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雷雨的悲剧特点及根源

2024-09-20

论雷雨的悲剧特点及根源

1.论雷雨的悲剧特点及根源 篇一

论《雷雨》悲剧主题的多重性

(提纲)

导语

《雷雨》通过一个两代人陷落其中的爱情悲剧故事,对于亲情、爱情、人生、阶级、命运及其背后的力量,做了一次深刻的探索。它的爱情命运,既折射出现代文学发展史中存在的问题,也反映了文学学科曾经的曲折历程。把人间最惨烈的悲剧展现给世人看,它的悲剧是发生在每一个最普通的人身上,这就是真正的悲剧所在。

一、爱情的悲剧

曹禺善于用爱、苦难与死亡来表现人生存在的悲剧状况。所谓爱情婚姻之悲,确切地说是女子被抛弃之悲,周朴园的抛弃奠定了侍萍人生悲剧的开始,是她人生苦难的根本之所在。作品不是从社会秩序和伦理道德的层面来展示一个警世故事,而是将粉饰在社会秩序和伦理道德上的温情面纱撕毁,从而审视人类复杂深邃的灵魂。

二、性格的悲剧

所有的悲剧归根结底都是人的悲剧,而人的悲剧根本还是性格的悲剧。《雷雨》中悲剧是人的悲剧,并不在于他是穷人还是富人,是好人还是恶人,更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全都处在悲剧之中,全都无可逃脱地承担着悲剧的命运,上演着悲剧的角色。

三、道德的悲剧

《雷雨》这部剧作,具有思想内涵的浑厚性。作品从某种程度上揭示和批判了带有封建性的中国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和道德的虚伪性,所以,它可以被看作是一部“道德的悲剧”。

四、生存的悲剧

主人公们不仅以自己与悲苦人生、与生存悲剧的抗争显现出生命的活力,更以罪的意识、忏悔意识以及救赎意识表现出人性追求崇高与价值理想的光辉,在受苦、疯狂、死亡的结局里培养人类精神神圣的火花。故事人物的悲剧结局,都是由于“命运”的特意安排。

结尾

《雷雨》这一悲剧的性质和其在戏剧史上的意义,作者曹禺在创作之初是有所感悟的,但也是相当模糊的。但我们可以从他自己的多次解释中就可看出这一点。作家把人间最惨烈的悲剧展现给世人看,它的悲剧是发生在每一个最普通的人身上,它更没有让我们到世界之外去寻求什么悲剧的根源,因为悲剧就在生存之中。

论《雷雨》悲剧主题的多重性

【摘要】曹禺的《雷雨》是我国话剧史上里程碑式的著作,不同时代的作家对《雷雨》的阐述有着不同的角度和方法。它的悲剧意识表现了截然不同的观点,揭示人生的悲剧性,暴露人的生存困境,表现人在困境中的抗争与提升。而人类悲剧文化的熏陶与特殊的个体人生背景,是形成曹禺悲剧意识的主要因素。

【关键词】悲剧 命运 生存 多重性

20世纪30年代,中国剧坛出现了一位标志性的人物——曹禺。他以成熟的处女作《雷雨》创造了新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中国话剧开始以民族的、现代的形态为不同阶层、不同时代的人广泛接受。剧本以周朴园、侍萍和周萍、四凤两代人前后30年的故事为主线,繁漪推动故事进展的力量,鲁贵是整个剧本的结构因素,大海是连接这个家庭故事与时代沟通的桥梁。这是一个两代人陷落其中的爱情悲剧,上一代人父母的恋爱故事,下一代人承受上一代人的苦果,在命运的捉弄下同母异父的兄妹相恋而酿成悲剧。通过这些故事,反射出作者对于命运及其背后他不太清楚的根源的迷惘和愤怒,从而对于亲情、爱情、命运及其悲剧原因,作了一次彻底的分析。正如曹禺当初在构思这个剧本时所言:“我想通过一个家庭的毁灭,表达自己一种复杂而原始的情绪,表现宇宙里斗争的残忍和冷酷。在这个斗争的背后,也许有一个主宰,它就是上帝或说是命运,近代称它为‘自然法则’。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它太宽阔,太复杂。我总觉得有一种汹涌而来的感情,催动着我发泄长期压在心中的愤怒。”纵观《雷雨》整个剧本的悲剧根源,笔者从以下四方面来初探一下个人的观点。

一、爱情的悲剧

在我们人类的情感世界里,最富有悲剧性格的就是苦难和爱情。血源之爱,夫妻之爱,友情之爱等所引发的人生苦难,它既是人悲伤的慰藉,也是人省悟的根源。所以在爱的最深处蕴含着最凄苦的绝望,也显现着最温馨的希望和慰藉。作家曹禺是善于用爱、苦难与死亡来表现人生存在的悲剧状况。所谓爱情婚姻之悲,确切地说是女子被抛弃之悲,如剧中女主人公侍萍与繁漪的悲剧。在我国,如传统爱情婚姻悲剧《救风尘》、《王魁负桂英》、《秦香莲》等同样表现了弃妇的人生凄苦。在爱情婚姻里被抛弃,这是女人生命里最大的不幸。剧本《雷雨》中的侍萍三十年前作为周家的女仆与当时的周家大少爷周朴园相恋,并由此而生下两个儿子。如此刻骨铭心的爱,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不但无可指责,而且还有着大胆反叛封建礼教的意味。不要说这样相爱的结局使他们产下爱情的结晶;但由于周朴园母亲的极力反对、百般阻挠,他们被活活地拆散。在周家即将迎娶一个门当户对大小姐蘩漪的前一天晚上,也就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侍萍强迫着丢下大儿子周萍,抱着刚生下三天病得奄奄一息的小儿子鲁大海,离开了周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从此踏上了另一个人生苦难的开始,饱经风霜,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可以说,周朴园的抛弃奠定了她人生悲剧的开始,是她人生苦难的根本之所在。因为是带着一个孩子的侍萍,此后为了生存她又不得不转嫁了两次人,而每一次都让侍萍尝尽了人间的苦楚与悲痛。作为周朴园的现任妻子——蘩漪,她表面上看上去像似周朴园最尊贵的夫人,享受着周家的一切荣华富贵,但实际

上却是周朴园变相抛弃的女人。自从她嫁给周朴园后,周朴园18年来似乎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关怀过她,甚至没有她所谓想过的做人的自由。他一直都是在凶横地对待她,左右着她的所有生活,根本不把她当作一个妻子来对待,让她生活在情感的死河里,渐渐地她磨成了一个石头般的“活死人”。

《雷雨》蕴藏着人生情感,让人感到深沉和厚重,甚至是压抑。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悲剧风格。同时,作品不是从社会秩序和伦理道德的层面来展示一个警世故事,而是将粉饰在社会秩序和伦理道德上的温情面纱撕毁,从而进一步审视人类复杂深邃的灵魂。

二、性格的悲剧

《雷雨》中悲剧是人的悲剧,并不在于他是穷人还是富人,是好人还是恶人,更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全都处在悲剧之中,全都无可逃脱地承担着悲剧的命运,上演着悲剧的角色。整个作品中有八个主要人物,而每个人物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思想性格与情感追求,并为着自己的目标而行动,但又与他人追求目标相冲突,直接或间接的发生矛盾冲突。这样的人物关系和矛盾冲突,可以让人感觉到人间地狱的意境。

所有的悲剧归根结底都是人的悲剧,而人的悲剧根本还是性格的悲剧。在《雷雨》众多的悲剧人物中,周朴园既是一位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思想,又有封建专制思想的新兴资本家形象。然而,周朴园又何尝不是故事中一个最大的悲剧命运的承担者。他不但一手“制造”了悲剧,而且也承担了悲剧的结果,这其实都是他主观意愿造成的。他在年轻时受新思想影响,也曾有一度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追求要过自由恋爱和美满婚姻的梦想。一个大家公子,一个受过西方文化熏陶的现代青年,能与一个女仆真正相爱,这在本质意义上是有着非常积极的社会意义。而且,我认为这样的相爱也是完全真诚的和真挚的。为此,他对侍萍的爱是真情流露。但由于他当时所处的环境和教育,致使他的性格中又变得懦弱,不能与自己出身的阶级彻底相抵触,不能与自己的封建家长制决裂,最终又回到封建的阵营之中,背叛了侍萍,背叛了自己的理想。在这样民族资产阶级残酷的生存环境,使他既有资产阶级铁的手腕,果断而残酷地镇压矿工罢工,不择手段地收买、瓦解工会;又有封建家长的专制,要求繁漪恪守封建妇道,不允许有任何独立意志和情感要求。他独断专制甚至连生活中的琐事如吃药和看病等,都得让繁漪听从他,不许违背他的意愿。他不但是经济、政治上的统治者,而且也是家庭伦理关系和道德精神上的君主。这一切使他和周围的人之间有着尖锐的矛盾冲突。他每天陷在这重重矛盾之中,处在难以自拔的境地。专横、自以为是、倔强,这是男主人公周朴园性格中一个最为突出的表现,而这也是他在残酷的生存斗争中事业成功的性格要素。但他的内心世界时常处在软弱和痛苦之中。对自己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生活,使他不得不保留对侍萍怀着无尽的亏欠与思念,但是“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最终还是瓦解了。这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使周围人痛苦,也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摆脱的苦痛。故事的最后是在修女读《圣经》中落下帷幕,它暗示着男主人公周朴园在逐渐忏悔:这是周朴园的最后归宿,他的悲剧是封建伦理道德侵蚀资本主义精神后导致的性格悲剧。

作品中侍萍和四风也是悲剧性格的典范,她们都是旧社会中国两代劳动妇女的典型。但是性格上有很强的局限性,以至于很多时候是她们的软弱造成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这也是一个时代赋予妇女的不幸,她们不知道怎么反抗的,也不知道如何反抗,只知道一味地顺从自己的命运。侍萍忍辱负重,遭遇那么多不幸,却只认为那是自己造孽所致,甘心承受心里所有的痛苦。如果她们也学会反抗,也具有一点“雷雨”的性格,那么也就不会承受那么大心理负担,如果那样,可能还会获得他人生中的一点点的幸福。

三、道德的悲剧

在《雷雨》悲剧中,无论是善恶,也无论是道德或不道德,都无法摆脱悲剧的命运。作者直面人生的死亡,不给主人公们任何苟活的机会。在剧本中父子之间的关系不是父亲慈祥儿子孝顺,其乐融融,而是相互对立,相互敌视。儿子们不但没有继承父亲的那种生活方式和处事原则,反而走上了背离和反叛的道路。对周家父子来说,大儿子周萍以一种含蓄的方式背叛周朴园,在肉体上他与后母发生亲密关系,精神上不求上进,贪图享乐,不自觉地暗中毁坏着周朴园一手创下的基业。而小儿子周冲则以疏远的方式反叛周朴园,他知道自己要过自主、独立、平等的生活意愿,但是不可能通过父亲来实现,自己也决不愿像父亲那样独断专行地、充满罪恶地活着,只好疏离他在另一条路上追求自己的幸福。剧中鲁大海十分明确站在了周朴园的对立面,作为以一种敌对势力的身份和周朴园相抗争,因为周朴园是他和母亲苦难生活的倡导者,是自己生活阶层罪恶的多余者,双方进入犹如水火不能相容的局面。他对周朴园诅咒、辱骂,恨不能杀了他。就鲁家而言,鲁贵虽然是大海的养父,养父和养子之间也同样仇视对立,鲁贵指桑骂槐、咬牙切齿地对待大海,大海则也毫不客气回敬他,不加掩饰地表现出蔑视他、想动手打他的意愿。剧本中的母子之间同样充满凄怆意味。侍萍视骨肉儿女如生命,却三十年不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兄弟兄妹手足也是互相伤害,周萍与周冲争夺恋人;周萍与大海对峙谩骂,大打出手;周萍则在无意中与四风陷入乱伦的悲剧。蘩漪违背伦理和前妻之子乱伦,因之发疯似的无所不为,甚至为了得到周萍的爱,她不惜以伤害自己亲生儿子为代价。

原本宽阔繁华的周家大宅院,现只留下了苍老的周朴园独自一人饱尝男女之爱、亲情之爱结出的悲剧的苦果,天天来回于教会医院,为两个疯女人身边与弥撒合唱声中忏悔自己人生的罪恶,实现着他人与自我灵魂的救赎。周朴园的自我忏悔与灵魂救赎行为贯穿于《雷雨》的始终。在他的意识里,侍萍是他永远的生活伴侣,三十年前侍萍被母亲赶出了周家跳河而“死”,他自感罪孽深重。在揭示人生存困境的同时,《雷雨》的悲剧意识也表现了人类在困境中不断抗争、不断提升自己的最高目标的真实情形,从而使其具有人性化色彩,表现人类尊严的光辉。三十年来,他一直保留着侍萍“生前”住过的房间的老样子,周朴园几次移家搬迁,甚至从上海搬到安徽,但却几十年一直保存着侍萍的遗像、遗物,甚至保留着侍萍喜欢的家具以及摆放的位置,连闷热的夏天不开窗子的习惯都不准任何人破坏。在夜深人静或独自一个人时,他常常不自觉地端详侍萍的照片;他当着全家人的面向侍萍道歉,并让周萍认自己的亲生母亲,嘱咐他好好侍奉母亲,弥补自己的过失;“尾声”中的他精神颓唐,神情呆滞,每天都去看望疯了的侍萍和蘩漪,向她们献上一颗忏悔的心,同时四处寻找大海。试想,这在那样的时代,在那样的社会,在那样的一个家庭,是周朴园一个人能主宰得了的吗?他对封建礼教的反叛,能反叛到婚姻完全自主这样的程度吗?他爱而不得所爱,不能终其所爱,这又是一层悲剧。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的爱的结晶,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成了他阶级的敌人,带领工人反对他,打击他,而另一个则给他戴绿帽子,他却毫无觉察。表面的威严和道貌岸然之下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推上最耻辱的境地,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吗?

因为侍萍生大儿子时怕风,他始终保持着关窗的好习惯,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他也不允许别人开窗。周萍一出场的神情就表现出他内心的痛苦和忏悔意识:“当他的眼神暗下来,瞳仁微微地在闪烁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审阅自己的过失。”“他在改,不,不如说在悔,永远地在悔恨自己过去由直觉铸成的错误。”他对蘩漪承认自己和家庭的罪恶,他向弟弟倾诉自己的过错,经常在纵酒放荡中麻痹自己的心灵,求得短暂的遗忘。当他知道自己与后母的乱伦关系又陷入与妹妹的乱伦相恋后,决然地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罪恶的生命。侍萍自悔的意识也十分明显,她多次对天自责,认为儿女的痛苦都是由于自己当年不听母亲劝阻、犯下与周朴园相爱生子的错误造成的,祈求上苍只惩罚她一人,饶恕她那可怜的孩子们。蘩漪虽然一直以一种雷电般的疯狂和痴迷博取周萍的爱,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儿子和压迫者周朴园作挡箭牌。可是,当她得知侍萍和四凤的悲剧命运后,后悔莫及,当场道歉,直至最后承受不了儿子死亡的惩罚而发了疯。同样,四凤主动触电而死也是在拯救自己不听母亲警告、最终导致与兄长乱伦的罪恶。大海的离家出走是一种自我放逐,在放逐中来洗洁自己对亲人的罪恶,医治自己心灵的痛楚。

四、生存的悲剧

悲剧源于西方,本是戏剧的一种大的剧种,在古希腊悲剧中,悲剧的根源被认为是外在于人而又无时不在地主宰着人的不可知的“命运”。认为人类的一切悲剧都是命运的安排,任何人都绝对无法逃脱,正如古希腊三大悲剧家之一的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被称为一部最典型的命运悲剧。它既表现了人为摆脱命运的支配所进行的顽强的搏斗,又表现了“命运无法摆脱”的残酷的现实,亚里士多德称《俄狄浦斯王》为命运悲剧的典范,那是一部“十全十美的悲剧”。

希腊悲剧来自对人生痛苦与邪恶的一种敏锐的认识。悲剧就是正视死亡、焦虑、罪行、恐惧和绝望。命运就变得难以理解和不可掌握了。在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主张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强调和颂扬人的价值、人的尊严和人的力量,提倡人性,反对神性,人的地位大大提高,人开始自己主宰自己,因而,悲剧的根源也就转向了人本身。这时,也就出现了所谓“性格的悲剧”,《雷雨》中的悲剧结局,因而可以这样说“《雷雨》的悲剧,也是整整那一时代的人的悲剧”。悲剧是表现人生可怕的一面,暗示着人生的本性。主要有三种情形的悲剧:一种是恶人造成的;一种是命运与和偶然共同造成的;第三种是由于不同的地位和关系造成的彼此间的损害,这一种是经常发生、很容易产生的,人们随时都有遭到不幸的可能,因而觉得自己处于苦难之中。悲剧的最后原因是原罪,即是生存的本身之罪。笔者认为《雷雨》创造了一种新的悲剧类型,它是戏剧发展史上的又一座里程碑式的作品。它完全超越了“命运的悲剧”和“性格的悲剧”。同时把对悲剧性的根源转向了生存本身,是《雷雨》以悲剧的形式艺术化地表现出来的。并将其称之为“生存的悲剧”。

笔者认为,曹禺的《雷雨》不仅是中国戏剧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而且也是世界戏剧史上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它不仅突破了中国最传统最古老的戏剧模式,而且更重要的在于它创造了一种新的悲剧的类型,一种新的悲剧观,这就是“生存的悲剧”。确切地说是《雷雨》所独创出的一种悲剧类型与悲剧模式,因为它实际上表达了一种更具现代特色的哲学观和人生观。

在《雷雨》的世界里,主人公们不仅以自己与悲苦人生、与生存悲剧的抗争显现出生命的活力,更以罪的意识、忏悔意识以及救赎意识表现出人性追求崇高与价值理想的光辉,在受苦、疯狂、死亡的结局里培养人类精神神圣的火花。故

事人物的悲剧结局,都似乎是“命运”的特意安排,如剧本中第二幕中侍萍与周朴园的一段著名台词,鲁侍萍非常悲愤地说:“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这里侍萍所说的“命”,却只是中国民间的一种习惯的口头词,是由于对悲剧现实无法解释又无法摆脱而发出的一种并无确指的无可奈何的呼喊。因为现代哲学早已认识到,悲剧就在于人的生存本身。《雷雨》能由自己的全部剧情和艺术结构把这样一个现代哲学命题表述出来,可谓是戏剧史上的一个重要的贡献。

侍萍的悲剧是显而易见的,她不仅失去了所爱,且经历了那么多生活上的磨难;繁漪在生活上是安定舒适的,但她照样感到“十八年生活在这活地狱里”,她无所顾忌地寻找自己的精神依托,却又绝对不可能得到,最后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丧了命。至于周萍,他不仅与自己的继母,发生暧昧关系,而且又阴差阳错地与自己的同胞妹妹发生了关系,他也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那最痛苦的灵魂的煎熬。剧中的四凤和周冲应该说是最天真纯洁的,他们本意不想给任何人带来伤害,他们或许只想得到自己最应该得到的一份非常微小的心理慰藉,但是,生存的悲剧却并没有放过他们。最善良纯洁而又弱小的他们最后都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于《雷雨》的这一悲剧的性质和其在戏剧史上的意义,作者曹禺在创作之初是有所感悟的,但也是相当模糊朦胧的。我们从他自己的多次解释中就可看出这一特点。《雷雨》就是这样把人间最惨烈的悲剧展现给世人看,它的悲剧是发生在每一个最普通的人身上的,不是帝王国君,也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它更没有让我们到世界之外去寻求什么悲剧的根源,因为悲剧就在生存本身。

参考文献:

[1]万平.试论《雷雨》的悲剧意蕴.文艺评论,2010,第3期

[2]马春玲.从《雷雨》看悲剧冲突及其社会意义[J].昌吉学院学报,2002,12. [3]邹言九.《雷雨》的悲剧冲突与悲剧精神再探讨[J].中国文学研究,2002,(02)[4]郑云霞. 从戏剧冲突和语言特色看《雷雨》的悲剧意蕴[J].电影评价,2008,(21)[5]李美皆. 命运的困顿与人性的挣扎——《雷雨》原著主题暨悲剧内涵论[J].名作欣赏,2001,(01)[6]岳莹. 论《雷雨》的悲剧特点及根源.文化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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