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美文

2024-07-14

父亲的美文(共18篇)

1.父亲的美文 篇一

时间的确是流水一样无情,冲没了或者说是冲毁了每一个人经历中的许多,甚至很多记忆的痕迹也渐渐淡漠。在支离破碎的记忆中,每一件事,每一细节又是那么刻骨铭心,或许,这就是岁月沉淀给我们最珍贵的回忆。

在我的幼年里,我们的老宅是一个独立的具有西北特色的土坯四合院。四合院很大,人也很多。我我祖父、祖母,伯父、叔叔,还有父亲姐姐和我。我喜欢这个小院的白天,后院养了很多鸡鸭,院子的围墙外有很多果树。看到祖母在一块青石板上用木槌敲洗衣服,看到旁边的祖父在绞着辘轳,提上来荡漾而清澈的水,听到蝉鸣花开,但我从来在那些年的白天没有看到过父亲,或者说很少看到,就如同我现在的儿子看不到我一样。我不喜欢小院的黑夜,因为我恐惧,我们家是小院西南角的一个房间,出了房间左手就是小院的西侧门,出了西侧门左转是一条不足于150米的乡土小路,一直通往村子和别的地方。每当夜晚,我躺在黑暗房子的土炕上,听着姐姐微弱的酣睡声,我总是屏着呼吸声,甚至想屏住心跳,小眼睛在黑暗里放射着恐惧的光芒,任何一个小小的声音,老鼠的走路声、外面猫头鹰的叫声,都足以让我的心脏跳出体外。我无法入睡,心惊胆战地竖着耳朵,瞪着眼睛在渴望,在等待……当我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时,我会欣喜若狂。乡村宁静的深夜,这种声音虽然来自百米之外的小路上,愈来愈近,却是我幼年在深夜里最渴望、最希望早点听到,最动听、最愉悦、最兴奋、最如释重负的声音,也是终身挥之不去萦绕耳畔的声音。父亲年轻的脚步声有力而清晰地在我心中永生回荡!门开了,火柴划亮了黑暗的房间,划亮了我不再恐惧的世界。父亲用火柴点亮了油灯,高大魁梧的身影,用世界上最关爱的笑容和那双手臂,从我身后抱起我,两手托起我光溜溜的腿去小解,我整个弱小的身体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他会在我小解时,抱着我蹲下,用他的腮、脸蹭我的头,我会闻到他的发香,会闻到另一种特有的味道,不知道是烟草味、体汗味,还是体香味。成人之后,我听说有一种味道叫“男人味”,可别人身上我始终找不到那种味道,或许,它叫“父亲味”!父亲洗漱完了,会搂着我睡,甚至还会挠我的痒痒,逗我在他怀里咯咯笑。他从来不问我,姐姐都睡了,你为什么不睡之类的话,他只知道每一个夜晚我都在等他。我记不清楚,他哄我睡觉给我讲什么,或许那个年代的父亲就没有儿歌,没有故事,这些也不是我要的,我要的能睡着觉的方式只有一种,在父爱的怀抱中酣然入睡。在幼年几年里,我就是这样在黑暗里恐惧,又在黑暗里幸福!那些年,也只有那些年;那些年不长,从能记忆到六岁,是我真实能感受到、体会到父爱的岁月。

六岁后,家庭发生了变化,渐渐地父亲的笑容少了,直到最后没有了,我也逐渐懂事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被父亲抱过,再也没有被他抚摸过,脸上变得都是严厉的阴沉和恐惧。父亲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从来穿的衣服都是干净笔挺,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不会有一丝灰尘和污垢。后来,我们搬出了那个四合院,住进了村子里,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家,父亲也不像以前那样只有晚上在家,他总是把家里、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次我在外面玩了回家,身上有土,父亲都会狠狠地揍我一顿;时间长了,我就不敢在外面玩了,怕弄脏了衣服,怕父亲的责备。小时候,我有严重的鼻窦炎,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难免会揉鼻子,父亲就会咆哮地骂我,时间长了,我就不敢在饭桌上吃饭了。有一次,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班上一个女同学给我吐口水,我强忍着,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欺负我,因为父亲告诉过我,不准打人,不准骂人!我委屈地忍受着,因为我怕父亲!后来,这件事还是被那个污婆一样的班主任老师颠倒黑白地在父亲面前告了我的状,我接受的是父亲无情的耳光和拳脚相加。我不能辩护,否则我所受的惩罚会更严重,我只有痛苦地默默接受。那个年代,至少我的老师都是一些没有素质的乡民,所以在我心里永远没有老师!在很多童年成长的岁月里,父亲都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打骂体罚我;在那个岁月,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孩子,是一个没有爱的孩子;我常常一个人带着弱小受伤的身体在夜里委屈,我常常一个人带着稚嫩受伤的心看着别的孩子享受着父爱、母爱。我不知道是什么变化剥夺了我本该幸福的童年,让我在家庭暴力的恐惧中成长。如今,我的儿子也长的和我那个时候一样大了,我时时刻刻呵护着他,爱着他,惯着他,宠着他,因为我体会过一个没有父爱孩子内心的痛。

就这样在成长中,我和我的父亲形成了一种不接近、少说话的隔阂,愈结愈深!刚上初中的那一年,有一次,父亲说了几句话,如今已想不起是哪几句话,却刺痛了我强烈的自尊心。那一天是礼拜六,因为这句话,我一个白天、晚上没有回家,我悄悄地溜去离我们家门口挺远的一颗大树背后,不敢回家。我看到大门大开着,灯亮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大树旁看家门口看了很久,洒落的灯光下,父亲进去了,又出来了,进进出出,出出进进,叹气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时间和父亲的反复踱步不停地走着。深秋的夜很冷,我站在父亲黑暗的对面,父亲在我黑暗的灯光里,到了后半夜,父亲回去了,大门关了,我的心放松了,不怕了。也就是那一夜,我离家出走了,流浪了整整一个礼拜,被一帮盗墓贼收留。后来,父亲花了几百块钱把我从盗墓贼手里领了回来。从此以后,我就结束了家庭暴力的童年生活。

一九九四年十月中旬,我报名应征入伍。父亲在那段日子都忙着为我当兵的事开证明、找关系。特别温暖的是,有那么几天,父亲用自行车带着我去体检。我侧坐在他的身后,闻到了那种久别的味道。那一年,十月很冷,下着蒙蒙细雨,我坐在自行车上,他在体检的门外耐心地等我,那一刻,我才觉得我是个孩子,他是个父亲。可,现实是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体检的最后一天,父亲请我在一家挺不错的饭店吃了一顿羊肉泡馍,我们面对面距离很近地坐着,那个时候羊肉泡馍的碗很大,羊肉也很多,那种味道很香,父亲不停地把肉夹到我碗里,我不要他硬夹,这是父亲第一次和我单独吃饭,也是唯一一次,这一顿饭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如今,每当我想起那顿羊肉泡馍,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去品尝那种余香悠长的美味,却从未品尝到。十一月二十五号,我如愿地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新战士。当我佩戴大红花坐在准备远征的军用卡车上时,车下都是送别的亲人,我望着高大挺立的父亲,车启动了,在父亲挥手告别中,我的眼睛里全是泪,我模糊的双眼看到父亲落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好强的父亲落泪,在泪眼朦胧中他送走了我,我离开了他,去了遥远的西藏。

到了部队以后,有近两年时间我们没有见过。那时候没有手机和电话,联系就靠书信,而在我驻守的那个地方,交通不便加上长年的大雪封山,一封信的来回有时候要得半年,所以,父亲每次给我的书信都是厚厚的十几页,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知道我收到一封信不容易,还是想弥补以前从未有过的沟通。信件里,父亲经常叮嘱我,尊敬领导,团结同志,好好工作,不要想家,家里一切安好之类的话。有一次,在几个其他连队老乡聚会中,一个刚休假归队的战友无意间告诉我,我的父亲病了,我不相信,一再追问细节,他说他去我们家了,看我父亲好着呢,他后来是听我们村里人说的。我问他什么病,他说他不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一九九六年十二月,我如愿地得到组织批假回家探亲,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西安,那种久违的亲切。天和现在的一样,也是灰蒙蒙的,但那时候不叫雾霾,甚至到如今,看到西安这种灰蒙蒙的天气,我依然不承认它就是今天人们大力整治的雾霾,它是家乡亲密的特色风景,如诗如画!一进家门,我就问母亲,父亲呢?母亲告诉我,他还没下班!母亲虽是我的继母,但一直以来她把我当作亲生的儿子一样养育着我!我如释重负,父亲真的没事;因为我想,父亲既然上班,就肯定没事。他在我们乡供电所我很清楚,全乡那些年到处是电网改造,父亲都会去工地架线爬高的,如果有病,是不会去的。晚上,父亲回来了,就是瘦了,没有其它变化。以后在休假的日子里,我和父亲还是那种墨守陈规的相处方式,不太说话,不太接近。直到没几天,亲戚告诉我父亲病情的真相,癌症晚期,曾经三番五次地住了很久医院,受了很多罪,住院及病情不让所有的人告诉我,因为怕我分心,他也从来没在给我的信件中提及与此相关的半个字。我突然束手无策,悲痛无尽,可面对父亲看似健壮的身体,平淡无谓的表情,依旧朝九晚五的生活,也许,我和父亲已经有了早已潜伏的相处法则。我不想用语言打破这种平静,我只想和小时候一样无语,不辩,和他平静相处这段我的假期。后来的日子,我发现父亲真的病了。晚上,他出大门,手捂着胃蹒跚而痛苦地走着,身后的我看着心如刀割般疼痛。我好想伸出手去扶着他走,可是,我的手无力得无法抬起……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部队进入战备,我不得不归队。回部队后的一个夜晚,也就是一九九七年五月二十八日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梦见他拿着一把很大的铁捶,砸着我驻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用力地敲了很久。我看到那块特别大的青石被他砸得四分五裂。我被梦惊醒,月光透进寝室,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人说这是幻觉,而我清楚,那不是幻觉!同年十二月,我退伍回家了。一进门,我同样问母亲,父亲呢?母亲同样说,上班去了,晚上回来。我一直等,等了很晚,等到最后她泣不成声地告诉我,父亲早已去世了……我万念俱灰!那一夜,流着泪发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去了父亲的墓地,坟头已是长满了很高的干枯了的草,就这样一九九七年五月二十八日他临走的那一刻,我没有见他最后一次,送他最后一程,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离世。这是我一生抹不去的亏欠和遗憾!

爱,有很多种方式,但爱的方式不能留下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待,善待和珍惜我们身边的人。当拥有相处的富足时,情感需要沟通,关爱需要双手,牵挂需要陪伴;当失去相处的离散时,就会有一份不贫穷的感念。

公众号:天府散文

2.父亲的美文 篇二

小时候,我记得父亲好象是长年下乡蹲点。那时的干部组织纪律性很强,下乡就是下乡,一二个月难得回家一趟,我和姐姐跟母亲在家。因为很少看到父亲,所以格外想念,母亲也常念叨:“已经去了20多天!”“天气凉了,怎么不回来拿衣服!”这些话更加深了我们的思念之情,好像家中的一切都围绕父亲转似的。对于父亲我们是又亲切又陌生,想见又怕见。那时太小,依恋之情似懂非懂,也不会用语言和行为来表达。记忆中好像父亲每次回家来总是抱着我们亲了又亲,还要带上街去玩,买些东西给我们。父子父女之情融融,但没多久又走了。

最记得一次,大约是在1963年冬季,我正上幼儿园小班。那一年我也稍懂人事,父亲大约有二三个月没回家,也没有口信带回,母亲一直念叨,我们心里也一直想着父亲。一晚半夜,父亲终于回来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朦胧中好象父亲和母亲讲了很久的话。第二天一早醒来,果然看到父亲坐在床边看我们笑:“起来吧,看,又都长高了!”父亲替我穿好衣服,又替姐姐穿。吃饭时,母亲说:“快点吧,你爸爸马上要去出差!”我们刚高兴的心又马上“沉”下来,心里很难过,望着父亲。父亲似乎也看出我们的心事:“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你们在家要好好听妈妈的话!”说着父亲从口袋掏出几个分币,每人给了五角钱。那时的钱值重,五角钱也不容易。饭后,父亲摸了又摸我们每个人的头,肩上扛个旅行包向母亲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望着父亲出去的背影,手摸着他给的分币,我鼻子一酸,眼泪似要流出来。趁母亲没注意,我赶紧跟了出去。在离父亲20多米远的身后跟着,跟着。父亲那穿着蓝装浑厚挺直的背影,在穿梭人流中那样清晰,牢牢地吸住我的视线。是啊,父亲不会想到,一个才4岁初通人事的孩子对他是那样依恋,对离别是这样伤感,心中会涌动这样强烈的父子亲情。父亲,是幼小心灵永远的依靠,是温馨,是希望。一个人成长,一个家庭的欢乐,既要母亲的慈祥,又要父亲的抚爱。像天上既要有太阳,又要有月亮,才会幸福美满。我跟着,跟着,那天早上天阴雾重,眼看父亲的背影消失,我赶紧追上几步,这样不知多少次。后来离家太远了,我害怕不敢跟下去,只呆呆地站在街心望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背影,手攥着父亲给的角币,心里不住地难过要哭。当时也不会用什么语言表达,只嘴里一直念叨:“给了五角钱,给了五角钱……”

3.父亲的妥协 父亲的坚持 篇三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用母亲的话说,他“八脚都踹不出个屁来”。许是受了母亲太多的影响吧,作为老小的我,在内心深处,对父亲便不及姐姐尊重——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哪方面像父亲,也讨厌别人说我像父亲!

我很讨厌看到父亲赶牛的样子:坐在辕头,一脸神气,很响亮地甩着牛鞭,那牛鞭只在空中画个圈儿,从不会落在他疼爱的牛身上。

牛是他的命根子。他是借钱买的牛,比左邻右舍养牛要晚得多。连牛鞭,在握手的地方也让姐姐密密麻麻缠了各色丝线,其它地方还用砂纸打磨得很光滑。牛,就更没得说了:每次用过后,不管他有多累,总要把牛牵到池塘边,饮过水后,便开始给牛洗身子,一刷一刷地梳理牛毛……以至于别人都开我们的玩笑——全村的牛混在一起,你家的也能一眼认出,一尘不染、一丝不乱呀。

父亲爱牛胜过爱他自己。一次,正在耕地,突然下起了雨。父亲一看沟边有个小洞,赶忙将牛赶了进去,自己淋在外面不说还紧紧地护着牛屁股,气得在外面淋雨的母亲直骂他。牛就像父亲的命一样。后来,姐姐成功地跳过了“龙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可千元的学费,对于我们这个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家,可不是个小数目,父亲揣着那张通知书,能跑的亲戚家都去了,可还差好几百元。回来后,他蹲在门槛上发了半天愣,一磕旱烟锅,说:“把牛卖了。”他背起手,就走向牛圈…… 可牛卖了,父亲的心也空了。

“大,我将来挣钱了,给你再买一头。”父亲一脸失落让姐姐心痛。

“要牛还不是为了叫你们过上好日子?”父亲没看姐姐,对着牛圈说:“看大把日子过成笊篱了,窟窟窿窿的。你到学校还要花钱,不卖咋行?”

村里许多人相信,谁家门口的房子盖得高,福气就多,特别是紧挨着的,你的低就意味着福气让人家压住了,事不顺、家不兴、子女没出息。

我家院子本身就比邻居窄得多,加上人家高门大户,我家的小土门楼越发显得瘦小委琐,确实很难看!父亲决定盖房。

父亲在砖瓦窑上倒砖坯,每晚睡觉前,他都拿着磨脚石用力地磨着脚板,沙子、土就落下好多。我有时就纳闷:我的脚垫个啥东西都硌得难受,他咋用石头使劲磨都没感觉?

工钱折算成了砖瓦,月光下,父亲在踩着泥巴——粉碎了的麦秸撒在泥里,他用脚均匀地踩。月光下,汗珠儿从父亲头上、脸上往下淌,从全身每个毛孔往外冒。

房盖好了,可前后邻居也盖起来了。我家又被夹在中间,低矮拥挤。

“大,其实房子高低根本没啥意思,”在我和小妹也考进大学后,我试探着和父亲交流,“你看,咱家房子不高,我们都考上了。”

父亲停了一会儿,说:“房子一定要盖的,考上大学路还长着哩。我没把日子过好,不能影响到你们!”

我们每次回家,都给父母留钱,可每次回家,看他们菜没两样,衣服也不添一件,有病还总是扛着不看。父亲还在为盖房攒钱?

祖母过世时,我们每人拿出5000块,父亲断然拒绝:“埋我娘是我的事,不要你们操心,你们把自家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我们在城里买房时,父亲每人都给一份:800块。800块买不到一平方米呀,可拿着它,我们心里都沉甸甸的!

春节,回到老家,父亲说,咱明年盖房,钱,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4.父亲的美文 篇四

没想到这一别,差不多又是两年光阴,父亲没来过小城。赶紧去车站迎接父亲,出站口那个满头爬满白发、驼背的瘦小身影,难道是我的父亲?双手都提着家乡特产之类的小行李。老远冲着我笑,合不拢掉了门牙的嘴。容不得我辨认,已经先行大踏步向我奔来,熟悉的脚步回声,被我一秒钟敏感捕捉到,顿时传进耳朵。

原来真的是我的老父亲。我很熟悉他走路的样子。接到父亲,父亲说,没多远,我们走路吧。于是顺着绿道返回。

父亲步伐很快,依然步履匆匆。只是我觉得不再铿锵有力。我上个月才回去看望过他,来去匆匆,很久没陪他行走过。印象里,父亲是喜欢徒步的,可能和他的过去有关。

幼时,就隐约听父亲提起,穷人孩子早当家,他八岁开始干农活。那时交通不便,真的是靠徒步走路。父亲往往天不见明,下地干活。稍长,即开始跑永川、江津、铜梁、壁山、大足等周边县份乡村,到处寻找活路,做活养家。外出全是步行。往往深夜里出发,又是深夜里才落屋。过早的奔波劳作,生活练就了父亲一双铜板脚。再以后,灌县、芦山、宝兴、天全、雅安等很多地方都留有他的足迹。那时,作为一名匠人,在乡间,进城区,也是走路时间多于赶车机会。回故乡,路途遥远,才有可能坐汽车或火车,辗转中,徒步机会还是多。比如他就亲口说过当年从火车北站走路走到南站,赶火车到西昌去找活路做。要养家,看来不吃苦,不多走路,是不行的。父亲大道理不多,只认死理,觉得一双脚,就是路,一路走下去,能走出一个家庭的幸福来。

有记忆起,我对父亲的脚步、身影,印象特别深刻。人到中年的我,每每想念父亲,眼前浮现的大抵都是他瘦弱的背影和匆匆埋头前行的步伐,耳旁响起他走路发出的特有踏步声。不管白天黑夜,晴空还是暴雨,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时,一般都是我父亲在走近我。那种敏感,却只能是意会,如果真要讲出所以然,也许是血缘关系或父子同心的第六直觉了。

记得那时农村在春天里,要忙于耕种,遇到天旱,队长往往就会愁眉苦脸,为大家庄稼地的灌溉操心。农技站没有备存油料,抽水机是摆设。这时队长就会找到父亲,觉得父亲城里路子广,能想方设法找到柴油帮助村民大伙。这光荣的任务完成,额外给父亲算工分。父亲从不拒绝。拍拍胸脯,对队长说,保证第二天搞回应急柴油。父亲头天傍晚就徒步进城去。第二天或第三天半夜里,天不见亮,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我,在乡下百无寂寥的黑夜里,有狗叫声响起,我就听到熟悉的父亲脚步声,“嗒嗒啪啪”已经落进我家院坝里,接着木板大门,在隐约感知是母亲取下门闩,一声长长嘎吱旋动声,在黑夜里格外分明,仿佛是一个老人如释重负后舒缓一口气。就隐约听到父亲轻声向母亲通报平安。柴油买到了,他回来啦,这下队里抽水机可以开工,双倍的工分到手了。紧接着,我们的房间门,也是一声短促嘎吱响过,父亲掀开被子,就亲被窝里的我。生硬短胡子扎得我的小脸两边都很生疼。可能是父亲想炫耀光荣完成任务或是得到高工分吧。在那个年代,没有更多门路时,下苦力可能是最好的办法。父亲以为我在熟睡中,其实我早惊醒。只是装睡,怕父亲知道我们担心他的安全而责打我们。

父亲说人正不怕影子斜。他火头高,走夜路不惧怕什么鬼怪,也不会有安全之虞。再说进城去找运输队的老乡们买些柴油或城里农机处购买油料,他熟人朋友多,能节省排队时间,很容易的。能帮大伙做点事,他的双腿,走得更勤了。

于是,村里队上许多“外事活动”,往往都有父亲早出晚归的安排。我们也习惯了父亲在深夜里才回家的脚步音声,夜幕里铿锵回荡在山路上。

遗憾的是母亲被病魔折磨,走得早,父亲的担子更重了。父亲言语不多,也不善于表达他的思想。每日地里田间,忙得步履不停息。可是我没法帮上他,弟弟年幼,哥哥在外打工。我负笈远学,真是难为父亲为我们的学费生活费操劳。一次回去拿生活费。我是在半山腰碰见父亲赶场归来,父亲笑着,老远打招呼,“城里回来啦?”我点点头。父亲消瘦的脸颊汗水珠子,豆粒一般大小粘满额头,挂在下巴,亮晶晶,也舍不得擦拭一下。我说,父亲,你擦下汗水吧。父亲就淡淡笑笑,这有什么?干活哪有不流汗的道理?

看得出,父亲走得很急忙。父亲说刚才去场上卖萝卜。满满一背篼,竟没卖上十元的收入,舍不得花销五毛钱的车费坐车,走路回家。我的青春脸庞,一下很是羞红。我们家离场镇至少有15里山路,远着呢,父亲是如何将一大背篼萝卜背过去的,我不敢想象。真的是太难为父亲了。心里暗想以后一定要将我的父亲接出大山去。

那天,我们一起回到已经没有母亲的家。父亲走在前,我挎着书包,紧紧跟着。一路,父亲步子沉重,埋着头,几乎没说话,也许被我的生活费问题难住,他在思考如何解决吧。望着父亲背着背篼的背影,情不自禁想起朱自清《背影》里的父亲。父亲是个农民,我分明感知到了父亲忙碌奔波的脚步,迈得很沉重。日子,还是比较艰难。父亲瘦弱身躯,如何扛起持家的担子,我一直没敢问。及至我也为人父后,方有所悟。

后来,我离开父亲,在外打拼。虽然不常回去,夜里想念父亲,就会想起他爬上家乡的山岗时,在垭口处向家走来的身影,夕阳下,分外高大。又或是在清晨,父亲下地劳作归来,一身露水沾湿衣服,胶鞋沾满黄泥土,将三合土的院坝,落下他的串串脚印,在院坝里不规则地延伸。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呢?父亲就像一只勤奋不知疲倦的工蜂,忙碌着,忙碌着。

父亲如今已是八旬老人。行路,仍是急匆匆。只是,背更驼了,被无情的岁月、多姿的生活铸造而成。年青时背着我们,及至他暮年年老体弱,我却离开他的视线,奔走在他也曾经流汗的成都。时常,父亲会拨通我的电话,不管我是否忙碌方便。张口就说,儿子,老汉想你了,啥时候回来看看?我回答得总是干脆,行动迟迟不得如意。当我走路回家的时候,心底就涌起一股暖流。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是行之百里父担忧。大道理不多言,这牵挂,觉得父亲有些婆婆妈妈,啰里啰嗦,有时想嫌弃。

可是想起那年,父亲背着病重的我,抓住我的小腿,一路小跑,下山,拦车,往县医院狂奔而去的经历,可谓永生不忘。父亲脚步,在山间小路快速踏过地埂,根本不顾及路面高低,直抄近道。仿佛也要将梯子岩石板梯阶踏出凹印来。我在父亲背上,颠簸得厉害,无法睡去,只听得父亲大口大口地换气,硬是以他体能极限将我火速送进医院进行抢救。父亲瘦小身躯,透过汗水,把温度传递给我。连医生都惊讶父亲的奔跑速度,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母亲告诉过我,我前面的一个四岁大的姐姐,突发疾病,父亲背着她还未走到乡医疗站,就在父亲背上断了气,不幸夭折。父亲很是后悔,发誓不再失去他的每一个孩子,尽力保护他们。

往事并不如烟的。许许多多父亲的背影和脚步声,像蒙太奇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它像量子纠缠一般,缠绵不绝。是否是宇宙或世间的不变主题,我无力回答。

我们父子俩就这么在绿道上边走边聊着家常。父亲望望我,看看天上的白云。突然冒出一句:“变化好大,儿子,你也老啦。”我笑笑:“咋不老啊?都几十年过去,那个让你担心操碎了心得的儿子,也是中年了。”

我陪着父亲,慢步行走在游人稀少的绿道。我突然发现,父亲脚步,似乎要比以前慢了许多。脚步声,也没有以前响亮。我不自主地牵起父亲的手,搀扶着已经有些孱弱的父亲,走过小桥。

望着前面蜿蜒的绿道,双眼有些模糊,不知是光线原因还是自己突然感伤了。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们的小生命,都是父母所赐。我不必道出父爱如山,母爱如海的唱词。颠沛流离里,父亲没有抛下我们。儿子,父亲;父亲,儿子,轮回里,淡淡地书写延续那种爱。来生还做父子,我对自己说。平淡如水可以不惊天动地,春雨润物可以不高谈阔论,我们父子默默相守,魂魄相牵,已经足够。

5.父亲的记忆美文 篇五

在淮海战役开始的时候,老营长找到父亲,任命父亲当事务长,父亲坚决不干,宁可在连队当排长,也不肯当事务长。

那个时候最难当的就是事务长,部队流行一句俗话,叫做事务长当三个月就拉出去枪毙,特别是大战时期,部队的吃饭问题是非常困难的,最后营长妥协,答应这一仗完了马上回连队当排长,父亲才上任。

遍地都是部队,老乡都跑了,只能出来找菜,山东的小车推来的是粮食,没有菜啊,在老乡家的地窖里找到大白菜,就全部运走,按估计的数量留下钱和信。有一次,行军锅刚刚放下,眨眼的功夫,被两个安徽兵背了就走,父亲看到了,抄起扁担就打,下的俩小子放下行军锅就跑,嘴里还说山东侉子厉害,惹不起。

淮海战役结束,父亲是付指导员了,马上要渡江战役了,还有一个敌人的.桥头堡在,上级命令拿下桥头堡,为渡江作准备。这时候父亲犯了疟疾(打摆子)改成副连长带一个排解决这个碉堡,由于对敌情的不了解,部队损失惨重,大部分同志都牺牲了,副连长也牺牲了,后来还是用炮火解决了问题,父亲说如果不生病,也会完蛋了。

6.父亲,父亲美文摘抄 篇六

读完这篇文章已是零点过后,在这样本是宁静的夜晚,昏黄的路灯依然坚守岗位,照亮晚行的匆匆车辆。忽强忽弱的车流,猛烈撞击着我有点冰凉的心跳。一想到稍不留神,就会有另外的燕子被无情的折断唯一的翅膀。生命的脆弱则成为我们茶余饭后不堪一击的感慨和怜惜。

我在想,此时家乡的父亲在这样的夜晚会因为太热而没有睡着吗?或者收拾了一整天的疲惫正悠闲的看着某部电视连续剧。亦或者在埋怨盼望我嫁人后那少得可怜的 电话。人家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换做以前来理解着实很难让我接受。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人性的弱点,我嫁的地方并不远,摩托车十来分钟的车 程。但我渐渐感觉和父亲之间有了一层摸不到够不着的东西,牢牢地卡在中间。是人们说的代沟吗?多么可怕的代沟,它将我的心一层一层地包裹起来,使我那颗原 本充满敬重感恩的心,没有喘息透气的机会。

结婚前后的日子,每天跟未来的老公在一起,今天登那个山明天游那个湖。发了疯似地想着嫁过去,在家呆的时间自然是少之又少。平静下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连 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变心比变魔术都快的自己。也很害怕,害怕这种情绪的延续,害怕不再是那个人见人爱懂事的孩子。这种袭来的自私让人无地自容。从来不敢想 象在爱情面前亲情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小的时候很好奇,妈妈叫外公不叫爸爸,而是另外一种称呼。我想那大概就是父亲的意思吧。我天真的以为爸爸应该永远地叫爸爸,至少我会一直这样叫下去。稍稍 长大了一点,偶尔我也会在心里偷偷地尝试着这种叫法。明显地感觉到很别扭,难以起齿甚至脸红。而今,我长大了,自然而然,开始有了小小的改变,虽然只是在 心里,悄悄地承认了“父亲”这个代替“爸爸”的词,似乎那是个重量级的词语,跟心中稚嫩的“爸爸”相比,沉重多了。而更多的是对他内涵的理解,也许父亲在 我的不经意间,渐渐老去。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无疑是跟天底下大多数父亲一样,八个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会让我感觉很陌生。我们之间仿佛不缺少话题,但我们真的没什么话题。连彼此的称呼也只是像急行的车辆,一掠而过。泛不起半点涟漪。

父亲是个建筑工,除了抽空种点庄稼,大部分时间都在建房子。他无所谓有什么休息日。晴天砌外墙,雨天则在里面粉刷,贴砖,搞装修。

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每年的生日,换做别人都会庆祝一番。所有亲朋戚友到场为他庆祝,而吹蜡烛许愿的时候,连寿星的影子都见不着。当然事有例外,父亲36岁生 日的时候,他意外地买回来了我心爱的彩电和VCD,还有我最最钟爱的话筒。着实令我兴奋不已,要知道,时光倒转20多年,村里有彩电的没几家。好一阵子我 都徜徉在幸福和兴奋里抽不开身。从此父亲在我眼里好像多了点莫名的东西。

母亲生了我们两姐妹,当时特想再生个儿子。可父亲坚决不肯,他始终相信两个女儿不会比一个儿子差劲。20多年前,重男轻女的思想像一条毒蛇吞噬着人们的思 维方式。而父亲却大方的接受了我们姐妹俩,于母亲至今也没有丝毫责怪。还记得当时母亲有一次和人家吵架,对方就死死里抓住母亲没生儿子吵得不可开交,可怜 的母亲只能偷偷落泪。

可以说,我和妹妹读书的费用和家里的所有开支都是父亲手里的那把泥刀带来的。现在,在广东打工的我,每每挫折来临,或者困难将置,我就会望着楼房上那些黝 黑的身影。免不了想起家中太阳底下的父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些人,在太阳底下有遮阳伞的保护我都会感到眩晕,何况是一天都如此。当我们在空调房里悠闲 的做着某项工作的时候,当我们吃冰激凌的时候,当我们在宽敞的教室里读书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这些又脏又黑而同时伟大的肩膀呢?

今年我中途有过一次短暂的回家,当时的父亲似乎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难以接近,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一个劲的说某某家的女儿常住娘家,(我知道那是他一种很 微妙的暗示)面对他眼种满得都快要溢出来的渴望与期待,我的心一下子沉重的难以形容。晚饭过后,我偷偷地给他打了一盆洗脚水,期间我开玩笑的问了他鞋子的 码数。走的前一天我去了镇上买了两双父亲每天都要穿的胶鞋,偷偷的放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被看穿,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好 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务一样,事后很轻松。是亏欠,内疚,还是有了对父亲开始了最小的关心。

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大家都不会相信,衣柜里我、妹妹、妈妈的衣服多得数不清,可父亲的衣服少得只有几件那些所谓的工作服。每逢过年走亲戚,翻遍了衣柜也找 不到几见像样的衣服。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找到一件还是破的,父亲要母亲缝缝将就着穿,哪里知道当时没有灰色的线,就这样灰色的外套缝上了几十针刺眼的 白色线条。

嫁人后,卧室客厅都是父亲给我操办的嫁妆,我很喜欢。生活用品多得可能我这一辈子都用不完。所有想得到的东西他都给我买了,我的小家庭很温馨。有一次我打 开衣柜,一大片都是绿色的,是老公的军装。有些还不曾穿过,我想到了父亲,他那些衣服哪有军装耐磨。于是,我取了两套拿给父亲。我看到了父亲穿上以后像个 受宠的孩子,很开心。往后的日子里,有一个天天身着绿色军装的建筑工,依旧那么卖力一丝不苟的建着房子,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曾经,我收到过父亲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似呼机型的表。陪我度过读书生涯的分分秒秒。14岁的生日,父亲也神秘的从怀里掏出来过一个金色的小手表。虽然几个月的时间里,它脱下了那件金色的外衣,而今,在我心里,依然有挥之不去的闪闪金黄。

曾经,我坐在父亲老式的单车上,伏在他厚重的背上哼着不太熟练的儿歌。

7.做父亲的老师 篇七

到了上学的年龄, 男孩背起书包, 每天往返十几里到镇上读书。男孩讨厌学习, 和小朋友们在一起, 他就像出了笼的鸟儿一样疯不够。两个月下来, 第一次两门课测验, 男孩得了两个“大鸭蛋”。

男孩没敢告诉父亲, 怕挨打。但两天后, 父亲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因为很负责任的老师来家访了。在那间破旧的茅草屋里, 老师情绪激动地“控诉”着男孩在学校里的种种顽劣行为, 说自己教书多年还是第一次带出个考零分的学生。

那天晚上, 他依然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回到家。吃过晚饭, 还如往常一般拿出玻璃球在地上独自玩耍。父亲坐到门槛上点燃一袋烟, 然后说:“伢子, 爹想跟你商量个事。”

男孩愣住了, 因为父亲的脾气向来不好, 从未用这样的语调跟他说过话, 他正在滚玻璃球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考试的事情?男孩忐忑不安, 惶恐地望着父亲。

父亲说:“爹不识字, 吃够了没文化的苦, 老想着哪天自己也能上回学才不枉此生。现在你上学了, 爹想求你个事, 让你当爹的老师, 以后每天把你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讲给爹听, 好吗?”

什么?男孩头脑发懵, 自己可是什么也没学会啊。

男孩本能地想摇头, 但当他看到爹真诚得近乎乞求的目光时, 不知道什么原因, 心竟重重地抖了一下。也就在那瞬间, 好像有一股男子汉的豪气在八岁的胸腔里升起, 让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

再回到学校, 男孩仿佛换了一个人, 不仅课堂上认真听讲、记录, 听不懂的下课后还主动请教老师。不为别的, 就为了父亲的那句话, 他要做父亲的老师。

此后的每个夜晚, 山村里总有一盏煤油灯会亮到很晚很晚。

有时遇到比较难的问题, 父亲一下子理解不透, 总要问上好几遍。每次, 男孩都不厌其烦地讲解, 直到父亲点头为止。

不知不觉中, 男孩的成绩也越来越好。高考那年, 男孩竟然考出了全县第二的高分。在选择志愿时, 他几乎想都没想, 就填了师范大学, 因为在他的心里, 早已经把成为一名真正的人民教师当做了自己最光荣的理想。

一晃又是许多年, 当年的男孩在教师的岗位上恪尽职守, 悉心育人, 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学生。

这年冬天, 始终不肯进城的父亲在村子里安详地度完自己的晚年, 驾鹤西归了。儿子痛哭一场后整理父亲的遗物, 意外地在木箱底层发现了一本红塑料皮的毕业证书, 打开一看, 竟是1966年颁发的“西支中学”高中毕业证, 在“学生姓名”一栏里, 赫然写着的就是父亲的名字!

8.父亲节送给父亲的礼物 篇八

你的大英雄

Alfred Dunhill 限量版战机袖扣,采用二战传奇英雄Alan C Deere 的首选战机,Spitfire MK1X4276KL-B的劳斯莱斯灰背隼(RollsRoyceMerlin)引擎的原装铝制外壳材料制成。英伦杰出机械设计与爱国热情的结晶之作。Alfred Dunhill在向他们致以敬意的同时,也将代表英勇传奇的战机袖扣奉献给你的大英雄,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父亲。完美细节

菲拉格慕的配件系列就是奢华生活的缩影。以黑色或深褐色带有天然皮脂的小牛皮鞣制而成,结构升级,多用途的隔层是献给父亲的最好礼物。

为已经拥有一切的父亲选择礼物

万宝龙独家设计推出艺术赞助人系列墨水笔。

2009年献礼巨作特别纪念麦斯·奥本海默男爵及其重大考古发现——哈拉夫神庙。该款墨水笔的设计风格,再现了哈拉夫神庙及其史前陶器的遗风。

阅读

这款Ralph Lauren Purple Label的全手工制作镜框将复古与时尚风格完美融合,带给佩戴者无与伦比的舒适感。是送给父亲最贴心的礼物。抽烟的社交

打火机是吸烟者们表达个性的配饰。miniJet打火机正影响着整代吸烟者的心情,并且成为他们情绪低落时的慰藉。体现的实际上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交际艺术。而miniJet系列打火机则是抽烟的社交艺术的关键。做一个“明星旅客”

Samsonite Pro-DLX 08系列的突出之处就在于新设计了多种巧妙功能,可满足各种商务旅行的需求,同时舒缓旅行人士的压力。轻巧的单管拉杆使箱体更易操控,四个独立滑轮安装了制动装置,使运动更灵活自由。箱包整体的轻盈可让你的父亲载着自信踏上时尚旅途。行者父亲

Poul&shark 09春夏的鞋履设计同样独特并充满了浪漫气息。灵感来源于航海的“甲板”鞋有独特的白色鞋底和航海元素的logo装饰。皮带备有传统的皮和最新高科技的材质两种以供选择,是休闲假日最好的搭配伴侣。游戏时间

9.怀念父亲的情感美文 篇九

又是一年农历十月一,在我们这里,这一天是为过世的亲人烧纸钱的日子。转眼之间父亲去世快两年了,自从他走后,我经常梦到他。每次梦中醒来,总觉得父亲没有去世,他还还活着,就在我身边默默的守护着我。

在我心里父亲一生劳苦,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虽然是农民但是他也是农民中的佼佼者。母亲告诉我,父亲年轻时是队里的队长,敢干事,敢说话,特别讲理,所以村里人都很维护他。那时候我家地里要是有什么活,大家都抢着帮忙。

从我记事起,我家里就是养猪的,又是承包地最多的.户。那一年家里种了十亩地的棉花,浇地用河水,打农药也是人工背桶,条件再艰苦,棉花也是大丰收。就因为那十亩地的棉花,当年父亲可是出名了,当时还上了报纸,说是要给一台大彩电。父亲去领奖,那天我们心里都很激动,等他回来,带回来的不是彩电,他说给了钱,我们不知道给了多少钱,只是从那以后,在别人那里一提到我父亲的名字人家都说是万元户。

父亲是高中毕业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写的一手好字。他教会我很多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他年轻时除了种地喂猪,还是村里的会计,在我的记忆里,他好像算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后来年纪大了,因为明事理,红白喜事都会有人请父亲过去帮忙张罗,在我们这里叫“知切”。

一直以来家里地多,猪多,活最多。父亲个子不高,可他为了我们,任劳任怨,再苦再累也没让我们姊妹受过苦。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们都有,别人家孩子没有的,我们也有。比如假期长时间在地里拔草,捉虫,拾棉花都是是别人家孩子一般享受不到的乐趣,还有就是那时候我们去小卖部买东西从来不带钱的,拿了东西直接走人就好,父亲有空就会去为我们结账买单。

父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能从内心感觉到他对我们的关爱。长大后出门在外,那时候通讯不发达,联系都是靠写信,我一般隔不多久就会给家里写信,只要不是坏事我基本什么都跟家里说。母亲告诉我,父亲在读我写的信的时候,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会皱眉头,甚至有时候会说“这孩子回来得狠揍一回。”其实长这么大,我都没有挨过打,不是我太懂事而是父母舍不得。

后来我们都结婚,有了各自的家庭,父母也到了该享福的年纪,可是生老病死,不是你孝不孝顺,有钱没钱所能控制的了的。父亲走的太突然,没有看我们一眼,也没有交待我们一句话。作为儿女我们也未能及时在父亲清醒时赶到,跟父亲说句话,看一眼,这是我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尽管这样,每次梦中见到父亲,他都是笑容满面,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们,惦记我们,放不下我们。就因为如此,每次梦到父亲都会去他坟前待一会儿,给他说说心里的话,心里会觉得好很多。

庆幸自己没有远嫁,无论是天各一方,还是就在身旁,父亲的爱始终伴我成长。

想念您父亲,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跟您说句话:

10.父亲的道德心美文 篇十

一直以来,男孩都不怎么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至少,和班里其他同学的父亲相比,自己的父亲过于平凡。父亲只是一个平凡的出租车司机,男孩唯一的便利,就是父亲每天都会在校门口接他放学——在小区门口放下他后,又掉头揽客去了。

近来,他又萌生了些许淡淡的“自卑”。他就读的那所小学,同学家境都不错。学校开展了“帮助贫困儿童”的捐款活动,他的好哥们,王胖,一下子捐了五千元, 在升旗仪式上受到了校长表扬——王胖的父亲是本市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商。做学生的都知道,在领操台上被点名表扬是莫大的荣誉啊!男孩多么渴望同样受到表扬 呀!可惜他所捐的钱和其他同学相比似乎有些微不足道。回家路上,他怯怯地和父亲聊起了这事。父亲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握着方向盘,平静地说: “羡慕人家干嘛?咱不也尽了自己的一份心了吗?你的零花钱加上我一天的收入,不也捐了不少吗?我们的道德心又不是靠钱的多少衡量的,它可来源于平日点滴的` 奉献啊!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又去比什么……”

哼,道德心源于平日的点滴?不就是您“抠门”的托词吗?而这场对话,此时却不得不终止,因为他们看到一幕令人愤怒的场景:一个满脸横肉的城管将手中的电棒 抡成一个抛物线砸在一个挑着扁担的老农身上。老农趔趄了几下倒在地下,他万分恐惧的望着那城管的青面獠牙,浑身不停的颤一抖着。那城管挑了两颗肥一大的白菜托 在手心里,再踩烂老农竹筐里剩下的菜,嘴里骂骂咧咧,头也不回的走了…..

父亲皱了皱眉头,将车停下,下车疾步走到老农身边,默默地帮老农捡拾地上的菜叶,又欲扶老农上出租车,老农惊恐的连连后退,父亲忙说:“大爷,先上车,我 带您去医院瞧瞧,瞧您的头都碰破了,不收您车钱。”老农这才怯懦地上车,一路上他不听地絮叨这自己的经历……父亲只默默地听着,并不评论什么。到医院后父 亲又是忙不迭的为老农挂号,配药,感动地老农连声道谢……

男孩见帮不上啥忙,便回到车上等候父亲。他开始反思刚才父亲的话——道德心源自平日的点滴奉献,似乎没错。他想起日前老师播放的一位名叫刘思宇的大学生的 演讲 :“公益不是简单的活动,不是高调的作秀,也不是一种悲情的苦行。公益是一种习惯。举手之劳就能帮助别人,让别人生活得更好……”。他开始有点理解父亲 了,那些一掷千金的人,并不一定,都是有道德心的人;同样道德心也无需用华丽的给予来装饰。有时持之以恒的点滴付出,即使微不足道,也可以铸就一颗炙热的 道德心。那点滴的爱心正是道德心的来源!

……

11.父亲的藏书 篇十一

父亲于一九一七年离开密苏里去中国时,我的姨奶艾丽诺送给他一本《新约圣经》。我猜想她是作为一件护身符赠给他的,庇佑他在这次荒唐的旅行中避过邪运。无疑她和我母亲的娘家人都认为他缺少判断力,而需要多方帮助。过去他曾摒弃汉尼巴尔《信使报》的差使,到设在哥伦比亚的密苏里新闻学院去任教职,现在又要动身远行——这次是到天涯海角的中国,为一名立志创办一家英文报馆的人去服务。

他不仅中国之旅终于成行,最后还当了《密勒氏评论报》的主笔兼发行人,而且办成一份立场鲜明的著名周报。《新约圣经》也起了推动作用,它是我父亲书斋里的第一本书,后来发展到珍珠港事变前夕,他的图书室已藏有数千册卷籍之多。

这是远东新闻界最好的图书室之一,藏有亚太地区各种有关图书,加上各种辞典,百科全书,地图汇编,手册,年鉴和其他的成套参考资料。《评论报》编辑部竟成为外国新闻记者和作家的聚会之所,原因是此地便于“查找新资料”。

编辑部的图书室还供美国居民团体之用,如海外传教士,外交人员和几家由美国捐款兴办的大学老师们,都爱进来浏览书报和借用藏书。我父亲不时大发脾气——特别是找不到某一部急需查用的书——我们的报馆经理彭成(译音)于是端出一只旧雪茄烟盒,里面装满了借书条,按次序打电话去催还。即使如此,书册还经常丢失,当然这是个内外流通的图书室——不少书籍就是他老人家自己或编辑部其他成员顺手牵羊拿走的。除却一些常用的参考书等“暂时”搁置手边或堆积在办公桌,会议桌和凳子上以外,图书室的四壁都用高达天花板的玻璃书柜,岌岌可危地分门别类陈列着父亲的大量藏书。

日本人

太平洋珍珠港事件爆发之日,日军在上海进入租界。《评论报》编辑部被封闭,父亲遭监禁。据说他写的社论“侮辱”了日本天皇。他老人家后来经过人质交换而获释放,但是健康受损,以致大大缩短了他的寿命。

一九四五年八月日军投降后不到几天,我便和一批美国战事新闻处的人员乘飞机到达上海。次晨即赴《评论报》编辑部察看,只见里面已四壁皆空。

日本天皇投降书广播后,侵占编辑部的日军立即召来旧木器商,把全部图书设备一起卖个精光。事后我们追回了一些家具,可是散失的书籍却一无着落。根据报馆所在大厦的管理人说,争战一开始,父亲的藏书即被洗劫一空。

过了一天,彭成和总务科长周先生送来消息说已找到了一部分藏书。这些书虽是战争的幸存者,但与过去已面目全非。他们说当日军劫掠报馆图书时,开电梯的工作者偷偷把一批《评论报》合订本隐藏起来。一部分藏在他地下室小卧房的床底下达四年之久,其余则都埋在电梯底层的通道里。

他只识得几个英文字,但他认出《评论报》的合订本。他竟冒着生命危险,从日军鼻子底下偷藏大批书报;当战后将合订本搬上电梯重新运回编辑部时,他的欣喜不下于我们这些后辈人。

除去略染油污外,合订本全部保存得十分完好,只是已残缺不全。日子久了,我愈益思念那间古旧的藏书室,心中惴惴不安,想着那些可宝贵的书籍也许已被逐页撕成粉碎,或许被人投入发电厂大火炉中焚毁了。

我开始到处搜索各处旧书店,同时又向美国老家订购新的参考书籍来作补救。我们同时又向读者征求过期的《评论报》,用新出版的刊物作交换。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几乎每天都有邮包寄来过期的《评论报》;最后我们不得不进行挑选,以补上我们所缺的期数。

中国原有焚书的史实,最昭著的莫过于秦始皇(公元前二四七至二一○年)之大事烧毁儒家经典书籍,监禁和杀害成千学者。反过来,作为印刷技术的发明者,中国人珍惜书籍又是举世无双的。秦始皇短暂的统治崩溃后,无数经典著作曾由老百姓舍命保存下来的,这时全部出现眼前。更有死里逃生的学者,将他们脑海中熟诵牢记的名著,重新写下来问世。

《评论报》的许多读者,也是经历了相当风险才保住了这些过期杂志的,因为日军对一切拥有英语书报的人予以严厉惩处,特别对《评论报》的读者们,由于《评论报》长期支持中国的抗日战争的缘故。

又过了几个星期,一天彭成兴冲冲跑来说,“怡和洋行打来电话了,他们存着我们的书。”我接过电话,对方是位十足英国口音的人在说话,“喂,如果你们能过来搬走你们的书,我们将很高兴。这批书在此有些碍事。那是家前一世纪以来就在中国经营茶叶、丝绸和鸦片烟的老资格英国商行。战后的管理人员回到中国看见公司的图书室架子上摆得满满的书,感到十分满意。不料仔细一检查,其中绝大多数是我们的书,而他们公司的藏书却缺损很多。

于是我们图书室很大部分藏书都收回来了,外加一整套《评论报》的合订本。当然在其他成套集子中也发现了缺损,特别是按我们记忆所及的某些书确实找不回来了。可是到底丢了多少本,我们永远也弄不清,因为报馆里全部记录都已毁损殆尽。

怡和洋行大楼曾经被日本海军情报机构占用,可是他们为什么看中《评论报》的藏书始终是个谜。至此,所有的日方军事人员都已关入战俘营,我们也无法去找图书资料的负责人。很可能他们的司令官是位爱读英语书籍的人,也可能只是一个官僚主义的混蛋经手这个图书室。我们随后化了好几年的心血为了重建我们的藏书室,不断增购新出版的书册,同时还搜罗有意义的老版本,直到藏书接近相当规模和具有丰富的内容。

中国人

一九四九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来到上海。外国商业团体都希望留下来继续营业,可是既受到了来自台湾国民党方面的封锁,又受到朝鲜战争和冷战加紧升级,通商成为不可能。

等到我们这些人也不得不离开时———当时《评论报》已债台高筑,几乎要破产了———我只得运走大约一千五百本藏书,把余下的全部交给一位中国新闻界人士,托他赠送给大学图书馆。

我们撤离上海的前夕,发现上海海关人员已把行李中的书箱一一打开,并且逐本经过查看。其中约有二百本未经通过而被扣留。我提抗议也不顶事,只得把受到嫌疑的书册留下不带走。

美国人

来到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麦卡锡反共运动正达高潮,我那几经缩减的藏书又遭美国海关的阻挠,而不准进入美国。在以后的岁月中,从几个星期到几个月,直至多少年中,我努力想抢救这批书,当局扣押的理由也随之变更。

美国海关最初依据一条禁止一切来自“共产党中国”的物件进入美国的通令。我的申辩是藏书的绝大部分系在美国出版发行的,并且责问一位海关官员为何禁止《新约圣经》进口;虽然我这本圣经在过去四十年中很少打开来使用,但我十分珍惜此书的人情味。海关检查官答以对此也无例外可言,“只要此新约圣经到过共产主义中国,它就不能再进入美国。”

我分辩说,这部《新约圣经》并非故意流入共产党中国,现在姑不谈其哲理内容,即就书籍本身看来完全是美国的产物,在美国印刷出版,并由我那位非共产主义者姨奶、一位共和党员使用一九一七年地道的美金购得的。因此它是形势的牺牲品毫无自制力,现在也不过是设法回老家而已。那位检查官听了毫无兴趣,也更无感情的流露。

于是我请了一位辩护律师,并获得美国公民自由权利协会的帮助,这样海关方面才开始行动起来。某次谈话中,海关税务司长说这批书的真正问题在于它的内容性质,建议我协同他们对书籍进行甄别“政治性”与“非政治性”的分类,海关方面则将考虑放行后者这批书。

我的答复是从原则上讲,一切书籍不应禁运,因此拒绝参加任何甄别手续。我的一位律师提出,事实上把“好书”与“坏书”区别开来不是件易事,并反问税务司长,他之扣押托马斯·哈代的小说《无名的裘德》究竟有何感想。税务司长想了一想无以作答,只得把问题推给他的助手。该助手思考了一下答道:“哦,书中确有些成问题的章节。”

过不久,他们又建议我向华盛顿方面中请进口许可证。我的律师办理了手续,但未获批准,理由是“不符合美国当前的利益”。

其实问题的一部分毛病出在我身上。我曾经批评过蒋介石政府为美国从属政权,同时对共产党新政府的各种改革,却予以好评。我又指责美国参加朝鲜战争。后者给我带来了无穷麻烦,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足成为掠夺我藏书的依据。一本书就是一本书,这与书主人的信仰风马牛不相及。

终于团聚

双方谈判继续了将近八年之久,直至海关方面终于放弃扣押。可是,对方最后还来一手报复,坚持令我付清八年保管费作为放行藏书的最终条件。

与此同时,我一直向中国海关对所扣留的书籍作书面交涉,他们最后也同意放行。我又为这批藏书申请进口许可证,这一次居然得到华盛顿的恩准。几年来我这二百本藏书一直搁在书架上等待与它们被扣在旧金山海关的伙伴们重会。

曲折冗长的过程,自然学得了许多教益。在各国边界线上负有监督过境商品之责的官员们,难免要承担道德与政治监护人的义务,可是他们对书刊检查总是感到棘手。至少以我个人经历来看,他们似乎缺乏读书修养,又不具鉴别能力。

在中国检查人员手上漏过的一本书,原名Red China Fighting Hor-des(《红色中国的好斗部落》),作者是一个美国军官,并在美国出版。书名中的“好斗”与“部落”二词的贬义显然未经上海检查官觉察。到了旧金山,此题的含意又被曲解为我是蓄意把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品运入美国。

能在悲剧中看到喜剧,确是人类的一种专有的特性———按上述情况说,无非是撞上一批笨拙的官僚主义者,都不能算是克尽厥职的。中国人方面对外国语言不能理解情有可原,可这也不能首先原谅其擅自检查书籍一事。至于旧金山方面有何遁词可据,我简直摸不着头脑。

自从我们离开中国以后,大陆上经历了一系列革命后的政治风暴,最后达到“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其间发生了镇压和焚书。我当时后悔未将藏书多带些出来,怕是大部分剩下的书籍已遭毁灭。

中国革命已成三十五年前的旧事了,中美双方又一次和好对话,去年一位中国的中年报人来美访问,他当年从美国新闻学院毕业后的第一个职业便是参加《评论报》的工作,此次应美国政府邀请途经旧金山。他上我家来聚谈,我们既谈过去,又说当前的事,还推测未来的前景。

12.父亲的土地 篇十二

父亲很和善, 很聪明, 是个执着、懂生活的男人。在我幼小的心灵中, 父亲便是家庭的脊梁, 顶天立地, 什么风霜雪雨、什么艰难苦困, 都能用他那铁打的肩膀承担起来。父亲能吃苦耐劳, 很会做农活, 从小就学会了犁地耙田。就连自己的名字也和土地联在了一起, 以“谷丰”为名, 时时期盼着这片土地风调雨顺、五谷丰收。现在我才明白, 从那时起, 命运就注定了父亲的一生, 将永远地奉献给这片土地。他犁地、耙田的功夫, 闻名远近山村。在大集体时, 父亲似乎没有“懒”的概念, 不知到什么叫躲懒, 什么叫休闲, 多数时候, 每当大家来到工地时, 他总是做了老大一阵子功夫的活。要是助草挖地, 准是开辟了又宽又长的预口, 后来的人, 十分自觉地接着父亲开辟的预口做起来。日子长了, 他习惯了, 大家也没有什么想法。于是, 他一直评为头等工分。

父亲与土地为伴, 视土地为命。在父亲看来, 耕种土地的劳动, 是生命中最幸福的事情。因而时常在山坡或田丘上, 一副犁耙, 一头黄牛, 一帧人影, 构列出油画大师笔下父亲劳动的画面。我知道, 这又是父亲在劳作了。当第一场大雨匆匆来临, 父亲为了灌溉干渴的田畴、松开板结如铁的田泥。他取下犁耙, 坡上蓑衣, 戴着斗笠, 冒着呼呼大风, 隆隆响雷, 道道闪电, 哗哗直泻的大雨, 走进茫茫夜色中, 一手提着自已用罐头瓶制作的油灯, 拉着牛的纤绳, 一手扶着犁柄, 犁啊犁, 耙啊耙, 一遍、二遍……田里就变成了油汪汪的。

春天来了, 布谷鸟在村头的树枝上叫过头遍, 他又闲不住了, 父亲就用他的犁铧为土地松散筋骨肌肤, 在翻泥过来的地上, 把成垛的土块, 用锄头敲了又敲, 揉了又揉, 把杂草一根根检走, 把石子一粒粒剔去, 那硬板板的土块变成柔软软、齐整整、细碎如棉的泥土, 把饱满的种子撒在土地的怀抱里。于是, 他锄草、施肥、防虫, 沉醉在弥漫着禾苗的花香里, 等待风调雨顺和好收成的到来。

炎炎夏日, 又是一个火炉子天气, 红红的太阳烤得大地就像一个蒸笼。父亲光着膀子, 面朝黄土背朝天, 把腰弯成了一张弓, 一手紧捏着银银的麦穗杆, 一手挥舞着镰刀收割那成熟的麦子。他的皮肤晒得同泥土的颜色一样, 油黑油黑的, 从体内奔涌出来的汗水、在肌肤上冲出了一条条小溪, 然后滴落在脚下麦田的泥土里, 形成了一个个生命的礼花。

秋高气爽丰收在望的季节终于到了, 金黄色的稻田一片片, 那谷杆上的谷穗笑得压弯了腰, 清风从山坳中轻轻吹来, 使得那片片稻田荡起层层谷浪, 散发着果实的纯香。此时, 父亲正在用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 在玉米地里一穗一穗地掰着玉米棒子, 在稻田里一粒一粒的脱着谷穗, 父亲看着丰收的果实, 总是乐个不停, 把沉甸甸粮食粒粒归仓。

记忆里, 父亲终日在这片土地上劳动, 几乎没停止过。中午, 别人歇晌, 他便一头钻进荆棘丛里, 挥刀流汗, 不一会, 齐整整的一捆杂木柴, 背出杂草丛来。有时别人放工回家, 他忍着饥饿, 刀削斧劈, 检回一捆柴火。很多时候总是让母亲和我们姊妹担心。每次母亲做好晚饭, 都会领着我们点亮一把用干竹梢做的火把, 走向屋后的山坡上, 我们把那束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的亮光, 举得老高老高, 总想给父亲照出一条宽敞的大道, 好让父亲避开坎坷。这时, 小路尽头蠕蠕而动, 一个朦胧的人影, 和着夜色, 向我们慢慢地走来。我们知道, 这就是我们的父亲。我们再一次把火把举高, 迎向父亲。只见他背着沉甸甸的柴火, 嘴里不停地“嗯嗨-嗯嗨-”哼着号子, 弓着腰一步一步吃力地走过来。

父亲的生活, 就象土地一样朴实, 没有任何奢望, 喇叭筒烟卷了一辈子, 淡菜粗饭习已为常, 穿衣戴帽不曾有过什么要求。脚手象玉米壳一样粗糙, 一到冬天, 露出深深的裂口, 厉害时在裂口中还露出一丝丝带血红肉, 但从来没听见他叫苦叫累, 便在裂口处涂抹一点母亲拉鞋底用的黄蜡, 在炭火上烤一烤, 好象没有这回事儿一样, 第二天照常在那片土地上干他自已的农活去了。

春去秋来, 寒来暑往, 父亲和他的土地较上了劲, 父亲深深懂得土地与生存的内涵, 从来不舍弃这片土地, 父亲在用他自已的生命阅读这片土地, 把自已和土地的生命紧紧连在一起, 他在用虔诚之心换来土地的丰厚回报。

父亲热爱劳动, 热爱生活, 一生真爱这片土地。他心中的那片土地一直悄悄地在他的血液里不停地流淌着, 他对土地的深情, 远远胜过自已的生命。他忠诚地守着故乡的泥土来度过平平凡凡的人生, 他与土地深深的情结又何尝不是中国土地上千千万万个普普通通劳动者的写照。从父亲的身上, 我读懂了父亲的那片土地, 闻到了父亲心中那片土地的芳香。

13.我的父亲母亲-美文故事 篇十三

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43岁了,虽然我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可是他们还是更加疼爱我。我不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因为打我记事起,我感觉父亲就是个老头,农村种地,风吹日晒不像现在的人保养的那么好。只听母亲经常说,我姥姥家是个大家族,当时就是我母亲的奶奶看上了我父亲的相貌和老实,才同意了这门婚事,结婚前他们是没有见过面的。尽管岁月的刀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可依然能看到他明亮的双眸。他干活麻利经常得到我们街坊邻居的夸奖。我相信我的父亲曾经是最帅的男人。

父亲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在他刚会走路时我的爷爷就离开了,我奶奶一个人拉扯大他们五个,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父亲8岁就开始上工,那时候是记工分的,他太小,就给生产队割草,落下了胳膊疼的病根。长期弯腰干活,早早就驼背了。和母亲在结婚后,先后有了大姐,大哥,二哥,二姐,三姐,9年后,又生下一个我。这么多孩子,本来就贫穷的家,注定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可是他们靠着勤劳的双手,硬是挺过来了。大哥盖房子结婚,二哥盖房子结婚,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不能比别人差,后来是奶奶的过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更是雪上加霜。母亲为了支撑这个家,曾经卖过两次血。父亲为了养活几个子女,去干两份工,背上都晒出来水泡。就这样,撑到了我初中毕业,那年三姐也结婚了。父母一直用的是煤油灯,蜡烛不舍得点,更不要说电灯了,电灯只有过年时候才舍得开。他们牙不好,可是坚持吃咸菜,每年的秋天就腌一大缸萝卜,可以吃到第二年的夏天。他们养鸡养猪,卖了猪和鸡蛋攒钱,以前是给哥哥他们攒,后来是攒我的学费。

我是硬着头皮读到初中毕业的,父亲经常说上完这学期下学期就不要上学了,那时候我是多么恨我父亲,恨他的重男轻女,恨他的无能,别的同学的.父亲都会做生意,可是我的父亲只会种地,我只好努力抓住每一个学期的学习机会。初中毕业,我倔强的选择了读高中,当时母亲坚决不同意,父亲抽了颗烟,平静地说:“我才60岁,供她读完高中还是没问题的。”那一刻,我觉得瘦小的父亲是那么高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以前那个不支持我上学的父亲呢?突然明白他用他的方式在爱我。

就这样在我三个姐姐的帮助下,我读了高中,上了大学。离开家,才慢慢体会到了父亲的呵斥和母亲的唠叨,原来那就是爱,对孩子无私的爱。高一那年的寒假,我的头上长了很多疙瘩,是父亲用他粗糙的大手给我抹药。高中时候每个月回家一次,大学时候一个学期回家一次,开销大了花钱多了,小气的父亲变大方了,每次我离开家时候,父亲都会去送我,临上车总会说一句:“在学校不要不舍得吃饭,钱,爹会想办法。”我坐上车走了他还在那里站着,我从车窗里向外看着,一直到父亲的背影模糊。我任泪水流淌。我下定决心,等我毕业挣钱了就不让父亲种地了,因为每次过秋天,母亲都会累的生病。

为了早日报答辛苦的父母,我专科毕业就工作了,虽然挣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我和我姐姐都还是坚持不要父亲种地了,为了减少儿女的负担,他却说:“种了一辈子地,不种地我干什么,种地能打粮食还可以锻炼身体,现在国家还给发钱,少种点可以,这样就不用你们操心。”是的,父亲的话多么富有哲理,和那个央视一个艺术家的话如出一辙:“我74岁了,还能干活,这是多么幸福的事。”父亲就这样一辈子都在为儿女着想,伟大的父亲!

现在父亲母亲很知足,他们养育了六个儿女,大哥二哥的儿子都到了结婚的年龄,母亲经常说:“那时候邻居都看不起我们,哪想着能有今天啊,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四个外孙,七个外孙女,现在玄外孙都有了,有吃有喝,有穿有戴,春秋天下地干点活,大部分都是用机器,冬天没事你爹就用电动三轮带着我去看戏,平时串串门,这都好哪去了,你们在外都过的好好的,不要操心我们。”

转眼我都毕业十年了,无论多么忙,我还是像读书时候一样每年回家两次,看看我的父母亲,回家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他们总是在盼着,回家几天走了后,他们又开始盼着我下一次回家。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更加理解做父母的不易。

前年国庆,我自己回家了,我二姐的儿子也回去了,我们一起帮父母去出花生,我们两个人还没有父亲一个人干的快。今年国庆,为了父母开心,我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那天我上到房顶上,用水桶把玉米拉到房顶上晒,才拉上去四五桶,我就给岔气了,后来父亲自己上到房子上,母亲在剥玉米,我和我的两个孩子把玉米抬过去挂上绳子,父亲拉上去,我感觉自己真是没用啊,还不如76岁的老父亲。

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他这辈子没有上过学,也不会做生意,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用他勤劳的双手,坚韧的品格,不服输的精神,为他人着想,知足常乐,不攀比,务实,很多人一辈子才悟出的学问,他却每一天都在享用,他是个智慧的父亲。他没有给我金钱,却给我很多财富……

我也佩服我的母亲,她没有进过校门,却知道很多的谚语,难得的是学以致用,把每句谚语都融在生活的每一天,用行动教我们自强自立,善良是基本的美德,我离开家这么多年,被很多人认可并帮助,无疑母亲的功劳很大,感谢我的父亲母亲!

很多人不相信爱情,而我的父母亲不知道爱情两个字怎么写,他们已经走过金婚,用行动在诠释爱情的含义,爱情就是相濡以沫,爱情就是不离不弃,爱情就是生死相依,爱情就是白头到老……他们的爱情在继续,他们的幸福生活在继续。

我的幸福生活才得以继续。

希望所有的儿女都用心孝敬你的父母,因为有一天你也会老去,你的孩子在看着你!

14.农民父亲的一堂课美文 篇十四

中学时光里我记忆最深的是那一年。那年我十五岁,考取了县城的一所重点高中,这在我们山旮旯里,可是个不小的新闻。年少的我便有些轻狂起来,进校后,根本不把功课放在眼里,一有空,就溜到街上网吧玩游戏。

网吧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在众多网虫里,他好像独独对我看不顺眼。我一去,他总忘不了教训几句:“你这叫玩物丧志,懂不?”老板赶顾客,真傻冒!我也懒得理他,仍一如既往,沉浸在我的游戏里。

临近期末的一个星期六,我正痴迷于“暴力摩托”。要知道,那时我们村,就村部有一辆真格的摩托车。光那“笛笛”的喇叭声就羡煞我也。县城的摩托也不多,三三两两,多的是自行车、公汽。那时,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哪天我有钱了一定要买辆玩玩。这游戏恰好暂时满足了我的`心理需要。我或提速,或飞车,或丘陵或沿海,玩得正过瘾,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喊:“好玩,本好玩。”我猛一回头,父亲竟站在我身后!那时刻,我仿佛做了贼一样,无处可逃。我连忙起身,垂手而立,耸拉着脑袋,习惯性地等着父亲的责骂。

父亲却一反常态,把我按坐在椅子上:“来,平子,来教我玩。我也想摩托这玩意儿。”我做梦也没想到,父亲竟然没骂我,简直破天荒了。“平子,你父亲是个乡巴佬,啥也没玩过。我们庄稼汉,也甭想买这个了。正好,你教我玩这个游戏,过回瘾。”父亲又催促道。我便教他哪是鼠标,哪是方向键。手把手地教他操作:如何飞车,如何拐弯。

父亲一学就会。第一关眨眼就闯过去了。“下面咋办?”父亲又问。我又教他升级。他一下子玩到了第二关,过隧道时,却翻车掉海了。父亲叹了一口气。“不急,”我劝道,“反正这是假的,你不还坐这儿吗?没淹死。”父亲笑了笑。“真的呢。”他拍拍大腿道。“是的,拐弯时我太急了,应该减速。”父亲似有些自责,又埋头玩起来,“呜——”

孰料第五关时,又被后面的摩托车手一棍打倒在地。“咦,还有打人的!”父亲感到很稀奇。“我只顾着跑我的,他们跑不赢,就打人,算什么!”父亲有些不满。我教父亲以牙还牙,也按键踢人。“我也可以踢他们!”父亲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于是,父亲双手并用,左右开弓,又一路过关斩将。

可是,到了第八关,无论怎么全神贯注,父亲还是未能闯关。“唉——”父亲又叹了一口气,便急着要结账邀我出来。父亲递过去5元一张的毛票,挑起门口的担子,跟网吧老板打了声招呼,一副很熟的样子。

在街上,我们父子俩并肩走了好长一段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没过第八关,父亲的自信心是不是受到了打击?我暗自思忖。

父亲下意识地挪挪肩上的担子,他是进城卖柴的。平时在家,父母农闲时便上山砍柴,锯成一截截,劈作一片片,捆结实了挑到城里卖。家里就是靠这微薄的收入,贴补家用,供我们兄妹三人读书。

我说要接过父亲的担子,父亲却说不用,免得把我正在长的身子骨压坏了。找不到合适的话头,我们就这么一路沉默地走着。终于到了,父亲放下担子,熟练地过称一称,接过一个老主顾的钱:才6元8角。

砍下山,劈成片,挑几十里远的路,才6元8角钱?我眼里分明有泪在转。我瘦弱的父亲呵,你……鼻子一酸,我有些哽咽了。“父,我以后,再,再不玩游戏了。”我嗫嚅道。“哦,不玩了?”他问。“嗯。”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过,玩玩也可以,玩游戏还能让人明理呢。”父亲说。我不解地望着父亲。“首先,玩时要专心,心中不能有杂念,就像种田一样,要把稗草扯起来,庄稼才能长得好。分了心,摩托车就不听使唤。第二个,拐弯时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就会翻车。过第三关时,就怪我心急了。第三个,赛车时,跑你后面的选手要是把你绊倒了,你就不利,你得防着点。那年民师转正,我就吃了这个亏。按分算的话,应该是我转,结果排我后面的人捣鬼做了手脚,他转正了,我就得种一辈子田了。第四个,不能只想着害别人。过第八关时,我总心想着怎么把对手踢翻打倒,结果没害着别人,却害了我自己。总之,要专心,要静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父亲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第一次听见父亲说这么长的话。一生与庄稼为伍,憨厚老实的父亲,竟然懂得这么多大道理!父亲的一番提醒,如同醍醐灌顶般,让我猛然醒悟。忽然之间,我长大了。

到校门口快要与父亲分手时,父亲又对我说,“钱不凑手的话,到那个网吧跟王叔叔借。他是我教民办时的同事,现在又是买我柴的老主顾。”他?王叔叔?说我“玩物丧志”的那个?噢……

15.父亲的借口 篇十五

齐总的脸色变了:“人怎么样?受伤了吗?”

“人没事。他的车追尾, 前保险杠断了, 他叫您马上过去处理。”

齐总放下手中的文件, 打开手机。正拨着号, 小豫的电话打了进来:“爸爸, 您快来吧, 我的车都撞烂了, 急死我了。”

“报警了吗?”

“没有。”

“跟前面的车主协商了吗?”

“没有。”

“你在干什么?”

“我在等您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交警一定会罚款, 扣分, 说不定还会吊销驾驶证。我在国道往北京方向的岔道口, 您开车20分钟就到了。”

齐总沉默了几秒钟, 突然挂断电话, 把手机关了。他转身对秘书说:“小豫再来电话, 就说我不在。”

秘书惊讶地看着他———小豫可是他最疼爱的独生子。

齐总在办公室待了整整一天, 像平常一样处理文件, 召集部门经理开会, 和员工开开玩笑, 神色毫无异常。

晚上7时, 齐总回到家时, 小豫已经在客厅里, 呆呆地坐着, 脸色阴沉。

“没事了?”齐总问儿子。

“我等了您一天, 整整一天。您还是我的父亲吗?”齐小豫站起身, 眼睛红红的, 气愤地大声喊道。

齐总笑笑, 没有回答。

“您今天是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可再重要的事能比儿子更重要吗?公司比儿子重要吗?在您的眼里, 我是可有可无的吗?我是您的儿子, 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齐小豫见父亲不说话, 情绪更激动了。

齐总并没有生气,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说:“儿子, 我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做, 公司不比你重要, 钱也不比你重要, 问题是,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难题, 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儿子死死地盯着父亲。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 我只好在办公室里等。我在等你的爷爷, 等他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等了整整一天。”

儿子呆了, 半晌, 他忽然明白父亲话中的含义, 然后深深地低下头去。

小豫的爷爷已经在10年前去世了。

16.父亲的草原 篇十六

摄影:格日图

美术设计:阿日达(侯雁)

制片主任:海兴源

剧照摄影:宝凤翔 阿日达

主要演员:

希莫…………敖特根饰

索蜜娅………张静初饰(汉)

萨勒夫………孟 和饰

尼玛舅舅…………业喜诺日布饰

达瓦…………契那日图饰

道尔吉…………青格勒饰

辽阔草原 美丽山冈 严防沙化 教育为本

本片与冯小宁导演的《嘎达梅林》同是反映内蒙古保护草原的主题,只是后者要付出浴血奋战的代价,而本片则是通过教育,让牧民们增强环保意识,这也正是目前国人最关注的话。

希莫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草原上的汉族孩子,被一个由嘈嘛舅舅养育的孤儿抱回家。他视萨勒夫哥哥为父母,凡事为哥哥着想,一心一意帮助哥哥。希莫心地善良、忠厚朴实、聪慧成熟、活泼快乐,两个孩子与相依靠,支撑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萨勒夫当上了嘎查长(村长)以后,一心想让希莫和嘎查的牧人们懂得如何保护好他们赖以生存、视如生命的绿色草原,为了不让草原退化,不让索蜜娅的父母因在当时情况下为了牧人们的生活,善意地开垦草原种植农作物,导致草原变成沙漠的悲剧不再重演,萨勒夫倾尽所有盖起了全嘎查最漂亮的学校,同时他和希莫成为全嘎查最穷的人。

索蜜娅,一个跟做领导的父母从草原走进城市的女性。父亲去世后,自己也下了岗,加之爱情的不如意,一下子从幸福落到艰难、困苦、和孤独的境地,她为调整心态,遵照父亲的遗愿来到草原,来到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来看看父亲的老朋友尼玛舅舅,来看父亲一生不能忘怀的那片草原,来探寻父亲一生珍藏一幅黑色的我内容的风景画的缘由,在草原上认识了希莫和萨勒夫。

由此在他们之间引发出了一系列感人肺腑的故事。

(本刊特约记者 阿日达供稿)

编剧、导演:卓 格赫简介:

17.他是我的父亲美文故事 篇十七

或许是来得太早了,浴室里只有三个人。拧开水龙头,闭上双眼,从头到脚感受着由凉转热的水线冲下来,一种透彻全身的爽意。连日来工作太多了,一条条细细的水线冲在身上的同时仿佛注入了精神里,解除着周身的疲惫,什么也不去想,仿佛睡着了,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

睁开眼睛,拭去脸上的水珠,见另两个人也从池子里走了出来,一个搀着另一个的手臂,坐到了池边。仔细看,坐下来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头发花白了。而站在一边拧毛巾的那个看上去也是五十有余了。见这个五十多岁的手托着拧干的毛巾,走近那个坐在池边的人,耐心细致地擦着,并不时地说着什么。

噢,原来是个搓澡的,态度还真不错!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干这个活儿,真不容易。擦一个挣几元钱,整天出不出屋,在这样潮湿的环境里,时间长了,保不住会得病的。我想着,并不时地向他们那里望去。

搓澡的扶着那个老者向池旁边的.床走过来,想让老人躺在床上,老人的步子很小心,真是上了年纪,搓澡的几乎是用整个身体的全部力量在搀扶着,一手架着老人的胳臂,另一只手扶在了老人的腰部,移到床边,床有些高,而搓澡的用的近乎是一个双手抱的动作吃力地把老人轻轻地放到了床上。而后转身走向池边拿东西,不经意间我发现他的手在揉捏着自己的腰部。他非常地仔细,那是一种搓与按摩相结合的动作,其间他不时在询问着老人是不是“手重”,哪个地方不太舒服,整个过程倒像个医生在给你病人诊病治疗。

这个搓澡的真有意思,我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原因,使他变得那样的细心。

“小伙子,来帮个忙行不?”

“是我?”我指着自己,向他示意,

“对,这儿只有我们仨呀!,帮我扶下,翻个身!”

“好的,没问题!”说着我径直走了过去,帮他把那个老者翻了个身。

“这么大年纪也太不容易了!一会儿您歇会儿,之后给我也搓搓……”我在诉说着我的同情和怜悯,并表达着我的好意。

“噢,搓澡呀,外面有服务生,你一喊就来人!”

“你不搓了吗?过一会儿也行,你先歇会儿,不急,你多挣两块钱还不好,我等着你搓!”

“小伙子,你弄错了,我不是搓操的!”

18.我的父亲情感美文 篇十八

孤雁南飞,天边残阳如血。晚霞余晖中,又想起了那首熟悉的《父亲》。这时鼻子总会感觉一阵酸,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中涌动,但我总会抬头仰望天空,试图将它送回眼中。落日勾起无限思绪,淡淡的伤感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不经意间,蓦然回首,父亲却在灯火阑珊处。父亲是个农民,矮个子,略微发胖,一张憨厚的脸上总能看出岁月的沧桑。锋利的时间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再加上那黝黑的肤色,宛若一尊铜像,久历风雨。最特别的是那双宽厚的大手——擎天撼地,托起生命的摇篮。父亲的手不仅大而温暖,手指关节出还透射出一种不屈的刚强。苍老的容颜以及堆积的老茧,仿佛演绎了一段艰苦的岁月。“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声谢谢你,直到长大了才懂得你不容易……”父亲是个苦命的人,都说大手大脚的都是苦命人,难怪父亲辛劳半生,却不曾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但抱怨的言语中总能流露出一种不认命的倔强。父亲一生都在操劳中辗转来回,那把厚重的锄头不知开垦出了多少片土地,更不知挥洒出了多少片金黄的稻穗。还有那头不知疲倦的老牛,不知道陪着父亲走了多少个春秋。尽管一天的辛苦与劳累,但每次回家,他总会为我带上一些野果,有时还特意买上一些好吃的。而我总会拉着他粗糙大手,接过流淌在掌心的温暖。就这样,平凡的一天就在欢声笑语中沉入梦乡,交织成一段温馨的童年记忆。还记得那一份份特殊的“礼物”,还记得那一声声关切的叮咛以及那一张张甜蜜的笑脸,然而我却不曾说声“谢谢你”,这难道不是一种痛心与遗憾吗? 父亲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勤劳,那么坚毅,他总是风里来雨里去,肩负着五口之家的重任。我们家有三个孩子上学,自然比别人家要贫困得多,但父亲却从没又放弃过。默默地用双手撑起这个贫穷的家,默默地用生命点亮着前进的道路,试图用生命的顽强挣脱命运的枷锁,然而现实的残酷却总是让他遍体鳞伤。我想,这就是命,是宿命。然而为了供我们上学,他曾无数次眉头紧皱。对于这样一个农村家庭来说,艰辛的劳动并不意味着能够付起一切费用。于是,艰苦的日子里,我们有过深思,有过痛苦,更有过绝望,但却让我们更加坚信,只要生命还在,一切都未曾失去。我想,父亲就是我们的天,有父亲在,天是塌不下来的!岁月流淌在时间的洪流里,终于变成了人生的沙漏,越来越急。时间脚步匆匆,岁月从从如流,昏黄的油灯下,我一次次窥见父亲衰老的容颜,此时他早已两鬓衰微。然而我却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一点一滴。仰望星空,我无数次指问苍天,为何生命如此匆匆。我不甘心,我好恨。我愿用青春换你岁月长流,我愿用泪水换你青春永驻。让清风送去最温暖的祝福,但愿,从此一切安好!

上一篇:【必备】过春节的作文500字下一篇:政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