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弋江畔散文(精选3篇)
1.青弋江畔散文 篇一
珠江畔,不会再见散文
初冬笼罩着的广州,阴郁的北风裹挟着珠江浪涛间的湿气,附着在身上,感觉微凉。
珠江新城车流穿梭,霓虹闪烁,小蛮腰的光辉不断地变化着,夜空依旧被城市的繁华照映得似若白昼。珠江夜游的客船,往来于珠江上,初来羊城的游客们,对这繁华的城市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羡慕。而我,远离了喧嚣的人群,静静地漫步在珠江边。
身旁的嘈杂与我无关,我只听着自己的音乐,沿着江边漫无目的地行走。偶然间抬头望去,高楼林立的沿江路,这栋楼我却情有独钟。那是港口中心,第一次遇见的地方。驻足片刻,我没有多留恋,继续加快脚步向前走。
继续听着舒缓的音乐,却一直无法挣脱回忆,好似被蜘蛛网缠住一样,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珠江泛起的涟漪,不停地撞击着海珠的浮码头,时而头顶飞机的轰鸣声搅乱了我的心绪,我依然在搜索断断续续的回忆,那支离破碎的画面始终无法拼凑。只有保存在抽屉里的一幅幅画,每当有意或无意翻开的时候,会记起一些欢声笑语。
今晚出门之前,我纠结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把这些画放进包里,带在身上,坐上地铁,来到这个勾起过往的地方。如今,立于珠江之畔,我从包里拿出这些画作,虽然路灯有些昏暗,我却发觉从前我从未如此认真地欣赏过。
那时候,历经了一天的工作,我慵懒地躲在船舱里,拿起画笔,思索着如何表达那份感觉。
铅笔淡淡地勾出脸庞,描出弯月般的淡眉,写出明亮的`双眼,点出挺拔的鼻梁,绘出薄唇皓齿。
寒冷的北风吹来,拂乱了我的头发,也抚乱了我的心绪,那些夹在一起的画也随风一页页地翻过去……
突然想起那时,闭上眼睛的瞬间,那个温婉可人的印象便浮现在脑海。提起笔来,似乎不需要多思考,便能让那个梦中的女神从纸上浮现出来。翻开画册,我已经收藏了几十个人的画像,却唯独将这几张小心翼翼地锁在抽屉里。也许,作为最得意的作品,自然而然就会花心思去保管好。不,其实是为了保留那一份朦胧的感觉。
风继续吹袭着,画册中那几张画仍旧在风中摇摆不停。那乌黑柔亮的长发,似乎是在风中飘散,其实却是那时的笔尖在不断舞动,一丝一丝在内心深处的灵动。那时,每一缕发丝都在白纸上一根根被微风吹落,不经意遮盖了秀气的双耳。
看着曾经最得意的作品,我的笑容凝固了。无需纠结,不存留恋,一道道裂痕将这一本珍藏已久的画册,变成了雪花,随风飘散。在南国,从未飘过雪花,但在斑斓的霓虹下,那一片片碎纸随风洒落珠江,随着流水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纸片随风远行,我不再回头。既然那些情丝如蜘蛛网般将我缠绕,我便只能用尽全力挣脱,撕碎,抛洒,消逝……从此,记忆中抹去那些曾经很甜美的微笑,化为一缕空白,放下羁绊,奔向孤寂的心田。
下个转角再相遇,只是过客,未曾留恋。珠江畔,不会再见。
2.汨罗江畔叹屈原散文 篇二
登上独醒亭,一览汨罗江,完全是机缘。那次旅行,随友人驾车从岳阳赶往长沙,途中发生意外,车子经过汨罗县时不幸抛锚,只好送维修站修理。适巧看见路边有个花木扶疏的公园——玉笥山,便招呼友人一同进入瞻观。黄昏近,一路疾走,两旁奇石、亭阁不及暇顾,匆忙走过石径回廊,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阔,独醒亭赫然屹立在渡口,脚下竟然就是气势磅礴、一览无际的汨罗江。从亭台上往下看,浩荡江水经此流过,近处有孤舟独横,远处有船帆若隐,一切都笼罩在熔金似的夕阳里。
相传,屈原曾在流放途中经过这江边,他披头散发地行走于荒野草泽之上,悲愤地长吟着,神色憔悴,身体孱弱。一位渔翁看到他,便问道:“您不就是三闾大夫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屈原的回答颇具文人特色,他说:“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屈原是一个忠臣,他有着文人独有的忧天悯人的情怀,他的爱国之情天地可鉴,忠君之心日月可昭,但同时他又是一个不容于当时政治的异端,他活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里,不顾环境,不顾现实。作为一个忠臣与异端的结合,他的命运注定是悲哀的,最终只能怀着对国家的款款深情和对现实的深深失望,抱起一块石头愤然投入汨罗江中自尽了。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屈原之死,可以说是他文人性格的一种宿命,虽说后人把他的.宿命都归咎于小人的暗算、馋臣的嫉妒,从而将他推上了神坛,其中的偶像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试想,以屈原之才情,潜心笔耕定可着作等身,传业授道亦可桃李满园……然而天意弄人,他抱着这种性格去从政,楚国的命运并不会因一个士大夫的投江而改变,涛声依旧的汨罗江哟,留给世人的或许只有那一声千年的长叹!
3.黑龙江畔话野钓的散文 篇三
于江河湖畔野钓,尤其是在三江平原的黑龙江边野钓,总是充满了神秘和未知,可能钓到出乎意外的惊喜,有时还会遭遇失落,甚至恐惧。
三江平原是个水乡泽国,那里江河纵横,泡泽遍布,凡是有水的地方几乎都有鱼。而父亲生前又喜欢钓鱼,受他的影响,我和弟弟从小也都喜欢钓鱼。当年黑龙江的鱼特别多,尤其是勤得利村西边的亮子河,里面鱼更多。在我离开家乡以前,这条河水量一直很大,河面宽阔,河水清冽,两米多深的河水,几乎一眼能望到河底。用“塘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来形容它,恐怕是再恰当不过了。
亮子河发源于街津山里,一路蜿蜒向东北流淌,最后汇入黑龙江。江里有的鱼,亮子河里几乎都能看到。像上百斤重的怀头鱼(六须鲶)、哲罗、干条(鱼),还有从几斤到几十斤重的鲶鱼、狗鱼、草鱼、青鱼和鲤鱼,此外还有每年深秋归来的大马哈鱼。只是到了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后,这些鱼才渐渐稀少了,也没有人在亮子河里捕捞到大马哈鱼了。除了那些个头较大的鱼以外,亮子河里还有鲫鱼、鳊花、细鳞、山鲤子、嘎牙子等鱼,再小的就是柳根子、船丁子、葫芦子、泥鳅、花丽棒、七星子……除了鱼以外,亮子河里还有河蚌、河虾和水|蛄(淡水小龙虾)。外地人称水|蛄为“淡水小龙虾”,尽管饭店、市场出售的“小龙虾”都是养殖的,售价也不便宜,可在当年,谁把它当成东西啊,用网捕捞上来或钓上来的水|蛄都随手扔掉了。
那时,人们的生活还不富裕,去江河垂钓可不是闲情雅致,更不是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钓鱼主要是为了改善一家人的伙食,增加一些蛋白质。当时我在农场上中学,最盼望的便是星期天。从周一开始掰着指头算,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日,父亲领着我和弟弟,每人扛把鱼竿,拎着装蚯蚓的罐头瓶子,踏着晨露,去河边钓鱼。到了中午,在河边生起一堆篝火,把带来的发面饼或馒头架在火堆旁烤到焦黄,然后就着母亲给我们准备的咸鸭蛋,开始野餐,直到暮霭笼罩了河面,才收拾渔具回家。如今回想起来,当年在河边钓鱼的日子,无疑是最惬意,最美好的事情了。尽管这种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依然让人深深地怀恋――每次钓鱼不仅有着不菲的收获,还有着那浓浓的`亲情。
我们爷仨每次去钓鱼,很少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别管是钓鲫鱼,钓鲶鱼、嘎牙子,还是去钓鲤鱼(由于鱼饵、钓点不同,钓的鱼也不一样),只要在江河岸边站上一天,扛在肩膀上的木棍两头肯定挂满了鱼。记得一次,我和父亲在黑龙江边钓鱼。刚把渔钩甩进江里,很快有鱼咬钩了。抓住钓线紧着往岸边拽,竟钓上来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鲶鱼。
尽管当时黑龙江里鱼很多,也不是每户人家都经常能吃上一顿鱼。“打鱼摸虾,耽误庄稼”这种农民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一些人的头脑当中。尽管当时江河里的鱼很多,可很少有人到江河边去钓鱼,赶上休息日都赶紧拿起锄头在家门口附近收拾菜园子,认为打鱼摸虾是不务正业。
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黑龙江的大鱼还很多,二三十斤重以上的大鱼很普遍。上中学的时候,学校食堂去江边拉开江鱼,一牛车鱼几乎都在二三十斤以上,大的可达四五十斤。生活在黑龙江边的人受当地赫哲人的影响,喜欢吃杀生鱼,而杀生鱼最好用六七斤重的鲤鱼,买鱼人把比较小的鲤鱼都挑没了,只剩下些大鲤鱼被学校食堂拉回来。也是那时的一个冬天,我和弟弟到江通去拉烧柴时,发现一片低洼地袅袅升腾着白色雾气。当时气温已经到了零下二三十度,已是滴水成冰的季节,怎么还会升腾雾气呢?觉得奇怪,我和弟弟直奔那里,想一探究竟。到了跟前一看,令我俩顿时惊叹不已。原来这里有个十几平米的小水泡子,周围已经冻干涸了,鱼都集中在了泡子中心,干糊糊的一坑鲫鱼、老头鱼、泥鳅鱼和哈什蚂,干乎乎的一团,里面简直像开了锅。我们也不拉烧柴了,用树条子往冰上扒拉鱼。最后拉了满满一爬犁冻鱼回家。那年冬天,家里几乎顿顿都有鱼吃:清炖鲫鱼,红烧鲫鱼,干炸的还是鲫鱼,而那些泥鳅和老头鱼只能喂猪了。
还听父亲讲过一个他刚到勤得利工作时发生的故事,是一件真实的事。
勤得利的下游,有个地方叫“下山头”。“下山头”水深流急,经常有大鱼。那年夏天,一个关里人和很多人在靠近江边的大豆地里锄草,中午休息的时候,那人在地边的水坑里抓了只大青蛙,在根麻绳上栓了把头号渔钩,然后把青蛙挂在钩上,扔进水里。可是等了半天也没鱼咬钩,干了一上午活儿,也有些困倦了,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脚脖子上,躺在江边的沙滩上晒太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是被鱼咬钩拉醒的,赶紧朝起爬,可钩上的鱼实在太大了,没等他爬起来,又被大鱼拽倒了,吓得他连喊带叫,仍旧被那条大鱼一点点朝江里拖去。幸亏当时江边有很多人,连忙跑过来,有的拉人,有人抓住钓鱼的麻绳,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条鱼拽上岸,竟是一条30多千克重的怀头鱼。
一年夏天,黑龙江水特别瘦,大亮子河几乎干涸了,江边到处都坦露着大片大片的沙滩,我和弟弟到一条叫“三家子”的江汊子去钓鱼。
“三家子”是条南北流向的江汊子,朝南拐出很远,才一头向东扎去。在江汊子和主江中间有座长满柳树的岛屿。那里的江面很窄,不过三百多米宽,靠近岸边是一大片浅滩,刚刚升起来的太阳照耀在清澈的江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江底黑黄相驳的卵石,还可以看见成群的小鱼在浅水里游动。那些小鱼都是白漂子或黄姑子,成群地逆水游去。每过来一群鱼,平静的江面上便会泛起层层涟漪。
在黑龙江边钓鱼多是甩底钩,在一根鱼线上栓两到三把鱼钩,最前面栓个三四两重的铅坠儿。拎着钓线摇起来,随后用力甩进江里,只听扑通一声,砸起一朵水花,不用怕吓跑了鱼。那时黑龙江边地旷人稀,鱼也多,它们还不怎么怕人。
钓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每人都钓了二三十条半斤左右的鲫鱼。是那种浑身银白色,身材修长的银鲫,特别惹人喜爱。弟弟那边再次咬钩,往岸边拽线时,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忙叫我过去。等我跑到弟弟跟前时,他已经把咬钩的鱼拽上来了,没想到他竟钓上来一条三斤多重的鳌花鱼。
钓到中午,随着水温升高,鱼也不爱咬钩了,可能它们都跑到深水区去避阴凉了。这时再看江汊子下面,黑乎乎的连成一片,一时弄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我们挽起裤腿下到水里仔细一看,顿时令人惊叹不已。原来下面竟然全是河蚌,当地人称之为“嘎拉”的一种淡水贝类。
这种东西本地人不喜欢吃,多用它的肉钓鱼,或拿回家喂鸡或鸭子。它的肉很硬,要先砸软了,再煮很长时间才能享用。不过要是用“嘎拉”的肌肉炒韭菜,味道则特别鲜美,我曾经品尝过几次。我们几个下到河里,摸了很多上来,坐在石子滩上用石头砸起了“嘎拉”。
那天,我们砸了很多“嘎拉”,只得到一斤多“嘎拉”肉,丢弃的“嘎拉”壳到处都是。虽然拿回家炒韭菜,享受到了难得的口福,但却伤害了无数的“嘎拉”生命,如今想起来,当初的那种做法真的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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