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诗词《客中作》的诗意赏析

2024-07-22

李白诗词《客中作》的诗意赏析(精选2篇)

1.李白诗词《月下独酌》的诗意赏析 篇一

酒与月,是李白一生须臾不曾离开的最忠实的伴侣,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处何方,总会留下有关美酒与明月的兴会淋漓之作。如“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客中作》);如“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五首》);如“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把酒问月》);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通过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李白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既不乏浪漫又带有些许悲凉的境界,而把这种酒月情结发挥到极致的,就是这首《月下独酌》了。

在诗的一开始,我们的诗人是处在花间月下、一个非常宜人的环境之中,“花间一壶酒”,花丛之中,一壶美酒,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花丛,这美酒,却反而使得李白心情不畅,原因何在?是因为“独酌无相亲”!李白有一句名言,可以作为此诗的注脚,“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山中与幽人对酌》)。有了志同道合的“幽人”相伴,方可在花间同赴醉乡,尽情分享饮酒的无穷乐趣。可是眼下却无人作伴,要独自一人喝了。但他灵机一动,又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境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从落落寡合的“无相亲”到谈笑风生的“成三人”,李白是在一举手、一投足间完成的,你看他,一举杯,明月成伴,一低头,身影相陪。何其潇洒,何其自在,活脱脱一付天下难寻的“谪仙”面目,岂是他人可以效法、摹仿得来的?天上的月亮是李白在精神世界中永远的知己,也是李白诗歌中频繁光顾的常客。他曾经回忆自己儿时对月亮的最初认识:“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古朗月行》);出门在外,月光勾起他游子的乡情:“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静夜思》);秋月里,他曾倾述过不尽的相思:“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玉阶怨》);月光下,他能和古人结为知己:“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金陵城西楼月下吟》)。所以在读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时,我们一点也不会惊讶与不解,反而认定这才是真正的李白,是那个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的纯粹的、浪漫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仙”李白!只有他才做得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也只有他才写得出如此飘逸风神的诗行。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李白虽然请出了月亮与身影作伴,可惜,月亮却远在天边,它只能挂在高高的苍穹,不能和李白同酌共饮;影子虽然近在咫尺,但也只会默默地跟随,无法进行真正的交流。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诗人内心仍然是孤独寂寞的,也许大凡天才都与常人在思想境界上有相当的差距,他们的追求与探索也常常会被人误解。比如李白为了建功立业的理想不能实现,不肯做一个御用文人,为唐明皇、杨贵妃的醉生梦死、歌舞升平涂脂抹粉,所以放着京城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锦衣美食不要,待诏翰林不干,非要浪迹江湖,还要说自己什么“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这不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吗?也许正是这种被世人看来的不识实务,才使他最终落得个“长流夜郎”的下场。与李白有一面之交的大诗人杜甫曾经多次写诗表达他对李白的钦佩与担忧:“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梦李白二首》)。不过,李白即便落到了“斯人独憔悴”的地步也是绝不会后悔、绝不向世俗低头的,他有一首《独坐敬亭山》诗这样写到:“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不管是有生命的鸟,还是无生命的云,只要是能动弹的,都义无反顾地远离李白而去,剩下的只有那一座纹丝不动的大山了,即使这样,李白还是能够心安理得地安坐山中,修身养性,自得其趣,不肯与世俗同流合污。所以,李白劝月亮饮酒未果、与身影交流不成的时候,转念一想,能够在花间月下,饮酒作诗,而远离世俗的杂念干扰,不正是当初醉卧长安时求之不得的赏心乐事吗,那么就在这美好的春夜里,和天上的明月与地下的身影一道,及时行乐,不醉不休吧。但是一个“暂”,说明李白也清醒地知道,这种解脱不过是暂时的,不过,大概也许正是因为其短暂,所以更显得珍贵,不能轻易放过。 [1]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以下诗歌就由平声韵转入了仄声韵,情绪也显得更加激昂了。此时的李白,已经酒至半酣,渐至佳境了,只见他亦歌亦舞,憨态可掬,他醉眼向上望去,空中的月亮好像在随着他歌唱的节奏徘徊起舞,他醉眼向下看来,地上的身影更是随着他的手舞足蹈而摇曳不定。这一切似乎都显出一种莫名的凄凉与寂寞,而他觉得能够有它们来陪伴已属不易了,“交欢”一词,显示出诗人对此的知足,的确,美酒使李白忘却人间的烦恼,明月给李白带来心灵的安慰。在这种无人相伴的“交欢”中,诗人终于沉醉了,而在沉醉之前的最后时刻,李白还意识到,只要他一醉倒,什么月亮、什么身影也都将回复到它们原先的形态,这个以他为中心的临时组合将不复存在了。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的灰心丧气,因为他与月亮和身影这种关系是长期稳定的。由此我们可以知道,这并不是李白第一次的月下独酌,更不会是最后一次,因为李白所选定的人生道路,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注定要以寂寞与潦倒为伴的,所以除了自己,他是没有人可以依靠的。这也是他之所以在一生中最崇拜的就是义不帝秦的鲁仲连这种独往独来的英雄的原因所在吧。因此他要说“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所以他只能引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身影这些“无情”之物,为一生的知己,这可真是此时无情胜有情了。与无情之物交欢,自然而然地显示出当时的世态炎凉与人情冷暖,可以想象李白当初在长安待诏翰林任上,有的是人迎奉吹嘘,可是离开京城、身陷囹圄之际,却饱尝了世态炎凉。但是,透过这番在花间月下的独酌与独白,人们可以清楚地感到,李白仍然是历尽挫折,初衷不改。李白作为盛唐诗人的代表,所以为后人推崇备至,正是因为他诗歌中表现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旷达与出神入化的浪漫。乾隆皇帝也是从这一角度对《月下独酌》加以肯定的,“千古奇趣,从眼前得之。尔时情景虽复潦倒,终不胜其旷达。”

《月下独酌》是以感情跌宕起伏和率性纯真而著称的,通观全诗其感情波澜可以明显分为几层起伏,第一句起首是扬,“花间一壶酒”,而第二句紧接着抑,“独酌无相亲”。但是接下来的两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扫这种无相亲的冷落,孤单。在诗歌的第一部分的结尾所出现的这种局面,是一种经过起伏、努力后获得的由冷清到热闹的场面。这第一起情感的起伏可以看作是序幕的拉开,是“月下”场景的布置与“人物”(包括虚拟的月亮和身影)的出场。虽然出现了一点困扰,但还是比较圆满地顺着诗人自己设想的轨迹进行的。

诗歌的第二部分也是四句,诗人同样又经历了一次由悲凉到喜悦的情感的轮回。从感叹月亮与身影这两个招呼来的酒伴的不尽人意,到全然不顾、自得其乐的忘我境界。诗歌的第二波起伏是情节的正式展开,是“独酌”的实施,在这一阶段,诗人靠着自己虽然热烈但却是孤独的心境,在执着地追求一种如果不可能完美,因为在孤独寂寞的境遇下,只有“不解饮”的月亮和“徒随身”影子,已经不可能完美,但至少也是理想的境界,尽管“暂伴月将影”一句的“暂伴”多多少少透露了作者心中那一丝无可奈何的惋惜,但是“行乐须及春”却说明了诗人已经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从而实现了这一次不再需要借助任何外界因素的自我满足的“独酌”。

诗歌的第三波起伏是独酌的高潮与升华,在这一阶段,诗人已完全被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个“月下独酌”的境界所陶醉,零乱的舞步,徘徊的月光,似醉似醒,物我一体,诗人在尽欢之后,马上就要在花间月下的美酒之乡沉沉睡去了,但就在他的神志清醒的最后一刻,他没有忘记再次与那两位与他一起成就“独酌”的月亮与身影做出长久的约定。“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种不离不散的执着情怀,我们只有对李白的身世和追求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后,才有可能真正体会。

2.李白诗词《客中作》的诗意赏析 篇二

古风,即古诗。李白的《古风》是以五言古诗形式表现的诗歌,《古风》59首就思想内容而言,大致可分为论诗,揭露现实,咏史,感遇等几个方面。论诗公认的是第一首(大雅久不作)和第三十五首(丑女来效颦)。其它各篇无论是游仙或咏史都联系着诗人的遭遇和怀才不遇的思想感情,直接或间接地反映着当时的社会面貌。类似古风类型网站典型的有:杏猫网,古风吧,古风句子吧。

《古风》(其二十四)

【年代】:唐

【作者】:李白

【内容】

大车扬飞尘,亭午暗阡陌。

中贵多黄金,连云开甲宅。

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

鼻息干虹蜺,行人皆怵惕。

世无洗耳翁,谁知尧与跖!

【赏析】:

唐玄宗的后期,政治由开明转为腐败。他宠任宦官,使这些人凭藉权势,大肆勒索,“于是甲舍、名园、上腴之田为中人所名者,半京畿矣。”(《新唐书。宦者传上》)唐玄宗还喜好斗鸡之戏,据唐人陈鸿《东城老父传》云,当时被称为“神鸡童”的贾昌,由于得到皇帝的爱幸,“金帛之赐,日至其家”,有民谣说:“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这些宦官和鸡童恃宠骄恣,不可一世。其时李白在长安,深感上层统治者的腐败,这首《古风》就是针对当时现实而作的一幅深刻讽刺画。

诗的前八句写宦官、鸡童的豪华生活和飞扬跋扈的气焰。诗人对这些得幸小人的生活并没有进行全面描写,只是截取了京城大道上的两个场景,把它巧妙地勾画在读者眼前。

第一个场景写宦官。诗一开始,就象电影镜头一样,推出了一个尘土飞扬的画面:“大车扬飞尘,亭午暗阡陌”。“亭午”是正午,“阡陌”原指田间小路,这里泛指京城大道。正午天最亮,却暗然不见阡陌,可见尘土之大。而这样大的尘土是“大车”扬起来的,这又写出了大车之多与行驶的迅疾。这是写景,为后面即将出现的人物作铺垫。那么,是谁这样肆无忌惮地飞车疾驰呢?诗人指出:“中贵多黄金,连云开甲宅”。“中贵”,是“中贵人”的省称,指有权势的太监。“甲宅”,指头等的宅第。“连云”状其量,宅第高而且广,直连霄汉。诗人不仅写出了乘车人是宦官,而且写出了他们为什么能如此目中无人,因为他们有势,有钱,他们正驱车返回豪华的宅第。这里诗人既没有直接描写车中的宦官,也没有描写路上的行人,只是通过写飞扬的尘土、连云的宅第,来渲染气氛、显示人物,有烘云托月之妙。

另一个场景写鸡童,又换了一副笔墨。写“中贵”,处处虚笔烘托;对“鸡童”却是用实笔从两个方面进行正面描写:一是写服饰。“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斗鸡人与宦官不同,他是缓辔放马而行,好象故意要显示他的权势和服饰的华贵。在“亭午”阳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车盖衣冠何等光彩夺目!二是写神态。“意态由来画不成”,一个人的神情本来是很难描绘的,尤其是在短小的抒情诗里。但李白写来却举重若轻,他先用了一个夸张的手法,把笔墨放开去,“鼻息干虹蜺”,虹蜺即虹霓,鼻息吹动了天上的云霞,活现出斗鸡人不可一世的骄横神态;继而,诗人又把笔收回来写实:“行人皆怵惕”,行人没有一个不惶恐的,进一步用行人的心理把鸡童的势焰衬托得淋漓尽致。真是传神写照,健笔纵横。

最后两句写诗人的感慨。“洗耳翁”指许由。据皇甫谧《高士传》说,尧曾想让天下给许由,许由不接受,认为这些话污了他的耳朵,就去水边洗耳。世上没有了象许由那样不慕荣利的人,谁还能分得清圣贤(尧)与盗贼(跖)呢?诗人鄙夷地把宦官、鸡童等佞幸小人看成是残害人民的强盗,同时也暗刺当时最高统治者的不辨“尧与跖”。

这首诗通过对中贵和斗鸡人的描绘,深刻讽刺了佞幸小人得势后的嚣张气焰,对当时的黑暗政治表示了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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