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e的反义词

2024-12-08

none的反义词(共6篇)(共6篇)

1.none的反义词 篇一

大家知道,如果想让某一段代码在前台不显示,最简单的方法是用css的display:none即可,这样下边的内容就自动上移或右侧的左移来填补这个空隙,

visibility:hidden和display:none的区别和使用

,但特殊情况下我们只需要隐藏这个元素,但它的位置不能被占了,那该怎么实现呢。

突然发现css还有一个visibility属性,用 visibility:hidden;可以很方便实现隐藏元素在前台的显示,但它的位置不会被后边的元素抢占。神了吧!!

2.none的反义词 篇二

一、反义词的定义及分类

传统语义学认为, 反义词是词义相反的词, 而现代语义学强调, 词与词之间存在着相反或对立的语义关系是反义关系。词义相反或对立的词叫做反义词。对于反义词的分类, 语言学界并不统一, 但最为广泛接受的、概括性最强的是将其分为互补反义词、级差反义词和逆向反义词。

1. 互补反义词。

互补反义又称二元反义, 是一种狭义的反义关系。这种反义关系由两个相对的元素组成,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中间值, 是一种非此即彼的关系。互补反义词表现的是一种矛盾对立的关系。一个词被否定, 就意味着另一个词被肯定, 反之亦然。

2. 级差反义词。

级差反义词是一种语义相反但语势可变的反义词。两个词处于轴线的两极, 两极之间存在着某种中间状态, 也就是说它们有程度之分, 两级之间呈一种逐渐递增或递减的关系。这类反义词的词对在语义上互不相容, 但并不相互矛盾和相互排斥。

3. 逆向反义词。

逆向反义词在词义上是反向对立的关系, 即一个词描述两种事物间的某种关系, 而另一个词从相反方向描述这两种事物间的同样的关系。这些反向对立关系主要表现在行为进程上、社会关系上和方位上。

二、标记概念

标记性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的一个重要概念, 由布拉格学派的Jakobson和Trubetzkoy首创于20世纪30年代。标记性起源于音素分析中, 现在已被广泛运用到语言分析的各个层面。广义地讲, 语言标记性是指语言范畴相关关系对立项之间的不平等关系, 对立中的一个成分因具有某种特性而被赋予正值, 而另一个没有这种特性的成分则被赋予负值或中和值。这种对立的被赋予正值的成分称为标记项, 被赋予负值或中和值的成分则称为无标记项。有标记项具有非普遍的、有倾向的特性, 传达一种明确的、限定的概念, 无标记项具有普遍的、中立的特性, 对概念传达不置可否。即有标记项肯定传达某个信息, 无标记项却未必传达某个信息:可以认为传达, 也可以认为不传达, 或与此无关。

三、反义词标记性分析

1. 互补反义词的标记性

互补反义词以动词和形容词居多, 但是这两类反义词一般都没有标记性的区分。具有标记性区分的互补反义词主要是那些指称高级动物的名词反义词。由于它们区分性别, 因此指称它们的互补反义词多以性别为意义相反的基础。在这类反义词中, 无标记项的一方通常是多义词, 具有泛指和特指两个意义;而有标记项只有特指一个意义。以dog和bitch为例, dog既可以泛指“狗”又可以特指“雄狗”, bitch只能特指“雌狗”。因此, dog是无标记项, 而bitch是有标记项。换句话说, 无标记项的词义比有标记项宽泛, 前者既可不区分性别地泛指所有成员, 又可指称相关实体中某一性别的成员, 而后者只能指称该实体中另一性别的成员。

在一般语境中, 这类反义词中的无标记项多取其“泛指”的意义, 事实上, 这种意义也是它们最主要的词义。请看下面这句话:He loves dogs.这句话只是告诉我们“他喜欢狗”, 至于是雄狗还是雌狗, 我们并不知道。这里的“dog”取其泛指意义, 是一个统称雄狗、雌狗的上义词。但是, 在无标记项与有标记项相对使用的语境中, 无标记项往往取其“特指”的意义。如下句:It is a dog, not a bitch.在这句话中, 无标记项dog和有标记项bitch对比使用, 由于这种对比是在同一层面的同质事物间进行的, 所以这里的“dog”的含义是特指雄狗, 这实际上也是取了“狗”的一个下义词意义。

在这些以性别为意义相反基础的互补反义词中, 无标记项的确定不是非常规则, 有时是以雄性一方为无标记项, 如dog和bitch中的dog, man和woman中的man等;有时又以雌性一方为无标记项, 如cock和hen中的hen, bul和cow中的cow等。根据词源学, 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 先出现并使用的, 也就是受到重视的应该是无标记项, 相应的有标记项是为了表达精确而后来创造并使用的。于是, 我们可以对无标记项的不规则分配现象这样解释:以凶猛见长的动物、野兽等, 其雄性一方往往占主导地位, 因此无标记项落在雄性上;由于多种原因, 女性多受到性别歧视, 而男性则被视为人类世界的主导者, 因此无标记项也是男性一方;而对于家禽家畜, 主要饲养的还是雌性动物, 雄性的饲养数量远远小于雌性的数量, 因此无标记项实现在雌性一方。

在互补反义词中, 不同的无标记项的标记程度是不同的, 有些无标记程度高, 有些则低。我们可以用“The+无标记词+is a (an) +有标记词”的句型来区分无标记程度的高低。

2. 级差反义词的标记性

级差反义词大部分是形容词, 只有少数是动词, 它的标记现象具有普遍性。在级差反义词中, 无标记项通常表现为正面的、积极意义的、量多的高值, 而有标记项则常常为表现消极意义的、量少的低值。比如high和low中的high, wide和narrow中的wide, good和bad中的good, 均为无标记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首先, 从认知角度来说, 有特点的、数量多的事物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在信息处理中更容易被识别和贮存。表现在语言上, 就是那些价值高的词成为无标记项, 而价值低的词则成为有标记项。其次, 在人类社会, 普遍存在以肯定现象为取向的价值观念和心理习惯。心理语言学的实验证明, 儿童对肯定评价的掌握通常较早, 使用也更频繁 (至少是在10岁以前) 。令人愉快的词语更容易记住, 能刺激更多的联想。正是以肯定现象为取向的价值观念和心理习惯使得表示积极意义的词语为无标记项, 而表示消极意义的词语为有标记项。最后, 从语用的角度考虑, 在交谈中, 为了给对方留面子, 谈话者会较多地使用表示肯定评价的词语, 而较少使用表示否定评价的词语。即便是在指出对方缺点, 或对缺点进行批评时, 通常也不太会直接使用贬义词, 而是用not加褒义词来代替, 或者干脆使用委婉语。正是这种交谈心理和语用策略使得人们使用积极词语的频率大大超过了使用消极词语的频率, 久而久之, 反映在语言上, 积极词语就成了无标记项。

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中国认知语言学研究会会长束定芳认为, 在级差反义词中, “通常只有无标记的形容词可以用来对所描述的性质的程度进行提问”。如下面两句话:A.How far is it from Beijing to Luoyang?B.How near is it from Beijing to Luoyang?在far和near这对级差反义词中, far是无标记项, 因此句A用How far进行提问合情合理, 其实这是形成了中和性语境, 把far原来的意义给中和掉了。说话者这样提问不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只是单纯的询问距离;而句B用有标记项进行提问, 效果就大不相同了。由于有标记项的词义比较绝对, 相对于无标记项来说比较有“力度”, 因此它们的意义中和不了。句B实际上在询问距离的同时, 暗含了说话者的感情色彩, 即从北京到洛阳是非常近的。

3. 逆向反义词的标记性

对于逆向反义词标记性进行讨论的文献并不多。在研究逆向反义词标记现象时笔者发现, 当逆向反义词成对出现时, 人们往往倾向于把反义词对中的某一方置于前, 另一方置于后。而且这种倾向具有普遍性和持久性, 是被持同种语言的多数人所接受并运用的。比如, 我们常说“come and go”“above and below”, 却很少有人反过来说。英国语言学家利奇用支配性的概念解释了这种现象。他认为, 逆向反义词的标记性实际上表现为一种支配性。按照这种说法, 上例中的come和above分别在它们各自的反义词对中具有支配地位, 因而可把它们视为无标记项。

参考文献

[1] (英国) 杰弗里.利奇著, 李瑞华等译.语义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87.

3.none的反义词 篇三

语言与文化心理密不可分, 语言是文化心理建构中的中心因素, 它决定了人类群体的感知、思维和态度。根本上决定着人们的认知方式和行为模式。不同群体的人们都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和经验去选择和获取适当的语言词汇系统。但这其中必然受着文化心理角度中诸如文化环境、生活习惯、民 族情感的制约。因此让人们在反义词类的使用中造成或多或少的偏颇。

一、文化心理影响下的语言系统认同

文化为反义词系统提供了最为天然的语境。反义词意义的对立, 通常是客观事物矛盾对立的反映。反义词通过揭示事物的对立面使人们在鲜明的对比之下认清事物的是非、善恶、轻重、缓急。从而收到良好的交际效果。而中国自古崇尚儒家文化, 以礼育人, 以德服人。我国的语言系统也是自儒家文化出现后渐渐统一的, 这就让我们不得不看清一定文化制约下, 语言词汇发生的变化。孔子和孟子两位先圣主张和学说推广以来, 整个中国社会就开始倾向“尚礼”、“施仁” , 做什么, 说什么, 都喜欢“中庸”、“和为贵”, 在儒家经典中, 对立概念常常并举, 如 :“以能问于不能, 以多问于寡”“有若无, 实若虚”“唯仁者能好人, 能恶人”“人无远虑, 必有近忧”等等就拿其中的几对反义词来讲 :多——寡、有——无、实——虚、好——恶、远——近, 人们对前一者的使用往往多余后者, 如人们在询问“什么什么能吗?”“什么什么多不多?”时, 人们的回答往往是“能”或者“多”“不多”, 而很少或尽量少回答“不能”“少”“很少”之类的词语。

同样的在社会历史领域中, 有些矛盾带有明显突出的对抗性质, 因此处理这类矛盾时, 孔孟主张, 通过包容对立面, 弱化矛盾的对抗性质, 使之达到某种程度的缓解, 才能安定社会。在语言的应用上也要突出人民的存在、照顾人民的发展和利益、考虑民心、民意, 并主动接受民意的制约。尽最大能力减少语言不统一而带来的阻碍, 这样才能使社会中最基本的对立势力减少对抗从而达到一定程度的和谐。那么就反义词的使用方面, 人们便对本来平衡使用的对立反义词开始做出潜意识的选择, 许多多频率出现的反义词都是迎合地方交流之需。在其他一些孔孟先圣的著作里这些都可以得到很好的体现。于是儒家文化机制下, 一种中庸的心理, 使一种特定的反义词应用系统逐渐的在人群中形成。

二、文化心理影响下的用词习惯认同

对于反义词使用的不平衡性, 笔者认为只有用群体心理才能更好地解释人类的语言文化, 文化心理机制的形成通常受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的双重影响, 而更多是受社会因素的影响。文化心理机制作为社会因素的结果, 通过习俗, 语言等多个具体的要素分支来展开。因此可以说文化心理与语言、思维等要素密切相关, 一个民族的语汇和语法从根本上能揭示出一个民族的心理气质。就像神话是一个民族内部的恐惧、惊异、希望等心理的表现。而反义词的使用习惯则是表达社会对个人语言行为的要求以及个人如何对待这些语 言要求的。人们在运用反义词时更倾向于一种“群体意识”, 也可以被称为“群体习惯”。这种习惯是社会全体成员反复感知并作为一种制度固定下来的东西, 可以是经验, 也可以是事实。在日后人们相互协作中与人们自己的观念和情感加以联系, 成为自己的语言知识。

例如在黄伯荣、廖旭东主编的《现代汉语》中 :两个词对“X不X”这个格式反应不一样。如“厚——薄”, 一般提问题时说“厚不厚”而很少问“薄不薄”如问一本书不知薄厚时一般会问“书厚不厚”回答可以说“厚, 有五寸厚”也可以是“薄, 只有一寸”只有在设想或者担心其薄时, 才问“薄不薄”回答只能说“薄”“不薄”在少有的特定条件和意图中才会用“薄”来提问。再例如 :一般提问题问东西的轻重时, 人们习惯问“重不重”而很少问“轻不轻”只有担心东西分量不够时, 人们才会问“轻不轻”回答可以是“重”, 也可以是“轻”, 对于前一个答案没有疑义, 对于后一个答案, 有人以“不重”取而代之, 宁愿多说, 也不愿意用“轻”。这可以说明人们在应用反义词时能够精确地恰当地分别作出反应。而这些都来源于对经验和习惯的判断。人们通过“群体心理”传承和个人日积月累下来的反义词使用习惯, 来达成对生活无障碍的沟通。于此可以说反义词使用不平衡性是人们在“群体心理”影响下对反义词使用习惯认同而来的结果。

三、文化心理影响下的民族情感认同

关于文化心理与语言的关系, 其中文化心理更强调对群体情感的控制和利用。所以文化心理研究应通过对民族情感因素分析来描述和理解语言行为, 考察文化心理机制对语言行为有什么影响以及如何影响。从而达到用其来解释反义词使用的不平衡性这一研究课题。民族情感作为其中一个重要的变量, 从某种程度上成为决定人们使用反义词的“策略”。人类的情感活动过程根植并依赖符号系统和社会组织系统。具体地说, 人一方面运用情感来认识和体验反义词类的系统, 获得有关反义词的知识和心灵上的把握, 一方面又依据自己的情感来改造反义词类系统, 赋予词类系统新的面貌。在这个过程中反义词俨然成为了文化心理的组成部分, 反义词的应用系统也在不断接受刺激的过程中形成、发展和深化, 成为语言应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凡是符合人们情感需要的反义词都被多频率的使用, 反之则使用频率较低。有些反义词明显寄予了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褒贬态度, 如坚强和软弱, 前者反映了人们对事物的肯定态度, 后者反映了人们对事物的否定态度, 交际时可以根据情感需要任意选用。从情感上讲更倾向于积极肯定的词语, 因此多数反义词的使用频率就出现了差距。这样的反义词还有很多, 比如 :团结——分裂、大方——吝啬、善良——凶恶等等。

四、结语

汉语的反义词使用不平衡性是华夏民族在悠久的历史发展长河中对语言系统的认同、用词习惯的认同、民族情感的认同中慢慢沉淀下来的。尽管文化不断发展, 心理机制逐渐改变, 但积淀在反义词不平衡应用里的这些因素是不能轻易抹掉的。认真研究文化心理机制在语言中的沉淀, 对于进一步了解汉语言与文化心理机制的密切关系, 发掘语言系统中的文化因素, 加强中外语言交流, 有着重大的人文价值和参考意义。

参考文献

[1]黄伯荣, 廖旭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7.

[2]段益民, 句法规约与反义形容词[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4.

[3]现代汉语频率词典[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86.

[4]黄亚平, 刘晓宇.语言的认同性与文化心理[J].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

4.古代汉语同义词的教学探析 篇四

关键词:古代汉语同义词教学,定义,辨析

同义词是意义相同或相近的一组词。同义词并不一定意义完全相同, 意义完全相同的词称为等义词。等义词由于不符合语言的经济原则, 因此一种语言中的等义词一般数量极少, 并且不能长期共存。同义词在词义上往往是大同小异, 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别, 对这些细微差别的辨析是同义词教学的关键之处。

在古代汉语同义词教学之中, 不少学生对于什么是同义词认识比较模糊, 认为同义词就是意义相同的词, 缺乏对同义词这一概念的准确认识。在阅读古籍时, 一些学生由于对于古代文献的语感不强, 对同义词之间差别往往难以把握, 造成对古代文献阅读的困难和误解。在古汉语同义词的教学实践中, 一方面要使学生真正理解同义词这一概念的内涵, 另一方面要使学生掌握古汉语同义词之间的差别, 提高学生阅读古籍的能力。

一、同义词的定义

关于什么是同义词, 大多数学生的认识是模糊的、不确切的, 只是简单地认为同义词就是意义相同的词。

如何对同义词进行科学的界定, 长期以来一直是学界研究的重点也是热点问题。张永言先生给同义词下的定义为:“同义词就是语音不同, 具有一个或几个类似意义的词。这些意义表现同一个概念, 但在补充意义、风格特征、感情色彩, 以及用法 (包括跟其他词的搭配关系) 上则可能有所不同。”[1]蒋绍愚先生对这一定义表示认同, 指出:“这个定义说得比较全面。它说明: (1) 同义词是几个词的某一个或某几个义位上相同, 而不是全部义位都相同。 (2) 同义词只是所表达的概念 (即理性意义) 的相同, 而在补充意义 (即隐含意义) 、风格特征、感情色彩、搭配关系等方面却不一定相同。”[2]张永言先生对于同义词的定义科学地指出了同义词的特征, 蒋绍愚先生又为之做了详细的说明。

在古代汉语的同义词教学中, 教师首先应该让学生掌握学界关于同义词的定义, 对于什么是同义词形成科学的正确的观点, 摒弃过去模糊的、不确切的认识。在具体的教学过程中, 应该让学生理解以下几个问题。

1. 几个多义词是同义词, 它们往往只是在一个或几个义项上相同或相近, 而不是所有的义项都相同。

例如:“良”和“善”是一对同义词。《说文》:“良, 善也。”“良”和“善”都有“好的、善良的”这一意义。如:《周礼·天官·冢宰》:“内府掌受九贡、九赋、九功之货贿、良兵、良器, 以待邦之大用。”《礼记·曲礼上》:“修身践言, 谓之善行。”

“良”和“善”在“好的、善良的”这一义项上构成同义关系, 但作为多义词的“良”和“善”还有其他一些义项是不相同的, 各自所独有的。如“良”还有“甚、很”、“的确、确实”、“古代妇女称呼丈夫”等义项, “善”还有“熟悉”、“容易, 常”等义项。在这些义项上“良”和“善”就不存在同义关系。因此“良”和“善”作为一对同义词, 它们只是在“好的、善良的”这一义项上意义基本相同, 并不是它们所有的义项意义都相同。

2. 同义词只是表达的概念意义 (即理性意义) 基本相

同, 但在意义的轻重、意义的侧重点、范围的大小、感情色彩、搭配关系等方面往往存在差异。

例如:“疾”和“病”是一对同义词, 都有“病痛, 疾病”义。但语义的轻重程度不同。《说文》:“疾, 病也。”“病, 疾加也。”“疾”指一般的疾病, “病”指重病。如:《论语·为政》:“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左传·桓公十八年》:“是行也, 祭仲知之, 故称疾不往。”这两例用“疾”是指一般的疾病。《庄子·内篇·大宗师》:“俄而子来有病, 喘喘然将死, 其妻子环而泣之。”《韩非子·难一》:“管仲有病, 桓公往问之, 曰:‘仲父病, 不幸卒于大命, 将奚以告寡人?’”这两例用“病”指的都是得了重病将死。

“朋、友、党”是一组同义词, 都是指因具有共同的志向、情趣或利益而联合在一起的人。但感情色彩不同, “朋”和“友”是中性词, 而“党”是贬义词。“朋”和“友”指的是志趣相投的人。《论语·学而》:“与朋友交, 而不信乎?”郑玄注:“同门曰朋, 同志曰友。”“朋”有时也指互相勾结的朋党, 同伙。如《楚辞·离骚》:“世并举而好朋兮, 夫何茕独而不予听?”但由于“朋”指朋党, 同伙只是少数情况, 一般情况下都是指志同道合的人, 因此仍属于中性词。“党”则带有明显的贬义色彩, 指同伙、党羽, 为私利而勾结在一起的人。如《左传·襄公三年》:“举其偏, 不为党。”《论语·述而》:“吾闻君子不党, 君子亦党乎?”

3. 应将同义词与同源词区别开来。

在古汉语教学中, 一些学生常常将同源词与同义词混淆起来, 不明白二者有何区别。

同源词是来自同一语源的音近义通的一组词。王宁先生指出:“由一个根词直接或间接派生出来, 因而具有音近义通关系的词叫同源词。”[3]同义词是意义相同或相近的一组词, 语音上则没有联系。

同源词和同义词的区别, 从意义上看, 同源词是意义相通、相关, 而同义词是意义相同或相近;从语音上看, 同源词声音相同或相近, 而同义词在语音上没有联系;从语源看, 同源词来自同一语源, 而同义词则没有共同的语源。

例如:“卑”和“婢”是同源词, 二者在意义上有相通、相关之处, “卑”指地位低微、低贱, 而“婢”指的是女奴、使女, 是地位低微的人。“卑”和“婢”语音相近, 上古音“卑”为帮纽支部, “婢”为並纽支部, 帮並为旁纽, 支部叠韵。“卑”和“婢”由于具有相同的语源, 因而音近义通。“卑”和“贱”是同义词, 意义基本相同, 都可指地位低下, 《说文》:“卑, 贱也, 执事者。”二者在语音上没有联系, 也没有共同的语源。

二、同义词辨析

同义词的概念、意义 (即理性意义) 基本相同, 但在其他方面还存在细微的差别。学生如果不掌握这些古汉语同义词的细微差别, 就不能准确理解这些词的词义特征, 从而造成古籍阅读的困难和偏差。因此, 对同义词差异的辨析是古汉语同义词教学的重点和关键。

在教学过程中, 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辨析古汉语同义词的差异。

1. 程度的轻重不同

例如:“饥”和“饿”是一对同义词, 但语义的轻重程度不同。“饥”指吃不饱, “饿”的程度比“饥”深, 是严重的饥饿。

“饥”指吃不饱, 肚子饿。如《孟子·梁惠王上》:“百亩之田, 勿夺其时, 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吕氏春秋·季春纪·尽数》:“凡食之道, 无饥无饱, 是之谓五脏之葆。”“饿”的程度比“饥”深, 是严重的饥饿, 饿得厉害, 因长时间没有吃饭而陷入困乏的境地。如《左传·宣公二年》:“初, 宣子田于首山, 舍于翳桑, 见灵辄饿, 问其病。曰:‘不食三日矣。’”这一例中灵辄三天没吃饭用“饿”。《韩非子·奸劫弑臣》:“古有伯夷、叔齐者, 武王让以天下而弗受, 二人饿死首阳之陵。”伯夷、叔齐“饿死”是指长时间绝食而死。从以下两例“饥”和“饿”的对举, 更能看出“饿”的程度比“饥”深。《韩非子·饰邪》:“语曰:‘家有常业, 虽饥不饿;国有常法, 虽危不亡。’”《淮南子·说山训》:“宁一月饥, 无一旬饿。”

2. 范围的大小不同

例如:“洲、渚、沚、坻”是一组同义词, 都是指“水中陆地”, 但范围、面积大小不同。《尔雅·释水》:“水中可居者曰洲, 小洲曰陼, 小陼曰沚, 小沚曰坻。” (陼同渚) 可见“洲、渚、沚、坻”面积是递减的。

“洲”是水中的陆地, 水中可以住人的地方。《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渚”是小洲, 《诗经·召南·江有汜》:“江有渚, 之子归, 不我与。”毛传:“渚, 小洲也。”“沚”是小渚, 《诗经·秦风·蒹葭》:“遡游从之, 宛在水中沚。”“坻”是小沚, 《诗经·秦风·蒹葭》:“遡游从之, 宛在水中坻。”

3. 词义的侧重点不同

例如:“灾、难”是一对同义词, 但二者意义的侧重点不同。“灾”指自然灾害, 天灾。“难”指人为造成的灾祸。

“灾”本指自然发生的火灾。《左传·宣公十六年》:“凡火, 人火曰火, 天火曰灾。”《左传·桓公十四年》:“秋, 八月, 壬申, 御廪灾。”杜预注:“天火曰灾。”这一例指的是御廪 (御廪是储藏国君亲自耕种所获得的用来飨祀的粮食的仓库) 自然起火。引申指各种自然灾害。如《周礼·春官·宗伯》:“国有大故、天灾, 弥祀社稷, 祷祠。”《韩非子·难二》:“事慎阴阳之和, 种树节四时之适, 无早晚之失, 寒温之灾, 则入多。”“难”指由政变、战争等人为造成的灾祸。如《左传·哀公六年》:“国之多难, 贵宠之由, 尽去之而后君定。”《韩非子·五蠹》:“坚甲厉兵以备难, 而美荐绅之饰。”

4. 方式、方法不同

例如:“侵、伐、袭”是一组同义词, 它们都有“进攻、出兵攻打”义, 但进攻的方式不同。《左传·庄公二十九年》:“凡师有钟鼓曰伐, 无曰侵, 轻曰袭。”

“有钟鼓曰伐”, 伐是公开征讨, 鸣钟鼓, 公布罪行, 去讨伐有罪者。如《左传·隐公元年》:“京叛大叔段, 段入于鄢, 公伐诸鄢。”大叔段谋反, 郑庄公讨伐大叔段, 是公开讨伐谋反者, 因此用“伐”。“无曰侵”, “侵”指没有公开宣战的, 不设钟鼓的进犯。“侵”这种进攻方式往往是欺凌、侵犯他国, 因此不会公开地鸣钟鼓宣战。如《左传·隐公六年》:“五月庚申, 郑伯侵陈, 大获。”这一例中郑国入侵陈国, 是没有公开宣战的侵略行为。“轻曰袭”, “袭”是秘密地偷袭, 是乘人不备、出其不意的进攻。《春秋·襄公二十三年》:“齐侯袭莒。”杜预注:“轻行掩其不备曰袭。”

5. 感情色彩不同

例如:“杀、弑”是一对同义词, 都有“杀戮”义。二者除了概念意义略有不同外, 感情色彩也不同, “杀”是个中性词, “弑”是一个贬义词。

“杀”意义宽泛, 适用于一切有生命之物, 是一个中性词。如《老子·道经》:“杀人众多, 以悲哀泣之。”《庄子·外篇·山木》:“故人喜, 命竖子杀雁而烹之。”“弑”是以下杀上、以卑杀尊, 是一个贬义词。“弑”常指臣杀君、子杀父。《说文》:“弑, 臣杀君也。”《论语·先进》:“子曰:‘弑父与君, 亦不从也。’”《礼记·檀弓上》:“世子曰:‘不可, 君谓我欲弑君也, 天下岂有无父之国哉!’”

6. 搭配关系不同

例如:“熄”、“灭”是一对同义词, 二者都指火熄灭, 又都引申出消亡、停止之义。但它们的搭配关系不同, “熄”是不及物动词, 不带宾语, “灭”是及物动词, 可以带宾语。

《说文》:“熄, 畜火也。从火, 息声。亦曰灭火。”“熄”由“火熄灭”义引申出“消失、平息”义。上古“熄”是个不及物动词, 不带宾语。如《孟子·告子上》:“今之为仁者, 犹以一杯水救一车薪之火也, 不熄, 则谓之水不胜火。”《吕氏春秋·孝行览·本味》:“固不独, 士有孤而自恃, 人主有奋而好独者, 则名号必废熄, 社稷必危殆。”

《说文》:“烕, 滅也。从火戌。”“烕”是“滅”的古字。“灭 (滅) ”的本义是火熄灭, 引申出消除、除灭义。“灭”是个及物动词, 可以带宾语。如《诗经·小雅·节南山》:“燎之方扬, 宁或灭之?”《韩非子·十过》:“五曰贪愎喜利, 则灭国杀身之本也。”

古汉语同义词之间的差异是复杂多样的, 以上几点只是同义词差异的主要方面, 并不能概括同义词所有的差别。在古代汉语教学中, 我们应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针对具体的同义词, 结合古籍中特定的语言环境, 跟学生分析讲解这些同义词的异同关系。

参考文献

[1]张永言.词汇学简论[M].武汉:华中工学院出版社, 1982:108.

[2]蒋绍愚.古汉语词汇纲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5:94.

[3]王宁.训诂学原理[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1996:49.

5.意象图式对英语多义词教学的启示 篇五

多义词教学是英语中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多义词是如何产生的,义项之间是否具有理据性,学习者如何理解并记忆这些众多义项,对此传统英语教学没有作出合理的解答,只是强调机械重复的记忆法。这就会导致单词词义的暂时记忆,而不利于长期记忆。

本文试图从认知语义学的角度,以意象图式为基点,来解释多义词义项形成的根本动因。并以此为基础,探讨英语教学中如何进行多义词的学习以便更符合学习者的认知规律。

2意象图式的简介和对多义词教学的启示

意象图式最早是由Johnson[1]提出来的,他把意象图式描述为在人类与外部世界相互作用、相互感知的过程中,不断反复出现的、赋予我们经验一致性结构的一种动态模版。意象图式不仅构建了我们的空间域概念,也构建了我们抽象域中的许多概念。Lakoff[2]提出了形式空间化假设,认为我们是通过意象图式加隐喻投射来理解概念结构的。Johnson[1]还指出了意象图式结构的动态性特点,他指出意象图式是一种能动性结构,它是相对灵活的,可以作适当调整以适应众多基于同一图式之上的、相似但又不同的其他情景,即意象图式变体。关于意象图式的结构组成,Langacker[3]在他的认知语法理论中将意象图式分析为由动体(trajectory, TR)、陆标(landmark, LM)和路径(path)组成的最简单而又基础的认知结构,认为意象图式表现了动体与陆标之间某种不对称关系。

意象图式的动态性对揭示词汇的多义现象有很大作用。根据不同的使用情境,意象图式会产生不同的图式变体;而词汇作为大脑中意象图式在语言世界里的符号表征,其意义也会随着所用语境的不同而发展变化。词,与其说它本身具有意义,不如说它能在大脑中唤起意义的心理图式。图式形成的重要步骤就是把心理模式转化为可视的图形模式,把可视模式转化成人们可以理解的概念模式,最终可以让人理解和解读。

3英语教学中介词under义项的简要分析

近几年来,认知语言学家的大量实证研究表明,利用意象图式以及隐喻的观点可以对语言中错综复杂的语义现象(尤其是多义现象)作出简单而同一的解释[4]。英语中的一些常用介词有许多义项,如何在英语教学中让学习者深刻而形象地理解这些义项的产生过程呢?下面将对介词under的多义现象进行分析。

首先教师可以让学习者看一组包含介词under句子,看看介词under的这些意义是怎么通过一系列图式形成的。

(1)He sat under the tree.

(2)The bat is flying under the roof.

(3)The dog emerged from under the table.

(4)He placed the ball under the desk.

(5)It is swallowed up within a hole under the ground.

(6)They had a picnic under the wall.

(7)He chose a box and put it under his arm.

(8)The field has been laid under snow.

根据我们的日常生活经验,介词under的基本意象图式通常如下(图 1):

其内在结构为:两个实体,其中一个(动体)位于另一个(界标)之下。

句(1)中under表示的是地点的静态关系,动体在界标之下且垂直于它,但不与界标接触。这是under的基本图式(中心图式)。中心图式可以被看做是人们对under意义理解的原型,它构建了该词的基本意义:表示在某物体(正)下方或低于某物体的位置。

但是仅有中心图式还不能解释under的全部意义,中心图式本身由许多可变的部分组成,动体和界标也有静态关系和动态关系之分。前者仅表示动体的位置,而后者则呈现出众多不同的方面,可以突出动体运动的起点、终点和路径等,从而形成under的其他一系列意义。

句(2)中,动体仍垂直于界标,仍未与界标接触,但表现的是动态关系,强调的是动体运动的路径(图 2)。

句(3)句(4)相似,但前者强调的动体运动的起点(图3),后者关注的是动体的终点位置(图4)。

句(5)中,图式表征是以地面(ground)为界标,洞(hole)为动体。此处动体位于界标之内、之下,其间没有明显的分割。在这里,under的意义接近于in, under the ground相当于in the ground(图5)。

句(6)中,wall为界标,picnic为动体。此处under并不完全符合其中心图式,动体位于界标的侧下方,under的意义相当于at the foot of(图6)。

句(7)中,arm为界标,box为动体。此处动体夹在界标之间,其图式表征离中心图式更远。under的意义相当于between, 所以under his arm意为between his body and his arm(图7)。

句(8)中,snow为界标,field为动体。动体被界标所完全覆盖。此时under的意义接近于be covered with(图8)。

从中心图式向图式变体的转变是通过转喻进行的。转喻产生了不同的图式变体,从而赋予了介词不同的意义。但单靠意象图式无法解释under 的全部意义,还必须依靠图式与隐喻的合力,可以借助于“意义延伸”这一概念。所谓“延伸”并非是任意的“延伸”,而是指当人们意识到事物、事物内部或相互间的某一方面的某种联系,于是将其突现出来,并加以程式化、规范化,这就成为常规关系[5]。通过突出中心图式的某个特征,产生了under的一系列方位概念,人们可以用这些熟悉的、具体的、有形的概念去认识那些不熟悉的、抽象的、模糊的概念,将方位概念投射到其他的概念上去,将其他的抽象概念空间化了,从而进一步产生了under的意义扩展。例如:

(9)He is under forty.

(10)The book cost under $ 10.

(11)He had worked under Smith.

(12)She has been under a lot of pressure at work.

从具体域的空间概念投射到以上的抽象域,分别表示时间概念、数量概念、权利关系和状态关系,相应产生了词典中的其他义项:(年龄、价格或数量)低于、少于,在……以下; 在……手下工作,在……的管辖之下;在……的影响下。

4小结和对英语中多义词教学的启示

在不同的上下文中,under有其独特的意义和用法,这些意义变体来源于大脑中相应的图式变体。作为中心图式的一系列图式变体正是意义能够从本义向转义扩展的根本动因。意象图式是分析方位介词的有效工具。意象图式对所有涉及空间结构词汇的词义扩展有着很强的解释作用,如何应用这一理论来为英语中多义词教学服务,这是本文思考的问题。

在多义词教学中,对诸义项我们通常是强调机械重复的记忆法, 而不去探究义项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它们之间有着怎样的逻辑关系。我们可以凭着反复记忆而记住了全部义项,但它们在大脑中却处于混沌和杂乱无序的状态,缺乏有机的联系,久而不用可能会遗忘。而本文基于意象图式和隐喻等理论提出的义项形成模式则有助于揭示所有义项的形成过程和内在语义理据,梳理出源流关系,帮助学习者进行总结和概括。

参考文献

[1]Johnson,M.1987.The Body in the Mind[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Lakoff,G.1987.Women,fire and dangerous things:what categories reveal about the mind[M].Chicago:Chicago U-niversity Press.

[3]Langacher,R.1987,1991.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M].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4]张敏.从类型学和认知语法的角度看汉语重叠现象[J].国外语言学,1997.

6.英语多义词教学中的认知路径法 篇六

词汇是英语教学的重要内容, 而多义词在词汇教学中占了绝大多数, 既是重点又是难点。传统教法很少将各个义项联系起来, 甚至认为很多义项之间没有关联, 在教学中机械地堆砌词义进行讲解, 这样下来学生会有较大的认知和记忆负担。近些年来认知隐喻学的发展给多义词教学提供了新的视角, “语言中绝大部分词是多义的, 其中心意义可能是任意的, 而非中心意义则是有理据的 (主要是通过隐喻延伸而来) ……。”胡开宝 (2010) 笔者认为, 理据均由人的逻辑思维而来, 人们通过认知事物之间的联系进行词义拓展, 那么探寻这些理据, 找到人们拓展词义的认知路径, 则是一件有趣有意义的事情。所谓词汇教学中的“认知路径法”就是借用认知语言学中对隐喻的观点, 顺着词汇历时发展的脉络, 剖析词义发展中的逻辑, 解读词义演变中的隐喻和转喻现象, 是在教学中实施研究型和启发型的教学方法。“从人类的经验和认知角度入手进行词汇分析可以揭示多义词各义项之间隐喻性的内在联系。词法形成的体验和认知理据有利于启发我们的思路, 提高分析和解释语言的能力, 发现更多的理据性规律, 从而达到拓展视野, 发展思维, 较大幅度地提高素质能力这一教学目的。” (王寅, 2002)

2 认知路径法的理论根据

认知语言学家把语言看作为一种认知活动, 从人类认知的角度研究语言。在他们看来, 认知是连接人类语言和真实世界的桥梁。语言并非是对客观世界的直接映射, 语言映射认知, 认知映射世界。所有的认知来源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体验。F.Ungerer&H.J.Schmid (2001) 在其经典著作中曾提到认知语言学中的三个主要观点:经验观、凸显观和注意观。其中的经验观一改往日客观主义传统, 不主张从理论思考和内省的角度在语言中找出逻辑规则、给出客观定义, 而是从实践和体验的视角去研究语言。比如说同样描述一栋房子, 不再只是关注房子的形状、有窗有门、有人居住等客观条件, 而是重在描绘房子舒适、牢固, 房子能够提供安全感, 能够反映居住者的社会地位等。甚至对于某些人而言, 房子会让他们联想起自己的美妙的爱情经历或是受伤害的经历。经验观从某种程度上强调人类经验的重要性, 这一点是理解认知语言学中概念隐喻理论的关键点。概念隐喻是基于经验相似性基础上的跨域映射, 概念隐喻思维可以使我们借助具体、熟悉的事物去理解和体验抽象、陌生的事物。从上个世纪末兴起的认知语言学和隐喻研究热潮以来, 人们已经普遍接受隐喻是一种认知活动, 它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 隐喻存在于语言中, 存在于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中。借助这种跨域映射的认知机制, 概念隐喻理论对于学生学习英语单词, 特别是对于学习英语词汇中的一词多义、习语和单词所包含的文化内涵是非常有效的。这为英语老师提供了一种以认知思维方式教英语单词的方法, 也有助于鼓励师生培养隐喻意识和提高喻能力。把隐喻作为一种认知工具来研究英语学习, 尤其是英语词汇的教与学, 不失为一个有益且有趣的角度。

3 认知路径法的实践运用

多义词按照其词形, 可分为简单和复合两种, 简单词是“没有内部结构的简单符号 (拟声摹状词除外) ”, 人们普遍认为其形式和意义之间是任意为之, 是为语言的任意性, 然而这也仅限于其最初意义如此。对于拥有众多词义的多义词, 其意义一般都是因循最早的也是最基本的词义发展而来, 词义之间的联系不再任意。对于复合来的词而言, 或是由简单词叠加成的复合词, 或是通过加词缀构成的派生词, 其复合出来的意义不应仅仅是横向上语言符号意义的相加或是融合, 而是有历时上的演变和发展。无论是简单还是复合词, 历时来看他们都有沿着各自的认知路径演变的痕迹。本部分将分别以简单词spot和复合词compose为例, 介绍一下如何沿着词汇的发展足迹, 探知词义的认知路径, 揭露语言发展中的秘密。

3.1 简单词形的认知路径法举例分析

各种语言中的基本范畴词都会有这样一个特点, 即词形简单, 使用频繁, 学习者会很熟悉, 然而语言学习者也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 即一句话中每个词都认识熟悉, 可是却看不懂整句话的意思, 原因在于很多基本范畴词在某些语境下的含义并非常规意义。如“spot”这个单词, 为什么既有“污点、斑点”的意思, 又有“地方”和“插播时段”等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意思?” (一词多义) , 它作为“地点”和“place”又有什么区别呢 (同义辨析) ?翻看spot这个词条, 顺着各个词义产生的年代进行分析, 我们可以借助词典 (1) 进行如下分析:

Spot最早在中古英语时期 (ME;middle English) 指一小块儿 (褪色或变形的) 痕迹, 物体表面的一个小点, 与周围颜色、质地等不同。中古英语时期即有比喻用法, 指道德上污点、瑕疵。后取其“ (与周围颜色、质地不同) 小点”的意义, 通过部分代整体的转喻用法, 该词用来给一些事物命名, 如17世纪时开始用该词命名一种白色羽毛的家鸽, 因其喙上有带色记号;19世纪时用来指称翅膀上有明显小点的蛾子。

以上是用“spot”的原始意义“小点”直接进行比喻或转喻得来的意思, 此外, 该词还通过抓住其词义的某一个基本特点进行隐喻或是转喻加工, 演变出更多的意义。总的来说, 主要围绕两点关键词义1.“与周围特点不同”;2.“小”。

如中古英语后期时, 曾取该词“小”的特点演变为“少量”的意思, 用来指“小杯饮料”, 或“一小滴 (雨) ”等。

再如, 从“与周围特点不同”一义, 中古英语后期时喻指与周围不同, 有自己用途或特点的一小块地方, 如20世纪人们娱乐和经济生活趋于丰富, spot可以指指晚上娱乐用的夜总会 (nightspot) , 可以是球类运动中如足球用来罚点球的点球区域, 甚至还可以指用来现场交易的场所, 这最后一个意思又通过转喻衍生出丰富的词义, 如作为名词指用来即付现金的货物, 用作形容词指 (钱) 在交易后现付, 到货现付的 (价格) 。除此之外, “spot”还可以指“一段插播的电视节目”, 显然也是受“与周围特点不同”这个根意义的启发来喻指电视节目, 把电视节目的排列也看做平面图。

3.2 复杂词形的认知路径法举例分析

除了“spot”这样“没有内部结构的简单符号”外, 对于具备派生曲折变化的“有内部结构的符号”, 很多情况下, 即便分析了其内部结构, 了解了其词缀构成, 可对于其丰富多变的词汇意义仍然经常会不明就里, 要想充分了解和掌握词义仍然需要借助认知路径分析的方法来分析。如为什么“compose”既有“写作、谱曲”的意思, 又有“组成”的意思, 甚至还有“镇静”之意?为什么“address”既有“地址”的意思, 又有“演讲”的意思?为什么“conceive”既有“构思、设想”, 又有“怀孕”之意?再如, 通常作为“扩展, 扩大”词义讲的“expand”, 为什么其形容词形式有下句中用法和意义呢?He was becoming more expansive as he relaxed.他放松时变得更健谈。

这里选取compose一词略作讲解, 首先, 作为一个派生词, compose由两部分组成, 前缀“com-”指“together, jointly, completely”, 而词根“-pose”的基本意义是“place”, 所以结合在一起则有“place together”之意, 这是这个词最基本的含义。把东西放在一起, 目的自然是放整齐, 而不是放的乱七八糟, 所以该词有“arrange, adjust”的意思也不足为奇。SOED中就是分别从这两个词义按历史脉络给“compose”整理的词义。如下所示:

纵览compose一词词义的历史发展, 可以看出, 几乎在中世纪英语后期词义诞生之初, 就有了具体意义到抽象意义的应用, 即本来该词指“把部分组合在一起”, 进而指把争斗、争辩的双方放在一起, 进行安抚和调解, 后又指把事情成功恰当的解决和安排好。此后不久, 该词就用在了文字组合上, 一篇文章的写成就是把合适的字词组合在一起, 使文字除了“写”之外, 又有了“组词造句”的表达。16世纪末期出现“谱曲”之意, 和历史在这个时期的发展息息相关, 文艺复兴后期正是音乐创作蓬勃发展的时期, 音乐史在16世纪末正式进入巴洛克时期。在音乐发展的黄金年代, “compose”的词义扩展为“谱曲”, 也就是把恰当的音符按照合适的顺序放在一起, 用这个词来指谱曲, 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顺着该词的历史, 还能看到随着17世纪印刷术的普及, compose又有了手工或机器排版字块的意思。随着compose一词使用频率和场合的增多, 人们对该词显然愈加偏爱, 赋予了其更多的抽象意义, 应用在更多的抽象领域, 可以指组成抽象的事物, 如组成社会这样的抽象事物, 也可以进而指为了特定的目的把各个抽象部分组合好, 如在16世纪时开始指“把人的面部特征组织好, 从而可以掩盖真实的情感”, 由该义而来17世纪紧接着演变为“把心智调整好, 让内心的各个情绪各安其位, 从而镇静下来”, 以致该词有了“镇静”的意思。

该词从简单的“组合在一起”到“镇静”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演变, 中间组合的内容几易其主, 有“文字”、“音符”、“排版用的字块”这样有形, 能看到的具体事物, 更有“纷争的各方”、“面部特征”、“情绪”、“心智”等无形的抽象事物, 从具体到抽象的应用, 符合人类的认知规律, 也再一次印证了认知语言学所指出的“隐喻是人类的认知工具”。如果不能抓住该词的根本语义, 看透其各种隐喻用法, 则会迷失在“写作”、“谱曲”、“排版”、“构成”、“调解”、“安定”等其看似多变的词义中。

4 结束语

从上个世纪末兴起的认知语言学和隐喻研究热潮以来, 人们已经普遍接受隐喻是一种认知活动, 它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 隐喻存在于语言中, 存在于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中。从这种意义上讲, 我们大多数的日常概念系统本质上是隐喻的。把隐喻作为一种认知工具来研究英语学习, 尤其是英语词汇的教与学, 不失为一个有益且有趣的角度。关注词汇发展的历史, 从认知隐喻的角度剖析词义衍变理据, 理清认知路径, 这样角度下的词汇讲解起来趣味横生, 学生也能学到自己在词典和参考书上学不到的东西, 更为重要的是学生对意义的理解和把握能够更加深刻细致, 一词多义和同义辨析的难点问题很多时候可以迎刃而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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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Wilkins D.Linguistics in Language Teaching[M].London:TheEnglish Language Book Society&Edward Arnold, Ltd., 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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