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亲情的演讲稿:我的父亲母亲

2024-06-28

有关亲情的演讲稿:我的父亲母亲(共10篇)

1.有关亲情的演讲稿:我的父亲母亲 篇一

温晴的下午,好朋友拿来光碟,和我一起看他父母七十寿辰的庆典。光碟剪辑的声音和画面,近乎完美地记录了儿孙和亲朋对老人高寿的祝福。欢快与祥和,点缀着两位老人,点缀着四方八面的客人,也点缀着那个美丽的日子。看着,看着,我的目光,似乎穿过了荧屏,越过了大山,清晰地看到了我的年迈的双亲。

我的爹爹妈妈,都是八十好几的耄耋老人了。在我们村,在方圆几十里的山里山外,这样高龄的老人,已经很难一见了。岁月的风霜,残酷地让双亲一天天地衰老,一天天地衰弱。儿时的父母印象,一天天,一天天变得模糊。

父亲几乎没上过学,颠沛流离的日子,让他从小就饱尝生活的惨淡和艰辛。听父亲说,在那些不堪回首的年月,爷爷奶奶带着一家老小,不知经历多少周转,历经多少磨难,才来到现在的地方定居。住过山洞,住过草棚。匪患和兵患,一次次让不成样子的家,饱受摧残和折磨。新中国的诞生,使父亲一家人感受到了阳光和温暖,好日子,终于渐渐地走近了久违的生活。所以,即使到今天,父亲母亲对共产党,对毛主席,总是感怀颇深,常常念念不忘。解放后,由于勤劳和胆识,父亲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担任生产队长。一张张奖状,一面面奖旗,记载着父亲的坚韧、付出和成功。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出那些奖状和奖旗,那双粗糙得有些变形的手,在奖状和奖旗上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眼睛里,因此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每次看完,总是很怀念地和母亲回忆曾经的那些岁月,或愉悦,或感叹,或失落……每次看完,总忘不了叮嘱母亲把这些宝贝收捡好。而且,折叠这些宝贝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总是那么细致、庄重……

母亲从小就给人家做帮工。七八岁的时候,给人家放羊;十多岁,就和大人一起干重活了。说实话,我实在难以想象母亲的童年是怎样艰难地度过的,更难想象,母亲的少女时代,会不会也有其他人的那些美丽和美好。太早太多的劳作,让母亲练就了硬朗的身体。别看母亲瘦小,无论是帮人苦工,还是集体劳动,母亲超乎寻常的劳动能力得到了人们充分的认可。在“大跃进”年代,母亲,一个瘦小的女人,用自己的实力,夺得了一面面奖旗,一朵朵绸花。直到今天,母亲常常讲起秋收的时候,她可以整个季节踩沉重的打谷机,并且,流动红旗,总插在母亲的那台打谷机上……

因为儿女多(我们兄弟姐妹十多个),因为供养我们读书,还因为那些艰苦的年代,父亲母亲,熬过了太多的困顿。父母常常回忆,为了养家糊口,他们夫妻俩,在农忙的空隙,常常利用黑夜的掩护,去背大板﹙一种加工棺木的原材料﹚转卖。又是黑夜,又是提心吊胆,父亲和母亲,在暗淡的星光下,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揪心的夜晚。难以想象,身体瘦小的母亲,竟然可以和父亲换着背百多斤重的木头!也许,正是生活的希望,正是家庭的曙光,让他们,把多少个青春年华,留在了那一条条为生计奔忙的小道上。至今,父母回顾起那段辛酸的往事,还会为赚到小钱的成功而笑得开心,也会因某几次害怕被抓,忍痛丢弃牵连生计的木头,空着手饿着肚子无奈地回家而吁吁不已。

儿女的渐渐长大,父亲和母亲,也渐渐的老了。尽管儿女们还都孝顺,特别是小妹常常很关照父母,但是父母总闲不下来。他们不仅自己不辍劳作,还总是牵挂着儿女中的这家和那家。直到今天,好像我们那慈祥的父母,仍然是我们弟兄姊妹十余家的当家人。无论大事小事,年迈的父母,总放不下心来,总要关心这,关心那,总放不下那份执着的牵挂。我们做儿女的,大的已经是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愿意征询父母的意见,好像,父母永远是我们最依赖的那个暖暖的靠背。

一定是上天的眷顾,父亲和母亲,虽然吃了那么多苦,但是身体一直很好,很少打针吃药。那年,大姐家的一个儿子意外病逝,父母似乎突然间老了许多,也衰弱了许多;又是那年,兄弟姐妹中最善良的三姐又惨然病故,父亲和母亲,几乎就快站不稳了。从那天起,父亲和母亲,视力、听力就大不如前了;从那时起,我的老父亲老母亲啊,一天天走入了苍老,一天天显现出了无奈的老态龙钟。曾经的硬朗和不随便服输的老父亲老母亲,就算是走在街上,蹒跚的步履,也似乎更加弱不禁风了。

一定还是上天的眷顾,父亲母亲的子孙很是兴旺。对现代社会来说,很少有人家可以四世同堂,但是我们这一家,却早就是这样的情形了。父母的子孙、重孙、外孙、外重孙,坐在一起,就像一个小村在聚会。每年春节,总有那么几天,三四十口人聚在一起,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这个时候,老父亲老母亲,就开心得不得了。他们两老口,拉拉这个,拉拉那个,沧桑的脸上,展露着一份又一份甜蜜。儿孙们或多或少的礼物,总是让老两口左推右让,最后,各式各样的孝敬堆成了小山。老父亲老母亲,不是因为礼物,而是因为上天给他们这么多的儿孙后辈和孝心,忘却了心头的那一份份伤感,那一份份心酸。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几乎没有吵过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在我勉强懂事的时候,就记得母亲总不会忘记挂念父亲的酒和茶叶,哪怕是挖草药或者是打草席卖,母亲,总是在父亲的酒和茶叶吃完以前,就添补上新的。甚至,母亲也陪着父亲少少的喝点小酒,淡淡的喝点茶水。有的时候,父亲喝剩的酒和未喝淡的茶水,母亲也很有兴致地喝掉。而且看得出,母亲因为这感受到一种快乐和幸福。好多年来,我们做子女的,常常幸福的看到,每当父亲母亲老两口坐在一起的时候,母亲,总是习惯双手扶在父亲的膝上,时不时的,还帮父亲拉拉衣角,弹弹灰尘。这一幕幕,让我们成年的儿女们温馨,也让那些不懂事的孙辈们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没了。

今年的那个凉凉的秋末,父亲的身体坏得不得了。好像是几十年没用的针药,全都聚在这个寒意初到的秋天了。连续地医治,连续地吸氧,特别是母亲连续的贴身呵护,父亲又一天天好起来了。又可以说话的那几天,父亲总是在没人的时候,缓缓地,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说:“三儿子,好好干公家的事,好好抚养两个孙子,婚姻是缘分,不要再东想西想了……”我不知道父亲母亲是第几十次说这些话了。对于我的纯属包办的婚姻,婚前婚后的种种样子,逃不过双亲的眼睛,更没有逃过双亲的牵挂。我在努力地营造婚姻的幸福,甚至努力地伪装婚姻的幸福,可是真相怎么逃得过过桥比我走路多的慈祥的父亲母亲呢!兄弟姊妹十多个,唯有我的婚姻的困窘,让父母常常感到心愧和遗憾。也许可悲的是,这个心愧和遗憾,要带到父亲母亲多年后的坟墓里去。有一份内心的美好,我几次想说给垂暮的父母听,可是,杂乱的酸楚和模糊的泪眼,总是阻止着我一次次的说不出口……

就像晚霞留恋天空,父亲母亲对人生的留恋越来越强烈。周围几个村,只要有老人过世,父亲母亲一定要莫名地悲哀好几天。在父亲病重的悲凉日子,母亲也虚弱得神志恍惚。父亲输液的那段时间,我和侄子与母亲叙谈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说的几乎是我们这一大家成功和开心的事。侄子也懂电脑,说着说着,侄子说电脑可以算命。母亲听了,好像一下子有了兴致,她要我在电脑上帮她们老两口算算,看寿延还有多少,看父亲逃得过逃不过这个坎儿。我答应母亲当天就查。晚上,我真的在电脑上仔细地查了又查,什么周易算命,什么婚姻配对,什么属相与命运,林林总总,查了半个晚上。那些不着边际、似是而非甚至互相矛盾的断言,怎么也不能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第二天,我告诉母亲说,电脑上说了,父亲和母亲,今年只有小灾,寿延还有好多年呢。母亲听了,眼角欣慰的泪水一滴滴滚落下来,那只拉着父亲的手,也握得了更紧更紧。

音响中的砰砰礼花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目光,又回到了荧屏之上。但是这次,荧屏上朋友的父母,忽明忽暗地幻化成我年迈的父亲母亲。我眼睛里看到的,分明就是我的双亲在紧挨着坐着,母亲的那双手,还是恋恋地放在父亲的膝盖上。

父亲母亲,你们可安好?你们还在小妹的小屋里,开心的看着那些山歌对唱么?母亲操作影碟机和功放,还是那样娴熟么?

父亲母亲,你们是不是又在计算着什么时候又是你们中谁的生日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儿孙们为你们祝寿呢?

父亲母亲,你们的面前,是不是还有那么两杯少少的酒和淡淡的茶水呢?母亲,还是舍不得倒掉父亲未喝淡的茶叶么?

透过朦胧的泪光,我的思绪又跨越了时空。我好像真实地看到,在来年父亲母亲的寿典上,父亲母亲的几十个儿孙,依次跪在两位矍铄的老人面前,虔诚地喂他们长寿面。他们,仍是那么慈祥地笑着,拉拉这个,拉拉那个……

2.有关亲情的演讲稿:我的父亲母亲 篇二

母亲出生在1934年10月,没有文化,思想比较保守。她小时候,便按着当时的习俗开始裹脚,那是多么愚昧而残忍的行为啊!从脚后跟开始,用布条开始往前缠,不仅大母脚趾头后的四个脚趾,就连脚大骨外的脚面子都被生生的缠裹弯曲,变成畸形,形成一个形状像梭子的裹脚,其中要遭多大的罪啊!裹成小脚后,由于血液循环不畅,整个小腿细瘦,严重影响了身体的健康,又由于着力点小,导致走路慢,手、肩难以承重,干不了重活,又给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大集体时候,每年的春天生产队里栽地瓜、栽烟,因为小脚,母亲蹲不了,只得跪在地上,把眼前的苗子栽好后,爬着往前挪动。小脚害母亲吃尽了苦头。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上高中的农村孩子都记得,由于住校,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所以,得一带就是一周的口粮,中间父母再亲自或托人送一次。那时面食是极少的,基本靠吃煎饼。吃煎饼可不像现在这样碾碎玉米粒子磨成糊子全都是机器干的,需要先推碾,把玉米拿到石碾上去碾成碎粒;再浸泡,将碾好的玉米粒子放到瓷盆或瓦盆里倒上水浸润一段时间;后磨糊子,将浸泡的玉米粒子用石磨磨成糊子,发酵后再摊成煎饼。因为白天还得到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所以,早晨四五点钟,母亲便点着灯笼,一手扶着抵在腰间的碾棍,一手拿着笤帚匀着碾上的粮食,迈着她的小脚,一步步推着石碾绕着圈圈;晚上,又是这双小脚,围着石磨,一步步、一圈圈转着,磨着糊子。石碾旁、磨道上,到底留下了母亲多少脚印?碾磨无语,只有那被母亲的小脚踩得光滑明亮的碾道和磨道,静静地、分明地圈在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起床后,把磨好的放在住房里的糊子,再端到饭屋去(直接放在饭屋里是不敢的,怕被畜类糟蹋了,冬天更怕上冻挤破了盆而瞎了粮食),然后坐在鏊子旁,开始摊煎饼。不到七点,母亲则已挪动着她的小脚,怀里抱着两包袱煎饼,从庄南头出现在了庄北头的公路旁,或让去赶集的、或让去上班的,捎给在四中学习的我和在嵩山中学学习的三弟。朝霞映照着有些疲惫的母亲,而母亲的嘴角则挂着微笑,因为她知道,每送出一包煎饼,离她的希望便近了一步。母亲的心里有一个不便于对外人言说的秘密:曾经有一个会看阴阳宅的腰庄的风水先生,在从我家经过时不经意说了句“别看这个家用石头插拉着外墙,不像个家样,但将来会出支笔杆子”,这句话,娘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成了娘生活的希望和动力,所以娘不断鼓励我们兄弟们:“只要你们愿意上学,娘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在我考上大学那一年,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娘兴奋地跟我说“我知道你今年准能考上,你考试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咱家屋里满屋金光”。这分明是母亲日日思想着儿子考大学的事,才会有这样的梦啊。母亲啊,是您迈动着您的小脚和儿子一起,不,是先于儿子到达了大学的门口呀。

凡是儿女在的地方,就有母亲的脚印。1990年正月,我对象分娩时母亲急急地从乡下赶到了县城医院,护士将我儿子抱出产房的一刹那,母亲解开她带大襟的棉袄,一下子就把我儿子抱在她温暖的怀里,颠着那双小脚,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着,惹得一旁的岳母半是责怪半是夸赞地说:“你看恁娘,别人还没捞着看看孩子长什么样地,就抱着不放留来。”我调入县一中后,工作比较忙碌,时间紧,回家的机会少了。1994年夏天的一个早晨,我一家子还没起床呢,忽然听的院子里有人咳嗽了一声,好熟悉的声音啊,难道是娘来了?我赶紧起来开门,一看,果然是娘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呢,旁边放着娘带来的煎饼、玉米面和豆面。娘看着我笑着说:“看到恁都还没起来,所以就没叫你。”我忙问娘这一大早是怎么来的,娘说村里有辆车进县城办事,想孩子了,于是就跟着来了。望着娘那双被晨露打湿了的小脚,我知道,娘是个急性子,准是早早从家里赶到村北头公路上等车而弄湿的,我的眼眶湿润了,喉头像被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名普通的农家妇女,母亲的感情朴实、真挚,她用自己的行动,为儿女们诠释了什么是“孝道”。我四爷爷,也即我爹的四叔,膝下无子,我四奶奶过世后,四爷爷提出来跟我们家一起过,让我父母给其养老。对这“拾来的爹”,母亲毫无怨言,像对待自己的亲公公一样尽心竭力地加以照顾。随着我们兄弟先后到了结婚年龄,四爷爷担心自己没地住,娘让我们兄弟婚结在偏房里,而让我四爷爷一人住在两间正房内;平日里吃饭,炒点菜来,先给四爷爷盛出来,母亲才让我们动筷子。我四爷爷冬天有晚起的习惯,每天早晨,母亲或沁上个鸡蛋,或冲一碗米面,加上饼干或桃酥,挪着她那双似乎不知停歇的小脚,亲自送到四爷爷的床头,伺候四爷爷吃完后,再把碗筷拿走刷洗干净。我四爷爷和几个老年人在一起聊天,一扭头脖颈上的肉就鼓起来,有老人打趣道:老四,你身上还真有肉头。我四爷爷满脸幸福地说道:“俺那升(我大哥的小名)他娘给我支使得那叫一个熨阔,热汤热饭不说,还变着花样做给我吃。说心里话,就算亲儿媳妇也就这么样。”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四爷爷84岁寿终正寝而止。

有一篇文章中将长征中红军的脚比作“量天尺”,我则以为母亲的那双小脚是人生的印章,它在母亲的人生道路上留下了鲜明、坚实的印记,同时,也深深地印在了儿女们的心里,永不磨灭。

作者:高云德

3.我的父亲母亲 篇三

说实话,儿时的我不太喜欢我的父亲。尽管他十分受人欢迎。如果你问为什么,也许你需要慢慢听我说。

现在,先从我的父亲年轻时说起,说错了,他不会怪我,顶多像儿时那样,让我的尊脸受委屈,挨一巴掌,红肿一天。况且,我现在力气大了,可以学着反抗,反抗完他以后,还可以学着反抗生活,反抗生活中诸多的不公。

我的父亲年轻时是一位销售,一位嘴上功夫好过脚下功夫的男人。遗憾的是,他常把他的职业病带进生活,常对我们说些假话、空话、得罪人的话,守不住自己的嘴巴也就算了,看见年轻漂亮的姑娘时,他的手竟然也会不老实。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父亲常常醉酒归来,母亲问为什么总是喝酒?

为了朋友,义气。父亲在这时总把泛着酸味的酒气喷到母亲的脸上,有时他没吐,母亲倒被酒气醺得恶心狂呕了一地;有时母亲拍着正在呕吐的父亲的背,自己则在一旁厉声干呕。

喝醉酒的时候,父亲偶尔犯萌,抱着母亲说要亲嘴;然而当母亲做好准备接受父亲浪漫一番的请求时,他却失言叫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时,母亲的脸像坐在自己对面的喝醉酒的父亲的脸一样通红。稍有不同的是,母亲的脸红不是喝酒的缘故,而是为自己的男人感到羞耻。

曾经听一个不正经的男人说过一句不正经的话:男人喝醉酒时最浪漫。可是实际情况却是:男人们常把浪漫情怀留在了家门之外,把一身风流都留给了路边的野草,只把一身香水带回家,只把醉酒后的疲乏与撒泼的丑陋留给家里的女人相看。

我的父亲时常把自己当作一个演员,喜欢在酒桌上逢场作戏;既是演员,本该敬业,只是他演戏没上路子,常在酒席上顺势假戏真做。他的这些荒唐之举既伤了爱人,又有辱名声。

父亲在清醒时常说要戒酒,这是他对付母亲的缓兵之计。

父亲说,女人比兄弟更容易对付,哄哄就好了。惹得兄弟不高兴,朋友都没得做;自己的女人生气了,三两句话搞定即可,嘴巴管不住,不是还有拳头嘛?如果你连拳头都镇服不住你的女人,你他妈的算男人吗?

父亲是位自大的男人,经常无视别人眼里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爱她。因为爱,母亲只是在嘴上说说,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威胁,是母亲的最后的绝杀技,用完了,也就心灰意冷一段日子;在这段时间里,她对父亲不闻不问,洗衣做饭照常,就是不搭理父亲,对其行踪也不闻不问。身边的两个孩子是此时寒心的母亲心里的柴火,慢慢温暖一个一遍又一遍说着要离开自己男人的女人的心窝。

母亲有一次哭着对姐姐说,爱,既是无奈的忍受,也是痛苦的煎熬。其实这不是母亲说的,这是已经上了初中正在谈恋爱的姐姐的无病呻吟,姐姐常怀着一副无限苦恼的表情问我爱是什么?当然她不期待一个八岁的小孩能给出什么像样的答案。当时母亲只说了三个字:造孽啊!

我想父母始终无法分开生活的原因不在于他们的两个孩子,而在于彼此再想找一个让自己又爱又恨而又离不开的人是件难事,难到两个人都要在琐碎的漫长的日子里忍受彼此,难到两个人在相互中伤后各自背对背抹眼泪,难到伤心完下次又会收不住暴脾气争吵不休。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这个。

父亲在以后的岁月中明白了当初的无知与可笑。那时的他,年轻气盛,生活怎肯轻易让他明白婚姻是怎么回事,非得跌几个跟头摔几跤回过头来看不可。

父亲年轻时像一些头脑简单的男人,在和自己女人发生矛盾时,喜欢简单处理,简单处理的办法,无非是用上浑身的力气揍一个无法与自己抗衡的女人。

你到外面去喝,喝够了回来。有一天夜晚,母亲倚在门框上,拦住了步子凌乱的父亲。

我不回来,谁他妈的陪你睡觉?醉酒后,父亲的胡言乱语便像春天小河边的水草一样疯狂;不让他说是行不通的,谁也堵不住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的嘴巴。

要喝吐干净了回来,一口一个兄弟,谁真正把你当兄弟?他们看重的是你口袋的钱,那些人只和你的钱做朋友,谁把你当朋友看?

你闭嘴。老子有钱。有钱不愁朋友。

你有钱?我的儿女怎么没沾着你的光,哟,你这个父亲真行。

臭婆娘,闭嘴。父亲怒气冲冲的对着母亲嚷道,让开。父亲语无伦次,在醉酒后又丧失了语言上的优势。这次争吵,父亲尝到了溃败的滋味。

母亲个性倔强,靠着门框堵着路。

父亲向前一步,猛地推搡了自己的女人一把,母亲跌倒在地,额上撞着地,磕起一个包。父亲没有看见,父亲那时只想着为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找一个舒服的枕头,躺着睡大觉,他来不及理会一个女人的疼痛。

他那时只想着睡觉,可是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挡着她的道,不是找打吗?他怀着胜利者的姿态走进了他可以随意出入的家门,他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把家当作旅馆。直到父亲而立之年,父亲才“家”意味着什么,在他明白了自己的颠倒本末后,时光已经催着这个家走过了许多年。

家是一个战场,家是一个夫妻互争,寸土不让的高地。

母亲那时觉得今天有必要唤醒父亲那颗执迷不悟的心,但是父亲的心似脱缰的马儿,收不回来了。母亲把父亲从床上拉起时,父亲正睡意正浓。他不知道母亲不是来吵架的,母亲是来和他说理的。

父亲最烦一个人絮絮叨叨,他喜欢单刀直入式地解决问题,而这也是父亲不知不觉就得罪人的原因。母亲则喜欢含蓄,她认为一个女人若像男人一样大大咧咧怎么能吸引异性?当然,这问题得问男人。

说话方式的不同是他们矛盾的焦点,实际上,这种观念上的分歧是他们多年不和的主因,观念上的分道扬镳是夫妻间无法和谐共处的最致命的诱因。它的存在,埋下了许多祸根。

母亲最终没有和父亲说理,不是我的母亲拙嘴笨舌,说不清楚一个谁是谁非的道理,也不是父亲睡得死死的,母亲没有摇醒他;是我的父亲装着睡着了,他想像以前一样依葫芦画瓢给母亲一个下马威,彻底震住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一个巴掌甩出去,父亲把自己吓到了,父亲没想到自己甩出去的巴掌那么用力,那一声掌掴像火车的汽笛一样嘹亮,巴掌重重地打在我母亲脸上,那个怒气冲冲的巴掌打得我的母亲转了几个圈圈。父亲在很多年以后,在我那一年偷偷谈上恋爱以后,把这些事一件件讲给我听,他边说边骂自己不是东西,骂自己是混蛋,当初怎么常动手打温柔贤惠了十多年的母亲呢?

可是,那年他就是狠狠地摔打了母亲一巴掌,那么生气的巴掌,像极了父亲平时生气时的样子。

母亲的下巴差点脱臼掉下来,父亲首先被自己的冲动吓得六神无主。没了主意的父亲只剩下求救的呼喊。呼喊声通过夜晚的寂静引来了也许正在做梦的邻居。农村张家长李家短的一些事情,邻里都知根知底;这事情若搁平时,想必谁也不会认真,因为父亲母亲在夜晚争吵的频率太高了,常常影响邻居休息,更别说他们自己的孩子了。如果这事搁在城市,父亲母亲只得去居委会吵去,居委会容不下他们,行,去公安局吧!

重伤的母亲被好心的邻居送到了医院,有人打120,有人提议先坐上车送母亲和急救车汇合,有人马上反对说母亲的脖子和下巴的接合处伤得太重,那样不是存心害母亲吗?还有人打了110,警察来了以后要带走父亲,有人求情说,孩子在看着呢?这怎么行。一些人开始埋怨多事的人打什么电话惊动警察。我的家里一片喧闹声,吵得三岁的我心烦意乱,我扶着姐姐的大腿来到了母亲的身边,母亲神志很清醒,只是说话时我和姐姐一点也听不清楚。姐姐比看见父亲和母亲吵架时还哭得伤心,竟然像哭丧那样嗷嗷大哭起来,姐姐的哭泣引来了一大片低低的啜泣声,有的妇女先是拿手背擦泪,手背不够用,干脆撩起衣服擦眼泪,这种异常的举动给了在场几个好色之徒以偷窥之机,很难想象在那样悲伤的情景下,隐藏着如此少见的卑劣之人。

那时,我的大伯吼了一句:别吵了。人群静了下来,在这种时候,最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做主。我的大伯平时也是个没主意的家伙,那时的他却显得像一个久经历练的沙场老将镇静自若,他把两三个妇女和同族的男子留下,其余的都打发他们回去。警察那里,他走上前,和一个带头的聊了一分钟,干警最后走了,没有带走我的父亲,他们空手而归,不知回去怎么交差?

事发半小时后,救护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来了两辆,母亲上了第一辆车,我和父亲姐姐大伯还有两个邻居上了最后一辆只有司机的车。这辆车是打120的人跟医院的熟人打招呼后才发出的。

经过了这件事,父亲老实了几年,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说他以前是个流氓,打那以后,他决定做个文明的流氓。

母亲和父亲同庚,有幸在十九岁结为夫妻,共同成为两个孩子的父母。

四十七岁的父亲母亲至今仍时常吵架,小打小闹是常事,偶尔也爆发激烈的冲突。他们说过离婚,离婚,这么多年了,我都听乏了,不再相信他们还会分开。所幸年轻时的争吵打闹没有消耗完父母的耐性,他们一直纠缠着对方走到了现在。

4.我的父亲母亲 篇四

当前,央视一档”我的父亲母亲“节目打动了不少人!之所以打动人是因为它触及到了不少家庭承受的现实压力和心底最柔弱处。

随着中国快速向老年社会进展,老年人的养老成为一个极大的社会问题。而在老年人发病率中占有很大比率的老年痴呆症又突显出它在老年人养老问题中的特殊性和不可忽视性。失忆失能老人生活不能自理,失去基本辨别能力,其生存的尊严、质量和生命的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和挑战,正困扰着越来越多的家庭。特别是当我们这一代人进入老年后,家庭结构转入以”2――4――8“为主的模式,很难想象,那时的儿女怎样来应付?我们这些父母又将是怎样一番处境?不认识亲人,不知道回家的路,不能和人正常交谈,蓬头垢面四处流浪,然后在肮脏一隅的一领破草席上毫无尊严地死去……有时想来,我不禁心头直颤。

也许有人说,只要攒够了钱,可以请人服侍,也可以进高档养老院,但生存的尊严与金钱无关!那么我们只有在寄希望于社会能尽快找到应对方法(包括医学发达到能攻克此病难题)的同时,能清醒理性地对待我们的父母辈,为这类患病的老人尽我们希望自己的儿女将来对我们应尽的义务。我想,这恐怕是央视这档节目的初衷。

5.我的父亲母亲 篇五

岁月如逝,转眼间白发已爬满父母的双鬓,皱纹也爬上了我们的脸颊。父亲已是同病魔抗争了七年,母亲还在勤勤恳恳地种那一亩三分地,只是他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岁月的年轮也把我们的青春慢慢褪掉,指尖也慢慢有了沧桑的味道。

查出父亲胃癌中晚期的时候,我正好北京学习。当时的胃出血,检查及后来的手术,弟弟安排得很快,我一直没有在身边。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瘦骨嶙峋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母亲只要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就不停地流眼泪。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母亲非常迷信,她觉得好人应该有好报,而且她的神灵应该保佑全家人安康幸福。是的,如果神灵有知,它应该记得父亲吃过的苦;如果神灵有知,它应该知道母亲受了多少罪。

父亲和母亲都经历过中国三年困难时期,吃过糠,吃过树皮,吃过观音土。在饭都不能吃饱的时候,上学受教育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父亲上了四年半的小学,母亲只上了几个月。父亲一直没有忘掉文字,看了很多书,认识很多字,毛笔字也写的很好。每年家里的对联都是父亲自己写的。母亲虽然不识字,但却知道一定要上学才能过上好生活。

我想是因为一种信念,一种执着才使父亲一直没有忘掉文字,是一种向往才使父母一定要让我们读书识字。我是女孩,在那个年代,族里有太多人看不惯让我读书。可是父母一直鼓励我读书,相反倒是我自己有时拖后腿,觉得家里困难,有几次想辍学。我想那时还是不能明白父母的苦心的,等我自己成为人母,才真正明白父母对孩子的那种期望,明白父母的心。

父亲和母亲实现了他们的愿望,让我们姐弟三人走出了农村,可是却没有人陪在他们身边了。尤其是在父亲生病之后,我们希望他能享享清福,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可是父亲说他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其实我们知道,他们是觉得我们并不宽裕,会拖我们的后腿,因此执意留在老家。

儿孙绕膝,安享晚年是每个老人都向往的生活。可是,我们好像并不能完全做到常回家看看。而他们除了孤独,还是要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勤勤恳恳种那一亩三分地。母亲种了花生,地瓜,玉米还有新鲜的蔬菜。

每到收获季节,我们除了能吃到这些绿色无污染的食物,还能吃到用自己的花生榨来的花生油。有些东西是无价的,是金钱买不来的。我们除了尽量常回家看看,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报答。每次回去,我们都能看到他们的辛苦。一是年龄大了,二是父亲还有病,三是我们也不能常回去帮忙。我们希望他们少种一点,不用那么辛苦。可是父亲总说:“农民就是要种地,不种地能干啥?只要还能干,我们就不会闲着。”

父亲的种地,我们是深有体会。地要耘好弄平,不能有土块。种的时候,刨的深度要刚好,不能太深,不能太浅,而且稠密要合适,长出的庄稼里甚至不能有一颗杂草。因此,当农忙我们要尽点力时,每次都达不到父亲的要求。

刚从医院回家的时候,父亲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他没有气力到地里,就会蹲在院子里不停的翻晒从地里收来的花生。我们看着都心疼。不用说是一个年老的病人,就是没有病也应该安享晚年不能再受苦受累了。可是,父亲很倔,任何人的劝解都听不进去。他一直坚持劳动,一直坚持老有所用。不能上地,就在家收拾家务,不能干累的,就干轻松点的。我想,也许是这种信念才使得父亲扛过了他的病魔。在这七年里虽然身体一直不适,但依然坚持到现在。

6.我的父亲母亲 篇六

在现代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孝敬父母已成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作为华夏民族的一分子,我们有义务回报父母,孝敬父母,感谢父母,把父母的操劳化成感谢父母的理由,把父母的关心化作孝敬父母的动力,把父母的夸奖化作照顾父母的安慰。

再回想起父母的辛劳,我不禁自我谴责,感觉到了自己回报父母的重任,也接受了回报父母的义务,坚决履行回报父母的任务。

这时,我想起母亲的一句句叮嘱,我想起父亲的一回回教诲,我一时不知怎样去感谢父母,我想到父母对我的要求,对我的理解,对我的教导,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父母对我爱呀,小时候父母对我的体贴,我毫无感觉,长大了,我觉得父母的爱就像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就像天空,清淡纯净,就像河流,奔流不息。

7.我的父亲母亲征文 篇七

他和她写给我的一封信

孩子,我们很神秘,因为我们生活在只为你守候的蓬莱仙岛; 孩子,我们很勇敢,因为我们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支持你; 孩子,我们很执着,因为我们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菩提树下静候你的绽放;

孩子,我们很快乐,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还记得,你第一次啼哭,是那么清脆明亮,爸爸妈妈永远不能忘; 还记得,你第一次站立,是那么意外可爱,爸爸妈妈坚信女儿你会成为我们永远的依靠; 还记得,你第一次挨打,是那么痛心悲伤,爸爸妈妈更是彻夜辗转,难以入眠,悔恨翻江; 还记得,你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去哈尔滨,是那么不舍思念,爸爸妈妈含泪对你说未来的路只能靠自己,孩子你要坚强!孩子,你可否知道,你的泪水,在我们眼中,就是最美的珍珠; 孩子,你可否知道,你的微笑,在我们眼中,就是钻石的光芒; 孩子,你可否知道,你的坚强,在我们眼中,就是天使的翅膀。我们愿化作一个满含爱与关心的眼眸,时时与你相伴;

我们愿化作一汪充满希望与幸福的不老泉,灌注你的心间;

我们愿化作石桥,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为你从桥上走过。

8.影评《我的父亲母亲》 篇八

——影评《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是一部爱情电影,故事发生在50年代,影片的男女主人公,我的父亲母亲,具有那时人们的一切特点:含蓄、内秀而又执著。我的母亲由纯朴秀美的章子怡扮演。剧情一点儿也不复杂,甚至有点简单,自始自终没有太大的波澜和高潮。我的母亲,一个美丽纯洁的姑娘,爱上了一个淳朴善良的青年,这就是影片的全部,他们的爱情无比的真诚无比的浪漫,让我们有种感动,也许,可以说是一种久违了的感动。

现代社会繁杂纷纭,那些年轻或不再年轻的人们,心态越来越浮燥,盲目又忙碌地生活着。是的,纯真的感觉距离我们已经越来越遥远,几欲成为一种奢求,这不能不说是现代社会的某种悲哀,所以,有人开始在一张张冷漠的面孔中寻觅温暖的感觉,有人沉溺在网络那虚幻的浪漫和飘渺的感情里……

而这部影片,就好似田野里吹来的一阵清新的风,带着浓浓的泥土香……观看影片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欣赏纯真人性美的过程,一个展示纯净心灵的过程,一个让人欢喜也让人心动的过程……片中出现得最多的也是贯穿整个片子的画面,是穿着碎花红袄的母亲在黄艳艳的大山间奔跑的镜头,扎着绿绒线的辫稍活泼地跳跃,那和无疑是剧情中巧妙的点缀。两枚红发夹、青花大瓷碗,红布……影片通过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把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

除次之外,影片还有着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以往我们所看过的影视节目,彩色与黑白的设置似乎已成为一种定局,用黑白来记录那些曾经的往事和情节,用彩色体现现代的现实和生动。它却不然,反其道行之,90年代的现在,用肃穆低调的黑与白,四十年前的那美好的初恋时光,却用绚烂的色彩来细细描绘……

一部好的影片,并不是看其气势多么磅礴,资金多么雄厚,有时候,也可以象一泓清泉,慢慢沁人心脾,滋润,然后升华,最终成为一种境界,那样的感动,又别是一番风味了!

父亲的葬礼后,年迈的的母亲在悲恸中又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那是父亲带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难道是父亲?母亲急切的脚步和所有观众的心似乎都存在这样的疑问,如梦似幻,影片在这里似乎把美丽的故事延续了,片中的“我”站在了父亲曾经站过的讲台前,带着孩子们念起了父亲自编的识字歌:人生在世、要有志气、读书识字、多长见识……

在我们面前,又出现了年轻轻盈的母亲,穿着碎花红袄欢快地走在那条让她走不完初恋的小路上……

9.散文:我的父亲母亲 篇九

记忆中的父亲是吝啬的,小时候因为我偷拿家中五块钱而撵到学校用鞋底抽打我屁股,还有就是家中母亲每添置一件物什都会惹来父亲一番叨叨,嫌花着钱了;记忆中的母亲是节俭的,小时候到县里赶集,别人都趁中午走饭店吃饭,我与母亲总舍不得吃,实在饿了就买个饼子充饥。也许就因为小时候的习惯吧,至今对所谓饭店饭馆总敬而远之,很少去。

儿时对于电线短路,我们这叫“缺相”时灯泡忽然昏暗的一刹那就莫名恐慌,这一切源自1984年三十岁的父亲所经历的一场大变故,也能说对我原本美好的家庭带来了致命灾难,听说在发生那场变故前,父亲担任着村里会计还有电工。

那天村里停电着,家中幼小的我哭着闹着缠着要父亲带,母亲应该是喋喋不休吵吵着(这个是猜想了)打乱了父亲思绪,故在未将村配电室的电闸分离的情况下就匆忙和村里另外两个人走村西南处新栽的电杆上架线去了。父亲还有两个村人在架线时意外来电,不幸触电,导致两死一伤。幼小的我对当时状况是没有记忆的,似乎在父亲和村人遭电击的瞬间,家中电灯昏暗了一下,其余的如母亲听闻后奔去看父亲,还有听母亲过去说母亲赶到时,父亲整个人似乎呆了,被电击后身上出现麻刺感,父亲呆坐在村人备的`簟上用手在身上不断地抠挖着,我全无记忆。父亲在那场事故中幸免于难,受重伤,右脸部灼伤严重,在西安一家医院住了近三个月,右脸因灼伤严重,从腿部切下皮植于右脸,从此父亲的右脸留下的深深的“口”字型紫黑色伤疤,至今依然清晰。作为村里电工,出事了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回到家后伤还未愈,两个死者家属纠集四亲六故就来家里闹腾,后来被法院判决了七千余元的巨额赔偿金给两个逝者(可能不准确)。之后,村电工易主,会计换了人,真可谓祸不单行了!

母亲是要强的,嘴上也是不饶人的。所谓“墙倒众人推”,其中一个死者家在我家屋后路东,他老娘在得了赔偿后在一些恶邻与落井下石的主故意教唆下,还时不时来家里打砸谩骂,那些教唆者则在一旁看哈哈笑。母亲气不过,不止一次与她对骂,甚至厮打。母亲说就因为这,有村人说你门口都是坏心眼的人,干脆和我家房屋换一下,要强的母亲回绝了,说随便他们咋坏,我过我的日子,换了房屋,证明我真怕他了。幼时每每玩耍,一碰着那个死者他妈,人就恐吓我,吓得我直哭,即使到了十三四岁时,我也绕着人家的巷道走。

现在想来,父亲的吝啬,母亲的节俭,也应该源自那场变故――债务缠身要偿还啊!

转眼,哥二十一二了,家中仅有的三间瓦房是说不下媳妇的,母亲成天吵吵父亲找人批宅基,盖房子。那时候,家庭状况还很紧张,可以说是负产阶级。好在舅舅们还有哥都是盖房子的匠人,凑凑忙就在新宅基上把房子主体弄成了,之后推沙灰是我一家四口合力弄好的,刮仿瓷、门窗油漆等等是哥自己舞弄好的。也许是阴差阳错,也许是巧合,这块新宅基或宅基后不远就是当年出事故的地方,出事故时这里还是麦场,如今成了批宅基的地方,而当年的电杆早没了踪影。

一晃又十来年过去了,如今侄儿马上要升初二了,老屋也在几年前由哥与嫂子给翻盖一新了。家中当年债务在七八年前已经还清,去年家中在原有的五间北房和东房的基础上,新盖了三间西房,弄了洗澡间又安装了暖气,洗澡方便了,冬天也不再受冷了。家中现仍不富裕,可至少每年有一到两万的结余,我很知足了。今年一二月份的某天,母亲说:“猜咱屋去年花了多少钱?”我说,花多花少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咱屋里每年都有结余,这就够了!

历经劫难后的父亲,数年后响应当时县政府号召种苹果种葡萄,都没赶上赚钱,到头还赔了钱。九十年代后期遇上金融危机导致给人安电后总不能要下工钱,无奈走上了上班之路,分别在镇里三个厂子上了十七八年的班。7月某电厂停产,因年龄大了厂子都不要,又随建筑队干了一年小工,如今在村西一厂子从事绿化工作。

母亲持家有方,总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早些年在家中苹果园忙碌,现在地里都机械化了,果园里苹果树、葡萄树还有杏树早就剜掉了,就连曾经筑起的果园墙都难觅踪迹了,几亩薄田一年就种小麦和玉米,平时也不再起早贪黑去田里了。母亲没啥事,每天把家打理好后,就是接送她可爱的孙女上下学,在街上和乡邻聊聊天,按时在我与父亲回家时弄好可口饭菜。

父亲的性格是老实本分的,对于能帮别人的事情从不知道拒绝,明明知道是坏蛋的人有求了还是义不容辞前去帮忙,导致很多时候被人欺;母亲的性格是粗犷的,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往往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还有就是所有女人都有的毛病,听风就是雨。乙说甲在外头说你啥了,母亲会记着甲说的话,不论真假先记恨上了,之后对甲会不理不睬,有时也会说甲的不是给旁人听。

人生事无法预料,有时会想若当年没有那场变故,我家会是什么样子,父亲是否还会吝啬,母亲是否还会节俭?

不论怎样,愿父亲、母亲在今后的日子里健康、幸福、平安!

10.我的父亲母亲 篇十

每当夜幕降临时,父亲就把挖好的土料,用铁锹拍碎搅匀,撒上碎碎的麦秸,接着把土料的周围培起一圈土埂,然后注水,等土料完全浸透后,父亲总会赤脚在和着水的土料中,踩来踩去,踩完了再用铁锹一锹一锹的翻搅,直到麦秸完全融入到土料中,直到土坯泥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方才用铁锹把土坯泥拍的溜圆光滑,撒上一层黄黄的麦秸,便收工了。

天边燃起一缕曙光,星星慵懒地眨巴着眼,露水,寒气,夹杂着人们的倦意,催醒了又一个黎明。

土坡小道上,父亲肩扛铁锹,挑着木模,手提破瓦罐匆匆来到平整好的场地上。在场地上,洒下一层碎碎的麦秸。弯腰将双手插到土坯料中,完整地分离出一个个土坯团,在麦秸中滚一下,抱到木模中,双手捧点破瓦罐中的水,淋到泥团上,将泥料在木模中抄匀、楦塞、抹平,然后抽调木模,如此机械劳作,往返数百次,汗珠随着额角、脖颈,跌落到泥土中,留下一圈、一条白色的汗渍。平整的场地上,排满了矩形的小土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父亲用辛劳积攒够了盖地卧铺的土坯。在老乡和村民的帮助下,父亲盖起了两间地卧铺,终于有了遮风避雨的家。

母亲苦熬千里找到了父亲,却失去了哥哥。

父亲是在一天深夜,偷偷从老家跑出来的,听父亲说,奶奶把家里仅有的两元钱给了父亲。两元钱在当年,我不知道有着多么不平凡的意义。但是而今呢?连孩子的一份零食钱也不够。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独自一人带着一个两岁、一个不足周岁的的孩子,与奶奶生活在一起。生活得贫穷,让母亲实在熬不下去了,便独自带着两个孩子,一路要饭来新疆找父亲。

母亲说当年没有通讯工具,无法联系到父亲,下了火车后,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母亲抱着哥哥走一截放下后,在回过头来接姐姐。哥哥虽然小,却很懂事。渴了饿了也不哭。但是姐姐却经常哭的嗓子哑了,发不出声。一路遇到了不少的好心人帮助母亲,给口水喝,给碗饭吃,或是让母亲留宿一夜。

风餐露宿的日子里,哥哥病了。起初是有点发烧,那年月哪有钱上医院啊!况且初次来疆的母亲,对于新疆的地形,根本摸不着北。母亲抱着哥哥,渴望母爱能治愈哥哥的疾病。但是不幸的是,哥哥的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除了高烧,身上到处长满了大大的硬结,特别是脖颈后的硬结,导致哥哥无法转头,母亲说再疼,哥哥都是把眼泪忍在眼眶中,反而对流泪的母亲说:“妈妈,我不疼,你别着急。”每当此时母亲总会紧紧地抱住哥哥,生怕哥哥从怀里消失了。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母亲终于找到了父亲。但此时的父亲也面临着苦不堪言的岁月。父亲来疆时碰到的老乡,在一次拆房时不幸被倒塌的一堵墙夺去了生命。父亲无依无靠不说,还要忍受文化大革命中的蹲牛棚,游大街,出苦力,饿肚皮。

父亲无法顾及母亲,更无法照顾生病的哥哥。等母亲想尽办法,把哥哥送进大队卫生所的时候,已经晚了,我那未曾谋面的哥哥,从此就从母亲的生命中消失了。我想那是一种天大的不幸,那是一幕母亲无法接受的惨剧。母亲出现了短暂性的精神障碍,经常自语,经常唤着哥哥的名字,出门去寻找,姐姐吓坏了,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母亲。而父亲呢?幸亏当年的大队支书,悄悄地给父亲行了方便,让父亲晚上偷偷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同时想办法接来了我的姥姥,姥姥一住三年,用母爱疗法治好了母亲。

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息地碾轧着生命中所谓的岁月,艰难也罢,不堪回首也罢,未曾经历也罢,我们都会在心间默默地回味。

病愈后的母亲,用坚强为我抵挡岁月的风雨。

人常说,苦难是人生最值得珍惜的财富。也许吧!母亲的坚强为我遮挡了岁月的风雨,也教会了我,如何面对风雨中的岁月。

记得我小的时候,走在路上,或是在学校,总会有人跟在我的身后,喊我小地主。当时的我真的是不明白啊!小地主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从同伴恶意的眼神中,我渐渐远离了他们。我变得孤单,变得对周围的生活失去了童真的乐趣。母亲看在眼里,我想也急在心里。

有一天,母亲去学校接我,看到手捧奖状的我,却被一帮同伴,包围着,起哄着。母亲一把拽出了同伴中的我,搂在了怀里。然后一字一句地对同伴们说:“看到我女儿的奖状了吧,她用自己的勤奋换来的,我为她骄傲。你们呢?就算不是小地主,能拿到奖状吗?小朋友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和我的母亲。

从此,我变得自信起来,是呀!只要我努力拿到奖状,母亲也会为我骄傲的。夜晚的煤油灯下,母亲一边用橡皮帮我搽本子,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孩子!受点委屈、吃点苦不要怕,只要你好好学习,将来考出咱农村去,就会有好日子过的。”母亲的话,让我懂得了向往,内心也有了不灭的追求。

当年的母亲,除了参加队里的集体劳动,也挑起了一个农家妇女所有的生活重担。砍柴、挑水、做饭自不必说。总是忙里偷闲,带我去割芨芨草,割柳条,母亲甚至学会了扎扫把、编柳筐、缝制衣裤。

印象最深的,每顿饭的窝头就咸菜,我总会满含眼泪,磨叽着不吃,不是我不饿啊!那时的我,确实是吃不下。母亲气不过罚我站。但最终以母亲手抹眼泪,把我抱进怀里,塞给我一个黄色的玉米锅贴。

最难的时候,是每学期开学,母亲为我凑学费。到谁家去借啊!老师也许是因为我学习好,不忍心我失学吧。总会给母亲宽限几日,或是帮我垫付。门口的小菜地里,母亲收获的瓜子,舍不得让我们吃。炒熟后带到公社的大商店门口,五分钱一小杯,一角钱一大杯地为我凑学费,或是填补家用。而母亲连两角钱的烧饼都舍不得买了吃。总是饿着的肚子回来。

童年的时光,总是在我既感到纠结,又学会坚强。既心怀希望,又不忍父母受累中恍然度过。现在想来,有许许多多的生活磨难,如果我们没有亲身经历,或用心去体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感怀父辈心酸的。

而今的我,品味过去,积淀力量,感怀父亲母亲。

随手翻一页青春的记忆,生活已经在我的心中打烙上了深深的印记。我总会想起,父亲送我去学校时,吃力爬坡的样子;母亲在我生病时,急得团团转的背影;我不忍想起,父亲生病了,舍不得去医院。母亲晕倒了,还坚持爬起来给我们做饭;最让我留恋的是,每年的春节,无论岁月多么贫寒,父亲总会想方设法,为我们准备一桌菜肴,母亲会为我们每人缝制一套新衣服,常常是在大年夜,为我们绣上金色的花边。

父亲母亲,曾经走过的青春岁月,无论多么苦涩,总会在我的心中留下难以割舍的回味与牵挂。即使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也无法冲淡我对父亲、对母亲那浓浓的依恋。那种感怀于心,感恩于行动的孝心使然。

父亲走了,每每跪在父亲的墓碑前,我总会纠结于岁月的无情,我总想呐喊:“爸爸,我想陪你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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