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药》的现实意义

2024-12-09

鲁迅《药》的现实意义(精选7篇)

1.鲁迅《药》的现实意义 篇一

传统评论小说《药》中几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其结论是建立在阶级论的基础上,大多将康大叔与小说第一部分中的“黑衣人”混为一谈。但通过教学实践,我觉得这种说法似欠推敲。本文尝试从《药》的原文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提出了自己的浅见——“黑衣人”和康大叔并非一人。关键词:康大叔黑衣人血馒头鲁迅的短篇小说《药》以秋瑾的英勇就义为背景,用民间的“人血馒头治痨病”为故事主体,“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因群众的愚昧而带来的革命者的悲哀。”本文试图从原文的语言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对康大叔和“黑衣人”的形象作以比较分析。一、康大叔和黑衣人不是一个人在中学语文教学中,教学的目标一般设定在历届小说主题的多样化、鉴赏双线结构和环境描写的作用,人物形象分析被放在次要的位置上。对小说中的人物分析,尤其是对众茶客中核心人物康大叔的分析,也多建立在阶级论的基础上。康大叔形象分析语言描述为:他是封建统治阶级统治和镇压群众的工具,是直接杀害夏瑜的凶手,他凶暴、残忍、贪婪、无耻。他对群众蛮横凶恶,对革命极端仇视,是个穷凶极恶贪得无厌的刽子手。从这些大同小异的分析中不难看出,传统的语文教学中,大都把康大叔与小说第一部分中的“黑衣人”混为一谈。但我们如果仔细读一读《药》中有关黑衣人和康大叔的描写,就会明显发现那“黑衣人”和康大叔并非一人。

(一)从外貌特征描写上来分析。在小说的第一部分,作者是这样描写“黑衣人”的:“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象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而在小说第三部分则是这样描写康大叔的:“……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钮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地缠在腰间。”从这两段描写中可以看出,“黑衣人”和康大叔除衣服的颜色黑和玄色接近外,肖像特征没有相似之处,仅凭相近颜色的着装来判定二者同为一人,实为不妥。

(二)从“黑衣人”和康大叔二者跟华老栓的关系来分析。从小说第二部分看出,康大叔是华老栓茶馆的常客,甚至康大叔还亲切地称华老栓为“栓叔”。而在小说第一部分,那“黑衣人”与华老栓则如同路人:“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黑衣人”“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着说:‘这老东西……’”若“黑衣人”和康大叔是同一人,那为何他对华老栓的称呼和语言动作会有如此大的差异?这实在令人费解!

(三)从康大叔的表白中分析。在小说的第三部分,康大叔当着华老栓的面有一句不满的表白:“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得到好处。”从华老栓手中“一手抓过洋钱”的若真是康大叔,他再狡诈、再贪得无厌也只能报怨自己得的好处少,也不能睁着两眼说“一点没得到好处”!从以上三点分析可以看出,康大叔和“黑衣人”确实是各具外貌特征和个性特点的两个人物,杀夏瑜、塞馒头、抓洋钱都是“黑衣人”所为,而并非康大叔。

二、康大叔是怎样的一个人康大叔既然不是杀害夏瑜的刽子手,也不是将人血馒头交与华老栓的人物,那么康大叔是个什么人物?他在小说中又是一个什么角色呢?我们还得从原文中找依据分析。

(一)康大叔与人血馒头康大叔并非为华家提供人血馒头的有功之臣,他为什么在华老栓夫妇面前一再表功?华老栓夫妇又为什么因得到人血馒头一再感谢他呢?“要不是我信息灵”——康大叔的这句表白就是作者给读者的答案,也就是说康大叔为华家提供了枪毙人犯的信息,并凭着康大叔与那“黑衣人”的关系,使华家有幸优先买到为儿子治病的人血馒头。由此看出,为华家得到人血馒头提供情报,是康大叔炫耀自夸的资本。

(二)康大叔的身份康大叔一进茶馆,便使得华老栓夫妇及满座的人“恭恭敬敬”,甚至“花白胡子”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也须“低声下气”,这待遇是刽子手身份的人难以得到的。明代人徐谓曾说过:“侩伍,亦贱民耳。”康大叔之所以有此礼遇,也正说明他并不是刽子手。我们从康大叔的穿戴和他对狱中情况了如指掌的情况来看,康大叔只不过是一个狱卒之类的角色而已,其“玄色”的衣服使人们误把他当作刽子手。事实上,真正的刽子手——“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只是在交“人血馒头”时露过一次面,而且还未待华老栓看清便消失了。

2.鲁迅《药》的现实意义 篇二

一.别具特色的人物刻画

鲁迅在《致萧军萧红》一文中说过:“现在需要的是斗争文学, 如果作者是一个斗争者, 那么, 无论他写什么, 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斗争的。就是写咖啡馆跳舞场罢, 少爷们和革命者的作品, 也决不会一样。”[1]《药》中的人物描写, 在人物的姓名、外貌、动作等方面很能体现这一“斗争文学”的特色。

1.姓氏关联主旨、内容。小说中的人物主要涉及到两个家庭———华家和夏家。而众所周知中国古称华夏, 足见华家和夏家悲剧的代表性。而夏瑜又让人联想到为革命献身的秋瑾女士, 夏和秋都指季节, 瑜和瑾都是宝玉。至于杀害夏四奶奶儿子夏瑜的康大叔, 其姓氏颇具讽剌意味, 这位刽子手姓“康”———健康、安康、小康的“康”, 但他所作所为多是让那些无辜者人头落地, 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有什么健康、安康、小康可言。

2.名字隐喻身份、地位。华老栓、华小栓, “栓”谐音“商” (开茶馆) , 老商即老商人, 小商即小商人。夏四奶奶这个名字, 是中国封建社会老年妇女姓名的典型模式。夏四奶奶是夏瑜的母亲、夏三爷的弟媳, 她本不姓夏, 但出嫁从夫, 也就成了夏氏的人, 她的丈夫排行第四, 她年青时可能叫夏四嫂, 年老了也就成了夏四奶奶。从夏四奶奶的名字, 我们对旧中国的人口婚姻状况和女姓的社会地位, 可以略知一二。

3.外貌描写典型、风趣。小说描写刽子手康大叔的外貌时, 写了“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 散着钮扣, 用很宽的玄色腰带, 胡乱捆在腰间”。“满脸横肉”不可能是勤俭的劳动者, 披布衫、散钮扣、捆腰带之人, 不可能是读书人和经商者, 其流氓帮凶者的形象呼之欲出。小说中的几个次要人物, 在外貌上也颇有特征, 给人留下过目难忘的印象:五少爷这名字只写了他的辈份和排行, 没有姓也没有名, 因为有个背驼的明显特征, 也就用了个“驼背五少爷”的外号;阿义这名字显然没有姓, 因眼睛发红能较好地体现牢头这一身份, 也就有了“红眼睛阿义”的外号;还有一个干脆叫花白胡子, 无名无姓, 辈份也懒得说, 胡子都花白了, 一定是个年长的人。

4.眼神透视内心、性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反映人的喜怒哀乐, 通过描写人物的眼睛来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成为了一种技巧。鲁迅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说:“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 最好是画他的眼睛。”[2]《药》中没有完整而直接的心理描写, 人物的心理活动主要是通过其眼神间接表现的。如“老栓见这样子, 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前面写华老栓得到了人血馒头, 要将“新的生命, 移植到他家里, 收获许多幸福”, 可回家后看到小栓的严重病态, 心情又紧张起来, 写出了华老栓心理上的微妙变化。“他的旁边, 一面立着他的父亲, 一面立着他的母亲, 两人的眼光, 都仿佛要在他身上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写出了父母迫切期望儿子痊愈的心情。“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 忽然手脚有些发抖, 跄跄踉踉退下几步, 瞪着眼只是发怔……那人点一点头, 眼睛仍然向上瞪着。”这段话中两次写眼睛“瞪”的动作, 形象地反映出夏四奶奶看见夏瑜坟头那圈花后异常震惊的心理。

鲁迅先生善于巧妙地运用比喻、夸张等手法描写人物的眼睛, 具体地揭示出人物的性格特征。如“一个还回头看他, 样子不甚分明, 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事物一般, 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 “眼里闪出攫取的光”写出了康大叔的凶恶贪婪的本性。又如“一个浑身黑色的人, 站在老栓面前, 眼光像两把刀, 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眼光如刀“刺”向老栓这一比喻, 老栓“缩小了一半”这一夸张, 传神地刻画了刽子手康大叔凶狠与贪婪, 华老栓的善良与懦弱。

5.行动描写准确、传神。性格支配行动。《药》中精彩而独到的行动描写, 准确而形象地描绘出人物在特定情景中的性格化动作。如:康大叔向华老栓卖人血馒头时“一只大手, 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 “摊着”让人看到那边交钱、边交货的贪婪, “撮着”则让人想象连刽子手都不愿正手拿着的血淋淋的人血馒头的形状。又如黑的人“便抢过灯笼, 一把扯下纸罩, 裹了馒头, 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 捏一捏, 转身去了”。“抢”、“扯”、“裹”、“塞”等动词, 惟妙惟肖地写出康大叔对华老栓的烦燥心情和粗野态度;用“抓过”、“捏一捏”, 写出其人接钱、数钱动作之熟练、本性之凶残、灵魂之丑恶。

在革命者夏瑜被杀害时, 小说形象地描写了“一堆”看得忘形的观众, “颈项都伸得很长, 仿佛许多鸭, 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 向上提着”。这一动态描写不仅是看客们的形态让人看了如临其境、如见其人;而且把看客们心理的无知麻木, 革命者牺牲时的悲凉无奈, 写得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二.精巧别致的故事情节

1.精简的小说标题富含深意。

“药”指的是小说中的人血馒头。联系小说的内容来看, 它的表层意思是:人血馒头不是治疗痨病之药, 它是使人早日丧生的迷信之药、害人之药。但它的深层意思在于:让人们思索如何去探索拯世的良方。题目一语双关, 小栓得了痨病服错药而死了;病态的社会要服什么“药”才有疗救的希望呢?当时的民众是痛苦的、愚昧的, 革命者是悲哀的、寂寞的。真是“路漫漫而修远兮”, 人们需“上下而求索”。

用“药”作标题, 又有概括情节的作用。买药、吃药、谈药……等情节都可围绕“药”而展开。

用“药”作标题, 还有使小说明暗两条线索有机结合在一起的作用。华小栓治病需要药———人血馒头;而人血馒头的血又和革命者夏瑜的被害联系在一起。

2.别致的双线结构有机结合。

线索之一 (明线) :华小栓得了痨病, 买来人血馒头治病, 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误治而亡。

线索之二 (暗线) :革命者夏瑜被反动派杀害, 更可悲的是, 他的死未唤醒民众的觉悟。在刑场上群众成了凑热闹的看客, 死后他的血又被当作治病的人血馒头。

这两条线索都有一定的社会意义。但如果只写华小栓的遭遇, 虽然也能构成小说, 但主题难以深入开掘, 恐怕无法超越“反迷信”、“反愚昧”的主题。如果只写夏瑜的悲剧, 这当然也能构成小说, 但主题同样不够深厚。因为鲁迅写小说的时候, 旧民主主义革命已退出了历史舞台, 一味地对他们进行歌颂已不再符合历史的需要了。

小说的巧妙之处在于, 华小栓治痨病的人血馒头, 其鲜血来于革命者夏瑜的鲜血, 小说的结尾, 又让两位死者的母亲在清明节这一天在坟场上相遇, 使明线与暗线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全文明线与暗线结合情况如下:

第一部分:明写华老栓买“药”, 暗写革命者夏瑜被害。

第二部分:明写华老栓夫妇照顾小栓吃药, 暗写夏瑜的鲜血被愚昧者吃掉。

第三部分:明写茶客和刽子手谈“药”, 暗写革命者夏瑜的被除数害原因。

第四部分:明写华大妈和夏四奶奶为儿子上坟, 暗写革命者死后的悲哀。

小说用明暗两条线索展开情节, 不仅头绪清楚, 而且开掘出了深刻的主题。这一主题的深刻意义在于, 把家庭悲剧与重大社会问题紧密联系起来, 使人们不仅深刻认识到“病态”社会的不幸在哪里, 而且激发人们去思索如何疗救这个病态的社会。

3.着意的细节反复贯穿情节。

细节反复之一:华老栓买药的那包洋钱在小说中先后有四处提到。 (1) 华大妈从枕头底下掏了半天, 掏出一包洋钱交给老栓。 (2) 老栓接了, 抖抖的装入衣袋, 又在外面按了两下。 (3) 按了按, 硬硬的还在。 (4)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 抖抖的交给他。以上细节描写, 形象地反映出华老栓属地道的贫穷劳动者。他家小茶馆攒的那点洋钱实属不易, 是血汗的累积。为了儿子治病、传承香火, 他不得不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藏钱、拿钱、接钱、查钱、付钱, 事事小心, 处处谨慎。与康大叔的“抓过洋钱, 捏一捏, 转身去了”有天壤之别。

细节反复之二:小说中9处写到不同形态的人血馒头: (1) 一只手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 (2) 裹了馒头; (3) 包里的新的生命; (4) 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 (5) 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 (6) 他的母亲端进一碟乌黑的圆东西; (7)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 (8) 是两个半白的馒头; (9) 这样的人血馒头。从康大叔拿人血馒头卖钱开始, 至康大叔到茶馆卖弄他制造人血馒头之功绩, 文中的馒头多次出现, 是明线“药”的形态在情节中的具体展示, 贯穿情节、前后照应, 使结构浑然一体。

此外, 还有5处写到灯笼, 7处写到华小栓咳嗽, 都体现了小说结构的完整缜密。

三.精练传神的景物描写

鲁迅非常重视景物描写, 在他的小说中多采用白描手法。他在《作文秘诀》中说:“‘白描’却并没有秘诀。如果要说有, 也不过是和障眼法反一调:有真意, 去粉饰, 少做作, 勿卖弄而已”。[3]《药》中的景物描写便是范例。

1.买药与上坟中的冷色描写。

小说开头就用厚重的色调描绘出阴暗、沉寂、冷清的环境:“秋天的后半夜, 月亮下去了, 太阳还没有出, 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 什么都睡着。”一方面为夏瑜的牺牲笼罩上一层悲凉的气氛;另一方面与华老栓爽快的神情形成对照, 使环境的阴冷反衬出愚昧者的希望。

刑场上的描写, 形成了沉寂肃杀、阴森可怕的气氛:“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 只有一条灰白的路, 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 一前一后的走。有时也遇到几只狗, 可是一只也没有叫。”这不仅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 展示了清末统治者对革命进行残酷镇压的社会现实, 也为以后华老栓买“药”后的欢快心情进行了反衬。

对坟场的环境描写是凄惨悲凉的。鲁迅自己说过:“《药》的收束, 也分明地留着安特莱夫式的阴冷。”小说用寒风、枯草、秃树、乌鸦, 渲染出强烈的悲凉气氛, 烘托了两位失出儿子的母亲极为凄惨的心情, 也表现了夏瑜死得悲凉。而对丛冢的比喻, “两边都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候的馒头”, 则直接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吃人的罪恶, 统治者的享乐正是建筑在无数被明明暗暗地吃掉的穷苦人身上的。

这些环境描写, 造成了《药》的主题所需要的悲剧气氛, 构成了小说的基调, 还起到了推动情节、深化主题的作用。

2.买药与上坟中的暖色描写。

小说开头, 华老栓买“药”回来时景物的暖色描写, 烘托了他精神的兴奋和满怀希望的喜悦心情, 并推动了情节:“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 显出一条大道, 直到他家中, 后面也照见丁字街头破匾上‘古□亭口’这四个黯淡的金字。”华老栓之所以这样高兴, 是因为他深信人血馒头能够治好小栓的病, 一条“幸福”的大道出现在面前。华老栓愚昧落后的精神状态, 在这段景物描写中十分形象地显示了出来。

小说结尾, 夏四奶奶给儿子上坟时景物的暖色描写:“一圈红白的花, 围着那尖圆的坟顶……花也不很多, 圆圆的排成一个圈, 不很精神, 倒也整齐。”。这是小说中最直接而富有深意的景物描写, 这花“没有根, 不像自己开的”, 显然是人为的, 是别人放的花环。谁放的呢?最大的可能是, 夏瑜的战友或同情者前来敬献以寄托哀思的。鲁迅在《呐喊自序》中写道:“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 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添一个花环。”撇开生活的客观性, 从生活的典型性、艺术的真实性上看, 写夏瑜为革命献身, 没有被所有的人遗忘, 还有人纪念他, 这完全符合时代精神和历史真实。但令人遗憾可悲的是, 烈士的母亲为儿子上坟时, “惨白的脸上, 现出些羞愧的颜色”;当她看到烈士坟头的花环时, “忽然手脚有些发抖, 跄跄踉踉退下几步, 瞪着眼只是发怔”。这是革命者的的遗憾与可悲, 也是被封建礼教迫害的群众之无知与可悲, 比华老栓用人血馒头治病的愚昧落后更令人深思!

参考文献

[1]张耀辉编.文学名言录[M].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5 (28) .

[2]张耀辉编.文学名言录[M].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5 (226) .

3.浅论鲁迅小说《药》中的心理描写 篇三

关键词:鲁迅;小说;心理描写

小说《药》是鲁迅先生写于1919年4月25日,发表于1919年5月《新青年》第6卷第5号。它以1907年资产阶级革命家秋瑾被害事件为背景,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社会现实。

自鸦片战争之后,中国逐渐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腐败无能的清政府对外勾结帝国主义,投降卖国;对内加强反动统治,残酷镇压革命运动,另一方面又在思想上愚弄和麻痹人民,使人民任其宰割,穷苦大众处于极端的悲苦之中。 到20世纪初,中国资产阶级领导的民主革命兴起了,1905年前后,资产阶级革命团体“光复会”、“同盟会”等相继成立。但是由于中国几千年封建统治使广大民众在思想上麻木、愚昧,民主革命的思想得不到响应,革命总是陷于失败。1907年7月6日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秋瑾也因此被告发而入狱,7月15日在绍兴就义。

在此,我不想就这篇小说鲜明的反帝反封建主题和巧妙的明暗双线结构说些什么,而想就它独特的心理描写手法,谈谈自己的一孔之见。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批评指正。

我们知道,心理描写是指在文学创作中,作者对其所塑造的人物在一定的环境中的心理状态、精神面貌和内心活动进行的描写。这是文学作品中表现人物性格品质的一种方法。它与肖像描写、语言描写等方法相比,更能够直接叙写人物的七情六欲,揭示人物灵魂深处的奥秘,把单靠外部形象难以表现的内心感受揭示出来,使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立体化,从而显得更为完整和真实。最常用的是描写人物的内心独白,写出人物的所思所想,让人物一无遮掩地吐露自己的心声,说出他的欢乐和悲伤、矛盾和愁郁、忧虑和希望,使读者穿透人物外表,看到人物的内心世界。例如:

“推开房间,看看照出人影的地板,又站住犹豫:‘脱不脱鞋?一转念,忿忿想到:‘出了五块钱呢!再也不怕脏,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往弹簧太师椅上一坐:‘管它,坐瘪了不关我事,出了五元钱呢。”

——高晓声《陈奂生上城》

这段心理描写它非常恰当的将陈奂生患得患失、狭隘自私的小农经济的心理描写了出来。又如:

“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象样……于是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鲁迅《阿Q正传》

这段心理描写虽然很简洁,但很好的揭示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它将阿Q的精神胜利法活化了出来。

在小说《药》中,作者是如何使用心理描写手法来塑造人物的呢?通过阅读这篇小说,我发现作者用了两种比较典型的心理描写手法——即直接心理描写和间接心理描写。

一、直接心理描写

什么是直接心理描写呢?所谓的直接心理描写就是文学作品中人物的内心独白,它一般使用第一人称。犹如电影中人物思考时的画外音,是倾吐衷肠、透露“心曲”的一个重要手段。它在通常情况下,有的句子中含有“想”等关键的字眼作为明显的标志。“想”字或出现在心理活动之前,或出现在心理活动之后。“想”字后有的用“逗号”,有的用“冒号”等做标示。具体到小说《药》中,作者是这样做的。

1.在塑造华老栓这个人物形象时

当华老栓出门去刑场买人血馒头时,作者写道:

“老栓倒觉爽快,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

当华老栓买到人血馒头之后,作者是这样描写的:

“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

在这两段文字里,虽然没有直接心里描写的标志性词语“想”或“他想”之类文字,但是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人血馒头”使得希望之火已经在老栓的心中燃了起来,其内心的愉悦已跃然纸上。

2.在塑造夏四奶这个形象时

当夏四奶给儿子夏瑜上坟,碰到华大妈时,作者写道:

“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坐坟前,放下了篮子。”

这说明了夏四奶对自己的儿子所从事并为之献出生命的事业毫不理解,儿子的被杀,使其蒙羞,之所以来给儿子上坟,完全是出于亲情。

当夏四奶看到自己儿子的坟上又一圈白花花环时,作者写道:

“自言自语的说:‘这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人物的自言自语,也是其内心独白的表现,属于直接的心理描写。

二、间接心理描写

作者在塑造人物形象时,除了用直接心理描写的手法剖析人物的心理外,还可以通过对人物动作方面的描写来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即间接心理描写。这种手法不仅能揭示人物内心,刻画人物的性格,而且还能增强作品的艺术性表现力。俄国的短篇小说之王契诃夫说:“最好还是避免描写人物的精神状态,应当尽力使得人物的精神状态能够从他的行动中表现明白。”人物个性鲜明的动作往往能传神地体现出人物的心理。

1.刻画刽子手康大叔的形象

在刑场上卖“药”,当华老栓付了钱却不敢接过血淋淋的人血馒头时,作者描写了他“抢”、“ 扯”、“ 裹”、“ 塞”的一系列动作,展现了他内心的焦急和不耐烦,突出其粗鲁、凶残的性格特点。

“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

当他到老栓的茶馆喝茶时,作者是这样写的:

“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

一个“闯”字,突出了康大叔这个封建王朝的鹰犬目空一切的狂妄和其对于华老栓等顺民的无比优越的心理优势。

2.刻画顺民华老栓的形象

当他从妻子的手里接过洋钱并装进口袋时,其动作是:

“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

当他不小心在刑场边上入睡了一会,醒来时首先去:

“按一按衣袋”

这些说明了他们的生活的不易,这点洋钱是他们多年的积蓄,是一笔来之不易的家产,他们非常珍惜。但是,为了医治儿子的疾病不得不拿出来去向刽子手购买治病的药——人血馒头。这些动作,向读者展现了华老栓夫妇苦楚和无奈的内心世界。

4.鲁迅.药 篇四

听完施奕老师讲解鲁迅先生的《药》以后,我对中国旧农村里的广大农民有了一点见解。他们生活在一种似人非人的世界里,过着麻木不仁的生活。暂且说是麻木不仁吧,他们是无奈的,就连如何坠入这麻木不仁的圈套里的,他们也许也全然不知。可悲,真的可悲。

馒头是吃的东西,那蘸了革命烈士鲜血的馒头就成了药了吗?现在看来恐怕是十分荒唐的,不可理解的。可是在那个时候,辛亥革命时,虽然结束了我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可人民的思想毕竟还是没有解放。

有很多人说华老栓夫妇麻木但是爱子,我认为这恐怕不是的,他在茶馆中忙碌了大半辈子,勤勤恳恳地劳动,为儿子治病而省吃俭用。为儿子治病掏出积攒多年的洋钱,就只换取了几个人血馒头,这是愚昧落后的表现!

鲁迅先生通过夏瑜这一角色,表达出同情、赞美,也表达出当时民众的落后愚昧,统治者的凶狠残忍。同时也一语双关地道出了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没有获得群众的大力支持,但文中在清明节坟头出现的花环,说明革命者仍然在怀念他,革命火种还没有--———也不会被扑灭。它在黑暗中给人以希望。

《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说因群众的愚昧而来的革命者的悲哀;更直接地说,革命者为愚昧的群众奋斗而牺牲了,愚昧的群众并不知道这牺牲的是为谁,却还要因愚昧的见解,以为这牺牲可以享用,增加群众中的某一私人的福利。

鲁迅先生用他的一支笔,将当时整个社会浓缩到简短的文字中,字里行间都射出残酷的社会现实!发人深省。

5.《药》 鲁迅(包括赏析) 篇五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黑着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横肉的人只是嚷。

“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么会这样……”华大妈也很感激的谢他。

“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起来。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 ——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

“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康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 ——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第二是夏三爷赏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华大妈跟着他走,轻轻的问道,“小栓,你好些么? ——你仍旧只是肚饿?……”

“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过脸,对众人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劳里,还要劝劳头造反。”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后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么?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的人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听着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话也停顿了。小栓已经吃完饭,吃得满头流汗,头上都冒出蒸气来。

“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说。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

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着热闹,拚命咳嗽;康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

“包好!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包好!”

“疯了。”驼背五少爷点着头说。

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官地;中间歪歪斜斜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两面都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的馒头。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⑸,呆呆的坐在地上;仿佛等候什么似的,但自己也说不出等候什么。微风起来,吹动他短发,确乎比去年白得多了。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坐坟前,放下了篮子。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华大妈看他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下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华大妈见这样子,生怕他伤心到快要发狂了;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对他说,“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人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也低声吃吃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他们的眼睛都已老花多年了,但望这红白的花,却还能明白看见。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那老女人又走近几步,细看了一遍,自言自语的说,“这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想了又想,忽又流下泪来,大声说道:

6.鲁迅电影《药》观后感 篇六

电影和小说不同,增加了许多情节,更具体化了,更丰富,情节完整、易懂,虽然是老片子,画质不好,但却更能体现出时代感、当时的社会氛围、人物形象,把当时的社会现实揭露的淋漓尽致,更让人加深了印象。

影片开头就是夏瑜被压着去刑场的场景,有很多人站在路的两旁,他们来这里是看热闹的,对夏瑜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其中也包括那几个茶馆里的常客,老栓站在角落里,看到他们走过来,连忙往后退后几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常客们见夏瑜从面前走过,都禁了声,走过之后,小声说了句“他没有辫子”。而夏瑜高昂着头,全然没有要赴刑场的感觉,反而是要去做件很正义的事。“他不怕死么”“亡命之徒”身后议论声不断,从他们的议论中,可以感受到他们的麻木、封建思想,他们认为夏瑜的死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在知道有人要被杀头时,早早地候在这里,讨论着“枪毙好看还是杀头好看,”虽然有人说“想看枪毙,”但花白胡子说“还是杀头好看,今晚是杀头”,他们在那里高兴着有杀头可以看,真是可怕极了,视人命为草芥,是因这种事情不常见,还是因为已经见得多,从最初的恐惧都如今的麻木兴奋。

接着就转到了茶馆。小栓的病让华夫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栓每天都要吃药,却仍不见好,急死华大妈和老栓了。这时花白胡子——茶馆里的常客,对老栓提及起血馒头,忽悠老栓说这是祖传的偏方,还说这偏方可灵验了,可这时另一个人来说血馒头他也知道,花白胡子愣了愣,不露声色的把老栓的钱收进了袖中。老栓连忙让他们帮忙打听。看到这里,真不知说什么好,看他们脸上显现出的贪婪,华老栓的愚昧无知,可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有一点点办法都愿意尝试,哪里还管得了真假呢,他可只有小栓这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可是要为他华家传宗接代的呀。想到这里,试想若他不知这一个儿子,恐怕就不会这样了吧,毕竟当时的那种封建社会,即使是现在,都还存在这这种现象,2000多年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更何况处在当时仍是封建社会的华家呢。所以即使后来小栓吃了血馒头,病情加重后,被那几个想捞好处的茶客游说几下后,他仍想把希望寄托于血馒头,等到小栓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后,他喃喃道“这人血馒头不是好药么?不是能治好病么?”

7.鲁迅《药》的现实意义 篇七

回忆里, 故乡是深蓝的天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 是一望无际的碧绿的瓜地;

现实里, 故乡是苍黄的天底下横着的几个萧索的荒村, 是瓦楞上几根枯草的断茎。

回忆里, 故乡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闰土, 项带银圈, 手捏钢叉, 在夏夜皎洁的月光下捕猹;

现实里, 故乡是中年闰土爬满皱纹的灰黄的脸, 肿得通红的眼睛, 粗笨开裂如松树皮的手。

回忆里, 故乡是活泼可爱的少年闰土和“我”畅谈夏天到海边捡贝壳、冬天在雪地里捕鸟的种种趣事;

现实里, 故乡是才三十几岁就已老态毕露、穷困潦倒的中年闰土, 是他那让“我”不寒而栗的一声“老爷”, 是他面对苦难生活时发出的无奈的苦叹。

回忆里, 故乡是“豆腐西施”杨二嫂整日里坐在门店里笑脸迎客;

现实里, 故乡是伊顺手拿走母亲手套的自私狡猾, 是那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尖酸刻薄, 是让“我”无言以对、令人生厌的“两脚圆规”。

……

是什么造成了回忆与现实之间如此巨大的反差?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已离乡二十几年了吗?

“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 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 没有定规……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 挑去卖, 总要捐几回钱, 折了本;不去卖, 又只能烂掉……”

母亲和“我”都叹息闰土的景况:“多子, 饥荒, 苛税, 兵, 匪, 官, 绅, 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从闰土和母亲的口中, 我们找到了答案:一切的悲剧都是那个特殊的战乱年代造成的。军阀混战、苛捐杂税成了压在农民头上的两座大山, 硬生生将一个聪明活泼的“小英雄”折磨成了一个寡言少语、只知摇头叹息的如石像般的“木偶人”。

昔日无话不谈、相处甚欢的两个好伙伴, 也被“一层可悲的厚障壁”给隔开了。那是封建等级观念在闰土心中刻下的烙印, 使他身不由己、自然而然地在他与“我”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闰土穷困衰老的处境, 对“我”恭敬而生分的态度, 给“我”回忆中美好的故乡影像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使“我”不再留恋, 只觉得“气闷”与“悲哀”, 带着对现实的思考踏上了离乡之路。

可那不仅仅只是一条“离乡之路”, 也是“我”在宏儿与水生的身上看到的一条希望之路, 是“我”希望改变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探索之路, 是一条志在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那层隔膜与高墙的改革之路, 是一条“地上本没有”而“我”希望“走”出来的新生活之路。

“我在朦胧中, 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 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那深蓝天空中的那轮金黄的圆月, 不正象征着美好的希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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