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艰苦岁月的说说

2024-06-17

那些艰苦岁月的说说(共11篇)

1.那些艰苦岁月的说说 篇一

我们吵架时,只有别人知道了,来拉架的时候我才得以抽身奔法院去。并且是头也不回的走,那种毅然决然的坚定,让我能想像出走路的样子,背影是多么的大义凌然,死也要离婚。

庄严神圣的大红结婚证,在我心里渐渐的褪去了他的终身制和不可侵犯的尊严。家是心灵的港湾,可是我没有感觉。他性情稍微好些,高兴的时候在饭前,他还没喝酒的时候,一旦喝了酒,他的眼睛就发直,我看着就打怵。家是灵魂栖息的地方,不需要奢华,却一定要舒适,可是我没有这种感觉。没有舒适可言。独自去法院离不了婚,我就回了妈家。爸妈背地里叹气,虽然避开我。

这次,他无语了,看着法官,想从他的嘴里还一如既往的听;回去吧,回家不能在打仗了,你看你,那么大的个子,有劲多干点活,别拿媳妇撒气,听见了吗。在说我;别哭啦,该干啥就干啥,别整天的生气了,生完气就好了,该过日子过日子。我们走了,我们来了,我们回去了。我在心里说,法院真是个不公平的地方。终于,法院公平了,一纸离婚书就让那个败类自己过去吧,那个懒鬼,酒鬼---只会欺负我一个的人。真的,他真的是死于酒上,因为喝酒多了,泡在酒里时间常了,得了脑出血,住院时,我还去看了他一回,只待了几分钟就走了,尽管他没有意识,我还是有些怕。

离婚那刻,前夫傻眼了,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办完了手续,也许是法官也不耐烦了。以前还是丈夫,在一纸离婚书签上字后,数秒钟立刻变成了前夫。我用余光斜视乜了一下他,只见他面色莹白,双眉紧凑,双唇紧闭,十分困苦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可怜他,但绝没有心疼他的顶点意思。心如灌入了炙热的铅液,那滋滋喇喇的干痛游走在心间。那是因为我怕他内向的.性格,给他带来精神上的刺激,怕他得精神病。现在,他绝望的表情明显的来自于他的腮部,后槽牙极力的咬合,腮部的肌肉在浅乱胡须下机械般的制动。我怕,怕那褐色的眼球不转睛盯着我,在那冷森森的目光里,我自己捡点着过失,哪怕一点都没有,也在极力的搜索,还怕他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我,怕他将我拎起来,拖回那个可怕的,曾经的家。在法官没有离座之前,依仗他们都在,我绕过离前夫远一点的地方,快速的走出那扇给我自由的大门,法院两字是多么刚劲有力的支撑着我,给了我希望和自由,让我弱小的麻雀之心有一丝的膨胀。一下切断了我多年对他的服从,从此脱离了我讨厌的地方,不在委屈,不在求全,甩下沉重的无形枷锁,溶于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想做的事,笑自己想笑的开怀。哪怕饿着肚子也不怕,心灵是健康的。以前我路过法院的大门时,看上面那雄伟刚劲有力的大字是多么的吸引我,路过的时候,每次总感觉有股莫名的亲切感,现在又增加了仗义感,感觉它是多么的重要,多么正义凛然。在走出大门之前,心里深怕法官对我重复说;你在考虑考虑,看在孩子还小,在给他一次机会。其实是不会在说了,因为一切已经结束,回不回去那是后话了。只是我的心里很害怕那个熟悉的话语,因为这么多年,这些话一直伴随我走过大大小小的每一次争吵后的离去,每每想要分开的时候,先是爸爸妈妈说,再就是弟弟说,朋友说,同学说,邻居说。可是他们谁会知道我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想说又说些什么,说他瞪眼睛看我,说他没有朋友,说他喝了酒说脏话,说他懒,他动手打我----还有什么,有大事吗,有哪一方面可以拿到桌面上说,大家认可的错误吗,没有,所以,我每次离婚都是被劝回来,

内向是前夫的性格,虽然人长得高高大大,两道粗浓的眉毛,但做起事情来当快不快,思前想后,深思熟虑,胆小两个字就能概括的明了,但是对待我他却是吃得透透的,我笑的时候,他会立刻看我一眼,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时间久了,笑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奢侈的,如果笑能带来家庭不和睦,我尽力让自己变得矜持深沉,我不想笑,我就像那个活蹦乱跳的小飞虫被扣进了透明的瓶子里,在蹦跳了无数次碰壁后,就趴在原处懒得动了,时间久了呆板就成了习惯,放弃了去碰撞的想法,可我在心里一直想总有一天我会破瓶而出。

2.那些艰苦岁月的说说 篇二

书中一篇写一位从北京来的民办教师的报道深深打动了我,由于报道把更多笔墨用在了主人公的工作业绩上,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和想象主人公的生活和经历。但即便是这样,主人公简略的故事依然让人感动和深思。

这篇报道的主人公叫申兆杰,她原来在北京广播事业局科学研究所实验工厂工作。1962年,她响应党中央关于干部下放、支援农业第一线的号召,毅然离开了北京,来到酒泉三墩公社古城大队,并在那里“安家落户”。

1964年,她被推荐当了三墩公社古城大队古城小学教学点的民办教师。这个教学点北靠大沙漠,是三墩公社最偏远的教学点。在她来之前,这个教学点名存实亡,因为学校没有教师,也没有桌凳,只有五间破旧的房子。

我们无法想象当时申兆杰所面临的处境。

她来学校后就自己动手修房,用土块砌桌凳,这样,学校就算办起来了。为了让学龄儿童上学,她走门串户到大队的三个生产队调查登记,做动员工作。

这个学校就在她一人的努力之下办了起来,虽然我无法判断她当时的年龄,但一个女人在那样的条件下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让人感慨了,也不得不让人思索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这样做。

而让现在的人更加无法理解的是,她的爱人在省城兰州某单位当领导,按说,她进入省城找个工作,不会太难。再说,夫妻俩生活在一起,这也是人之常情。

最让人动情的是,对于进省城这事,她有条件也有机会,但她担心的是:“我走后这些孩子谁来教?”

这是何等的责任感!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当时的社会,这种责任感正是当时“时代的特征”——理想,奉献,乐观,责任,激情。

在当时,申兆杰的事例不是特例,而是太普遍的事例,普遍得让上个世纪80年代初写这篇报道的人都没有过多地记录她的生活和经历,而着重记录了她的教学事迹。

这篇报道写于1982年,到这一年,申兆杰在学校渡过了18年。关于她后来的事,我无从得知,不知道她最终当了多少年民办教师,也不知道她最终是否调到了省城,和她丈夫生活一起。

但不论怎样,那是一个让人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是人最有尊严和使命的岁月。

时代造就了申兆杰们,也正是无数申兆杰们成就了让我们仰视的“星空”——充满乐观、爱心、奉献的时代。

但现在,物质生活的丰富使得很多人变得麻木、浮躁、消沉、抑郁。各地的学校越来越现代化了,而主宰学校的人却失却了理想,没有了热情,人浮于事,私欲膨胀,个个都愁容满面。难道物质的富裕必然要带来精神的贫乏?在日益现代化的今天,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难道不值得人们思索吗?

在这本书中,申兆杰的故事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但让我感触深刻的一个而已,我想不同的读者都会读到让自己感动甚至像写自己一样的故事。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个时代教育战线人们的激情、乐观和奋斗的精神。

就像这本书的序中所说的一样:这本书虽然汇编的是宣传一个个优秀教师事迹和他们教书育人思想的文章,但透过其中的文字,我们可以清晰地体味出文章主人公对教育的热情和他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社会责任感。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种具有传承性的精神可以跨越时代,超越时空,激励一批又一批教育人奋勇前行。

3.艰苦岁月里,享受诗意的美好 篇三

有一个场景,经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寂静的夏夜,父亲穿着厚实的下水裤,背着沉重的打鱼电瓶,行走在我家门前的举水河的清流中。我提着鱼篓,打着手电筒,在水边的沙滩上一路相跟着。水不深,刚过膝盖;也不急,不紧不慢地流淌着。父亲双手紧握带着低压电和渔网的竹竿,不断地伸向水中,又不断地把电晕的小鱼捞起来,丢进我拎着的鱼篓里。鱼并不多,大多是小刁子鱼,白白嫩嫩,现在想来,那些鱼用姜葱好生煎焖,当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口感很好的下酒菜。可是那时这些鱼却不能吃,要在大清早拿到集市去卖掉,换我和弟弟妹妹学习生活的费用。那时农村是真的穷,东西卖不出好价钱,要买的东西却很贵,要交给国家的各种税费很高,家里要供我们兄妹三人读书,仅靠一点贫瘠的土地,相当地艰难。

那时我在读初中,那晚打鱼是在我再三要求下,父亲才答应带我一起去的。平常他都是把电瓶箱子背在身后,把鱼篓子挂在胸前。在土地上劳累了一天,吃过晚饭歇息一会儿就出发,在悠长的举水河里忽上忽下,忙到天快亮了才回家,把鱼清理好了就赶忙送到城里去卖。那晚天气闷热,收获不多,我跟在旁边显得悠闲而愉快。虫草低鸣,流水轻轻,伴随着电瓶偶尔通电的嗡嗡声,更显出夜的寂静。父亲忙活了半天,也没有电到几条鱼,身上的汗却不停地淌下。他终于停了下来,走上岸,卸下沉重的电瓶箱子,脱下厚实的下水裤,拿出香烟点上,坐在沙滩上,喘着粗气说:“歇会儿吧,太热了。”我看到汗水从他额头淌下,也打湿了他整个后背。父亲脱下衣服,挂在竹竿上,很舒服地抽着烟。

水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萤火虫发出幽幽的微光,天空中一些星星坚定地闪亮,父亲悠闲地吸着烟,慢慢跟我讲起闲话。没有问我学习的情况,考试的名次,也没有给我讲生活的艰辛,读书的不易。放下沉重负担的父亲,跟我讲起这条举水河的流向,讲起远处白鸭山的传说,讲起下游月亮岩的典故,又讲起大集体时他和几个人开着手扶拖拉机到武汉去卖红薯,结果回来时下雨翻车了,一个和他关系非常好的大伯撞到一个月子大娘的坟上,回家后不久就病逝了。

一切似乎都很遥远,充满神秘的色彩,一切却又似乎近在眼前,充实着我们的生活。许多年过去了,我对那晚的场景仍然记忆犹新。我一直就知道,父亲和母亲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大梁。不晓得要经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才能攒够我们上学所需要的钱。而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陪父亲打鱼,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生活的艰辛,更是父亲面对沉重的生活负担时,一种诗意的心态。对生活没有抱怨,对子女没有说教,沉重的负担下也能去享受生活的惬意与美好。

那个晚上之后,我更能理解父亲以前的一些做法。比如,即使是吃一碗面条,也要端坐在桌前,慢慢地品尝,甚至来一杯自以为味道很好的白酒;比如,在挑大粪的空闲,也可以坐着看一段时间的杂志;比如,在很忙的收割时节,也可以偷空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会》里看来的笑话。这是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农民,对待生活的诗意态度,也是能让人在艰苦岁月里高昂起头产生不断前行的力量。

父亲挣的钱不多,却坚持买《故事会》看,也经常给钱让我去买课外书。印象中我拿到一笔零花钱后,兴奋地跑到新华书店去买自己喜欢的书。那时候消息闭塞,也没有读过多少书,却毫无理由地买了一本汪曾祺先生的散文集。那是我自己买的第一本书,也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我读着汪曾祺先生的散文,被他的文字吸引了,被他的思想吸引了,被他的气质吸引了。先生对生活惬意的享受,近似达观的随遇而安,让我感受到了他的纯真、善良,对生活的热爱,对家人和朋友的挚爱,这种士大夫式的生活态度,总是让我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而在父亲身上,我又看到了汪曾祺先生的气质。

直到今天,我仍然是那么狂热地喜欢着汪曾祺。课堂上,跟我的学生讲起汪曾祺总是特别有神;在饭桌上,跟朋友们聊起汪曾祺总能滔滔不绝,以至有朋友在逛书市时看到汪曾祺的新版书也会帮我买一本,家里的书柜里有几层都是汪曾祺各种版本的文集。

沉下心来想想,在今天喧嚣的教育天地里,各种升学压力、考核指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却一直在坚守着语文课堂的从容,努力引导孩子们去关注生活的美好,淡定地欣赏语言的魅力。这份安定与闲适,想来也受了汪曾祺先生的影响。当然,还有父亲在我自小时的耳濡目染。

有一个本子,我一直保留到现在,那是我读高一时,在学校文学社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后,父亲送给我的纪念品。那时我刚进入高中,听说有几个人要创办文学社,并且要选拔社员,于是写了一首诗让班里的宣传委员交了上去。不久我就被通知选上了,和一些年轻、有着同样爱好的人聚集在教学楼中间的一个小房子里,开会,听讲座,选稿子。不出一个月,麻城一中旭日文学社文学刊物《旭日》创刊号正式出版了,我记得很清楚,创刊词《龟峰山麓旭日升》是我写的,斟酌了很多天,融汇了当时一起商定的许多栏目名称。文章写出来,小伙伴们都觉得好,就放在首页,作为发刊词了,那时候年轻,没有要找领导或大家来写发刊词的意识。创刊号还编入了我最初投的那首小诗《父亲》,现在读来,感觉文笔幼稚得很,也少有意境,但当时确实是父亲的形象冲击了我的情感闸门太久,才尝试着用笔书写下来的,感情应该是炙热滚烫的。

当时我把《旭日》创刊号带回家给父亲看,他没有大肆地表扬或夸张地赞叹,只是捧着书不断地翻来翻去。约摸一个小时过去了,父亲像做出了个什么决定似的,放下刊物,推车出门,再回来时,拿出了一个精美的软面抄本子,找出钢笔在扉页上写了两句话。十几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些字的模样,更记得字的内容:“用文学滋养心灵,用勤奋书写人生——冯伟《旭日》创刊留念。”父亲的字并不漂亮,但我从这些字里读出了父亲对我的鼓励和欣赏。拿着这个本子,我在文学社里认真地做着各种讲座的笔记,也在阅读时摘录了许多的优美词句。高一时的文学社团活动,激励我读了更多的小说、散文,写了许多的日记、诗歌,后来慢慢尝试着创作散文、小说。我们的文学社实行匿名审稿,我把自己创作的一些小说、散文夹在文稿中,几乎每次都能通过几关的审稿而被录用。因为用稿多了,怕被别人议论,后来我干脆用“余星”这个笔名来发表作品。这个笔名,一直沿用到我读大学时在公开的刊物上发表作品,甚至工作后,发表一点文学类的小创作,我也喜欢用这个笔名。

读小说,搞创作,谈文学,似乎是我高一时最乐于做的事情。那时候学习基础好,似乎不用费太大的劲来搞学习,成绩也不会掉下来,高考好像还是遥远的事情,和小伙伴们一起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有着许多美好的记忆。我是旭日文学社的创始成员之一,我们在一起办刊物,组织作文比赛,举办辩论赛,到各个班去做宣传,征稿,讨论文章,大家都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办公室里经常出现我们争辩的声音,或者朗读某篇佳作的声音,校广播台也经常播送我们文学社的文稿或活动报道,感觉高一高二很多班级都洋溢着文学的气息。后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又捣鼓着一批人创办了一个报社,取名“晨曦”。当时晨曦报社也到处招兵买马,积极筹办报纸,马不停蹄地举办各种活动。一报一刊在麻城一中的校园里格外惹眼,得到了许多同学的支持和关注。很多年以后,我在外面偶遇高中校友,大家谈论起来,似乎都能从《旭日》和《晨曦》中找到许多共同的回忆。

的确,那时候的文学活动搞得轰轰烈烈,很多活动的策划、文案都跟我有关,我的高一生活漂浮在自己编织的文学城堡的泡沫里。高二后我进入了文科班,遇到了对我影响深远的班主任胡宗龙老师,他把我从泡沫里拉了出来,让我开始了脚踏实地的前行。胡老师现在是湖北省特级教师,湖北省名师,头衔很多,实力很强。做我们班主任时,我们并不了解这些,只是觉得这是一位很受人欢迎和敬重的老师,但对于我而言,这种敬重有着更深远的意义。

那时家里依然负担很重,而在麻城一中读书时自己不能再从家里带咸菜吃,必须花钱在学校食堂打菜买饭。这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对于要供三个子女读书的农村家庭来说,是沉重的负担。有一次母亲到学校来给食堂送米换饭票,遇到了胡老师的爱人,发现她竟和我是一个村子的。母亲一番诉苦,师母和胡老师竟答应让我就在他们家吃饭。高中两年,我自此开始了与班主任一起吃饭的时光。这虽免除了家人每周愁钱买饭票的负担,却给师母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的麻烦。现在想来,一日三餐,半大小伙的饭量当是不小,难为了师母日复一日的操劳。胡老师每天和我一同吃饭,却从不提要如何刻苦学习、怎样懂得感恩的话,而是经常聊一些时事话题,讲一些我从教科书上看不到的内容,似乎在与朋友交流,谈天,让人轻松,也给人带来许多的启迪。两年的饭桌时光,给我贫乏的内心注入了太多的阳光!

随着年岁渐长,我慢慢地体悟出,老师对学生的爱就是这样,不需要轰轰烈烈的张扬,却有润物无声的轻柔。胡老师是政治老师,做班主任充满了管理的智慧,有时又有诗人般的浪漫。高二的春天,当我们还沉浸在月考的压力中时,他却说:“武大的樱花开得正好,要不我们去看看?”我是班长,当然要组织大家做好分组等准备工作。春游在大家兴奋的期待中即将拉开帷幕,我和另一名同样家里贫困的同学悄悄跟胡老师说,春游我们就不去了,以后考上大学再去武大看樱花。哪知他一下就看穿了我们的担心,立即阻止我们说,集体活动大家都要参加,我们两个的费用,他来出。我已经不记得,那次春游每个人应该出多少钱,但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笔让我作难的费用,最后却被老师悄悄垫付了。

那是我看到的最美的一次武大的樱花。没有如今这么多拥挤的人流,我们一个班级的同学,穿着最简单的衣服,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湖北最好的大学。胡老师还请来了他的一位老师,武汉大学非常著名的法学教授,给我们讲解武大的情况,带我们参观一些重要的场馆。武大的校园留下了我们的足迹,美丽的樱花树下留下了我们生涩的青春面庞,而武汉大学,也在我们许多人的心中生根,萌芽。高考后,我们这个班有十几名同学本科,或者硕士、博士阶段在这所著名的学府就读,我想,这与那次简单甚至寒碜的春游有着重要的关联。在那么紧张的学习岁月里,在普遍贫穷的现实面前,胡老师却带着我们去感受大学的气息,为闭塞的我们点亮了远方的一盏灯。

“走出去”让我们感受到了未来的美好,而“坐下来”是胡老师对我们学习的基本要求。他的课总是能让我们坐得住,因为在枯燥的政治原理之外,胡老师的课总是充满了鲜活的社会实例,再加上他独到的点评,适时组织的课堂辩论,总能让课堂闪现智慧的光芒,碰撞出思想的火花。很多同学在他的政治课上侃侃而谈,谈起来滔滔不绝,让我这个说话较慢的人总是羡慕不已。当年的那些活跃分子,大多选择了法学专业,如今在法庭或律师事务所继续发挥着自己的特长。

而我能走上教师岗位,在语文教学和班主任工作中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与当年我做班长时胡老师给我提供的开放的锻炼平台密不可分。胡老师引导我每周上台做班务总结,任由我在台上扯东拉西地随意发挥,说得多了,表达的能力也提升了。有一次学校搞班会课展示,胡老师完全交给我们班干部来策划、主持和总结,记得我当时做的最后总结,获得了许多老师的好评。

现在想来,在那么沉重的升学压力之下,我们还能享受着如此开放的氛围去学习和生活,真是一种幸福。我们这个文科班,一直到高三还在坚持每晚收看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历史老师可以抛开教科书跟我们大谈一些现实的悲剧,数学老师在讲圆时跟我们聊起了足球的远射弧线,语文老师在讲课时跟我们聊了许多试卷以外的知识,甚至默许我们在课堂上偷偷地看各种小说……这段岁月里有排名起伏带来的担忧,有反复做题带来的烦躁,但在我的记忆深处,更多的却是大家读文学作品的快乐,看新闻的投入,踢球的激情,辩论的热烈。这些如黑暗中的光亮,让我们诗意地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我们那个文科班,在高考中创造了麻城一中文科的最好成绩。而我,也达到了自己最理想的分数,如愿进入了名牌师范高校。

4.《艰苦的岁月》看图学文教学建议 篇四

2.图文对照,加深对课文的理解。教学看图学文要图文对照,充分发挥图文互补的优势,以加深对课文的理解。可引导学生先观察图上的某部分画的是什么,然后引导他们品读课文中描述这一部分的.段落,想一想作者是如何把画面具体形象地描述出来的。这样将图文一部分一部分地对照着学习、思考,既培养了观察能力,又培养了表达能力。

比如,课文的标题是“艰苦的岁月”,可紧扣题目让学生找一找画面中哪些地方反映出当年环境的“艰苦”,再读一读课文,看作者又是如何来描写“艰苦”的。

又如,“思考・练习”中有这样一道问题:“从哪些地方可以看出红军战士对胜利充满信心?”通常,学生只会用课文中描写红军战士的表情和神态的句子来回答。此时,如能引导学生再次观察画面。注意老红军一边吹笛一边翘起赤脚板打拍节的动作细节,回答必定更加完美。因为在这十分艰苦的战斗岁月,老红军居然还有板有眼地吹笛,如果灰心丧气,悲观失望,还能这样一板三眼地演奏吗?

5.那些艰苦岁月的说说 篇五

平峰梁山顶有一座团庄堡子,两座碉堡。风水先生说那中间的团庄堡子是一方大印,而两边的碉堡是保印的将军。从远处看,那座团庄堡子的确像一方大印,方方正正盖在山梁上,那两座碉堡也确像两个护卫将军,稳稳地镇守、护佑着一方平安。

平峰山梁上有一道东北通向西南的深豁岘,凡翻越平峰梁的人只能从这道豁岘经过。豁岘里有眼水井,水很旺却无名。这眼水井像一位世纪老人,历史地见证着平峰梁的百年沧桑,真实地保存着平峰梁早被尘封了的最初记忆,无声地诉说着平峰梁悲悲喜喜的故事。她很想大声纠正但又无力纠正那些无知者甚至官方“正史”对平峰梁诸多的不实传说和错谬记载……

现在已基本无人知晓平峰梁由谁人最初定居开拓,可她知道;曾经有多少人饮用她的甜水也靠她的甜水养活,而如今居住在平峰梁上的所有人,已经饮用上自治区重点项目、宁夏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西吉受水区项目——从固原原州区贺家湾水库及中庄水库饮水工程的自来水,连前几年从她脚下的萧堡子沟压上来的自来水也已都不用了而把她早早忘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追问当初是谁开掘了她,可她知道,而且对当初开掘她的两个“特殊人物”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百年沧桑,弹指一挥间。她虽没有名字(因在后来的供销社院子里,姑且叫“商店井”吧)但是曾经,她被多少人几乎像记挂母亲一般天天都挂在嘴上、记在心里……可如今,她已被冰冷肮脏的建筑垃圾填埋,她已被彻底封埋遗忘在阴暗的水泥地下,几乎连曾经离不开她的人也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题记

父亲与平峰梁上的那眼井

平峰梁上的那眼井,即使现在平峰梁上最年长的老人,也绝对不知道她究竟挖自何年何月,由何人所挖,但是井知道她自己出生的时间。由于她经历了那次震惊世界的巨大事件——海原大地震,便让她记住了那个特殊的年份:民国九年即公元19。那时她诞生才几个月,但是真真确确经历了那场永难忘怀的特大灾难。

在我幼小和长大后的记忆里,父亲曾不止一次地说起过那眼井。记得父亲曾说,那口井是他和他二哥即我的二伯父两个耍着挖的,当时并没有想到能挖出水来,完全是胡耍着耍开的。

父亲兄妹五人,两个哥哥,一个姐,一个妹妹。父亲在弟兄中最小,排行老三。大爹名讳维新,属猴,比我父亲整整大十一岁,已娶了我大妈生了两个孩子。大姑出嫁给坝上刘家,二伯父比我父亲大两三岁,因少亡(民间把没成家或成了家而未生儿育女的人死去都叫少亡),无有儿女,我们既没见过也无感情,自然就不记他的年龄属相和名讳了。小姑比我父亲小两岁,在家既帮我奶奶干活又帮大妈看孩子。过去的民间,人们只记得自己的属相和出生的农历日子,大多不知道具体年份。后来有了民国,就记得民国纪年了,如把发生海原大地震的1920年就叫做民国九年。但我父亲出生时民国还没有建立,属清朝末年,偏僻的农村人,不知道出生年份实属正常。我父亲名讳维国,在世时一直没有说他出生于哪一年,只说他属羊,农历正月二十六的生日。他去世于1979年农历二月,去世时虚岁73,查万年历72年前的丁未羊是公元19。我这里推算这个年份,明确这个年份,对确定平峰山梁上的那口水井的具体诞生时间很有意义。

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和亲戚、和家人聊天时常说,那口井是他和他二哥两个毛头娃娃玩耍着挖开的。当时,平峰梁没有名字,就那么一个大豁岘,没有其他人家居住。大概在两三年或四五年前,我的爷爷奶奶带着他们从甘肃静宁威戎的一个叫尤雷家的村庄逃荒逃难来到平峰山梁上,感觉这道梁山高坡陡没有一家人居住,也很少有人经过,住在这儿僻静好生存,就在豁岘南边陡坡下挖了两只崖窑盘了炕住下来了。当时山上没水,也没有树,他们就顺着东北山坡下去到山下的沟里挖个水泉担水吃,大多是他和我二伯父、小姑抬水吃。天晴时虽路远坡陡但路是干的还好走,一旦下了雨山高路滑的,抬一桶或担一担水就很费劲,常常是把水抬到家就只剩小半桶了;有时候不小心滑倒,木桶不是摔烂了就是滚到沟底、滚到山下边去了。如果是用瓦罐抬或者担水,那就一下摔得碎碎的了。因为这没少挨大人的打。

大约是民国九年夏天的一天,正午吃过饭,大人都缓午觉了,他们两个没瞌睡,就在门外的平摊摊上用铲子挖着玩,玩着玩着他猛然想到前几天因下雨路滑,担水时摔烂的水桶,修补了好长时间才修补得不漏水,为什么不在门摊上挖一眼井,啥时吃水啥时就在跟前吊上来,不用跑那么远的冤枉路,也少挨大人的打。想到这,父亲就给二伯父说:“二哥,曹两个在这挖个井。”二伯父说:“这么高的山,能挖出来水吗?”父亲说:“听老人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水是跟山走的,挖出挖不出曹挖着试,万一挖出来呢?”于是,他就和二伯父两个挖起来。等大人缓起觉,他们两个已经挖了三四尺深了。爷爷出来看他们整得满身是土的,问:“钮(你们)两个不缓午觉,在门摊上挖这么深的坑着整操啥着哩?”父亲说:“我和我二哥挖井着呢。”爷爷怀疑:“钮两个碎龟儿子能挖成个井,能挖出水来?”父亲说:“敖(我们)挖着耍么,挖不出水了再填了,挖出水了就不到下沟里担了。”爷爷看他们两个向下钻了个人能下去的直直的洞,就说:“这两个碎怂还真像挖井的样子,吊土时绑牢绳子,别叫绳子断了掉下去把人砸了。”

从这天开始,父亲和我二伯父就利用中午缓觉时间和下雨不能在地里干活的时间挖井。两个轮流在下边用铲子挖,在上边用筐(yan)子吊,不知不觉挖了几丈深了。

有一天中午午觉快缓起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人腰里背着个鞭杆从东边的下沟里上来,走到他们跟前拄着鞭杆停下歇缓,说:“哎!这两个娃娃在立千年的功德着哩,这里是一个万人穴么,钮把这口井打成,以后四路八线的人就都到这里来了,过几年这里就是一个大集市了。”父亲说当年他也就十二三岁,二伯父也就十五六岁,他们不懂万人穴是个啥东西,只听说这个白胡子老人人们都叫他范先生,是下沟里有名的人物,能掐会算,精通阴阳八卦堪舆之术。自从白胡子老人说了之后,他们两个挖得更起劲了。

井越挖越深,往上吊土却越来越吃力。两三丈深的时候,他们两个还能用手一点一点扯上来。挖到四五丈深时,已经扯不动了,他们就用冰筋根搓了绳子,找来四根粗木棒,在井口两边绑载了两根叉子,找来一根较直的木椽用刃子刮掉皮,绑在叉子上,吊土时就把碎背篼或小筐子的吊绳放在粗椽上面,搭在肩膀上,背过身子双手缠上吊绳撅爬屁眼往上拉。曾几次拉断绳子,装土的背篼筐子掉下去把井里的人都打晕了。挖到十一二丈深的时候,井里的土越来越湿,凡从下沟翻梁去新齐坝赶集路过的人都说,这两个娃娃能打出水来,他们两个挖的心劲就更大了。井里的土成湿泥了,挖一小铁锨都很费劲,装一小铁锨都重得拉断气。挖到十三四丈深的时候,脚底下感觉有水了,烂泥别(biá)跐的,父亲与二伯父两个高兴闷了。

第二天下到井底,已经淀(dīng)了半脚面水。他把这事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也高兴得说:“这两个龟儿子还真要挖出水来了。你先尝尝水是苦的还是咸(hán)的,如果水太苦太咸人不能吃,只能饮牲口,钮还得在下沟里担水吃。”父亲握手舀了些水用舌头舔着一尝,水是甜的,没有一点苦和咸的味道。爷爷说:“看来钮两个碎子子子还真有不担水的命哩。”就安顿说:“看样子水快出来了,再不要往下猛挖了,一点一点慢慢挖;感觉有水往出渗了,就稍微往下挖挖,不要再挖了,再挖,渗水大了,就会把下边涮空,井就涮塌了。这时候,钮就把井底旋个锅的形状,把锅底和四周杵实踩光,上来等两天看,如果能蓄上水、水桶能吃满了,就不再挖了;如果水桶还吃不满,就再往下挖挖。不要让水积得太多,积得太多就把井泡塌了。”

搁天一大早,父亲有点等不及地把水桶吊下去打水,吊上来一看,吊了半桶水,再吊着试,还是半桶,看来水还不旺。父亲下到井里,用马勺把水舀着刮到桶子里,二伯父在上边吊着倒光。父亲又往深里挖了一尺来深,能感觉出渗水多起来了,就慢慢挖着旋了个锅底的形状,把土铲着刮干净,他就在下边用脚底把锅底锅边踩、蹬瓷实,用脚掌、手掌、拳头把井的半帮帮子(井壁)连蹬带拍带砸地砸了一人高,就上来。把井口周围铲着收拾干净,找来粗棍棍搭在井边上,折了一抱抱湿梢子苫在上边,弟兄俩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三天早晨睡醒,父亲和二伯父两个提上大木桶走到井边,揭过湿梢子,扔过粗棍棍,把绳子绾在桶梁上,心急火燎地把桶放下去打水。还正在往下送绳子,猛听得“嗵”地响了一声,他们赶快把头伸到井边往下看咋回事,只看见井里的水在打圈圈,却看不见桶子的影子,他们两个就赶快你一把我一把使劲往上扯井绳,却重得只能扯起一点点。两个轮换着把吃奶的劲都用上,才好不容易把桶子扯到井边。一看满满的清亮亮的一桶水,一个使劲攥着绳子,一个爬下赶快提住桶梁,连拉带提合作着把水桶提出井,各用一只手把水提进院子,高兴得大呼小叫:“井里水饱得很,水桶放下去一咣嗤(一下子)就打了满满一桶,挣得敖两个差点吊不上来了。”我奶奶说:“钮两个在下沟里担水担害怕了,这一下再不到深沟里担水吃了。可是钮两个一定要注意着,吊不上来吊半桶,千万小心连人带桶子掉下去。”

为了防止把人或者羊牲口掉下去,父亲和二伯父就自己学着做了一个井盖,泥了井台,不吊水的时候把盖子盖上;为了吊水省力,他们又在井口一边用胡基垒了一个土墩,在土墩中间泥了一根胳臂粗的直杠子,吊水时把绳子搭在直杠子上,脚蹬在井台边上往上扽,吊水就轻松多了,一桶水一个人虽吃力也能拉上来。打了井,吃水再不到下沟里去担了,父亲、二伯父也就和大伯父一起去给别人家帮工了。

哪能知道,到冬天农历十一月初七晚上,发生了一场灾难性的地震,窑被震塌了,我的大妈和大妈的两个孩子压死在窑里,奶奶和小姑幸免于难。我的爷爷给别人家去说媒,压死在李家湾的油坊里,直到第二年土消了才挖出尸身。

平峰梁上的窑洞摇塌了,没地方住了,加上大妈和她的孩子被压死,大爹伤心地带着一家人搬离平峰梁到蒿蒿川,又几经搬迁,十多年后定居在平峰梁北边炸山梁下边的萧堡子沟。萧堡子沟因从南边搬来的萧家,生活较为富裕,快解放的前几年为了防土匪抢掠叫我父亲打了堡子而得的名。

我们家虽搬离了平峰梁,但因那口水井没受地震影响,不但完好无损,而且水饱且甜,不久就有人家搬到山上居住。后来居住的人越来越多了,到新齐坝赶集的人越来越少,反而都喜欢爬到这座山梁上去热闹。于是,新齐坝的集市立不下去了,就搬到了平峰梁上。大概这时候平峰梁的豁岘已被住户用挖窑的窑土填出来的街道(当时应是两边住户的门摊)在当豁岘,人们便把这座无名的山梁起名平峰梁了。

到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平峰梁已经很有规模了,不仅普通住户越来越多,而且一些殷实的大户如野狐岔尹家也到山上盖了房修了院。集市也越来越大,东南西北四路八线甚至几十里外的人都愿意爬坡来到这里赶集,成了四里八乡的大集镇。

为了使集镇更像个集镇,也为了使集镇更加聚气,懂风水的人建议在豁岘的两头各筑一个碉堡,以挡住北边来的煞气,也防止把集镇上的才气从南边漏掉,住在集镇上的大户带头出资,在豁岘的两边各打了一个碉堡。

那时候,豁岘里就这一口井,不管住户还是赶路赶集的人,都靠这口水井饮用。住得人多了尤其有钱的大户人家住得多了,土匪也常来山上抢劫。为了保护财产,大户人家出钱在南山山顶打了一座团庄堡子,设置了民防,有了乡公所。

民国25年农历八月(1936年10月)红军经过平峰梁时,贺龙、邓小平等红军将领都住在平峰梁上,喝了几天这口井里的水。民国三十一年即1942年西吉建县之年,在平峰东南山腰修建了一所气势宏伟、结构紧凑的四合院式学校——平峰小学,开创了平峰办学的新纪元。后来设立了平峰镇,在豁岘东北边碉堡旁修建了两层戏楼,镇管所、邮政所、商店等相继设立,平峰梁热闹空前,繁盛空前。

居住生活在平峰梁上的人越来越多,喝平峰梁上父亲挖的那口水井水的人越来越多。是那口水井,养育了当年生活在平峰梁上的所有人。如今,父亲挖的那口水井已被填埋,人们大都忘记了她的辉煌的过去。父亲的那口水井,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和记忆,但她永远不会淡出父亲以及他的平峰梁的历史。

父亲带平峰红军会师将台堡

父亲曾给我们讲过他见红军和带红军到将台堡的故事:

民国25年(公元1936年)秋天,地里的莜麦等庄家都收割完了,莜麦码码码满地里。一天,集市上跟集的人都悄悄议论,有南里上来的红军将要经过平峰梁了,国民党军队在后勾子追着,怕是要有一场恶仗打呢。当时都只是听说红军是爱护老百姓的军队,但究竟是啥样子,谁也都没见过。一些大户人家听到消息,已经开始把家里贵重的东西藏的藏,转移的转移了。

过了两天,大概晌午时分,隆隆的吼声从山梁上响过来了,响声像打雷又像空磨子吼。大家都没听过这声音,都有点害怕。一会儿,从南半个山梁上飞来了一个像老鹰一样的东西,大得很,轰隆隆的,吼声越来越大,震得地皮子哗啦啦地抖哩。人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会飞的东西是个啥东西,都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盯着那个白亮亮的“鹰”看,只见那只“鹰”擦着平峰山头上来,顺着沙家洼梁皮向北飞行。刚飞过李家湾豁岘,又折了回来,在沙洼梁、平峰梁上来来去去盘旋了三四个圈圈,猛然在沙洼梁上向下一冲,像驴巴粪一样巴下来一个大得很的黑疙瘩,从半空中掉下来掉到沙洼梁上,“咚”的一声,一道巨大的土浪“唰”地冲向半天云里。

“臧不得了了,这狗日的扔(er)炸弹了!”看到的人都惊呼着,也不知道躲藏。那只“鹰”扔了一个炸弹,又在山头上转了一个圈儿,吼声吼过平峰南梁慢慢听不见了。我们一些胆大的年轻人和半大的娃娃奔跑到发生巨响的地方一看,我的个咣咣,炸了大涝坝大的一个坑,把泥土冲了几十丈远。有信息灵便的人说,这是国民党的飞机,追着炸红军哩。还没见红军来的影子,这狗日的鼻子尖得很,倒提前来了,想先给红军一个下马威,看你红军还敢来敢逗留不。从这天扔了炸弹起,飞机几乎每一天来一次,有时候早晨,有时候午后,有时候晌午会(下午四五点)。

这样议论了两三天,山上真的来了红军。先见到红军的人一边大喊“红军上来了,快跑!”一边奔跑着东躲西藏。红军看见有人跑,就在后边大喊:“乡亲们,不要怕,我们是红军,是共产党的队伍,是保护老百姓、为老百姓打天下的队伍。”胆大的、见过国民党兵的人或躲到墙下或站在树后观望。原以为红军红军,都是些戴红帽子穿红衣裳的兵,谁知道他们都穿着新旧不一的灰布衣服,颜色深灰浅灰不大一致,帽子上别着红五角星,衣服领子两边缝着红领章,腿子上打着裹腿,个个脸上虽然有些疲乏但都很精神,好多还是嫩森森的娃娃,还有大女子。他们来到街上既不进住户的家门,也不进店铺,而是把背的行李整齐地放在空闲的墙根下,有的开始往墙上刷标语,有的向住户借扫帚笤帚铁锨打扫街道,有的经住户同意进了院子扫院子,有的问哪里取水。知道山上只有一口井,他们问还可在哪里打上水?就借了住户的水桶水担,三三五五顺着东坡下去,到我们上湾的沟里担水。

住户们看见红军又亲热又勤快,还不扰民,都不忍心让他们住在外边,家家户户就把红军叫进家门,住处宽展的就腾住处,住处窄扁的就把门板卸下来,有木板的把木板抬出来,支在空窑里或者窑亮子下边的院子里。红军们在每一家唱着歌出出进进,“大爷”“大娘”“大嫂”甜甜地叫着,像一家人一样亲切快乐。他们把老百姓痛恨的几个土豪抓起来进行批斗。晚上他们组织住户开会讲红军的主张,讲革命的道理,动员穷苦大众打土豪分田地,建设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公平新社会;白天他们就到地里和穷苦农民一起劳动,满山的欢声笑语。

这样过了两三天,一天中午缓起时间不长,远远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又上来了,一会儿,一架大飞机擦着平峰南梁的梁皮又飞过来了,在沙洼梁、炸山梁上绕圈子。在地里干活的红军高声喊着:“乡亲们,快趴下!赶快躲到埂子下或者钻到粮食码码里躲起来!”红军们跑着喊着拉着地里干活的人跑的跑趴的趴,有的端起枪准备射击。飞机在平峰山梁上绕了两三圈,看着要生事的样子,气势汹汹的,飞走了又飞回来,飞得很低,眼看着要撞上山上的堡子了,又一个转身,在沙洼梁、炸山梁上盘旋了一圈,快飞到平峰梁豁岘碉堡上边的时候一个俯冲,冒着黑烟扔下一个很大的黑东西,红军赶快喊:“飞机扔炸弹了,赶快卧倒!”在平峰梁顶上的红军、豁岘堡子上的红军哒哒哒地向着飞机开枪射击。这时“咚”的一声,上街道靠近碉堡的地方泥土冲上了半天空,一条狗吱吱吱叫着从上街道跑下来,肠子炸出来曳了一两丈长。

飞机扔下炸弹冒着黑烟飞走了,从堡子里跑出来几十个红军把炸弹炸的大坑包围起来,一会出来了一个大个子、很魁梧的红军,像是一个领导,在坑边上绕着看。那天正好有集,跟集的人走得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正坐在下街道戏台子底下浪闲,看见飞机扔下炸弹炸了涝坝大的坑,都想上去看又不敢去看。父亲说,那几天我都在街上,我当时虚岁三十的样子,年轻胆大,就提着拾粪筐子,拿着拾粪小铁锨,假装着去拾粪,从下街往上街走。走到那个弹坑旁边,也不敢正眼看,边走边用斜眼偷看,看见堡子根底下,几十个士兵围着弹坑,一个腰里系着皮带、别着盒子枪、长得很魁梧的大个子红军,脸色很沉重地绕着弹坑转圈子。父亲说他远离弹坑慢慢走过去,走到豁岘那头又折回,慢慢往下走,看见从碉堡门里又走出来了一个小个子红军,走到大个子跟前说了几句啥话,跟着大个子红军绕弹坑转了一圈,就一起走进碉堡,其他红军也进了碉堡,堡门被迅速闭上,门外两个兵站着岗哨。看见弹坑边没红军了,他才敢靠近弹坑,街上的老汉娃娃也都慢慢溜到弹坑跟前观看。“我的咣咣,这么大的个大坑,大坑在堡子门口,把大半个街道炸着堵上了。如果再往前扔上四五尺,就把碉堡也炸飞了,里边的红军首长怕就都被炸了,好险啦!”看的人悄悄议论。看着飞机飞走了,山上干活的人和红军又都一起干活。

第二天,有消息说,国民党的军队从静宁那边追上来了,离平峰梁只有三四十里路了。有人说,红军和国民党军队要在平峰梁上打仗了;有人说红军要撤走了,听说要到陕北去,现在要到将台堡兴隆镇与红军大部队会师。红军在寻找熟悉到将台路的人。父亲说他自十二岁就出外打堡子,跑遍了周围一二百里的山山洼洼,人都说让我给红军带路最合适。当时家里就没二亩地,种的粮食只剩半亩洋芋还在地里,也没人叫着打堡子,给旁人帮工可干可不干,他也正想多了解了解红军,就答应给红军带路。在炸弹坑边转着看的那个首长问他,“到将台堡哪条路好走又最近?”父亲说,要说好走,就要沿着梁上的大路走,大概要一百二三十里路,快快走也要整整一天多的时间;如果走近路,从这下河里下去顺河走,只有五六十里路,大半天时间就走到了,就是路不好走,不能骑马。首长说,“那就走近路,你给咱们带路,带到将台堡,如果家里人同意,你也想跟我们一起去当红军,我就带你走,一起打鬼子去”。

本来打算第二天走,有消息说国民党军队快赶上来了,不足二十里地了,红军就都打起背包,收拾好东西,把街道、家家户户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吃过午饭就开拔了。红军与百姓一起吃住了几天时间,都有了感情,老人们拉着红军的手,舍不得让他们走,眼泪哗哗的。红军“大爷”“大娘”亲热地叫着安慰说:“我们要去抗日,打日本鬼子,把鬼子们赶出中国我们还会回来的。大家要团结起来打土豪分田地做自己的主人。我们已经镇压了地主恶霸,那些地主豪绅们如果再敢欺负你们,你们就和他们斗争。”红军边说着边排起队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我在前边领路,部队长蛇一样从平峰梁顺着坡下来,从我们的对面子河边往下走,一直沿着沟到民和,到王民过了烂泥河,上了王民的山梁,顺梁毛家沟下去过了河就是将台。早到将台的红军看见我们这边的红军从山上下来了,都高喊着往山上跑着迎接;这边山上的红军高兴地呼喊着往下跑,半道山梁,整个将台川,人山人海,一篇欢呼声。

把红军领到的第二天,红军在将台堡召开了会师大会,就相继开拔往北走了。要跟红军一起走,那个首长找到我说,“老乡,我不能带你走了,要你回去当农会主席,组织农民起来闹革命。你们平峰镇的人民都很好,都能支持红军,我们很感谢,但刚刚几天,农民还没动员起来,革命觉悟都还不高,你要回去好好发挥作用,把大家动员组织起来,成立农会,你的担子并不比我们轻啊!”我父亲还要争取跟着走,那首长说:“你已经是共产党在地方的小领导了,要服从革命分配啊。回去赶快把农会组织起来。”说完和他握了手,就挥手走了。我觉着(geche)红军不带我走,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硬是忍着没流下来,就回头一路小跑回来了。

回到村口,碰见一个老人拉我到偏僻的地方说,“你赶快躲起来吧,你刚带红军走了,乡公所的人就到你家抓你去了,没找着你,让家人等你回来把你送到乡公所来。你赶快出去躲去吧,不然叫他们抓着,恐怕就没命了。”我悄悄回家拿上打堡子的葽镢和五尺棍,赶快从家里出来,刚走过豁岘,乡公所领着人又冲进了家里抓人,幸亏我在老人通风报信下得以逃脱。这一出去,我就大半年没敢回家。不要说办农会,当农会主席,就是正常的回家都不可能。

父亲的平峰梁

看到这个题目,一定会有人问:你这话说的,平峰梁怎么会是你父亲的呢?

您别不信,我先大致说三个方面,您自己来判断平峰梁是不是我父亲的。

第一,平峰梁上最早居住的人家是我们家,是我父亲打了那眼井,平峰梁上才慢慢有人居住,才有了后来的发展和今天的繁荣,难道不可以说平峰梁是我父亲的?第二,父亲是个打堡子的“工头”,他大半辈子在西吉、隆德、静宁、会宁等方圆一二百里范围内打过无数堡子,平峰山梁上团庄堡子两边的那两座碉堡,就是解放前曹乡长请我父亲拴葽架椽打的,到现在那堡子还完好无损地伫立在平峰的山头上,这还不能证明是我父亲的平峰梁吗?第三,父亲大半生都给私家打堡子打庄院,在他人生的晚年,才做了一项为公家干的最有意义最有价值也最让他自豪的工程——在山梁的陡坡上架椽拴葽打了平峰粮库,成了当时乃至今后二三十年间平峰梁上一道很美的风景,这难道不能充分证明平峰梁是我父亲的平峰梁吗?

父亲十岁左右就跟着我的爷爷奶奶由南而北逃荒要饭一二百里路,爬上周围最高的山梁,在他的父亲和大哥我的爷爷和大伯父刨挖的湿窑洞里安下身子,跟着我的爷爷伯父挖出炕大的地块,撒上能快长能救命的菜籽,开出一溜溜磨盘宽的陡地,撒上养家糊口的粮食种子,一边给别人家帮工混肚子,一边期盼着种子发芽,日子也就这样生根发芽。起初,平峰梁只有或长或短的草,几乎没有树,哪怕是柳树榆树或者杏树。父亲就和我的爷爷伯父们在给远远的村庄里的人家干活返回时候,向人家要着砍上一节湿棍拿回来栽在庄园周围,或者在别人家园子里,在回来的路上,碰上杏核桃核之类捡上装回家埋在地埂埂上,水渠边上,父亲和二伯父不时把从下沟里抬或者担上来的珍贵的水浇上一碗半马勺。第二年开春他们都发芽了,长叶了,长躯干了,一棵幼小的柳树或者杏树开始慢慢生长。两三年之后,柳树在门埂子边上、门前的水渠边上由一棵两棵站成了一排、两排,个头也超过了大人,给山梁增加了一道勃发的风景,夏天已能给人撑出伞盖一般大的阴凉,遮挡日头毒辣辣的暴晒。杏树在地埂或小园子里这里几株,那里几棵,零散而不规则地长着,有的在春天开始开花,给山梁增添了一种热闹的颜色,使山梁焕发出另一种生气。寂寞荒凉的山上有了人气,孤独困难的一家子人活得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大概是父亲和二伯父抬水担水太吃力太辛苦,才想到在家门口挖一口井,以减少在下沟里抬水担水的辛苦。当年的两个毛头孩子玩耍着挖井,居然真挖开了一口水又甜又饱的井,使一架无人居住的高高山梁上渐渐住上了越来越多的人家,使一道深深豁岘居然成了四路八线的人都愿意爬上去跟集赶热闹的繁盛不衰的集市,使无人居住的山梁居然成了一级政府机构所在地。这些都是父亲挖井时不会想到的。他俩当时挖井就是为了解决家里人的吃水问题,说穿了就是不让自己再吃力地去抬水担水,而一旦把井挖成,就远远超出他俩当初挖井的想象和意义,更没有估量出井的后期价值。如果说,是我们家第一个开启了在平峰梁现代人居住的新纪元的话,可以说是我的父亲我的二伯父因为挖开一口水源不枯的水井而带来了平峰梁的现代文明。从这个意义上说,平峰梁是父亲的梁不为过吧!

民国九年的海原大地震虽然给我们家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使我们家搬离了这个自己亲手创造、让人难以割离但又使一个完整兴旺的家破碎得让人伤心得不得不逃离的寓身之所,先后多次寄居到异地他湾,但父亲伯父们还是每隔几天要到这座山梁上赶集购买交易生活必需品甚至了解各种谋生信息。

搬离平峰梁之后,父亲走南闯北,给人家打堡子出苦力讨生活,逐渐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手艺人——架椽拴葽打堡子的师傅,在方圆一二百里的山梁村庄打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堡子,在那个特定的土匪猖獗的慌乱的年月,为保一户或一方平安,发挥了他特有的技能,做出了他应有的贡献,也创造了在那个时代不算什么,而在现在看来是一种独特的文化——堡子文化。

父亲万万没有想到,在搬离平峰梁二十多年之后,大约解放前两年,时任平峰乡乡长的曹乡长,屈驾请他在平峰梁团庄堡子两边的山梁上打两座碉堡。很显然,他筑这两座碉堡是想像老百姓防土匪一样高高地观察和防范共产党的部队。打堡子是父亲的老本行,驾轻就熟,父亲欣然应允。

这时我们家早定居在萧堡子沟炸山梁下边的一道地埂下,离平峰梁就二三里路,父亲一大早起来喝完茶展脚就到。父亲拿上他的五尺棍,腰里别上他拴葽的小葽镢,到平峰南梁上,按照曹乡长的要求,叫阴阳先生搭罗盘定方位划线,举行了隆重的奠基仪式,指挥几十个民工挖了两丈多宽、一丈多深的大壕,就结结实实一层层把地基筑上来,筑到离地面两三尺的时候,重新放好线,按线里外架椽填土筑墙打堡子。打了大半年时间,两座四四方方高矮不同的碉堡就伫立在山梁,俨然是平峰梁上站立的两个岗哨,将山的四面尽收眼底,护卫着平峰的一方平安,与团庄堡子一起构成了平峰山梁上的一道优美风景。可曹乡长哪里料到,碉堡打成不到两年,他也没能阻挡住共产党解放平峰梁的气势,他却在平峰解放的巨大气势下一溜烟跑了。

一晃又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们家因庄院里的后崖窑被洪水冲塌,三四丈高的后崖背被冲成了一个大水渠,一下雨山上的雨水就从这个水渠流下从院里流出,天晴的日子,生产队或者邻居家的羊也经常从那道渠里下去,进到我家的院子里。这样的庄院自然是再无法居住下去,我们就申请打新院搬到了炸山梁的半山腰。

1975年的春天,山上的草都没长出几棵,光秃秃的。家里的回销粮(也叫供应粮)不够吃,糊糊汤经常是喝了上顿没下顿,父亲被饿得忍不住常在磨翅缝里用细铁丝扣一点点带麸皮的面,放在喝茶罐里熬开喝。我们为父亲能不能撑到新粮下来而担心,他毕竟是接近七十岁的人了。

一天中午吃过饭,公社粮站站长来家里找父亲,说国家要在平峰梁上建储备粮库,地址选在平峰西山梁公路后边,山高坡陡,需要把陡坡挖平架起高埂子才能建宽敞的粮库院子。他是来请父亲去架粮库的。

父亲说他整天饿得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去架粮库?

主任听出我父亲没有一口回绝,就赶紧许愿说:“只要您老答应去给我们架粮库,我保证给您一天三顿,顿顿白面顿顿肉让您尽饱吃,还每天给您几块钱的补助。”

父亲一听他这快进土的人,在整天饿得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还有送上门来让他吃饱肚子的差事,为了能吃饱肚子,这差事也可以考虑,就是担心他已经没有力气勾起那椽子。

粮站站长看出父亲的担心,就说“您老去就是看着放椽,力气活让年轻人干。您看谁可以帮您,我们找生产队商量就让来帮您。”

父亲说,我晚上和儿子们商量一下,明天给你话吧。

站长赶快说:“如果您的儿子不放心,可以让一个能帮你的跟上帮您照顾您。”

父亲晚上考虑了一下,决定答应这差事:一来他可以吃饱肚子,不至于因饿肚子饿得心发慌想上吊;二来他在家里的那两碗汤可以省出来让家人吃;三还可以挣几个补助既补贴家里又可帮补一下老大和老二(即我大哥我二哥)。

第二天一大早粮库主任就来我家问父亲,主要还是来劝说父亲,没想到父亲很痛快地答应了,高兴地说:“拿上您的家当这就跟我走,我已经把炉子生着,到粮站喝茶。”

父亲绕绕歪歪走到放烂东西的崖窑里,取出挂在墙上尘土落了半尺厚的葽镢和五尺棍,被主任掺扶着去了平峰梁上的粮站。晚上家里人正吃饭时父亲回来了,明显感觉他的腿脚已经有劲了,走路不怎么绕了。我们问他吃饭吗?他说他在粮站灶上吃了,白面馒头肉菜,吃得饱得很。父亲说话都有了力气。这正印证了“人是铁饭是钢”俗语的正确性。

从此,天不亮,父亲茶也不喝就出门到平峰梁上去干活,晚上天麻麻黑才回来,真称得上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

我们家在北山炸山梁的半山腰,距平峰梁很近,拉条直线不过二里路,父亲要架的粮库我们站在院里的房台子上也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从父亲跟着粮站主任去的那天起,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平峰梁大路后边新粮库的动静和变化。父亲刚去的几天,好像是把那坡地的北头下了长长的一道埂子,下埂子的土用架子车拉着堆到南头,几天就堆出了高高的山头。过了几天,不见往南头堆土了,反而把拉过去的土又慢慢地往回拉。父亲晚上回来我问为啥把土拉过去又拉过来?父亲说:“粮库埂子太长,一次架不起来,要分两次架。先从北边架起,两三丈高的外墙,最少要筑一两丈宽的地基,就把北边的土先拉过去,挖开一丈多宽、两三尺深的渠,把地基杵瓷实,架起的墙就不会滑塌,地基杵不扎实,墙打起来就会走了(即滑坡)。”

原来这样,我第一次听说,架墙还有这么多学问。

一天晚上回来,我终于看见两三尺高的粮库埂子的影子了。自此,粮库埂子一尺二尺一天比一天增高。

大概粮库埂子打了丈把高了,我趁到平峰街上办事的机会,去工地仔细看父亲架墙场面。站在墙下边公路上看,架的这一半埂子大约有三四十丈长,去了椽的墙面,像刀切的一般直平,一道道椽路笔直笔直,每道椽路上都整齐地外露着三四寸长的细柳枝。我看见父亲趴在埂子沿上用葽镢砍断一头的树条,用左手拿的葽镢提在椽上,右手又去砍另一端的柳枝葽。刚砍断,右手中的葽镢很迅捷地在椽的中间往上一勾,胳臂一般粗、丈余长的松椽,像着了魔似的,直直地跃起三四尺高,到父亲的眼前,父亲把葽镢往身边一放,一把抓住飞起的椽又稳稳地放在刚筑过的椽上。埂子用四搭(四层)椽往上架,每根椽都用湿柳梢在两头拴着。看那椽,整齐地列成一排,给人一种团结的力量。我从公路边走过去,从还没架埂子的那边被人踩得光滑瓷实的坡子上上去,看到架墙工地上有近百人,几十辆架子车来去装土倒土,陡坡地已挖出十几丈宽的略有斜坡场地,取土的后坡已有一两丈高。前边架埂子的地方最吸引人。四五个人在前边将倒下的土用平头铁锨铲平,用锨背把大土块拍烂,边用铁锨刮土边用脚靸着踩着,尤其椽边刮土踩土的两个人刮踩得很仔细。

十几个打杵子的人,每人提着一把铁杵子杵三路,打头路杵子的排在最前边,二路、三路……依次排开,排成一字斜线,迈动脚步、抬杵子的姿势和高度,杵把向外展、杵头向里倾斜抬到膝盖高低,前脚一迈抬杵子,后脚脚尖外展,脚后跟碰在一起杵子落下,正落在两脚尖之间,右手轻轻往里一旋,杵子窝个个明亮亮的,连一点浮土都很少见。这就是行家打墙。拉车倒土的跑着把土装在架子车上往拴上椽的地方倒,打杵子的前边打,我父亲两手各拿一把葽镢,就跟在打过的后边,趴下将拴在椽两头固定椽的柳条砍断,右手葽镢在椽的中间勾住,左手葽镢背轻轻磕椽,让椽上的粘土松动,右脚蹲地,右手葽镢往上一提,丈把长的椽被轻松地提到胸前,迅速放下葽镢,一把抓住椽,稳稳地放在打过的椽路上边,左右两头各抓一把土拍到椽子下边,把椽稳住,用葽镢侧边测一下斜度,便拿一跟柳条在离椽头二尺左右地方把柳条从椽下边穿过去又折回来,攥在一起拧两下,左手攥住柳条,右手用葽镢在打过的地上斜挖一个深渠,把柳条窝进去,一拧,抽紧,用葽镢勾土填在压进柳条的渠里,用葽镢背或立起用葽镢把砸几下,椽的这段就拴好,紧接着拴椽的另一端。动作娴熟精准,干脆利落,让人感叹。尤其勾拿椽子那动作,让人惊异!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勾提、抓放那椽子,即使力气很大的年轻人也不一定抓拿得住,父亲却似乎一点不费力气。

这大概就是父亲从十几岁打堡子当工头练出的真功夫。椽一路砍一路提一路安放一路拴过去,土又把椽一路填满,后边又紧跟刮踩,打杵子的又一层一路打过来……我被父亲和他的夯筑团队的密切合作而感动。我不止一次地见过父亲打庄院,也亲自在父亲指导下打过庄院,但没有见过父亲拴这么浩大的工程场面,由此我就想象出父亲过去是如何潇洒自如地拴堡子打堡子了。

经过六七个月的苦战,三丈多高的粮库埂子筑起来了,父亲又在边上打了七八尺高的院墙,在粮库南门口打了独立的高房墩,门外又架了结实的斜坡门埂子,开出了装粮大卡车能出进对开的路面。整个粮库院落大功告成,雄伟壮观的平峰粮库成了平峰梁乃至远近闻名的一道靓丽风景。父亲打堡子生涯中最荣耀最得意的一笔永远留在父亲的“工头”记忆中,也留在他的儿子我的弟兄们记忆中,留在当时平峰粮库管理人员及其整个路过平峰的人的记忆中……

父亲因拴粮库吃饱了肚子养活了自己,也因拴粮库得的补助补贴了家用和已经分家而过的他的几个儿子我的几个哥哥家的生活,使我们都顺利地度过了一年多的艰难岁月。四年后的1979年农历二月,父亲没等住喝上我从教师进修学校毕业成为公家人用工资给他称的茶叶而遗憾地离开了他不愿离开的花花世界。父亲也万万不会想到,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粮库也转型,平峰梁上的粮库撤销,他用他晚年的心血筑就的粮库,会被彻底拆除,几乎没留下一点痕迹。但平峰梁作为地道的父亲的山梁将永远不会被抹煞。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父亲的山梁!

平峰梁,父亲的梁。

作者|尤屹峰

6.那些岁月的思绪作文 篇六

那些岁月的思绪

在一片歌舞中渐渐成为记忆,岁月的长河依旧奔腾不息,新年的钟声里,我与相期而遇。

一年又一年的轮回,子丑寅卯的交替,爆竹声中优秀作文 ,总有一种情愫荡漾在心里。回顾成长的足迹,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平淡而温馨的琐事,荒诞而纯真的闹剧,充斥着我的记忆。伴随着成长,获得了很多,又有一些从我的`生命中褪去。当自己的个头在家人中显眼的戳着,就已经明白,每个人生命中最纯真的时光,已珍藏在我灵魂的深处。知道不可能重新洗牌再来一遍,只好“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青春期的我又在苦苦寻觅,在呐喊中彷徨,让思绪柳絮般徜徉:茫茫寰宇,孔孟之道伸张大义;上善若水的含蓄;老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然而他毕竟还是说了;是独善其身,还是达济天下?是积极入世,还是退隐红尘?什么是正确?错误是什么?哪里有意义或意义在哪里?这个社会是在进步还是历史的车轮在盲目的转动?宇宙总会消亡,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生命存在有没有终极归宿?几千年来演绎得多多少少的闹剧,贫穷富有、战争和平、爱恨情仇、荣辱富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是历史的过客。 或许,没意义就是意义,抑或,存在就是意义。

7.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篇七

——致我们永不褪色的友谊那个夏天,我遇见了你

阳光温柔的打在你身上,让你看起看来像天使一样闪闪发光

哦,我记住了

那个有着干净笑容的女孩

那个秋天,我走近了你

落叶在你身后慢慢飘落,让你看起来是如此的忧伤

哦,我知道了

那个像枯叶一样忧愁的女孩那个冬天,我了解了你

雪花一点一点融在你的发上,让你看起来是如此的梦幻飘渺

哦,我明白了

那个像雪花一样善良的女孩那个春天,我离开了你

春雨缠绵着落在你的脸上,让你看起来是如此的迷惘

哦,我不懂了

那个流着泪水的女孩

那些年,我们的笑容是如此爽朗

天空倒映着我们的快乐岁月记载着我们友谊的辉煌哦,我将它深深的印在脑海里那个女孩伴随的岁月是如此难忘

8.被岁月沉淀的那些记忆散文 篇八

当我把这一段文字记录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往昔的那些经历是那么宝贵,历练我的心智,在往后的道路上,我学会了坚强。

——写在前面

我讨厌下雨天,每当下雨的时候,我总会滋生出一种厌倦的情绪,间或,嘴里嘟噜几句,表示我对雨天的不耐烦。春雨连绵不断,很久没有看到太阳的笑脸了。听到赞美雨声的人,我更是不屑一顾,这和我儿时的经历有关。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80年代末的原始森林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山脉连绵且人烟稀少,大山里的一些山货只供当地人生存。回想那时的日子,如蚂蚁运食般的艰辛。

我从八九岁就不喜欢雨天,因为雨天里爸爸妈妈的叹息声将整个日子掩埋了,总看到妈妈因为不能上山干活一脸的烦恼。我们兄妹四个,最小的弟弟才过两岁,由于没能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带弟弟妹妹的活只好落到身为长女的我身上了,天气晴好的时候,通常是我带弟弟妹妹在家,爸妈上山砍竹子卖成钱,维持一家六口人的生计,日子很清贫,却是很幸福。

阴雨绵绵不断时,我总会看到母亲翻箱倒柜,翻得更多得是一个她陪嫁的小木箱,而且,每次一翻总会有一些成就来。一毛、二毛、五毛的硬币滚出来,每当看到那些东西,母亲的眼中闪过些许欣喜。当找到好多枚的时候,母亲总会拿起我的手,如数交到我手里,接过那些硬币时,我总觉得手心里沉甸甸的,用手使劲捏紧,生怕一疏忽丢掉,一路攥紧跑到供销社,换来已经断了多时的油盐酱醋,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树木林立的大山里,生长最多的是各种大树和竹子,有人拔了竹笋回来炒着吃,发现味道不错。于是,稍微有经济头脑的人就把收售竹笋作为一种营生的手段,做了小老板。而我从十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去山里拔竹笋,为了换来更多的家用。

山路很远,路面坑坑洼洼,很是陡峭。两旁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藤,霸道地伸展到路面上方,让走过的人总左刮右撞的.,缠缠绕绕走得很费劲。尽管那样,我们一家也没有放弃拔竹笋的念头。

尝到了竹笋的美味,很多人都喜欢,竹笋收购的价钱越来越高,所以,拔竹笋的人也越来越多。近些地方的山里,聚集了好多拔竹笋的人,爸爸为了拔到更多的竹笋,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就带着我和妈妈到更远的地方去拔竹笋。每天早晨,我们总在天没发白的时候就出发了,背着袋子和几块饼干,打着手电筒,走到没路的地方爸爸就在前面开路,稍稍把两边的树枝扒开,在翻越的山坳作上记号,以便回头时找着家的方向。不知道翻了几座山,天才终于亮了起来,太阳出来了,被露水打湿的裤脚和鞋子慢慢地变干,不再粘得难受。如爸爸想的一样,远处的山里,好多好多竹笋,遍地疯长着,都是壮壮的,像个小胖子一般,我觉得它们真的好可爱,因为有了它们,就可以换钱上学了,也可以换钱买新衣服新鞋子了。

清晰的记得,我当时穿的凉鞋带子已经断了几次,都是用烧火的铁钳子补起来的,但还是没有告诉妈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拔了三半袋竹笋后,妈妈把它们全部聚在一个稍平整的地方,照例让我一边守着,一边在那附近边上的地方拔笋,而爸爸妈妈去更远的深山里。其实我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子,爸爸妈妈走远的时候会很不安,会害怕山上的野狗柴狼,但我从来没有对妈妈说过“不”,因为我知道害怕不起任何作用的,那时我一心想着多换一些钱。

有那么几天,天阴阴的,还下着雨,气温下降到七八度,去拔笋的人少了,价钱却一直上升。因为这,爸爸妈妈从来没有间断过去深山里拔笋,他们一直坚持着。

那个周末,我也跟着去了。记得那天森林里雾气很重,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足五米,因为我们总是能收集到最多的竹笋,所以,“我们的地盘”被别人发现了,那天有好几个人也到那里去了拔笋了。看到这种情况,爸爸妈妈急急地赶在前面去拔,而我还小,肩上还背着十来斤的笋,在湿滑的竹林里走得很艰难,眼看别人都要追过来了,没办法,爸爸妈妈让我留在这个山头拔,回头再来找我,让我害怕的时候就大声地喊爸爸妈妈。起初我总是隔半小时喊一下妈妈,妈妈在远处也是响响地回应着,听到妈妈的声音我也就不觉得害怕了。因为笋儿很多,我也顾不上了,不停地来回寻找着那些笋儿,看着越来越沉的编织袋,心里越来越踏实。人声越来越少了,同村的那些人不知道翻到哪边山岭了,茂密的竹林被雾气严实地笼罩着,雨滴用力拍打着竹叶子,肆无忌惮地张狂着。衣服湿透了,林子越来越显得阴森森的,很恐怖,仿佛在那一瞬间,电视上看到的,奶奶故事里的鬼怪都会跑出来一样。我大声地叫着爸爸妈妈,可是他们走远了,声音只在山谷里一阵阵地回荡,然后消失。用尽力气把竹笋都搬在一起,然后找了一棵大树头坐下,妈妈说过,在山林里,坐在树头旁,可以防止野兽突然袭击。

许久,林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偶尔只有一两声鸟叫。我环抱着冷得发抖的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脚边被雨滴打出来的水涡,不敢看远处。叭,叭,叭……声音由远到近,像是有东西踩在竹子干枝发出来的声响,是人?是野兽?是鬼怪?还是爸爸妈妈回来了?我越听越害怕,心在那一刻着急得抽痛,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无奈地想。

“叶儿,叶儿……”爸爸的声音急切地从山坳里响起了,刚才传来声音的那头,急速地响起一阵更大的响声,竹子被踩得全断裂了,像是野猪受到惊吓在逃跑。终于看到爸爸的脸了,昔日熟悉的脸在那一刻却是那么动人,那么让我渴望看到,仿佛离开了几个世纪。

爸爸妈妈挑百来斤的两大袋,我就背一小包,绳子总在肩膀上磨出一道道印痕,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皮破了,火辣辣地生痛,可家的方向还很远,妈妈说,皮磨老了就不会再痛了。他们总让我走前面,怕我害怕,怕我被山藤缠着没人帮忙。到了有溪水的地方就停下来,仓促胡乱地就着溪水把饼干吃掉,喝几口凉水就急急地赶路,怕晚了收购竹笋的人走了,所以必须赶在那前面。

有一次,因为下雨,雾气太大导致迷路了,一直在山上转来转去的,却总是转回原来的地方,筋疲力尽,又冷又饿的,后来爸爸让妈妈和我等着,他一个人去探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家的路,却因为天黑了才回到家,笋子过夜发黄后就不值几个钱了,那次我们错过了收购笋子的人。看着爸妈失望的眼神,我多么希望自己会做一个简单的指南针,那样就不会迷路了。

我常常在小山村最高的山峰上看到日出,一排排的山峰向着日出的方向一直延伸,山雾环绕着它们,只露出尖尖的山峰,红红的太阳像害羞的姑娘,露着半张脸甜甜地笑了。山顶上有两三米宽的火河(火河,为了防止山林火灾大面积烧毁,在与相邻镇的山峰分界处,都会整理出宽两三米,清理得很干净,只有些许落叶的分隔线。长一直环抱整个镇的火河,每年都有人专人去打理)。站在火河上让山风吹着,让阳光照耀着,如果一闭上眼,感觉就能飞到远方一样。我不知道,火河没有长城美丽,但壮观一点也不逊色于长城。虽然从来没有用心去欣赏过日出,但是有阳光的日子,就是幸福的,所以莫名地喜欢着日出,喜欢阳光,阳光很温暖,如妈妈的怀抱一样让我向往和眷恋。也许是害怕寒冷,冷和饿是那时最苦的事情,山路远,常常没有进山衣服就湿了,从早晨到下午回家,一直是湿湿的,干活走路的时候还行,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冷得咬紧牙关还是发抖,那真是一段艰难的日子。

回想起那些日子,虽然觉得很苦,但我觉得那些日子也是充满幸福的,因为我有一个开朗的爸爸,还有勤劳的妈妈,吃饭的空隙,家里总传出阵阵笑声,一直传到很远,笑声很响,那里面,藏着许多叫做幸福的东西。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想当一名老师,因为老师的假期多,可以帮爸爸妈妈多干活,老师也是山村里唯一有稳定收入的人,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当老师,那样就有工资养家了。那时的想法很幼稚和单纯,当然这个愿望一也直没有实现。

如今,我自己整天置身于忙碌中。我从来都不喜欢回忆,有时候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我自己知道,一切已经成为过去,而这些,将是我不可多得的一笔财富,苦难的经历,让我成长得更加坚强。

9.那些年我成长的岁月范文 篇九

那些年我成长的岁月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想着似乎该为自己写一点东西了。前几天刚刚过去的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已不再是一百天了,岁月悄无声息流逝飞快,青春已然乘风渐行渐远。不知不觉中仿佛昨天我们才走出高考的殿堂,而今我们却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再有半年我们就会步入大三,即时又将迎来择业与考研的抉择。匆匆流逝的岁月,渐行渐远的人生,似乎我从没有一个明确的人生规划,从未认认真真的想过未来的我将身居何处,未来的梦将在何处驻足,未来的人生之帆江在何处降落,而我又将停靠在哪里?

一直感觉小学的自己像只玩偶,没有思想只有简单的快乐美好:中学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一根空心竹,只想向上生长的让自己更加挺拔高耸却从没有问过自己的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懵懵懂懂的步入了大学,瞬间变得更加不知所措。高中时候老师的谆谆教导犹在耳畔:大学似天堂般美好,在大学里不用怎么学习,几乎每天都是玩,你们一定要好好努力考入你们理想的大学。于是乎从高考结束收到大学通知书我的心一下子松了,我感觉我的美好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于是你们看到大一的我每天无所事事,大一上学期频繁往来于网吧与寝室之间。我对自己彻底放松了,没有了高中的忙碌与压力,似乎也没有了奋斗的理由,失去了前行的方向。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该何去何从?答案不止何处寻觅。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度过了大一上学期,直到大学的第一次考试,我恍然间开始着急了,大家都说在大学里 挂科的严重,我慌了。开始了备考的日子。考试结束了,结果出来了,没有挂科,然而我却没有该有的快乐,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该有的我,这不是我的水平,我原本可以做得更好的,结果不应该这样的。接下来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大学生活,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开始怀疑自己了!大一我的生活有了小小的插曲。还记得军训快要结束的九月末,我生病了!仿佛冥冥之中是恶魔与我的一成不变的约定,每年的开学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生病了,少不了的输液是我的大学新朋友陪我的。很感谢她陪着我。自从上大学陪着我更多的好像就是手机了确切的是qq,每天在线陪我聊天的那些。从qq好友开始我们认识了。你说你在河大群里只加了两个好友,一个学姐你给删了,唯有我了。知道我生病了,你对我很关心。突如其来的关心我有点不适应。你说你也是河南的,老乡之间似乎有了更多的话题,我们聊得很来。每次生病我不想吃饭,我更加讨厌吃药。你知道了总是提醒我按时吃药,还监督我吃饭。对于这些我并没有在意。九月份2012级的我们很赶巧,河大百年校庆,我们有幸观看校庆晚会。提前得知那晚会下雨的你提醒我多带件衣服,可是基于老师说要统一服装不让多拿其他的什么东西,我并没有多带衣服变去看晚会了。从来不怎么准的天气预报这次倒是挺准的,晚会刚刚开始天空飘起了小雨还夹杂着微微小风,没有外套,没有雨伞,还在感冒中的我开始哆嗦了。我想这下感冒又要严重了。突然手机响了,是你的来电,你问我有没有带雨伞有没有拿衣服现在冷不冷,我回答说没有,还好。你问我在那坐着呢,要去给我送衣服和雨伞,还让我出去拿。我只得慌乱的拒绝,我们并没有见过,仅仅是聊过一星期的网络朋友而已。挂完电话的那一刻我只是心里在想这个小孩还挺热情,没有多想什么了。从我们在线上认识至十月一放假至多也不到半月吧,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偶然间的聊天你说感觉我很可爱,我说是可伶没有人爱吧,我并无他意。只是那时候大家对可爱的自嘲的诠释。后来你却说就因为这样你说你喜欢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是我从没有想过的,我只是刚刚步入大学,我只是还没有想过那么多。。

10.青葱岁月诗歌有那些 篇十

飞的更高那里是最广阔的原野

将青春写在梦想的羽翼上

唱一曲高亢的青春赞歌

我呀!喜欢远远的看着你

想飞,你就飞吧!哪怕只有跃跃一试的念想

风大浪大我始终都会站在你的最前方

哪怕失魂落魄也不会让你看见我蹉跎的模样

婚姻,绝对不是爱情的坟墓。

她是你风尘仆仆旅途中的一块基石

轻轻的,将你的肩膀靠过来

给青葱的岁月洒一缕温情

青春,绝对不会就此终结

篝火燃烧的还不够旺盛

桃花伊始,含苞未开

青春,飞来的红丝带挥舞着流光溢彩

青春,趟着泥泞口中咆哮着气吞山河

由你尽情的呼吸 自由的翱翔

在只属于我们的国度里

拾起你手中的画笔

为青春披上一件柔美的霓裳

明媚的阳光,洒向暖暖的.温床

清澈的湖水,荡漾你如水的纯真

平坦的柏油路,给你纵横驰骋

晨曦的花儿,映射你无暇的笑靥

紧紧的拉着你的手

越过一座山 还有一道岭

11.追忆那些远去的岁月诗歌 篇十一

小时候,

读着“北风当电扇,

大雪是炒面,”

感觉那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卷

长大了

踏上这片热土

才明白

那北风是刮骨的刀

吹起来透骨寒

那飞雪哦

膝盖深,白茫茫一片

才知道那个年月

堪比雪山,草地那样艰险

但我们的铁人父辈

没有被吓倒,战酷暑,斗严寒

为我们民族的振兴

把那五尺身躯,满腔热血奉献

远去了,

激情燃烧的岁月

火热的`石油大会战

三万人的转业大军

更有那五湖四海的石油工人

汇聚在这里,苦战荒原

石油工人一声吼,

地球也要抖三抖

凭着这掷地有声的豪迈

在茫茫荒原上,忍饥饿,顶严寒,

斗蚊虫,住地窖

“工业学大庆”的旗帜

曾经高高的迎风招展

全中国的目光

都在这篇土地上聚焦

苦战三年

把贫油帽子甩向太平洋

老会战

那盛开的石油花啊,

美丽的石油城

还有那凝聚的石油魂

上面都有你们奋斗的足迹

共和国的石油史册上

有你们涂洒的心血斑斓

中年的我们应懂得

父辈的业绩显

拼搏的历程艰

只有踏着他们的足迹

去奋斗,奉献

民族复兴的梦才会早日实现

我们的明天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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