是以真实、质朴的方式写乡村最普遍的生命存在。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真实”与“质朴”,让我们看到了历史存在的另外面貌,而这一面貌是被我们的文学长期压抑的。
阎连科:我们50年代的作家有一个共性,离历史比较近,离个人比较远。我想这本书,恰恰是进入历史中的真实个体,而历史则隐退为背景,是人,老百姓生存小舞台背后的大舞台,我所书写的主要是那个小舞台。“农民”不再是一个抽象的符号,而是一个个体的存在。而且,我们理解历史时,必须通过个人的生存方式来理解历史,而不是通过历史、社会来理解人。这相对于上一代作家来说。是一个新的理解,历史与个体之间认知方式的一个变化。
《我与父辈》提供了重塑风格的可能
张弘:情感熏陶也是文学的主要功能之一,但现在几乎被我们时代的文学观摒弃了。你是否担心90后的读者对这本书的不感兴趣?
阎连科:如果这本书90年代读者不爱读的话,有两个问题,一是我们时代的确有断裂的问题,恰恰因为这一点,这本书有它存在的意义。每一个孩子可以不了解社会如何存在,但是,你不能不知道你的父辈是怎么走过来的,不应该不关心父母曾经的生活与经历。90年代的孩子最大的问题是,在我们看来,也是相当“自私”的,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不要说与他们生活没关系的,就是父母,他们也没有多少关心,我想,这大概是我们这代人的共同认识,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正确。如果这样,这代孩子应该从了解父母开始,不是让他们还父母的爱,而是,我们不能对父母与长辈如此冷漠。
第二,这代孩子也有大量从农村来的,在《钟山》发表之后,有人读到,非常感动,甚至有人把杂志买下来,送给父母亲。我到现在还是用钢笔写文章的,长期替我打稿的打字员对我说,阎老师,我打过那么多你的稿子,这是我最感动的一部,你能不能把书送我一本。还有父亲说,阎老师,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把它送给我的孩子。我希望这本书对那些和父母有隔阂的人,是一座桥梁,一个渠道,或者说,是情感的一段链条。我希望,通过这本书,他们和父母的联系更紧密,如果达到这一目的,我想,这本书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且超过了最初的目的。而且,这本书会告诉他们,父母没有对不起他们,而是他们是否持有对父母应有的尊重。我希望孩子们看完这本书,应该有这样一个自问。甚至可以说,从小的范围看,这本书是写给我家族的80后孩子,放大一点,是写给整个社会的80后、90后。是的,这一教育远远超过学校、机关的公共教育,这种教育让孩子明白是从哪里来。
张弘: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80后、90后和你那个年代的孩子区别很大呢?你觉得自己和父亲之间有代沟吗?那种代沟是你和孩子之间也有的吗?
阎连科:今天的孩子,如80、90后,和我在20岁左右,区别非常大,我们这代人和我们父亲这代人,在青少年时期要承担沉重的家庭义务,把活着和生存放在自己的两个肩头挑起来。而今天的孩子,他的肩头上没有生存也没有活着这样沉重的东西,而许多人肩头上扛起来的名牌衣服,另一个肩头上扛起来的就是个人的娱乐生活,而这个肩头上的头脑装进去的往往不是现实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每一代人和他的上一代人之间都有代沟存在,但是我们那个时候最大的代沟是我希望离开土地,到城里面去到外面闯荡自己的生活,而父亲希望我留在土地上结婚成家过日子。和今天的孩子的代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今天的孩子希望离开家庭,离开那栋楼房,到更大的城市去,到国外去过一种更为自由的生活,而许多父母,认为-他们已经非常自由了。
这样的代沟,我和我的孩子一样有,但是我和我的孩子铺平代沟的方法就是他要尽量去理解我,我要尽量更年轻一点。
张弘:《我与父辈》的创作经验,是否会重塑你的写作风格?
阎连科:对《我与父辈》的写作,我想我已经有意无意之间,呈现了另外一个阎连科到了读者面前,关于在小说创作中,读者、评论家给阎连科的定位,我会努力去改变它,我希望所有的批评家和读者,都无法掌握阎连科和阎连科的创作。而《我与父辈》的写作,已经给我提供了这样的可能。
评论家谢有顺在谈《红楼梦》时说,“从世俗中来,到灵魂中去”,我想,《我与父辈》也体现了世俗与灵魂这一辩证关系。的确,它来自于俗世中,也进入到我自己的灵魂中了,至于能不能进入读者的灵魂,这有待读者去检验。我试图证明“世俗”与“灵魂”对创作的重要性。另外,它不会从根本上改变我的文学观,它只会丰富我的文学,让我意识到世俗对文学的重要性。
张弘:对现在的青年一代,比如80后,你怎么看?比起你对父辈深厚的感情,你认为现在的年轻人对于父辈抱着怎样的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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