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语言的荒诞性

2024-07-24

等待戈多语言的荒诞性(3篇)

1.等待戈多语言的荒诞性 篇一

从《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中浅析西方荒诞派戏剧艺术特征

荒诞派戏剧现代戏剧流派之一。荒诞派戏剧是对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荒诞文学”的发展,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戏剧界最有影响的流派之一。它兴起于法国,50年代在巴黎戏剧舞台上上演了尤内斯库、贝克特、阿达莫夫、热内等剧作家的剧作。这些剧作家在20世纪20年代流行的超现实主义文学影响下,特别是在阿尔托戏剧理论的影响下,打破了传统戏剧的写作手法,创作了一批从内容到形式别开生面的剧作。

荒诞最有概括性的含义是:人与世界处于一种敌对状态,人的存在方式是荒诞的,人被一种无可名状的异己力量所左右,他无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人与人、人与世界无法沟通,人在一个毫无意义的世界上存在着。这种“荒诞”观集中体现了西方世界带普遍性的精神危机和悲观情绪。这种普遍存在的危机和悲观情绪是西方荒诞文学产生的土壤。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主要有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尤内斯库的《秃头歌女》、《椅子》,热内的《女仆》、《阳台》,品特的《一间屋》、《生日晚会》等等。

一、荒诞派产生原因

荒诞派戏剧兴起于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并非偶然,它的出现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两次世界大战的灾难给西方社会流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使西方世界在各个方面发生了深刻的危机。生活在其中的人们,特别是中小资产阶级和广大青年人的头脑中产生了一种全面的幻灭感,信仰彻底崩溃,理想完全破灭,失去了昔日的安全、稳定的感觉。他们深感世界瞬息万变,动荡不安,不可捉摸,生活毫无意义,于是,苦闷、彷徨、悲观、绝望,对人的本身存在发生了疑问。荒诞戏剧表现的正是西方社会这种危机意识。

荒诞戏剧的渊源可以追溯到象征主义和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的代表作家艾略特的《荒原》所揭示的就是一个荒诞的世界,指出现实世界是一个荒凉、寂寞、肮脏的所处。表现主义的代表作家卡夫卡在他的著名小说《变形记》中,深刻揭示了人的荒诞而悲惨的处境,不合理的现实世界使人丧失“自我”,异化成了虫。他在《城堡》、《地洞》等小说中都接触到了类似的主题。荒诞派戏剧的创始人尤奈斯库在《犀牛》中,让一个小镇的人都变成了犀牛,这显然受到了《变形记》的影响。

二、《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

《等待戈多》是一出两幕剧。第一幕两个身份不明的流浪汉戈戈和狄狄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在黄昏小路旁的枯树下等待戈多的到来。他们为消磨时间语无伦次东拉西扯地试着讲故事、找话题做着各种无聊的动作。他们错把前来的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当作了戈多。直到天快黑时来了一个小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第二幕次日黄昏两人如昨天一样在等待戈多的到来。不同的是枯树长出了四、五片叶子又来的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天黑时那孩子又捎来口信说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两人大为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却又站着不动。

《秃头歌女》描述了一个英国中产阶级的生活。史密斯夫妇在自家的起居室中,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们把此说成彼,把是说成非,在无 聊无意义的语言中,他们毫无生存价值的生活状态被表现出来。史密斯夫妇不单单代表自己,他们的生活方式可以说是但是整个英国中产阶级的缩影。剧中的马丁夫妇也和史密斯夫妇一样,他们到史密斯家中做客时,竟然认不出自己的丈夫或夫人。在一段冗长的对话后,他们终于发现他们是一对夫妻。作者将悲剧和闹剧结合起来,通过马丁夫妇嘲笑了他们爱情的虚伪和失败。

三、从《等待戈多》与《秃头歌女》来看荒诞派的艺术特征

结合荒诞派戏剧中这两部比较有典型性的作品,可以对荒诞派的艺术特征有进一步的分析和总结。

首先,荒诞派戏剧的结构体现为无逻辑与非理性。荒诞派戏剧完全打破了合乎逻辑、合乎理性的传统的戏剧结构方式,取消了“情节”这一传统戏剧的基本要素。《秃头歌女》中的马丁夫妇通过长时间的交谈、回忆,才发现他们原来是住同一条街的同一座楼,睡在同一个房间的同一张床上的一对夫妻。这部剧的结构是非理性的,先是史密斯夫妇在客厅里东拉西扯的闲聊,马丁夫妻上场后仍是无聊的对话,闲聊中无意发现彼此竟然是夫妻,很快又对这种关系产生怀疑,最后马丁夫妇与史密斯夫妇调换了位置,重复着原先的谈话。在该剧中找不到统一的情节,也没有合乎逻辑的连贯性。这种非理性的结构是同荒诞的主题相一致的。

其次,荒诞派戏剧中通常采用以喜写悲的表现手法。

《等待戈多》中的戈戈和狄狄两个流浪汉为改变处境持之以恒的等待下去,这是悲剧的;但他们既不知等待的戈多是谁,也不明白等待是毫无结果的,盲目的傻等下去,这就十分荒唐可笑了。再加上他们所做出的那些没玩没了的脱靴子、玩帽子的动作,更加产生了一种闹剧性的效果。就在这些喜剧性、闹剧性的场面中,人生无意义、无出路的悲剧主题获得了深刻的揭示。

最后,荒诞派戏剧中人物的语言通常表现为支离破碎。

在荒诞剧中,语言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和作用,变得支离破碎、颠三倒

四、前后不搭并且还不断重复,丝毫没有逻辑可言。

《等待戈多》一开场戈戈、狄狄各自喃喃述说自己痛苦,牛头不对马嘴,唠叨重复,文不对题。被主人唤作“猪”的幸运儿,突然激愤地讲演起来,不带标点的连篇累牍、毫无意义的废话,使人不知所云。表明在这个非理性化、非人化的世界里,人既然失去了本质力量,他就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思想人格,语言当然也该如此。有时人物语言也偶显哲理,流露出人物对荒谬世界与痛苦人生的真实感受。

在《秃头歌女》中,马丁夫妇的对白,也是相当模式化的语言,并且有很多重复和无用的废话。马丁夫妇通过对话才了解到原来彼此住在同一个 地方,原来彼此是夫妻,尤内斯库用了最平板的语调来设置马丁夫妇的这一段对白。这样平板的语调极好的表达了尤内斯库对现实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的极大讽刺并嘲笑英国中产阶级人们爱情的虚伪和可怜。

四、总结

荒诞派戏剧能让人们在虚幻的情境中获得一种从容平和的内心感受,荒诞派戏剧与古老的古希腊悲剧有精神上的联系,它不像古希腊悲剧那样直接思考全人类,而是转向了对个体人的关注,个体人才是真正丰富真实的存在。但个体人关注的目的最终还是关怀全人类。

荒诞派戏剧做出了真诚了努力,“这种努力使人类意识到了人类状态的当下现实,给人类再次灌输已消失的宇宙奇迹感和原始痛苦,使他们感到震惊而脱离陈腐、机械、自鸣得意及丧失了有意识尊严的生存。”

参考文献:

【1】刘爱琴,《荒诞派戏剧与<美国梦>》,《山东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 第2期 4 页 68-71页。

【2】丁凯,《荒诞派戏剧艺术渊源探究》,江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6月。

【3】杨文华,《西方戏剧导论》,大众文艺出版社,1995年6月。

【4】于萌,《荒诞派戏剧的艺术突破和悲剧精神》,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5月。

2.等待戈多语言的荒诞性 篇二

一九五三年, 《等待戈多》在法国连演三百场, 这样一出没有情节, 没有戏剧冲突, 没有人物形象塑造, 只有杂乱无章的对话和荒诞插曲的戏剧, 为什么会引起如此轰动?原因正是作者运用了荒诞的艺术手法表现了荒诞不经的社会现实。它使人们看到, 人作为社会存在的支柱, 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而剧中多重象征手法的运用则对烘托主题, 达到内容与形式的统一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一、主题中的象征元素

《等待戈多》是一部两幕剧, 剧中情节极其平淡。第一幕, 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在一条村路上等待戈多, 四野空空荡荡, 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可是戈多是谁?他们相约何时见面?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为了解除等待的烦恼, 他俩没话找话, 胡乱的交谈, 同时他们做些无聊的动作打发时光。其间波卓和幸运儿主仆两人路过此地又离去。第一幕结束时一个男孩跑来告诉他们戈多今晚不来了, 但明天晚上准来。第二幕的内容仍然是这两人在同一时间, 同一地点等待戈多, 场景的变化只是那棵树上长出了四五片叶子。经历了与第一幕大致相同的过程, 最终他们等待的戈多依然未出现, 也许永远也不会来了。

该剧的主题是等待, 而剧中人物苦苦的等待带来的却是幻灭的结局, 这是一幅多么悲惨的人生画图, 它无情地揭示了西方社会的荒诞现实和现代人的绝望心理。等待在剧中有着多重含义, 它不仅象征着绝望, 也象征着人类徒劳地挣扎, 唯独没有象征着希望。主人公在绝望之中等待着上帝来拯救他们的命运。然而, 他们左顾右盼却始终等不到戈多的身影。全剧两幕均展示了从盼望到失望的痛苦经历, 从而暗示了西方社会的不可救药。戈多仅仅是剧中人物赖以生存下去的一根救命稻草:“戈多来了, 咱们得救。”但他就是不来, 他们苦闷得想上吊。但他们能去死吗?不能, 因为他们必须得等待戈多。在贝克特看来, 人生就是这样, 既难活, 又难死, 既有希望, 又很绝望。而归根到底是绝望的。尽管如此, 但“我们还得等待戈多, 而且将继续等待下去”。这一主题深刻反映了战后西方社会的无助和颓废。

二、时间的象征意义

贝克特在处理作品的时间问题上也颇具匠心, 使其对主题起到了极强的渲染作用。全剧两幕所涉及的时间为两个晚上集中展示了两名流浪汉现在的两个生活片断, 而将他们的过去和未来则搁置一边。贝克特似乎向我们暗示:由于人物眼下已陷于极端的困境之中, 因此, 他们的过去已无关紧要, 而他们的未来则无从说起。作者让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弗拉蒂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之上, 从而使他们的过去和未来尽在不言之中。事实上, “等待戈多”不仅构成了两个生活片断中的基本内容, 而且也成为这两名流浪汉在同世界之间以及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上最重要的时刻。尽管他们的等待是徒劳的, 但这至少使“现在”产生某种意义和悬念。一旦放弃谈论戈多就会使他们在这特定的时空内失去自己的存在感。

时间在该剧中并没有像传统戏剧中的线性发展, 在两幕剧中我们无法体会到时间的流动, 戏中人物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对于现在他们也处于混沌状态, 时间在该剧中已经失去意义, 不论如何发展最终仍然会回到原点, 这也象征着现实生活中的人类, 突出了西方人的幻灭感, 突出没有终点的生活的无休止的循环。我们完全可以设想, 如果该剧有第三幕、第四幕, 也必然是重复前两幕的程式。这些都表现出人的处境单调、刻板, 以及人生所承受的没有尽头的煎熬。

三、结构和空间的象征元素

在《等待戈多》整整两幕长的戏中, 剧情等于是在原地踏步, 毫无进展。作品的结构体现了一种与主题完全吻合的失衡状态。尽管全剧两幕发生于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 但其实篇幅长短有明显差异, 呈现出一种不平衡状态。虽然两幕中的情节大致相同, 但人物的对白和出场顺序也有明显不同, 这种结构上的不和谐暗示了现实的无序性和绝望。同时, 《等待戈多》所展示的是一种静态的戏剧结构, 全剧没有高潮或低潮, 没有进展, 只有重复;没有启示, 只有等待。因此这种结构巧妙地暗示了生活的乏味和无望。在《等待戈多》中作者并非依靠传统戏剧的模式结构来达到表现效果, 而是依靠舞台场面、背景布置以及演员的演出本身来表达和传递这种荒诞的意义。这些元素看起来是支离破碎, 无法反映该剧的结构, 但它所传递的氛围却有一种内在的统一。它虽然以荒诞不经的非逻辑面目出现, 但却往往与二战后生活在一个弥漫着绝望气氛中的人们的内心感受相一致, 因此往往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在该剧中, 结构本身就是戏剧语言的一部分, 它充分表达了作者的思想, 对于烘托主题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

该剧的空间形象对铺垫气氛、烘托主题也起到了极为有效的辅助作用。贝克特将他的人物置于一个贫瘠和荒凉的背景之中, 一条光秃秃的公路和一棵仅有四五片叶子的矮树构成了这一空间内的全部内容。公路不仅意味着他们无家可归, 而且还暗示他们的困境将不断延续。而那棵几乎枯萎的矮树则是对春天莫大的讽刺。贝克特有意将人物的背景简化到最低限度, 从而使人物不得不关注自身的困境:饥寒交迫, 无家可归, 精神孤独这样令人烦恼的问题。正是通过这些非理性的结构, 直喻的舞台形象和扭曲了个性的人物, 使观众从中窥视到了人生的痛苦与荒诞。

四、人物的象征意义

在《等待戈多》中最能反映主题的就是贝克特塑造的人物形象。首先对于剧中一直没有出现的戈多代表什么, 人们有很多争论。有人说, 戈多 (Godot) 就是上帝 (God) ;有人说, 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说剧中人波卓就是戈多。对此贝克特的回答充满了机智与荒诞色彩:“我要是知道, 早就在戏里说出来了”。无论贝克特是在故弄玄虚, 还是他真不知道, 这一回答正好道出了该剧的真实含义, 即人对生存在其中的世界, 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无论戈多将会是谁, 从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出, 他的到来将会给剧中人带来希望, 是人们对于未来生活的呼唤和向往, 象征着“希望”、“憧憬”。因此尽管没有希望, 但“我们还得等待戈多”。同其他现代主义作品一样, 《等待戈多》充分反映了现代西方人的悲观意识和绝望心理。显然, “戈多”一词是对上帝的戏称。主人公在绝境之中等待上帝来拯救他们的命运。然而他们望眼欲穿, 却始终不见“戈多”的踪影, 这也导致了西方世界人们对于宗教的幻灭感。全剧两幕均展示了从盼望到失望的痛苦经历, 从而暗示了西方病态社会的不可救药。

尽管贝克特笔下的两个流浪汉穷途潦倒, 但他们的思维和谈吐却反映了一定的学识和修养, 与他们现在的处境极不相符。他们既忘了是否来过此地, 也无法确定今天为何在此, 这无疑暗示了现实的荒诞性。在剧中有关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的具体信息少得惊人。除了他俩漫无边际的闲扯之外, 作者并未向我们透露他们过去的身份、职业、经历、文化程度和家庭背景。捎信的男孩称弗拉基米尔为“阿伯特先生”, 而这两名流浪汉则彼此以“迪迪 (Didi) ”和“戈戈 (Gogo) ”相称, 这两个名字似乎是“戈多” (Godot) 一词的变异形式, 也是对它的嘲弄性模仿。作者对主人公含蓄和隐晦的描述旨在强调他们广泛的象征意义, 并通过他们的形象来揭示战后西方人的普遍特征。

五、结语

《等待戈多》以新颖的戏剧结构表现了一个荒诞无稽的现实世界。贝克特试图以振聋发聩的办法使人们觉察这个世界的状况, 现实的可笑, 自我的分裂及无所不在的死亡, 它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世界, 而人们的生活就是无意义、无休止的循环。贝克特运用剧情的停顿和人物的沉默来揭示人物的孤独感和空虚感, 生动而自然地表现了人物心中的矛盾、悲哀和绝望。

参考文献

[1]Beckett, Samuel.Waiting for Godot[M].New York:GroveWeidenfeld, 1954.

[2]Esslin, Martin, The Theatre of the Absurd.New York:Doubleday&Co., 1961

3.等待戈多语言的荒诞性 篇三

关键词:法国荒诞派戏剧;艺术手法;等待戈多

20世纪上半叶二次世界大战后,基督教受到震荡。例如,当时所宣扬的理性使人们走向光明,而纳粹就是一种高度理性的“产物”,在这里,理性把人类引向大屠杀,而这是基督教的神性所解释不了的,基督教被人们所质疑,更将人类对“理性”的信心摧毁殆尽,高科技的发展和物质的极大膨胀使得人与物关系的颠倒,人们对诺贝一贯遵从的道德标准产生怀疑与迷惑,从而产生恐惧与彻入骨髓的幻灭感。人们质疑理性、质疑存在的意义和目的的荒诞感的意识产生。而对与荒诞派文学来说,其核心词“荒诞”的理解又有着多种理解。例如,与《等待戈多》的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齐名的另一位荒诞派代表作家尤内斯库认为,“荒诞指的是丧失了目标,被割断了宗教、抽象的和超自然的根基;人垮了,人的所有行为都变得没有了意义,毫无用处,不协调。”所以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角色均属于某一个特定的社会团体,他们所感觉到的孤独和无助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而这恰恰使他们的孤独显得更加无助,更加荒唐。”

1 剧本《等待戈多》中贝克特的艺术手法

贝克特的作品多受到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他认为,人是被抛到这是世界的,没有上帝,没有会预言未来的神,人是“偶然来,必须去”的。而提到存在主义,其思想又不是统一的。例如,我们所熟悉的加缪的《西西弗的神话》,每当西西弗用尽全力,将巨石推上山顶时,巨石就会从他的手中滑落,滚到山底。西西弗只好走下去,重新将巨石向山顶奋力推去,日复一日,陷入了永无止息的苦役之中。加缪赞颂西西弗,赞颂西西弗精神,加缪认为过程即是意义,结果是虚无、无意义。正如《芙蓉镇》中,胡玉音和秦书田扫街的那段戏,“扫街”即是意义所在,即是“存在”。而另一位哲学家萨特则认为,人生在不断选择中决定自我,唯有在选择中才有意义和“存在”。贝克特就是在这些“存在主义”思想的影响下创作。例如,《等待戈多》的第一幕与第二幕很是相似,这一个“无结尾”的环形结构,营造了一个封闭的时空,不断地重复着“过程”,而这也使得整部剧笼罩在压抑阴沉的感情基调下,让读者在读剧的过程中,不仅对其中人物的荒唐行为而“喜”,更因这灰沉沉的处境而“辈”;再比如,整个剧本没有具体的人物,没有情节线,只有探索,没有解答和解释,贝克特认为应该去提出和塑造一个荒诞的情景,让观众自己去主动认识荒诞。而提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我一直觉得其实《等待戈多》或者说荒诞主义也是有积极意义的。贝克特认为,生活中的“荒诞”是無处不在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自欺欺人。例如,浪漫主义、伪现实主义都是在故意对这些视而不见,而荒诞派则是从在一种客观存在的角度,让人们看到“荒诞”的存在,让人们正式痛苦,唤醒人们,从而解决痛苦。

在《等待戈多》中,贝克特使用了寓言性、取消情节、荒诞情境、巧妙地语言与戏剧技巧。

(1)寓言性:剧中的五个人物:爱斯特拉冈、弗拉季米尔、波卓、幸运儿、信使小男孩都是剥离了社会属性的,但是又有一定的定性。例如,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他们在充满悖谬的希望与失望之间永无休止的等待,实质上是人类的本质和荒谬性存在状态的寓言式表征。”

(2)取消情节:正如我的题目“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悲喜剧,剧本的开头和结尾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又并不矛盾,贝克特曾说过:“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称得上是伟大的艺术”,《等待戈多》这部剧情极其简单的两幕剧,全剧仅仅有一个场景,就是荒野中的一条马路,一棵秃树和五个人。没有故事、没有矛盾冲突,仅仅是对话,无关联的、破碎的对话。而这一取消情节的艺术手法,使得全剧的时空变得模糊,好像一切都是混沌、荒诞、毫无意义的,更把《等待戈多》要表达的人类信念、信仰的缺失、精神的荒芜这一思想凸显出来;

(3)荒诞情境:即前文提到的一切都是具有不可确定性的,前面提到的每个事物,总有后文来瓦解。例如,《等待戈多》中,一主一仆波卓与幸运儿的关系恰恰说明了人与人关系的“异化”的荒诞。波卓与幸运儿的关系脱离了正常社会中主仆之间的关系,他们一方谁也离不开谁:第一幕中,波卓口口声声要把幸运儿卖掉,但也不能离开他而存在着,而幸运儿习惯了自己的奴性身份,一旦脱离了波卓的奴役,自己完全失去知觉,失去了自我存在的状态。之前提到的“上吊自杀玩”更是一种变态的、极具荒芜的精神上的荒诞。语言与喜剧技巧:永无终结,重复叠加的剧情,但是情绪却不同。

2 剧本《等待戈多》中的主题解读与核心概念

原型解读:如《圣经》、古希腊神话中人物符号的模仿;《每个人》中获救、救赎的原型。举在《等待戈多》中模仿古希腊神话人物的例子:古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因欺骗诸神而被罚,他必须把一块沉重的岩石推上山顶,可是每当他精疲力竭地把山石推上山顶时,石头又滚落回去,他只得从头开始,如此周而复始,永无止境。他的努力只不过是一个零,无休止的从终点回到起点而于事无补。两个流浪汉在一棵秃树下苦苦等待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戈多,指望他前来把他们从孤独,尴尬中解救出去。可是,日复一日,戈多始终没有出现,每一天等待的结构预示着第二天等待的开始,如此无限循环。在这种等待中,他们永远做着摘帽子,倒靴子,吃萝卜等无意义的动作。贝克特在这里暗示我们,无论你付出何种努力和抗争均是无益的。再以《每个人》为例,里面的“人”,在被“死神”唤走前,与“知识”、“美丽”等朋友的一段旅程,既是一个“获救”的过程,而同样在两个流浪汉身上,他们没有的“旅程”就是等待,他们渴望也是一场救赎。

主题解读:我相信每个看过《等待戈多》或者读过《等待戈多》剧本的人一定都会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这个故事中自始至终缺席的戈多,究竟是谁?是神?是人?在美国首次排演时导演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我要知道,我就早在戏里说了。甚至有人猜测是暗指上帝。在哲学看来,“戈多”就是——“虚无”。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存在主义”,之前也提到过,贝克特创作《等待戈多》的过程中确实受到存在主义的影响,存在主义认为:1)“存在先于本质”。2)“自由选择”。3)“世界是荒诞的”或许故事本身不算结局的结局本就是无意义的,只要我等待,我就存在!“它的主题和核心是等待希望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希望地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总而言之,正如我之前提到的,《等待戈多》不仅仅是一部荒诞的悲喜剧,其也包含着积极的人生态度,《李尔王》中有句经典的台词:“一切能够说出的糟糕,就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刻”,我觉得这句话和《等待戈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贝克特也正是用《等待戈多》这样一个荒诞的故事,来唤醒人们,让人们直面苦难,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参考文献:

[1] 周泽东.论荒诞派戏剧的“反戏剧”[J].湖北社会科学,2006(03).

[2] 胡志峰.从语言到表演到禅——谈高行健的戏剧观念[J].重庆社会科学,20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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