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故乡散文

2024-07-24

美好的故乡散文(精选11篇)

1.美好的故乡散文 篇一

龙应台说过,文字所能描绘的其实只是水中的倒影。关于故乡的文字,大抵不过记忆是里故乡的背影,时光晕开了墨色,浓淡中斟酌出动心的那一刻,我们称之为情怀。

女儿今年刚上大学,这学期学写诗歌、散文和小说,布置国庆后交一首现代诗。

“不会写啊……”

“老师没教么?”

“唔……说让自个儿先感悟感悟”

“这样吧,我随便写点,你自己体会把!”

放下手机,我在脑海中搜索我能驾驭的情怀,竟然只有乡愁!

每朵云有每朵云的故乡

携一缕自由风,放飞乡愁在城市的眉间心上

留一个高天上的蔚蓝色梦装在行囊

十月,说好了就出发

编辑好了,发了出去。那日女儿很沉默,我似乎说过平常说不上口的话

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这是我近年来看过的书里记得最深的一句,源自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追风筝的人》,悲情的哈桑说给阿米尔少爷至真至诚的一句话,这句话让自私胆怯的阿米尔最终走向了自我救赎之旅。

从故乡走出的不乏优秀者,或文化人,或老板,或公务员。也许常年在外的缘故,总把故乡想象得抒情诗般美好,无限表达着对故乡恩念和眷恋,浓厚的故土情结。甚至把贫穷品德化,落后浪漫化,丑化家乡就是对自己人格侮辱。

其实,那些关于故乡的文字还有一句,物是人非!

只是,他们是否会把那些连篇累牍的文字浓缩为一句,为你,千千万万遍!

2.故乡十章(散文) 篇二

走完69级台阶,父亲,你放下刚刚煮好的白米粥,放下新买的带着绿叶的杨梅,放下才盘点好的柴米油盐账本,收拾起那个公鸡打鸣的清晨,走出石头老屋,走过你熟悉的羊肠小道,拐进一扇陌生的永不透明的玻璃门。

驼背的影子总是弯着,谦卑的脸上赔着笑,年轮的皱褶鸵鸟般抱头。你在阴晴不定的天光下蹒跚,你和蚂蚁一样碌碌无为,你狼狈地活着像一头疲惫的老牛,你世俗,你蝇营狗苟,却没有用一潭湖水来掩饰泥沼。

在天国的初夏,你是走家串户的推销员,墓碑是你的名片,正反面都刻有方块字,那些电话号码还是旧的,名头也没更新,地址似乎也被汗水浸渍。上帝的指头,或许夹起,瞄了眼,搁在桌边,然后,眼睑不抬说,晓得了。

你端起一头白发,俯身赔笑,毕恭毕敬地退出。似乎还知道,我远远望着,腰杆挺了挺。

喊魂

大人在屋顶竖了根竹竿,上面绑了几条红绿布片。一连几个夜晚,大人领着孩子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月光下,声音传得远远的,一阵阵的,名字是小孩。

开春以来,小孩多语、狂躁、谵妄,服了民间偏方后,不见效。听乡里“讲话人”说,是小孩的魂丢了。丢魂了,须在夜深无人时方能招回。

白天里,竹竿上的布片在风中飘摇,路过的邻里都用眼神探望。

家里给孩子添了很多好吃的,一家人也围着嘘寒问暖。平时家里忙,孩子早早就无人管。突然间,所有人都关心起他,孩子开心极了,也念着能吃到平时难见的。在人多时,依然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家里慌了,送小孩看西医。西医药苦,打针也疼,小孩不喜欢,话更零碎了。

竹竿上的布片,又多了几条飘摇。

过了阵子,路人看小孩时都侧目,经过的脚步也匆匆。家里也恢复了平时的饮食。

“讲话人”说,是魂跑得很远,竹竿上的布片不惹眼,要把小孩送到寺里,才管用。

寺庙清净,香火不多,山也清,水也灵。

草木都踮着脚走路。

过不久,小孩回来了,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多言,不乱动,眼神闪亮。

回忆的外婆

人们都说,我出生不久外婆就过世了。我说,记得外婆啊,那时母亲抱着我走啊走,说是看外婆去。上了一道坡,过了几户人家和菜圃,再上几道石阶,就到了外婆家。外婆盘着高高的发髻,细长的眼,小小的脚丫,和一排老人坐在旧门窗前,双手飞快地包粽子。粽子似乎很多,一串串挂着。外婆惊喜地抬头,把我搂在怀里,左瞧右看,好像还说了很多话,声音嘶哑、慈祥。

人们大吃一惊,说我胡言乱语,那么小的孩子哪有记忆,而且还能描述得这么清楚?记得母亲说过,某年的端午节,她确实抱着我找过外婆,很多细节大约如我讲的那样,但具体是哪年,她说再想想。可是,到后来,她总说想不清楚到底是哪年。

从小到大,我在不同场合好几次说起这件事。可每回总被质疑或嘲笑,我也曾偷偷在外公家端详外婆遗像。盯着她的眼睛,我相信她当时就这么温柔地看过我。到了后来的后来,我愈强调,人们愈不信。真真假假,我也怀疑起自己了,不知道是我的臆想,还是真的有过这回事,或者弄混了时间。

到现在,母亲也走了,没人给我明确答案了。只得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没人说得清,我还是选择宁信其有吧。

没有外婆的童年,让我如何回忆呢?

乡里的秤

旧时候,走街串巷的货郎,论斤按两卖东西时,喜欢把秤尾翘一点,然后吆喝一声,斤两给足啰!

老乡们都笑眯眯的。

也有把秤端得平平的,一丝不苟。买东西的人,围观的人,嘴里都说货郎抠。可农活忙时,也会让孩子们跑腿代买,说是蛮放心的。

那些缺斤短两的,以次充好的,乡里人的眼睛往往把秤盯得紧紧的。担子里的货物也会反复打量,常常看着看着,就放下了。

有时买是买了,但多半红着脸嚷嚷,也有跺脚的,闲人们都乐意围观。

等货郎走远了,会指指点点跟孩子们说,这人歹,大人不在时,离远点哦。

喜欢把秤翘翘的货郎,一段时间没来了。后来听说人死了。老乡们都叹息,是个好人,可惜了。

老屋的院子

那天,与弟弟在石头老屋喝茶聊天。

老屋有三间,前后三进,前面是个院子,有围墙。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但比原先稀疏了些,不过还是满园姹紫嫣红、香气扑鼻。这些,是母亲在世时种植的。

想到那时我还在京城,母亲也还在。春节回家时,我说,去北京走走吗?电话里曾听母亲聊过故宫、天安门等,知道她心里想去,但都没和我特意提起。所以趁着春节在家,我主动聊起这个话题。母亲眼光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她喃喃地说,我也想去啊,但一去,家里的事很多,大大小小的人情往来要安排。还有家里的花刚刚种了很多,不及时浇水的话,就养不好。

庭院里,栽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热热闹闹的,都很欢喜的模样。屋顶上,也爬满了百香果的藤蔓,有的还垂在屋檐边上。这都是母亲摆弄的。她一个人在家,那时热衷于养花种草。

我说,乡里的事情也不会那么着急啊,总可以调剂。至于这些花儿,可以请亲戚帮忙浇几天水嘛。母亲说,几天的话是可以的,但去北京来回要一阵子啊,乡里的有些事落后了,脸面不好看。况且养花的事总麻烦亲戚也不好,过一阵看看吧。

见她这么讲,我也不好坚持。想想,那就过年再说吧。

后来,母亲的身体不好了,也不方便出门,就渐渐不提去北京的事了。再后来,她就过世了。

见我走神,弟弟边倒茶边把话头拉回来,说,你现在也回来了,是不是考虑把老屋改造一下?

如今,老家渐渐破败了,我们也不经常回来,重修了,放在那儿也没用。而且,改变房子格局后,奶奶和父母的痕迹就会淡了。与其这样,不如不做。我边解释边插话说,这些花儿养得不怎么样啊。弟弟喝了口茶說,他也不经常在家,花儿还能这样算不错了。

nlc202309090304

想起母亲当年的担心,还是有理由的。但现在,她不会再回来了。

旧渔村

一截老城墙,密密麻麻簇拥着半新不旧的水泥砖房、石头房屋、木头房子,像海里的沙丁鱼叮着火腿肠。

村庄依山傍海,在半岛的顶部,犬牙交错的海岸线恍若伸出的脚趾头。历来,有城隍庙的地方皆有老故事,村里的掌故迭次在各种新翻修的寺庙流传。近的有天后宫、真武殿、三官堂与姓氏祠堂;远点的是九龙禅寺,散落山间的土番坟墓,还有一些尚未入土的棺材板;再远的就是海上的舢板、鱼排、轮船、大大小小的岛屿,与飞过的鸥鸟。

海和山和天空,四季里差不多一个色调,有时深点,有时浅些。翻脸的是台风天,像老天爷在使劲摔东西,还与街上的醉汉一样喜欢大吼大叫,不过时间都不久。村里人的脸庞要么黄,要么黑,也有白皙的女孩,不多,都是些在家织渔网的妹子。似乎从筑城以来,各色人等,士农工商、渔夫走卒、痞子娼优,都没变过。

白天,村里人出海捕鱼,养殖,买卖,喝酒,唱歌,约会,打架,赌博,看电视,小孩读书,老人晒太阳。到了夜里,山上的魂灵也在村中晃荡,找些阳气,捞些纸钱。迷路的,只要跳上旧城墙,也大抵能辨明方位,找到回去的路。

外出謀生而发达的人,喜欢带着客人参观老城墙,指指点点。村里修族谱的,也乐于把这类人摆显要位置。当然,钱出得多的人家,也可以得到这待遇,像旧时的大金牙,只是死的时候会被拔掉。

村中,整日里都有不散的鱼腥味。

村里轶事

夏夜,岭头,碎石子路。

老孙头踉踉跄跄走来,满嘴酒气,嘟哝着番薯藤般的话儿。在村里,这些到处能听到,能闻到。

今年小麦收成不错,空心菜足够自家吃了,丝瓜挑大的可以送几个亲戚,茄子刚紫得发亮就被小孩偷走了也没事,就是番薯太多,家里堆得到处都是。

嗯,孩子如果今年不回来,就考虑做地瓜烧酒吧。烈是烈了点,但喝起来顺口。

快到村头了,老孙头累,想坐下喘喘气再走。

一阵风吹来,老孙头浑身舒坦,话头更是滔滔不绝。

有黑影不知何时傍在老孙头身边,似安慰,又似倾听。

老孙头说着说着,哭了,还哇哇吐了一地。他记得,衣服是邻村女人给新做的。

清晨,一觉醒来,老孙头急忙坐起。

衣服除了有点湿,都好好的,地上也干干净净。

身旁躺着一条大黄狗,红着脸,呼呼大睡。

剪月

把夜色抬一点,再高一点,许多童年,就溜了进来。

那时姑姑还在,还健朗,她已卸了村里职务,没什么事儿。平时爱讲童话给孩子们听,有些鬼怪故事也挺吓人。姑父的腿上,有虬结的筋。他一路跑来,说,夜深了,怎么还不回?我们一帮孩子拿着剪刀,托着盘子,坐在草垛边,排着长队,准备剪月亮。

姑姑瞪了眼姑父,回头悄悄跟我们说,只要屏住呼吸,挨近月亮,快速剪下一角,装在盘子上,然后赶紧端回家,装在窖子里。放什么,就能长出什么。姑父撇着嘴说,那就装你的手镯吧,看看能长出什么?

记得那时,我想的是放白兔子。在我的童年里,玩具很少,似乎只有一两样。而兔子,家里养了一群,都是土黄色的。

那时天色很矮,没有风,星星都摸得到,夜来香的味道隐隐的。一群孩子,并排坐着,不说话,眼神亮晶晶的。

夜色缓慢地走着。

月亮也不着急,宽袍长袖。

也不知何时,姑父不见了,姑姑不见了。

孩子们,一个一个,陆续溜回家去了。

那片蓝

那年夏天,表兄弟们来海边过暑假。

我也只有十来岁,他们的个头和我差不多。

我们一起从码头跳入海,少年人哦,都穿着裤衩,那时流行长头发。有一点点浪花,天很蓝,海水是天空的另一半脸孔。

我们各自游泳,有时潜泳,有时蛙泳,有时爬上小船再鱼贯往下跳。天气实在太热,呆在水里总比回去好,我们有各种消磨时间的花样。

估摸过了大半个小时,记得我躺在码头上休息。突然听到表兄在高声呼喊。原来表弟腿抽筋了,表兄去拉他,可慌乱中的表弟一把抱住表兄。表兄撑不住了。

我起身迅速跳下水,奋力划浪游过。我拉住表弟,表兄脱身。表弟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本想说两句,表弟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全身压过来。我说不是这样,我拉着你的手。可表弟似乎已经失控,脸上挤满了惊恐表情。

我试着游了几步,可实在没法承受。我推了一下,可推不开。那时码头上有一些村里的人,我本想喊救命,瞬间又觉得丢脸。拉拉扯扯中,头像葫芦般几回按下去又浮起来,嘴里开始灌入海水了,很咸。后来,我看到那些人也在指指点点,可我已经喊不出声了。我开始觉得恐惧,海与天空像扭曲的脸。

那种窒息与晕眩,童年大病时也有,那时奶奶抱着我抽泣。

表兄已游上岸,见我似乎快要沉溺,急得大喊,让表弟松手,自己慢慢游。表弟似乎已缓过神,在我意识模糊的瞬间,放开手,狗刨着向岸边游动。

我艰难地翻过身,肚皮朝天,以仰泳的姿势喘息。

清晰听到,码头上的人大声说着什么,可他们依然没动。

过了一阵,恢复了精神,我一点点游向码头。

那时和后来的记忆,储存的都是慢镜头,所有的声音我都不想听,我游过那片蓝色的海水,天空的云朵都是奶奶的眼眸。

后来的一生,每当我走在悬崖边上,都会记起那片蓝。

老井

回到故乡,特意拐道。村里的老井,依然在。尽管,家家户户都通了自来水,三三两两也盖了几栋新楼。

可没人把水井填埋。

那些年,井边有洗衣服的女人,有打水的汉子,有花枝招展的寡妇,有唠嗑的老人,有踉跄的酒鬼,有打尖的货郎。村里的大小事都在井边发布,流言蜚语也都在井边传递,来来往往的村邻都习惯从这儿走。

夏天,孩子们在海里游泳后,会在井边打水,冲洗,打闹。夜深无人时,我会偷偷跳入井中,屏息,沉沉浮浮,浑身清凉。有几回,泡在井里仰头看星星,周围有蟋蟀的声音,一针一针地细密。

那次,被村里的老人撞见,后来逢人便数落我,持续了好一阵子。

扯着记忆,我围老井走了几圈。井边已是杂草丛生,淹没了眼角细节,土围墙也塌了,有些记忆也埋没了。

我俯身,井里的水还清亮,一些青苔微微蠕动。

想起,当年有个疯子说,这口井,是村里的心脏。

山坡上,有成群芦苇花在风里跑。

责任编辑 张 哲

3.故乡的情怀散文 篇三

由《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及《故乡》可知,鲁迅先生对故乡有过很多童年的回忆,但他在野外的玩耍并不多,总觉他童年的快乐是呆在百草园居多。而他家的百草园说起来并不是很大,不过是约二百平大小的一个庭院而已,因为去年的夏天,去绍兴的我,终得以实见。记得曾经读书时,由课文中所写的丰富来看,总觉鲁迅先生笔下的百草园一定很大,景物也之多,想亲睹一眼的念想渴盼过很久,待见过之后,心中不免生些遗憾的。不过,在那并不很大的方寸庭院中,却也装满了鲁迅先生对故乡许多童年往事的美好回忆。

相比之下,我童年历过的百草园便大得没边了,只是鲁迅先生的百草园是专属自家的,而我所玩耍过的百草园却是属于整个故乡的。田埂上,坝堤上,沟渠边,荒地里,仿佛故乡的处处,都氤氲着我童年百草园的气息。回忆自是不能少,快乐也多得是。如今只要一阅到有关故乡,或老屋或野花草的文章,便总能勾出些我童年时的印迹。

中年以后,对故乡的回忆很多时候是情不自禁的。譬如,如今菜市上有卖的做菜吃的山芋埂子,一看到就会想起小时候,总喜欢把它们撇成茎皮相连的长穗子模样,挂在耳朵上,美其名曰“耳环”。每年春末夏初时,总能看到菜市上有个别商贩卖红的桑葚,也总会买上一点,并告诉女儿,这是爸爸妈妈小时候最爱吃的野果。女儿拿起一颗只一尝便立刻吐出。我也随之塞进嘴里,很想吃出点童年时的味道,可是酸的没有再想吃的欲望。但第二年还是会受商贩宣称很甜的诱惑,再买上一点,其实就是在买对幼时故乡的一份情结。我知道最甜的桑葚应该是黑紫色的,可那样商贩是很难摘收并运到菜市的.,熟透了的桑葚太容易破碎。

有天,看到两位奶奶在楼下清理野外挖回的马齿苋,我便上前去搭话,跟她们聊得很投机。她们原以为我是不懂的,便向我解释马齿苋的功用,我也跟着说,并说曾经在老家也年年挖的。其中一位奶奶说,她一看见路边有便想去挖。我也便说道:“每年的春天,我都会带女儿去野外挖一两次荠菜,其实就是想去体验一下儿时挖荠菜的乐趣,也算是去寻找一种故乡的情结吧。”另一位奶奶便笑说:“对对对,就是想寻找一种家乡的情结,这都是乡下出来的人对野菜一种回忆的情结。”是的,和故乡一样的草木,都会情不自禁牵起对故乡的回忆与眷恋,这便是中年以后的异乡人,越来越沉积于心对故乡的一种思念情结吧。

和伙伴们一起挖野菜的乐趣与欢笑,随便就会像阅电影一样的历历在目。釆桑果,寻马泡,摘灯笼泡,还有提茅竽(提di,茅芋即茅针)等等,这些个场景一出现,欢笑自会浮满脑际。那些曾经并不起眼的一个个日子,竟是那般的让人怀念与回味不尽。釆莲蓬,捞菱角,钓龙虾,这些虽有些模糊,可能毕竟曾经是有些听话女孩的缘故吧,经历的少一些,但在回忆故乡时,也总能闪现出于故乡的百草园中,有过轻微痕迹的片断。如果是男孩子,定会有更多游泳捉鱼的乐趣。爬树、捉蝉、逮鸟雀、掏鸟蛋的经历,一定也不会少。对故乡的童年回忆,真的很多。这便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因为有着童年丰富的回忆,也便对故乡有着无尽眷念的缘故吧。

故乡那广阔无垠的天空下,绿波漾漾的田野中,仿佛到处都飘荡着我童年时的欢笑与旧时的回忆。野草疯长,野花漫开的河岸上,堤坝边,都有儿时伙伴们翻滚打玩的身影,恍惚着、摇晃着,铺满记忆的帘幕。仿佛故乡的方方地地上,都有着我走过的痕迹,每每回味起来,我对故乡都有着话不尽的余味与欢喜。

而如今的故乡变化很大,几乎没了老屋的踪影,就连那野外与沟渠,也被整理的面目全非了。曾经荒芜着的,一些长满野草开满野花的草地,已寻不见踪影了,均被勤劳的故乡人,开垦成了庄稼地甚或一个个菜园。就连我曾经就读过的家门口附近的学校,也踪影不见了,成了葱茏庄稼的乐园。每次回故乡,站在旧时学校大门处的位置,总想挖掘些记忆。睹物思事,睹物思人,而实际上却已无物可睹了,只能对着深远的天空,天空下碧绿的田野,勾勒点偶现的旧时画面,聊以慰藉下回故乡的一片思念之心吧。而其实对故乡的思念与回忆,仿佛也仅仅局限于回忆中了。

能找寻到些的旧迹已经很少了。似乎仅剩些少数地方的路边,沟边,少量品种的野花草了。家家房前屋后的树木,也没有了过去的丰富。那洁白的刺槐花,塞进嘴里嚼的喷香的画面,还没有忘记;那高高垂吊着的一串串紫黑桑葚桑树下的乐趣,也还记忆犹新;还有男孩子可以揪下果子当武器互掷的苦楝树,也随处可见。总之,记忆中的树木似乎有很多种。那些开满洁白槐花的刺槐树,挂着如豆角似的皂荚树,还有榆树,泡桐树等等,已很少看见甚或看不见了。

现在所见最多的便是能快速成材的杨树,即能早日砍伐挣钱,又能快速成林。我想,如此倒有点像现在人们吃的快餐方便面,为了适应快速效益所需的快捷发展种植法吧。其实乡村的公路两边,种满枝叶茂盛且又笔直挺拔的杨树做为道行树,是挺美的,只是可惜村落里楼居旁的树木品种却所见不多了。

故乡曾经时有湖水泛滥,江水猛涨时,就更加得人心惶惶,也有江水光顾过的历史记录。值得庆幸的是,我记忆中的江水,紧迫时期都被人为地抵抗住了,否则灾难就会更大一些。故乡被湖水淹过几次的伤痛,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我为故乡流过的泪,也还清晰地记得。由此可知,前有江水后有湖水的故乡,压根就寻觅不到高大粗壮的古树的。湖岸内的堤坝边,仅剩的一些个历经风霜的高大柳树,倒给我对故乡的记忆,还留点实质性的遥远回忆的味道。

如今,日新月异的故乡富了,人却变少了,感觉再没有了儿时的热闹景象。能走的人都走了,均去了外地的城里,繁盛着城市大街小巷的身影。留下的老人及为数不多的青壮年,还在为身在异乡的我们,守着故乡的一片天,劳作着故乡的那片地,等待着我们春节回归时的欢喜。

是的,对故乡的怀念与回忆,也仅限于怀念与回忆了。几乎没有了旧时踪影的故乡,再难勾勒出曾经的风貌。唯记忆中的深情,永难抹去,且还愈老愈浓郁起来。快乐地徜徉于故乡各处嬉戏玩耍的场景,也仅仅是在不经意的梦中或回忆中了吧?

搬个小凳,一起围坐在“故事伯伯”家门前,吹着夏夜凉爽的风,听着天上地上、人间天堂的美丽故事,惬意美好着的一个个故乡的夏夜;跟伙伴们一起快乐地打雪仗、堆雪人,在冰冻的地面上玩溜冰,看一个个摔倒而捧腹大笑的场景;去小树林里自拴的绳制秋千上荡秋千,以及玩捉迷藏的乐趣,还有在一棵棵的树干上寻蝉蜕的惊喜模样;再有伙伴们一个个捉蝴蝶、逮蜻蜓、寻知了,摘野花、觅野果、割茅草等等的旧时玩耍及劳作的身影……

记忆中的故乡,是美丽的,亲切的,可爱的。装满着童年快乐与青春足迹的地方,谁又能轻易地忘记?故乡,一个不需要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地方,它寄予了多少异乡人的思念情怀,只有故乡才知道吧。由古至今,谁又不忆念着自己的故乡呢?

忽想起鲁迅先生在《故乡》中的一句话: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鲁迅先生既怀念故乡,又伤感于它再不是从前的模样,似早已物是人非了。于我来说,也有着如此的情怀吧?故乡,是越来越远了,越来越陌生了,愈发地生疏起来,唯记忆中的故乡,永远美丽着愈来愈久远的回忆。

4.故乡的庙会散文 篇四

故乡的庙会是叫作:“泰山庙会”的。因为她在每年的四月十八前后举行,所以人们还是习惯地把“泰山庙会”称作赶四月十八会。

庙会因庙而起,虽然传说中的泰山庙早已无了踪影,但庙会还是要过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场面要大,一次比一次的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泰山庙是我们这个山城小县里规模不小的寺庙,在我们这个信奉佛教的小县里自然是香火鼎盛,盛极一时,更别说每年的四月十八举行的泰山庙庙会了。听长辈们说每年这时泰山庙就会大开山门迎接八方香客,场面之大无法言表,至于前来进香的香客更是来自周边县市连绵几里,络绎不绝。以前的盛况我们这代人自然是无法想象的。还是听老辈讲建国后泰山庙就被学堂占了,庙里的圣像已被按四旧拆除了。从此香客绝迹,倒是每年一度的在四月十八举行的泰山庙会被保留了下来。

四月的小城退去了早春的寒冷,气候变得温润起来。忙碌的人们刚刚在大地上埋植下一年一熟的作物种子便迎来了每年一届的泰山庙会。那些做生意的.摊贩们早早的便从四面八方聚结到小城,希望可以在庙会期间能够有一个好的收入,而小城的大人和孩子们更是早已卯足了劲儿要在庙会期间玩个痛快,那种内心的喜悦就更是无法言表了。

家乡的庙会从农历四月十七起会到农历二十三日止历时七天。

从起会之日便摆起了销售各式生活物品的摊子,大到针纺百货,小到针头线脑,所售商品可谓琳琅满目。重要的是所有商品便宜的让人无法想象,这已成为妇女们主要光顾的对象。她们每日早早的从四邻八乡赶到会场,只为可以从中淘到自己心目中的便宜货。然后把自己需要的或是暂时不需要的商品大包小包的拎回家,并乐此不疲。每每夜幕降临时随着小贩们嘶哑的叫卖声渐渐退去,从会场散去的人群中不乏有拎着大包小包的妇女三五结伴讲述着自己的购物经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小城的男人们则会在会期摆几桌酒来招待那些前来看庙戏的亲朋好友。一通通锣鼓过后戏便开场了。喝过酒的男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戏台下,而那些老一些的忠实票友们更是每日早早的带了凳子在台下坐定,等待着演员的登场。会期一定是要唱连本戏的,这是小城多年来雷打不动的规矩。尽管近年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少,可大家看戏的心情却是没有改变,不为别的就图个喜庆快乐。

大人有大人的乐呵,孩子们自然已能寻得孩子们的乐呵。

每逢庙会便早早的领了长辈们派发的赶会钱然后约几个伙伴朝着会场而去。孩子们的第一站当属那些卖玩具刀枪的地方,等每个人买好自己称心的玩具后便追逐着在人群中穿梭、玩耍起来。会场上那些跑江湖买药的地摊孩子们已是要去的,不为别的,就为看那些跑江湖的练功夫,什么硬气功了铁头功了的都是孩子们的最爱。更重要的还可以和那些江湖买药的养得小猴子来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即便是这样已不能说是真正的过好了四月十八会,孩子们的心早已被那个起会前就在会场的空地上立起的大帐篷吸引住了。帐篷外竖起画着各种动物和表演内容的巨型海报,而售票员又不时地用不太娴熟的普通话催促着观众入场。大马戏团,对于孩子们来说观看这样的大马戏团是奢侈和难得的。记得儿时条件不是太好,赶会的时候家里给几块赶会钱已算是不错的了,可即便如此,面对昂贵的马戏团门票已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不过马戏照常是要看的,我们有我们的绝活儿,那就是钻帐篷。几个伙伴从帐篷和地面的结合部爬进去然后大摇大摆地看马戏团表演,不过已有被抓住的时候,挨骂是不会少的,但一定不会被赶出去,因为我们有“不屈不挠”的精神,那就是我们一定会爬回来的。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值得变化,现在的孩子们是绝对不会再像我们儿时那样爬帐篷了,不过还是会闹着要大人带着去看表演的。

5.思念故乡的散文 篇五

心里的牵挂很多,最多的还是牵挂故乡。久居都市多年,都市的家牵挂的事情倒没有什么,但始终牵挂的还是故乡,还是故乡的庭院,还是故乡的弟弟——一个人生活在那里的弟弟,那个神经不正常的弟弟。

人生总是要有一些牵挂的,这也许就是人生的动力,也是一种精神支柱;人活着的时候还有那个牵挂,有牵挂的能力和权利,还有牵挂的心思,费心也好,伤神也好,其实这不是什么坏事,也是人生的幸运。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还能够肩负一定的责任,你还是有用的,你活着的分量,在一个家庭的分量。如果一个人连生命都不存在了,那也什么心也不用操了,什么也不能惦记了。人死如灯灭,退出了历史舞台,什么牵挂也没有了,你不会再牵挂别人,别人再也用不着牵挂你什么。你已经失去了这个权利,连生命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也就什么也没有了,其实这才是人的悲哀,一个人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就是不幸。

还好,我还健康地活着,我还操劳着,牵挂着,证明我的存在。这难道不是人生的一种幸福吗?不是一种快乐吗?活着就是幸运,死亡就意味着不幸,特别是一个人还不到该走的年龄却走了,在还不想死的时候却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

人到了一定岁数,越来越思念故乡了,越来越牵挂故乡了,越来越牵挂自己的亲人了,特别是一直都让自己惦记操心的亲人,自己的同胞兄弟。不能说过去不操心,而现在是越来越操心了,父母在世的时候还有父母的操心,自己再操心也比不了父母,而现在父母早已不在了,自己就要多操一些心了,

去年十一月老家盖房子,我和哥哥出钱也给弟弟盖了一所房子,现在房子快盖好了,越是临近竣工的时候越是牵挂老家,天天在城里上班,天天回老家很辛苦,家里盖房子施工也没有时间天天回去,虽然盖房是大包,但总得有个人在家里盯着吧。弟弟也不管事,天天出去跑,早出晚归,盖房子好像跟他没关系似地,只有哥哥和我费心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房子不盖是不行的,不盖不批了,去年报的建房手续,由于原来挺大的院子没有多少房子,房子还是七十年代初盖的,原有房屋做了安全鉴定,属于危房,这才允许建房,否则就是违章建筑。逼上梁山,不盖房不行,没有钱借钱也要盖。房子就快盖好,就是门窗没有安装了,弟弟天天不在家里老是呆着,真是操心,家里现在连个看家的人都没有。我怎么能够不牵挂呢?

6.故乡的距离散文 篇六

我原以为故乡离我很近,也就是一班火车的距离。然而,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对于它是多么地陌生。

我九岁那年,随着家人举家南迁,到了今天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对于故乡,我仍旧只有个模糊的概念,故乡的记忆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愈来愈淡,脑海中更多的充斥了现在南方小城的过往种种。

我依稀记得离开故乡的那天,车子缓缓前行着,在乡间的小路中颠簸。家乡的老屋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它,默然无语,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尽头。路边的野花、矮树,在那一刻突然变得熟悉起来,我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在何时何地曾见过它们。

南方的小城远比家乡的小镇繁华,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用物质填平。白天,我的父母亲都去上班,而我去上学,我家那个商品房里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在独自发呆。我的奶奶去世的早。

我常常看见这个耄耄之年的老人空守着一间寂寞的屋子,不住地叹着气。如今的钢铁城市远不如家乡小镇的清新自然,快节奏的生活让这个年迈的老人无所适从。

爷爷他很后悔离开了故乡。他时常对我说。他宁愿守着家乡那一座空宅,整天与鸡鸭鹅为伴。他无数次向我提过要回家乡看一看,摸一摸,带一些家乡的东西,哪怕是一小捧泥土。然而,他却由于身体原因,未能如愿。

在那不久,爷爷患上了重病,住院进了县城医院。爷爷卧在病榻上,用那干枯的手指拉住我的手,让我替他看一看家乡的风景。望着他那蜡黄的脸上堆满了恳请,终于,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在今年的暑假启程。我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顺便买了一张家乡的地图。爷爷曾反复地向我描述过回家的路,再加上我童年依存的记忆,本以为下了火车家乡就已经不远了,然而,我却悲哀的发现,故乡的距离,其实很长,很长。

我从县城下了车,然后坐了一辆农班车直到终点站。照着爷爷的说法,下车之后沿着小路走上两里,面前便是一个美丽的`山谷。沿着山谷往下走,远远地,便能远眺到老家的烟囱。可是,我走到近处,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一汪碧绿的湖。

我回到镇上,向镇上人打听。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告诉我,村子因多次拆建早已面目全非,一个失误规划,又被湖水淹没,居民也已经迁徙了。老人一面说,一面指着不远处的湖。村庄,在我的记忆中,是人类文明原始印记,是离乡游子牵挂的乡愁,如今,就这样被现代美丽的野蛮慢慢蚕食了……

我再一次来到湖边,湖水只距离我的脚尖不足一尺,我甚至能隐约闻到那幽深潮湿的水汽。家乡此时距离我很近,就在我的脚下;却也很远。

我多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故乡,与它那带着泥土气息的手指相握。然而,它却在我的面前兀地消失,伸出手,只握住了一缕微湿的空气。

我百感交集,那莫名的情愫愈演愈烈,最后化作一滴滚烫的泪水流进了家乡的泥土里。

再见了,我的故乡。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上的地图揉作一团扔进面前的湖水中。地图在湖面上翻滚了两下,便渐渐沉了下去。一如我此时的内心。

我回到了爷爷的病榻前,我没有告诉他实情,而是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幅虚构的画面:村里草长莺飞,孩童打闹嬉戏;黄昏时候,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嗑,打牌…….

爷爷听着听着,甜甜地睡着了,像一个孩子。

7.陌生的故乡散文 篇七

对于这座城市我是越来越陌生了,随着我回家次数的日渐减少,我感觉我在越来越远离这座城市,我感到手足无措。昔日的海风已不再让我浮想联翩,昔日的问候似乎全变了滋味,偶尔遇到熟人,招呼绝对是一种应酬。即使与称兄道弟的哥们在一起,也很少拥有共同的话题,常常三两杯酒下去,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过去出差在外,遇到故乡人还亲热得不行,怎么现在人回到故乡,人与人之间反倒疏远了呢?真的E信息时代来了吗?为什么信息让彼此沟通越来越近,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显得越来越远了呢??

小城人的自我满足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让我间或所不能理解的。能吃饱喝足,月底拿到800—1000元,就认为生活满不错了,偶尔能看一部大片,打两圈麻将,跳几回舞就感到其乐无穷了。虽然知道他们也渴望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生活,也梦想出人头地、做官、发财,最多只能想想说说而已,脚却是迈不动的。我曾经在回家的车上与一个邻乡的青年人闲聊,看到他自命不凡的样子,我变得谦虚起来,向他讨教艺术真谛。瞧他的口气,似乎王朔、刘心武、老舍都不算什么,只是他运气不好、关系不够。我忍住笑,再请他谈谈实质性的东西,比如说技巧、语言之类,他则词不达意,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下车的时候,他问我是谁。我则告诉他,区区一文学爱好者也,别人也戏称我为诗人。其实不敢当。不过说句心里话,小城中有几个这样的人倒不是件坏事,比起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来说,他们应该是挺有思想的一群人。

几乎没有串门的习惯。日渐放大的心理成了一种保护膜,深深地包裹着现实和利益,想撕破是很难的。这使我很是回忆年轻时的豪情。没有任何心思的开怀畅饮,一掷千金的慷慨之举,通宵达旦的争论,这些都是对现实利益的背叛,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将自己融入他人的身体和灵魂,但并不祈求回报。俗话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指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别说掏心窝了,假如不客气,可能摘一根头发也得踌躇。当然很多时候你并非不愿意,而是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当然很多,最主要的是你已不是孤独一人,即使你仍是孤独一人,也可能有你不能左右的因素。我想想也许绝大多数人是因为有了家庭,生活压力大了,顾及的生活琐事多了,考虑的没过去那么单纯了。渐渐地“本来……可……”成了现在人际关系中用得最多的一个语式。

曾经有一个朋友给我讲了一件事。他有一个表弟,家境贫穷,后来上了大学,还得经常出去勤工俭学才能维持生活和学业,毕业后经数年奋斗有了出息,成为一著名开发特区企业的总经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断定一个人以后的发展,早知道的.话,假如进行一下关心和帮助,不是可以得到回报了么?搞得现在想求表弟办点事都难以开口。其实,这种想法我也有过,一闪而已,真正做的话怕不容易,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是极少数人的专利。我不屑于做这些,并不是自己的心灵就多么的纯洁,而是不屑依附别人也成为一种习惯。

这些青年期到中年期的一段距离,人们的不断成熟使他们的眼睛不专注于眺望。物质与精神、幸福与痛苦,由自己分享,而不需要他人分担。泪水属于一种奢侈,不能流出,就在心里流淌。将这些关在黑色的房间里,渴望阳光,又恐惧外面窥视的人。年复一年连自己也忘记了,空明的心境不再拥有,超脱只是个安慰的名词。人一旦成熟,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评价:这个人不成熟。小城中的人习惯指指点点,也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前提。

长期流浪的生活加剧了我的天真。虽然已涉及了不少事物和世界的本质,但我始终做不到深沉。小城中的建筑物倒是越竖越高,我与故乡的人与事,似是隔着一堵无形的、而又厚重的墙。但小城人的精神很难值得恭维,这也是我不堪重负的理由:没有倾听和歌唱。我走遍仅有的几个书店,新版书是很少的,有的话也很少有人光顾,所有的书报亭,我没有找到一本纯文学的刊物,幸好还有一张《足球报》,能让我激情地度过一周,幸好夜晚的灯火还能让我看到光明的希望。

8.故乡的冬天散文 篇八

我喜欢故乡的冬天。只是我所说的是三十多年前的冬天。

我的故乡在鲁西南大平原上。那时的冬天,没有什么暖冬之说,该冷就冷,是真正的冬天。西北风在无遮无拦的大平原上任意撒欢,刮得高压线和电葫芦发出阵阵鸣叫。树大都落光了叶子,干枝凌乱地定格在屋后村头,让冬天没有边际地萧瑟。参差的屋顶上落满白雪,几只麻雀起起落落,打破了银装素裹的沉默。

冬天对于故乡农村来说,是个真正的农闲季节,庄稼该上垛的上垛,该收藏的收藏,就连搭在墙头上的地瓜秧也已整齐地垛在一起,散落的棉花材很理顺的堆在一边,整个的街巷都显得干净利落。偶有几条闲狗摇着尾巴四处寻找食物,老母鸡领着已经长大的小鸡很有成就地悠闲地散着步,青山羊三五成群逍遥地过街穿巷。那幽深的胡同,两旁的高墙由青砖砌成,久远的岁月使砖缝里生长出的猫尾巴草早已枯黄,微风吹来,他们悄然而羞涩的摆动着身姿。

等太阳升高以后,人们纷纷走出屋子,袖着手躲到避风的地方晒太阳。有男人从老棉袄里掏出孩子用过的作业本,撕下一张纸条卷成个喇叭筒,里面放一撮碎烟叶,瞬间便做成了一支纸烟,点着很享受地吸上一大口,慢悠悠的吐出来,烟圈慢慢升腾,氤氲了周边的人,大家于是纷纷伸手讨要。接近中午,女人们都回家做饭,几乎家家千篇 一律,地瓜面黑窝窝头,煮一锅老白菜(白嫩的白菜要等到过年时吃,平时只吃老白菜)。菜盛在碗里,即使在太阳下照也看不出一个油星。但没有谁说难吃,孩子们也不挑食。即便这样,大人们还有时会对孩子忆苦思甜:这比过去强多了,你没经历过60年,连野菜糊涂都喝不上……孩子们也不接话茬,只顾埋头吃饭,窝窝头都吃俩了还要伸手去馍馍筐子里拿……

9.故乡的春天散文 篇九

小学,初中,忙着成长,只想快快长大,去体味着美好的世间,何曾驻足停留,回望过故乡的春天;高中时呢,却被繁重的学业压的喘不过气来,更加没有了时间与心情去感受美好的春色;而现在,读大学了,去了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城市,只能在暑假寒假回来,仿佛我却成了故乡的一个过客,故乡这个南方小镇一隅之地,慢慢也只在记忆里占了一隅之地,更遑论故乡的春天了。

这个五一,匆匆忙忙赶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竟意外撞进了满园的春色。于是便再也不能忘却,春风吹绿了的枝丫,吹开了的花蕾,吹鸣了的翠鸟,;吹落了的繁华,吹开了的宁谧。

漫步在田野间,小路上,放眼望去,除了这条蜿蜒的路微微泛着尘土的灰白,全是一片绿色。油菜花早已凋谢,沉甸甸绿油油的的菜籽挂在了枝头。沿路的白杨树也是绿以盎然。深深的呼吸一下,口鼻间充斥的油菜,小麦混杂的气息,仿佛连吸进的空气和流过指尖的气流都是绿色的。绕过发梢的微风,垂洒眼帘的阳光,掠过耳畔的鸟鸣,都是清新的.绿色。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静谧,安详,长久浸淫在喧嚣都市里的心,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想起在那个光鲜的城市里,站在三层的立交桥上,看车水马龙,人潮涌流,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嘈杂,一个人在这里无助而迷茫,污浊的空气在胸中郁结不散,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那么,踏春去吧,涤荡涤荡心灵。去了青龙寺看樱花,去了太平看瀑布,可是,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冗杂的人群,灰白僵硬的建筑,摆脱不了疲惫的心?这次回到家乡,短短的几天,却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仿佛体内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原来,再美的雕栏画栋,亭台楼阁,曲水青山,都比不上故乡的那一抹绿意,一片春色。

10.故乡的山岗散文 篇十

在我的记忆中,故乡那小山村的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岗。山岗的坡度并不是很大,但是很高,属于那种丘陵地区。这里位于辽宁省西北部的山区,靠近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是典型的干旱地区。山岗上的地表腐蚀严重,在春季多风的季节,通常会被卷起满天的风沙,遮得人睁不开眼睛。可当风沙过去之后,放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山岗上那一片片已经被开垦出来的土地。村民们几乎将村子周围山岗上可以利用的土地全都变为田地了。在这里,人们依然遵循着“靠天吃饭”和“民以食为天”的自然法则。他们的希望都在山岗上的每一块田地里,那里既种植着赖以生存的谷物,也承载着期盼丰收的心愿。

我父亲的田地也在山岗上,只不过距离村子很远。每次到播种、耕耘和收获的季节,父亲就特别忙。他经常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了,一直到中午才回来。在匆匆吃了几口饭和喂饱了牲口之后,他就又出门了。这一去,他往往到了晚上才能回家。那时候,我还小,两个哥哥又在念书。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学习,父亲从来都不需要他们帮忙。哥哥们很懂事,为了给父亲分担,每次周末或者放假时都会跟着父亲一起下地干农活。母亲则在家带着我,并勤劳地操持家务。我是家中最小的“丫头”,很受大家宠爱,特别是父亲,从来都不让我去田里干活。在我小时候,每次看见父亲牵着家中的骡子走后,都会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山岗的尽头,这才回来。

那时候的我,由于年幼无知,总觉得下地干活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曾经几次央求父亲带我去,可是父亲始终没有答应我。

“下地干活不是女娃子的事。”父亲这句话对我说了好多遍,我都听腻了,可是心中却始终充满了好奇。既然父亲不同意,我可以找母亲,也可以找哥哥。可是令我失望了,母亲和哥哥全都摇头,那意思也和父亲一样,不同意。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也到了上学的年龄。每次我跟随两个哥哥走出山村,徒步走过高低不平的山岗,前往大约半个多小时路程的镇中心小学念书时,亲眼见到山路两边田地里那些村民忙忙碌碌的身影,这才感受到下地干活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父亲就这样在山岗上年复一年地劳作着,那片山岗上的土地就是他的全部希望。

这里的山岗上没有郁郁葱葱的树木,也没有五颜六色的花朵,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黄土和大大小小的`沟沟坎坎。被小路分割成一块又一块的田地随处可见。在春天,行走在这些田地里的只有驱赶着牲口的村民。他们靠着原始的犁翻动着土地,然后把种子撒播在松软的土壤里。夏天里,当这些种子开始长出谷苗时,又是这些村民带着牲口从不远处的井里或者很远处的山沟里挑来水,进行浇灌。随着谷苗越长越高,村民们就越来越忙碌,因为这些谷苗就像永远都喝不饱水似的,每天都需要更多的水来浇灌。当然,如果遇到下雨,简直就是老天在帮忙了。虽然这里的雨水稀少,可是每年耕耘时节,村民们还是希望能够多一些雨水,好让这些谷苗长得更高更壮实。“风调雨顺”,对于大山深处的农民来说,真是永远都渴求和盼望的事情。

秋季,那是个令所有人都向往的季节。到了这个季节,就见山岗上像铺了一层黄色的棉被一样,每一棵谷苗都被沉甸甸的谷穗压得弯了腰。风儿吹过,这些谷苗随之摆动着身体,就像频频点头的老翁老妪,惹人喜爱。

父亲的田地在很远的一处高高的山岗上面。从我们家到那里,就算小跑也要半个小时左右。父亲每次离开家的时候,都很早,因为路上耗费的时间比较长。这倒不是他走得慢,而是心疼他的骡子。父亲不能让骡子走得太快,因为太快的话,还没等干活,骡子的体力就已经消耗在路上了。山岗上的路都是土路,高低不平,曲曲弯弯。如果遇到很深的沟壑,就要走很远的路才能绕过去。因此,父亲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几乎占用了他全天干活的相当大的一部分。父亲是勤劳的,就算再辛苦,他也从来不说。

春天时,地里的活都是父亲一个人完成。到了夏天,哥哥们放暑假了,会分担父亲不少农活。秋季里,土地需要收获了,家里人手不够,母亲往往就会和父亲一起到田地里干活。在我上学前,从来都没有去过父亲的田地。直到我上学了,又赶上学校放假时,父亲才允许我跟着两个哥哥一起去他的田地。其实,田地对我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在村子四周都是这样的土地。记得第一次去父亲的田地时,感觉那里距离家是多么的远,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这段路程,应该比我去学校的路还要长。我跟着父亲和哥哥们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来到那块田地。

这里的山岗是最高的,站在顶部,可以俯视周边的一切。虽然它很高,但早已开拓得十分平坦,而且种植面积非常大。在我的眼里,原本光秃秃的山岗上种满了谷苗,几乎把整个山岗都覆盖了。那时正值夏季,密密麻麻的谷苗把整个山岗都染成了一片黄绿相应的颜色。当然,这座山岗的四周也都是这种颜色的海洋,一片又一片的田地,就像大地的补丁一样,鲜艳美丽。

“丫头,你自己玩吧,我要干活了。”父亲没有心思管我,就开始给他的那些谷苗浇水。这水是半路上,父亲特意从一口离田地最近的水井挑上来的,装在一个大水桶里,靠骡子的脚力背到山岗上来。

父亲和哥哥细心地浇灌着谷苗,我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父亲浇水非常仔细,务求每一株都浇到。他对待这些谷苗,就如同他的孩子那样细微周到,生怕有哪一株谷苗没有喝饱似的。两个哥哥是父亲手把手交出来的,干活的细心和熟练的动作简直和父亲一模一样。至于我,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丫头”,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不会做,也就都不让我干。我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山岗上一个人玩。我一会捏捏谷苗的茎和叶子,一会顺着田埂抓抓飞虫,倒是玩得很起劲。到了我玩累的时候,又看到浇灌的水没有了,这时父亲就会叫哥哥们去挑水。我听后马上来了精神,像个跟屁虫似的,蹦蹦跳跳地跟在哥哥们身后,随着他们赶着骡子,重新去井里挑水回来。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也就很快过去了。到了中午回家后,下午父亲往往就不再让我跟他们出来了。

等到我上中学时,因为要到县城去住校,因此父亲的田地也就很少再去了。偶尔也就是放假时间,过去帮帮父亲和哥哥们的忙。可是,由于父亲宠我,即使到了田地里,我也就做做轻松的打下手的活,对于那些比较繁重的体力活,至始至终也没让我干。

随着岁月的流逝,两个哥哥逐渐长大了,并且先我离开了山村,进入到城市中,务工安家。又过了几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一所普通大学,跟随着哥哥们的脚步一样也进了城。大学毕业后,我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就顺理成章地在城里定居。再往后,我在城里结了婚,不久又有了自己的女儿,从此也就越发远离了故乡的山村。可是直到现在,父亲和母亲依然还留在那个小山村里,守候着他们的那片土地。我可以想象,每到农耕时节,父亲仍旧牵着他的骡子,每天都会走在去往那片山岗的路上。在他身后,都会留下一行坚实的脚印。父亲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那片山岗之上了。他为了自己的生活和挚爱,直到今天还在无怨无悔地劳作着。那片不是很美丽的山岗,既逐渐耗费着他的生命,又每一年都在他心中承载着满满的希望。

故乡的山岗和山岗上那一片片土地,在山村人的心中,就如同一块已经根植深种的石头,既压弯了他们的腰,又让他们难以割舍。

11.故乡的年味散文 篇十一

响腊月,闹正月。

腊月的一声爆竹,倏然炸开尘封的记忆,故乡的年味一如奔泻的潮水,汹涌漫过比脚步更远的路,裹挟着感动,强悍在心头登陆。

故乡,不是地球仪上的符号,也不是身份证上的地址,而是魂牵梦绕在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一个隐藏在小脚趾盖上流传久远的故事。

腊月不绝于耳的爆竹,是遥远故乡的呼喊。

爆竹不响,没有年味。

爆竹不响,游子不归。

2

母亲一句“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就能让父亲手忙脚乱忙活半天。

二十三,祭灶官。

祭灶,是全村男人最圣神的一项劳动。

一张花花绿绿的纸,衬托着灶王爷和灶王奶,也衬托着五谷丰登的年景和一日三餐的生活。面如满月,慈眉善目,富富态态,宣示着眷顾黎民百姓的决心和对千家万户的承诺。

灶糖太甜太黏,灶王爷说,无需煞费苦心,我懂得人情世故,识得人间烟火。

无需好奇,灶王爷骑着毛驴,带着干粮,就可以平步青云:二十三日去,大年五更来。

肃然起敬,只有学着父亲的样子祷祝: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3

没钱,也得把房子扫得干干净净。

缺粮,也得把家里整得亮亮堂堂。

二十四,扫房子。

大长一年,难免会有穷圪渣落在粱上,旮旯缝道必须打扫,不能让来年有半点晦气。

乡下人再穷,也得讲究这些。

只是,关于健康的话题,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还没来得及挂在嘴上。

扫灰除尘,擦桌抹櫈,虽说不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家,可满眼的整洁,叫人看着就清爽利朗。

4

二十六,割块肉。

记忆中的肉香,最是诱人,胜过山珍海味。

就着斜坡挖一个圆坑,一口大铁锅往上一放,不用招呼,大人小孩都会齐聚过来,等待一个盼望已久的时刻。

杀猪啦——大人们说的这样短促,而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却是这样扯开嗓子吆喝:杀——猪——啦——

能把猪尿泡抢到手,用土挫去油腥后当气球吹,也并非所有孩子的造化。那种眼气人的炫耀,让你感到能有一个会杀猪的爷爷,都扬眉吐气,敢说大话。

肉,或多或少总要有些。生产队,那时也摽着劲比富。队长的脸,需要用社员的真心笑容去贴金。

把肉割回家,这年就过踏实了。

5

约定俗成的日子,四合院里的每一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

二十八,蒸馍馍。

东屋蒸花卷,西屋蒸豆包,南屋蒸枣花,堂屋蒸大馍。

这时候,小院里最繁忙,小院里最温馨。

忙碌的.婶娘两手沾面,烧火的叔伯叼着烟锅,嬉戏的孩子唱着童谣,撒欢的狗儿上蹿下跳。

袅袅青烟从小院升起,带着温暖在树梢统一集合。

每家每户,馍要蒸得铺天盖地,堆成小山,吃过十五六,吃到龙抬头。

从早上到黄昏,左邻右舍都在大张旗鼓渲染一个以食为天的主题。

从村东到村西,整个小村都在聚精会神传播缕缕垂涎三尺的馍香。

6

家里没有识文断字的人,也要买张红纸,请舞文弄墨的先生写幅春联:鸡鸭成群快快长大,牛羊满圈多多益善。

不用对仗工整,无需高深文雅,图的是个吉利,要的是个心情。

还剩一溜红纸,也不能浪费,就写个“树木兴旺”、“出门见喜”吧。

庄户人家过年,过的就是热闹,过的就是盼头。

上一篇:信息系三下乡活动方案下一篇:四年级优生期末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