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的记忆散文(精选10篇)
1.日记里的记忆散文 篇一
记忆里的炮声散文
军马场厚重的历史,如果你细心的翻阅,就会发现,记载的只有女放牧班和铁姑娘水利连。马是姑娘们放的,水利是姑娘们修的。马场的男人们除了当官,就是追求女人,当然,还要喝酒。
于是,我为我的马场悲哀起来。
我写了《远去的马群》,纪念那些倔强的姑娘们。
我再写的就是《记忆里的炮声》,给修水利的姑娘们留下些东西。
草原有多长,姑娘们修的渠道就有多长。她们挖的土方叠成立方米可以绕地球一圈。
但是,还有很多无法计量的:
汗水,眼泪,感情,屈辱,爱,
我想寻找这些女人的下落,结果,十分容易。
凡是在马场呆久了的中年人,他们的妻子几乎都在水利连干过。她们把青春埋在土坝里,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做马场男人的妻子,为马场繁衍后代。
后来,被有知识的男人概括为一锹土精神。马场的.精神是女人们用生命铸造的。
连我自己在寻找伴侣的时候,都十分清楚,她一定是铁姑娘。
从肩扛锹挖,到放炮搬土块,再到开推土机,铁姑娘们经历了痛苦的历史。
两位战士在炮声里牺牲了。他们给家庭带来的痛苦一直延续着。
记忆里的炮声,记忆里的生活,已经成为马场的核心
2.记忆里的纯美散文 篇二
正月十五看花灯,国人的大习俗,也是继春节过后的第一个节日。人山人海的灯会之中,忽然脑海中里回忆起了儿时玩耍的灯笼。那时候,没有现在各种各样的花灯,因为家在农村,自然也见不到什么模样的花灯。记忆里的那时候,距离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小时玩耍的灯笼是纯手工制作的,如果说美感我想今天看来是没有了,不过现在来感觉那个时期那真的叫一个绝美呢。
很清晰记得那时的灯笼模样:一个直径七八厘米的木质底座,上面钉着一颗钉子,是为了插蜡烛用的。然后木质底座上面连接着灯笼的上部骨架,说是骨架,其实也就是用高粱的秸秆皮编织起来的一个很脆弱的小笼子。骨架是不能与底座连死的,是个活动的物体,也就是灯罩吧,在我们这里,将这个东西叫做“灯笼皮儿”。然后笼子外面糊了一层花色的半透明蜡纸。蜡纸的颜色一般是红花与绿叶相间。整个灯笼呈“中”字型,也就是上面和下面的直径七八厘米,而中间部位则是十一二厘米的模样。然后在灯笼上部,有三个斜置的链接,用来将提灯笼的提手链接。至于灯笼的提手,很简单,往往是一根粗铁丝,三四十厘米长短。
整个灯笼拿在手中的模样煞是好看。点燃灯笼时,拎起灯笼皮,在那个木质底座的钉子上面插一短小的蜡烛头,然后用火柴点燃蜡烛,一盏精美的灯笼就这样点燃了。说其好看,真不是虚言。因为整个灯笼皮是花花绿绿的模样,半透明的蜡纸与蜡烛的光亮一结合,那种美丽无法言表了。整个街巷,村里一大堆年龄各异的小毛孩们,人手一盏花灯,那感觉真是胜过了今日这五颜六色花灯的百倍万倍。
记得儿时过了大年初七八,大街上面就有卖灯笼皮的了。至于为什么卖灯笼皮的多,是因为灯笼架一般不坏,坏的往往是灯笼皮。时间长了或是挤压,或是不爱惜就会将灯笼皮弄破,所以每年的灯笼皮在那个时候是抢手货。而灯笼皮损坏最厉害的原因则不是上面说的那两种,而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
小时候打灯笼出门玩的时候,淘气的我们总是禁不住别人的诱惑,将灯笼倒转过来。也就是底朝上,头向下,这是灯笼最容易损坏的时候。因为火苗没有熄灭,而一倒置,则火苗会引燃灯笼皮,于是,一个漂亮的灯笼皮就很自然的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记忆里,父母总是叮咛自己的,说出去玩可以,但是有人说你灯笼下面有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要信,也不要将灯笼反过来看,那是逗你玩呢……说归说,等我们拎着灯笼出去转一圈回家的.时候,灯笼还是仅仅剩下了骨架,外面美丽的蜡纸魂飞湮灭……
那时候家庭条件比较好的人家会给自己的孩子多买一些灯笼皮,就为了防备孩子灯笼烧坏时回家哭闹。记得自己也没少弄那些东西,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就有股想哭的感觉。虽然那时候很傻很天真,可是如果没有那时候的傻与天真,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坐着敲打文字的自己。
匆匆而过的岁月,将自己一不留神就拉到了而立之年,然儿时的那些美丽却无法在心头挥去……
想念那个时候的天真无邪,留恋那个时候的优美烛光,其实真正怀念的是那时候父母对自己的呵护。都说人老了的时候爱回忆,然自己却在这青春之年回忆起了往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熟吧。
如今正值观赏花灯的最佳时节,临近正月十五了已经,然而心中对小时候拎过的那盏蜡烛灯却是思念浓烈了起来。各种各样的花灯驱赶不走心中对儿时的记忆,愈发感觉它们的存在更加刺激了心中对童年那股向往。记忆里的小花灯,想来今生是再也无法见到了。因为那样的灯笼是纯手工制作的,现如今也没有人再去弄那样的灯笼了,看来关于小时候的灯笼只能存在于记忆里面了。
3.尘土里的记忆的散文 篇三
一想起尘土,我就想起很多,很多孩童时代的事。
那夏天的傍晚,三三两两的趴在地上用手指扒拉金蝉的景象;随父母去田地,自己却钻进庄稼里,前面的蟋蟀一蹦一跳,我在后面也一蹦一跳;安静的坐下来,手里捧着一条满身沾满泥土的蚯蚓,感受它在掌心里湿滑的蠕动着;心血来潮的时候,还要折一截麦秸,硬要给那满地的小活物建造一个住所,几天后来看那小小的住所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正因为这样,一身洗的干净的衣服,不一会就被我浆染的黄土满身。
这满脑子里的回忆,却只有我自己的世界,但在这个世界里,总会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想看清怎么也看不清,想忘记却是更难。我想,这就是父母在我满是新奇的童年里留给我的印记,在我想来是模糊的,但却是终身都在的。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沉默的,或者说在家里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非常严肃的。而母亲却截然相反,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温暖的笑容。父亲“闲”下来的时候就抽烟,嘴里叼着烟,手却不停地做着活。母亲“闲”下来的时候就是打扫家里的卫生,嘴里不停歇的哼唱着歌,母亲一首歌就这样哼唱了十几年,但每次听起来都会有不同的感觉,我想,即使母亲将这首歌唱一辈子,我也不会烦,我永远记得母亲那温柔美丽的歌声: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父亲是脱了军装进入庄稼的,在父亲复员回家之前,我以为“爹”只是个称谓,而不是一个人,一个和母亲同样重要的人。当父亲把满是胡茬的脸贴在我稚嫩的脸上时,我想那时候父亲尽管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严肃。父亲从军队回家,带回了许多自己穿的黄军服,父亲让母亲摘了肩章,拆了领花,然后去田地里的时候就喜欢穿着,他说穿习惯了,而且衣服耐实,穿着做农活挺合适。但父亲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随地而坐,每次站起来后,我都会看见他屁股上沾满的黄土,但我不敢吭声告诉父亲,更不敢伸手去拍掉那刺眼的黄土。最终都是父亲回到家里,母亲拿着甩子(类似于拂尘,用于拍打衣服上的尘土)将父亲全身上下拍打一遍,才会将那仿佛搁在我心里的黄土拍掉。
母亲是爱干净的,家里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父亲却是不在乎这些,所以母亲在屋门口的墙上挂了一把甩子,规定每个人进屋前必须甩打一下全身的尘土。这把红色的甩子,在那里一挂就是十几年,母亲给父亲甩尘我也看了十几年,父亲总是像站军姿那样站着的笔直,两条胳膊向两边伸直,总是闭着眼睛。母亲挥着甩子,说:“转。”父亲便像一个转动的雕塑一样转着圈,这也许是父亲在家里最让我觉得和蔼的时候了。我也是被那把甩子拍打了十几年,每次母亲给我甩尘的时候,我也会像父亲那样闭着眼睛,伸着胳膊,仿佛是在享受。而父亲给我甩尘的时候,我总是缩手缩脚缩脖子,就连耳朵也恨不得捂起来,恨不得赶快躲开。因为母亲挥打下来的甩子就像长了眼睛,没有衣服的地方从来不去,而父亲落下来的甩子,就像没头的苍蝇,哪里都能打到,倒像甩着鞭子施刑审问犯人一样,身上的尘土不仅没有打干净,还连带耳朵打的通红。
那挥动甩子的声音,在家中已经成了不可少的声音。一甩子一甩子地挥起落下去,掸走附在身上的尘土,也在这尘起尘落间,溜走了很多岁月,这岁月走的静悄悄,但却有些无情,总要留下些痕迹,母亲的`脸上爬满了皱纹,父亲的军姿再也站的不那么标准了,就连那精神的黄军衣穿起来也皱皱巴巴。只有那把红色的甩子还挂在那里,尽管褪了色,但依然能甩出那温暖柔和的声音来。
父母老了,我长大了。长大了,就离了家。记得离家远走的那天是父亲送我的,我和父亲之间总觉得隔着什么,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到了车站,父亲拉着我的手,那是一双很大很温暖的手。十几年的时间,这双手从没有这么亲切的握过我的手,尽管父亲的手心满是老茧,满是裂痕,但我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温柔,一种荆棘刺出的温柔。我抬头看着父亲,说:“爹,你的额头沾了土。”然后伸手去擦,父亲也是睁着眼睛看着我。也许父亲不知道,其实他的额头并没有尘土,只是在那一刻,我看着父亲额头上深深地皱纹,为了不让父亲不自然,而编的谎言。我还记得抚摸父亲额头的那种感觉,温热的感觉,松弛的皮肤,还有那仿佛刻上去的褶皱,任由我怎样抚摸都不会消失……
一声轰鸣,开起的车扬起了尘土,透过窗,我看见父亲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尘土之中,没有躲避,他依然穿着他的旧军装,翘起的衣角很扎眼,弯曲的脊梁让我心酸。父亲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突然身子一抖一抖,我知道,父亲又是咳嗽了……
在外好几年,很少打电话回家。偶尔打电话回家,父亲却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话也多了起来,通一次电话,我只是静静的听着父亲在高兴的说着,一遍一遍的叮嘱着让我注意身体。有时候我也会惊讶,父亲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后来才听母亲说,我离家后家里就只剩下父母两人了,父亲经常在空空的院子里进进出出,然后就坐在门口发呆。我知道,父亲是想我了,但每次通电话的时候却从来不说,只是说些家长里短,说些庄稼的长势。去年姐姐结婚,我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才赶回到家里,刚一放下行李,父亲就拿起甩子在我身上打了起来。也许是父亲老了,落下来的甩子没有了力道,突然感觉变得很温柔。拍打完尘后父亲又让我做到火炉旁,然后端了苹果出来,我知道,这是家里种出来的苹果,个头很大,颜色正好,香味在火炉的热气下扑鼻而来。我知道,父亲是高兴的,只是这突然的高兴逆了他平日的性格,所以就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姐姐结婚那天,戒酒多年的父亲喝醉了。我小的时候还记得,父亲想喝酒时即使下酒菜只有咸菜他也心满意足。后来喝酒喝出了毛病,也就不再喝了。父亲那天是真的高兴,凡是敬酒,他都不推辞,举杯一饮而尽。我搀着站不稳的父亲回到家里,一路上安静的父亲却怎么也不肯进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醉话,我也没太在意。后来我几乎是把父亲背进了屋里,没想到刚把父亲放到床上,他就翻身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我赶紧跟着出去,才看见父亲从墙上取下来甩子,晃晃悠悠的挥着。父亲那时候的样子是滑稽的,但我却涌出来了泪。我从父亲手中接过甩子,轻轻的甩打着,父亲就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睛,慢慢的转着圈。突然发现父亲变矮了,背驼了,头发白了。十几年,我第一次给父亲甩尘,但是这时的父亲已经老了。是啊,父亲老了,虽然最终所有的事物都将归于尘土,但在还能诉说之前,一切都还是有意义的。我抱起父亲,很轻,很瘦。慢慢的将父亲放到床上,我要静静的守候。我不知道这时是父亲醉了还是我醉了,我突然觉得父亲就像那把甩子一样,虽然都永远的那么无声,但心中的烦恼,一切的依靠都离不了父亲,父亲如同挥动着的甩子,将这些生活中的黄土拍打干净。我一时间也恍惚了起来,但我很肯定,我要做的就是等父亲酒醒,等着他给我讲我不知道的故事,等他讲述他那隐藏着的思念,等他笨拙的拿出他那粗糙的温柔……
4.日记里的记忆散文 篇四
父亲几乎是紧挨着西边墙根,栽了一排杨树。夏天,他得空就一担一担挑水浇灌,树长得很快很粗大。用母亲的话说,勤快人家啥都可着劲长呢。狭窄,再加上树荫,院子一年四季都见不到阳光。如今想来,那时我们家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因为院子窄而偷着乐。
好扫地啊。
农村都是女孩子扫地。每次,母亲喊“灵儿扫地”,扫帚用脚尖一挑,就到了手上。三下五除二,我就扛着扫帚站到了母亲面前,任务完成。
有机会偷懒啊。
我们家要晾晒个啥,就得在巷子里绷根绳。那时没夹子,我总被派去看晾晒的衣服是否被吹落。带本书,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劳动了。母亲在院子里问,干了没?干了就收回来。我看都不看,拖长声音回复道,没干——,再等一会儿。盼母亲勤洗衣物,是我童年里的一个秘密。
狭窄也显得家里严实,一个人在家相对不害怕。只是相对,也有过例外。
有次看的电影是《神秘的大佛》,里面有个坏蛋会变脸。看完电影的第二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觉得到处都是会变脸的坏人,他们扭曲着丑陋而可怕的脸,向我逼来。紧张恐惧,却等不到家里人回来。就从灶房取了菜刀、擀面杖放在身边,还是觉得害怕,好像坏人无孔不入。最后,我蜷缩在一头沉的桌子下面,睡着了,怀里抱着擀面杖,手里拿着刀。
后来有一段时间,只要我做错了事,怕严厉的母亲打我,就蜷缩进桌子下面。母亲看着我那傻样,也就原谅了我。
紧挨着厦房就是柴火堆,都是谷杆、麦秸类的软柴火,生灶底用。有一次我想烤玉米棒,又特别懒,干脆在柴火堆旁烤,结果火势蔓延开了。我一时吓呆了,第一个反应是——赶紧跑,不敢挨打。锁了门,跑了。
后来,还是邻人们砸开锁子,救了火。我呢,跑到巷子东头姓赵的一户人家,藏在了她家木床下面。夜深了,母亲挨家找我。我是听到母亲对赵家婶子的承诺,说保证不打孩子,才钻出来的。刚钻出来就被母亲狠狠地踹了一脚,揪着耳朵拎回去的。看来大人情急之下的话都是不可信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撒谎。
那次火灾,厦房紧挨柴火堆的那间被烧着了,损失惨重。现在想起来,我该是熊孩子的鼻祖吧。
有时,一件原本很糟糕的事,因了智慧,也会变成美好。
我吃饭时不小心打破了一只碗,破得厉害,不能修补。姥姥看着那堆瓷片想了至少两天,第三天,瓷片儿被连成几串,挂在了我们家屋檐上,风一来,叮叮铃铃很是好听。多年后我才知道有个名词,“风铃”。
姥姥是我心里最智慧的人,她的睿智像夏天门洞那里的过堂风,让人无比舒服。
八四年,父亲申请了新的院基,而那个单面小院,被隔壁并入。从此父母有了宽敞的院落,而我,失去了家。如今即便偶尔回去,也总会走到小院子的位置,呆立,——无处落脚的记忆总让人心疼。
作者:张亚凌
5.《春天里的记忆》散文随笔 篇五
“如果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那春天里。”回首岁月碾过的痕迹,发觉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岁月的风抹不去的。
又是一年芳草绿,忆往昔,在草地上奔跑。那时我还很小孩是一个在爸爸妈妈精心呵护下的小女孩儿,没有烦恼,没有补习班,整日穿梭在春的怀抱。我喜欢放风筝,在那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挑一只小燕子的风筝,奔跑在“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草地上,心跟着风筝一起飞上蓝天。 好哇,像我累了便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一觉睡去。 每当春风拂过脸颊,心中微微荡漾,我爱着草地,爱着阳光爱着无忧无虑的奔跑。
又是一年花烂漫,忆往昔在花雨中陶醉。在春花的召唤下到我的天上人间走一遭。看到和你一起玩耍聊天,远处的青山,远处的青山充满视线,累了,倦了,躺在草坪上看树,看花每一朵都不一样,来到桃树,梨树下拾起被风吹落的花瓣撒向天空,制造一场又一场的花瓣雨。你在花雨中旋转,你问“我美不美不美”,“不美,但漂亮像我”,我总是调皮的说就这样,陶醉在自己的世界。每当数烧鸭的花朵,心中慢慢回忆,我爱着青山,爱着花雨,爱着与你一起玩耍的春天。
又是一年燕归来,忆往昔,在春雨中拼搏。春天是个拼搏的`季节,那个春天……小升初第三次模拟考又考砸了,春雨淅淅沥沥
下着,在绵绵的春雨中分不清哪里是雨,哪里是泪……是没入状态还是不努力呀,为何待我如此! 不是你不努力谁努力的还不够,加油吧孩子。 分明有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我痴痴的站在雨中,把心中的怨恨倾泻出去,春雨过后依然草长莺飞,在这场纷纷扬扬的春雨中拼搏,我爱着与远方,爱拼搏的人感觉爱拼才会赢。
记忆,还得继续;幸福,有无止境;追忆,时光荏苒,时光在流逝,岁月在流逝,那年春天,我们正好,14岁,你我在追逐幸福。
6.记忆里的石水缸优美散文 篇六
老家是个盛产石头的地方,乡亲们也就地取材,石磨、石碓、石槽、石缸、石擂钵……反正石头能做的家具,一样不少。我家的石水缸就是用一块大青石料凿成的,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爷爷在三里外的青石山上撬挖出一块大青石,花了三十块钱请来老石匠用了十多天时间,硬生生凿出了一个能盛十担水的大石缸。在二十几位青壮年的帮助下,大石缸稳稳当当地安放在了我家堂屋的一角。石水缸呈半圆型,直边紧贴木墙,缸外还用锉子雕刻有夏日的雨中荷花,风姿绰约的荷花,有的还是亭亭玉立的花骨朵,有的正欲绽还羞地半开着,有的已是迎风摇曳婀娜多姿。
在老家有一个习俗:哪家的媳妇勤不勤快就看他家的水缸和房头上的柴堆,如果这家经常是水缸满、柴堆高就说明这家老人有福气,有勤快孝顺的媳妇。为此,把水挑满水缸就成了母亲每天早晚的.必修课。
母亲早晨挑水起得早,等到我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爬起来时,水缸已是满满当当,凉凉的井水从缸沿溢出来,淋在缸壁的荷花上,我似乎看见了荷叶、荷花在轻轻摇摆。傍晚,我常常跟在母亲的身后到离家四十多米的古井去挑水。夕阳里的古井是美丽的,碧波丹霞,红红黄黄的晚霞给井水披上了一层绚丽的彩衣,青青绿绿的水草在井水的怀里一边聆听桶、瓢合奏的黄昏曲一边轻轻柔柔地舒筋动骨。母亲弯下腰,手握桶梁子的中间,一荡一收,吸气挺腰抬肩,古井里的水就被母亲收盛在了木桶里,和着母亲有节奏的步履在木桶里荡起了秋千,把洒落的夕阳荡成了一片一片彩光,被母亲挑回家倒在水缸里。
一趟,两趟,三趟,古井里的水不见有丝毫减少,我家大水缸里的水却又溢了出来。母亲放下扁担和桶,擦去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用葫芦瓢舀一瓢缸里的水给我,我咕嘟咕嘟吞了几大口,母亲问:“好不好喝?”我就会一边踮起脚尖努力地把瓢抬到母亲的嘴边,一边说:“甜甜的,有妈妈的味道,还有太阳的味道。”母亲也会弯下腰喝一口我递给她的水,然后像吃了蜜糖一样很夸张地咂咂嘴说:“嗯,我也喝到了你的味道哦。”
“真的?我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甜甜的,像吃糖。”母亲在我的脸上香了一口,舀水去煮饭,煮菜,冲猪潲,喂牛。
饭桌上,我在饭菜里吃到了石水缸里甜甜的井水和母亲特有的味道。
后来,外出求学,工作后虽然很少回老家,但石水缸里的井水一直甜甜地萦绕在我的心头。
现在,村里实施了安全饮水工程,家家户户有了干净、卫生的自来水。前段时间我回了一趟老家。进了老屋,轻轻一拧石水缸上的水龙头,一股清净的水便“哗哗”地流出。
母亲用木瓢从石水缸里舀一瓢水递给我。灌上满满一口,这自来水和以前的井水一样清凉爽口,带着淡淡的甜味,我问母亲:“这自来水不是引自古井,味道怎么会和古井里的水一样?”
“这自来水引自山里的泉水,同古井里的水同宗同源,味道差不到哪里去。再说,这石水缸装了几十年的井水,早就装出它的味道来了。”母亲摸着石水缸自豪地说。
母亲用石水缸里的自来水给我煮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我又吃到了原本那香香甜甜、带有妈妈气味和太阳气味的味道。母亲一边给我盛饭夹菜,一边跟我讲:“你在外乡工作,也要像这石水缸一样,既要包容其他,也要保持自己的本色。”看来,母亲不仅热爱着这个石水缸,还从中品出了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7.记忆里的味道的散文随笔 篇七
在我的记忆里,有许许多多鲜活的气味,偶尔一个不注意,它们就会跑出来撩拨我的心弦。我会轻轻罩住鼻子,不想让那些我记起的味道在空气里消散不见。
我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不仅因为可以和家人团聚,更是因为一堆小小篝火。那堆篝火成为了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期盼的东西。
每年最喜庆的时刻,悠悠柴火香就会跑出来。
小时候每次在外婆家过年,我们就会在泥巴地上点起一堆篝火,看着火花一点点升腾,映亮每个人的脸庞。燃烧的木材会啪啦响,而燃烧着的樟木或桔木特有的香气更是让人心里发痒。这个时候大人就会拿出一堆小红薯放在火底的沙土里炆。烤熟的红薯香味连沙土都盖不住,我们这些孩子就被勾得忍不住用火钳扒拉沙土。“出土”的红薯不加油盐佐料自带诱人清香,待它在空气里冷却后,我们就会迫不及待地伸手抓着吃,黑黑的炭灰糊在脸上也顾不上,吃完一个再拿一个,生怕自己抬手擦擦脸,“珍馐”就不见了踪影。吃完后的“小花猫”还会忍不住舔舔手指,非要把手指上的残渣舔得干干净净才罢休,那个馋样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我想我记住的,不仅仅是那一股柴火香,红薯香,更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笑打闹的小温馨。现在的外婆家,早已铺上了冰冷的厚厚的水泥,再也不能生起篝火。而家人也只会窝在家里烤火箱,没有欢声笑语,充斥在耳边的`,是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是叮叮咚咚的手机提示音。我记忆中过年的小欢乐,就这样被现代化科技化生生割裂,支离破碎。我唯一记住的,也只有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再无其他。
姥姥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像极了艾叶的香气。大概是得了老年痴呆的姥姥常常把大小便拉在身上,为了让洗过的衣服没有味道所熏的艾条。妈妈曾笑说那是姥姥身上的“老人香”。嗯,可是不管是什么味道,每次只要我依偎在姥姥怀中,她用枯瘦的手轻轻梳着我的头发,为我念一首不成调的童谣的时候,那种香味就会不自觉地跑到我的鼻翼,让我留恋不想离开。
但是后来姥姥病了,躺在床上的日子越来越多,我依偎在她怀里的日子也就少了。偶尔学校放假,我会靠在她肩上,陪她在阳台晒一会太阳,听她说说往事。这个时候,那种香味就顺其自然地跑到了我的鼻子里。有时候浓郁的让我眼睛发酸,因为香味越浓郁,也就意味着姥姥的老年痴呆越发严重,生活越来越不能自理了。
不过遗憾的是,我既没能留住她怀抱里的温暖,也没能留住她身上的味道。偶尔湿了眼睛时,我可以记起她笑起来弯弯的眉眼以及她身上淡淡艾草香。
记忆深处,我还记得奶奶亲手晒的被子里阳光的浓郁味道;外婆家菜地里泥土的清香味道;妈妈早起为家人煲的汤的淡淡味道;爸爸指尖边为我削过水果留下的甜甜味道;外公二胡弦上的悠悠松香……它们在平常的日子里不会很浓郁,却在被我回忆起时,喷涌而出,噬人心神。
我长大,我走入水泥钢筋布满的城市,我走入离家越来越远的社会,步子越迈越快,记忆却越来越淡。只有偶尔泛起的回忆伴着一股香味,绊住我匆匆的步子,要我回头,看看我那曾经年少幼稚,曾经天真烂漫,曾经美好如今再也回不去的时光。我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可是有的味道,我再也找不到。
8.夹在记忆里的一枚书签散文 篇八
“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的年代里,我经常混到他们的教室里去听课,反正那时很混乱,也没人管。时间一长,就和几个学员混熟了,因为喜欢写写所谓的诗,就有人让我为他带写情诗。没想到就是这首诗,暗地里被不少人抄了去。记得我是这样写的:
别了:故乡无名小驿楼!别了:东邻多情少年友!说不清心头滋味,山雾恋绕乡关柳。别把我的相思带走!别迷蒙我征程的路!轻轻挣素手,道一声珍重:原谅我男儿马背上的追求。
其中就有个叫阿磬的,因为都以“文学青年”自居,所以很谈得拢。放假的时候,来自雁荡山的一位学员曾邀请同学们去他老家玩,出人意料的是:我和阿磬也都被邀请了!从雁荡山回来那天,她写了一首题为“雁荡观瀑”的小诗给我:白马军阵是大龙湫:注坡急趋聚散同仇。抽刀断水中折瀑:左眼泪水流到右,托起搁浅在失望彼岸的舟。燕尾瀑:巨石当头两分手,天长地久,上天入地要聚首。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在我们这几个人的小圈子里,她是最有文才的.,跟她一起聊聊天,常常能激发出某些灵感。有的时候正好要干活不能去听课,几天没见到她就会觉得有几分失落,有时她也会打个电话到我工作的车间,跟我讲讲上课的内容。这时看门的老伯就会跟我开玩笑说:“有女朋友了吧?”
“工农兵学员”在校时间不长,阿馨回去后不久,我应邀去了次她坐落在黄山山坳里的老家,一到那里,我就被大山给镇住了,不由得从心底里不由地发出了感慨:
大地沉默:是有着如此厚重的负载;蓝天沉默:是容纳了众多风云变幻,天地间沉默着你巨大的存在。只是一次不经意的经过,便成了永不退色的记忆情怀,心灵上留下一片无言的空白,须尽一生的努力去填埋。
墙上写着“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的小楼前后,不时有升腾的山岚飘过,阿馨则把一朵小帽一样硕大的栀子花戴在头上出现在我面前。她告诉我:她对岚雾的感受是:梦枕贮满晚风般轻柔的倒影,凭着大地给予的热情,脱离污浊的泥塘升华。雨丝一遍遍丈量了天地无垠,山岚却仍然要作再一次升腾!白丝巾绾不住那倩女的云鬓,飞天般不断给人以美的深情。
阿馨陪我在黄山玩了几天,不过我们都清楚,那只不过是在不适当的季节里萌生了一段朦胧的情感,就像秋天的一粒不安分的种子发了芽,又因为它本身的幼稚,而在冬天快要来临之际疯长了一截。我要回去的那天,她给我留了一封信,里有一个双蛹蚕茧,还有一个贴着栀子花瓣的书签,信是这么写的:
送你一个双蛹茧,你丝我丝缠在一起,如今到了咬破的一天,理不清哪是你丝哪是我丝。送你一个栀子花书签,等到多年以后相隔万里,依然夹在你合拢的书页间,即便是消尽了芬芳明丽。
9.锁在日记里不曾拿出的记忆散文 篇九
有人说人是靠掌纹寻找自己上辈子的缘分。只是,我每摊开自己的是双手,就会发觉它们不过是几根不规则的线段,有时候会迷途在自己的掌纹里找不到出口,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他们看到的,是不同面具的我,而那面具,已经被我炼得炉火纯青看不出究竟。谁能理解那种游离风中无枝可依的感觉,怎么知道那种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的忐忑?
有人说我是悲观主义者,其实我得把事情想到最坏,才会拼了命的把事情做到最好,避免低谷效应发生,就像我不相信,生气的时候含两颗糖果,就能让自己好过,因为吃完糖果之后,让人生气的事情没有改变,而堆积的卡路里,会让人气上加气,虽然可以用甜来替苦苦的人生添味,但我始终相信,酸尝多了,适应能力变好,以便以后碰到再难受的状况都能应付。
有人说,我们终究要一个人慢慢变老。
记忆掏空,与人失散。有时候是自己想遗忘,有时候却是因为被放弃,而后来的后来,如我所想,如你所闻,那些爱过又不爱的人,都渐渐地的`失去彼此温和的遗弃里,比如一枚藏在手机里却始终不会拨打的电话号码,它们注定只能那样安然沉睡,直到某天变成时间里最空茫的回音。
两个人在一起,我不希望,爱情的面纱被揭开后,露出的是如此不堪的尴尬与不合,与其等着让别人负我,不如我做那个狠心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他们说我很难懂,我想是吧,懂一个人很难,懂一个我这样的女生更难。有朋友问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因为,别问是不是?恩??
每次经过民治路,都会看到有人沿街乞讨,对,每天每天。朋友跟我说,许多的乞丐都是假的,有可能他乞讨一天比你一天发工资还多呢,这些人一年四季以乞讨为生,四肢完好,孔武有力!我知道朋友说的不无道理,可每次我心里有无可抑制的疼,是啊,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易。你们,也是被生活所逼吧,如果身上有零钱,我就会施舍一下,心意不多,却会让我心里舒坦些····
最近,有个朋友失恋了,这一信息无异一个炸弹,不仅在我心底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而且连那些跟这场爱情不相干的路人,也几乎席卷了进去。他们,是我们大家都那么看好的一对。怀着一种探知秘密内核的好奇,点击了他的QQ空间,我便看到了那篇只有一句话的日志。而我,终于从那句话里明白,爱情,它在人生里,疾驰的越厉害,停下的时候,惯性会将我们的记忆,长长得拉回到那不可能的美好时光。
10.记忆里的那些老物件散文 篇十
冬天的阳光是金子,是午后稍纵即逝的怀想。在这个午后,我打开惺忪的眼帘,小狗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我望着家里的摆设,在稀薄的阳光里,我依稀看到了一种久远的影像。当透过阳光剥离开尘土后,我还能轻易辨别出,那从时间的深邃里,显现出的陈旧的气息。确切地说,它们有我的味道。那衣柜、立柜、沙发、电话……手触冰凉,却沾染人间烟火。在我的心中,它们是家境变化的象征,也是生活执着的有力见证。虽然早已远离,却散发出温暖气息。
一、立柜
我家的立柜,是我结婚时,父亲给找人做的。
那是1985年春天,我跟妻子处了一年的朋友,要谈婚论嫁了。
我在旗团委工作,住在办公室。父亲在乡下,离旗里有一百多里地。父亲说,你旗里也没有房子,我就在家里给你打个立柜吧。那是结婚时必备的一件。
父亲在老家雇了一个浙江木匠,用了一个月做成了。
那年三月的一天中午,虽然到春天了,那时北方的天气还很冷,门卫到我办公室找我,说我父亲来了。
我到旗委大门口一看,父亲戴着棉帽子,穿着棉大衣,手里拿着鞭子,旁边是马车。
我问父亲,大(爸),来干啥了?!父亲手指着马车,给你送立柜来了。
我说,大(爸),走了多长时间。父亲擦着嘴角说,走了两天吧,路上在乌拉尔格筑(住)了一宿。是呀,一百多里地,赶着马车,是很辛苦的。
我说,那就送到新房吧。那时准备结婚,租了一个农户的一间土房,房东老俩口六十多岁了,有个儿子。大爷在外面修锁,大娘做家务,儿子上学,家里很肃静。我们跟房东住对面屋。
我领着父亲,七拐八拐,就到了房东的院子,让房东大娘打开新房。把立柜放了进去。
打开包裹的旧被褥,里面又是纸壳子,包了好几层,露出了散发着油漆味道的立柜。
立柜比我还高,是淡黄色的,木纹的,双开门,中间还有一块镜片,能照见人的全身。父亲用粗糙的手抚摸着立柜:“南方木匠说,现在最时兴的。”父亲满脸的欣喜,也就是最时尚的吧。
父亲说,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别的也没有啥能帮你的了,结婚时,在老家给你办下就行了。我点点头。
我跟妻子结婚,只有贰佰元的见面礼,没有什么彩礼,但是,有父亲精心打造的立柜,装满了父亲的满满的爱意。
我们家,在旗里生活了十三年,家就搬了四次,直到我家搬离了旗里,立柜如影随形,静默内敛,骄傲地一直伫立在屋子的正面墙壁上,始终安静地装载我们的生活,站在鲜亮的制高点,守着这个家。
二、沙发
我家的第一对沙发,两个单人的,是结婚不长时间买的。
那对沙发,是皮革的,敦敦实实的,是1985年秋天,我去通辽花五佰元买的。在八十年代,那时,一个月工资六七十元,伍佰元也是一笔巨款了。
那是一次去通辽开会,正好旗里一个单位的卡车去拉货,我买上,顺路拉回来的。
那时,我又租了房子,是一个小厢房,只有一个小厨房,一盘炕。
一对沙发放了进去,塞得家满满的,阳光照进来时,紫色轮廓泛起华美光泽。
每当坐在沙发上,虽然简单和粗陋,但质地轻柔,做工缜密,座卧在宁静的时光里。好闻的皮革气味,直抵本质。我在许多个弥散着这种气息的夜晚,得到深厚的安逸和共鸣。
一对皮革沙发,让单调着家居生活,显得富丽堂皇,房内不再依然暗淡。于是,一有空隙,妻子用抹布一遍遍擦拭,明亮开始扩散。
我在晚上,或周末的时候,总是坐在那里写着材料,看着书。在光线的参与和衬托下,整个家的场景接近唯美。那沙发嘎吱嘎吱的声音,连贯,有节奏,让我瘦小的身躯,感到特有的安全和宁静。
好景不长,一个沙发就让我给烧坏了,在女儿出生的那个腊月,妻子回娘家取东西,我在家看女儿。由于我们住的是厢房,墙壁薄,冬天家里冷,墙壁上都挂着霜,手都冻僵了,女儿冻得直哭。
家里冷得实在熬不住了,我想用电炉子取暖。因为房东不让用大功率电器,怕负荷大了,把电闸烧坏了,断电。我偷偷拿出电炉子接上电源,烤屋子。家里暖了,女儿也不哭了。
只听有人敲门,我连忙切断电源,把电炉子放到沙发底下。原来女房东来了,要借点酱油。我给她拿了半碗酱油。
我惊神未定,妻子又回来了。妻子见我在地下,没有看孩子。孩子在哭。她连忙给孩子喂奶。一会儿,她说,屋子里啥味?我也闻着了。一股子烧焦的布味。
我哎呀一声,坏了。连忙从沙发底下把电炉子拉了出来。原来,电炉子的余热把沙发底座烧着了。电炉子上还有一层烧焦的灰,好在及时,不然会燃烧起火的。
妻子也好一阵埋怨,多贵的家具,让你弄坏了,真是败家爷们。我自知理亏,也就没有言语了。
那只沙发,底子烧坏了,弹簧也没有弹性了,人一坐,好似坐到地下一样。妻子调侃着说,这回踏实了吧!
而另一只沙发,却遭遇了老鼠的残害,也许是那只沙发有烧焦的味道,猖狂的老鼠,就在这只沙发筑窝了。这只沙发一样塌陷了。
两只沙发默契到极致。
可是,毕竟是一套家具,外面光滑如初。每当坐在沙发上,心情明丽。毕竟曾经给过我们快乐、自信,也有过一阵的享受和幸福的片刻眩晕。
在时间河流里,沙发紫色的色彩,被淘洗得浅淡。在阳光的照耀下,鼓囊囊的皮革越来越萎缩,皱纹越来越多,就像我一样。我的审美情趣,虽然严重带上个性色彩,但是,我对老旧的沙发没有背离,没有厌恶和蔑视,因为,是这对沙发足以遮蔽曾经所有荒凉的日子。
这对沙发以无声的姿势,承受时代变迁和岁月更替而带来的沉默落寂。当我们搬离时,妻子说,这对沙发还能用,看这皮子,一点没有怎么样。送给别人吧。
她擦拭了沙发的边边角角,干干净净,一直等人家来拉。
三、自行车
我想,也许再没有人像我那样骑自行车了。而且具有传奇的色彩。
我那辆凤凰牌自行车,是1986年春天买的。那时是计划经济,买自行车是要票的。
我托人找到商业局领导,商业局领导又跟五金公司经理打招呼,给了我一张凤凰牌自行车的票。我买了一辆二八链盒自行车,我记得那时花了一百八十元吧,也是一笔巨额开支。
是农村飞出了金凤凰呢,还是飞出了“上甘岭”呢,但却时常让我成了“飞人”,那倒是真的。
自有了自行车以后,每天上山下乡,东街西街,那时喝酒也没有量,啥场面都喝得一塌糊涂,一点自制力也没有。喝多少酒,骑车子也能找到家,这很神奇的。
喝多酒,骑着自行车,不是撞树,掉道壕,就是摔倒在马路牙子上,栽倒在花池子里。
人没有啥事,车子却摔得七零八落。不长时间,自行车把也摔歪了,不在一条线上了,链盒也裂开,不相互咬合了,两个脚蹬子也错位了。一骑上车子,哗啦啦的,哪都响,就是铃铛不响。
那时,我们家已经搬到镇里的北部沙坨子,是妻子单位的家属房,开始没有几户,孤零零地矗立在梁岗子上。妻子领着女儿在家,胆颤心惊的。
当每天晚上,我骑着自行车,那响声很远都能听到。妻子就打开灯,内心瞬间生出了一丝暖意。我甚至感觉,那是最幸福满足的一刻,能听见家人轻巧的脚步声。
我的凤凰牌自行车丢了失而复得,是一次戏剧性的。那时,我已经调到旗委办公室,我下乡晚上回来,在路上被几个喝醉了的小青年截住,揍了我一耳光,抢走了自行车。好在离公安局近,我直接跑到公安局,报了案。当天晚上就抓到了抢车子的.。原来是镇上的,也姓孙,是个小混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呢。
公安局的人问我,怎么处理,我说,把车子给我就行了。当时车子没有找到,赔了我贰佰元钱,人就放了。事情就算过去了。
过了一周吧,车子找到了。他们几个醉酒的年轻人,抢到车子,就有一个人骑了,放到家里也没有注意。时间长了,才想起来。就给送回来了。小孙的母亲托人带话,说了些孩子不懂事,对不起的话。
想起那辆自行车,有点像自己,让我曾一度有一种骨气、勇气和意志,一直心怀一份阳光般纯净的、自由的、无畏的想象。
在嘈杂的街头,我骑着自行车,在人群缝隙里毫不费力地穿行,简单粗陋的模样和尴尬的神态。现在,那辆自行车早已成为废品,深陷时间的尘埃里。多年后的今天,我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恩情怀,那种承载我生命之重的自行车。
四、电话
电话,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是一件奢侈的家庭设施。
在一九九二年的冬天吧,看见旗里许多机关干部家里都安了电话,我那时在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是个小主任了。
一个科级干部,家里没有电话,是多么窘迫的事情,说出去人家会笑话的,年轻人羡慕虚荣是正常的吧。
当时,安部电话要三千五百元,那是多大的投资呀,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妻子也主张安一个。那时,在旗里也没有啥可消费的,只是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了。电话,算是家里安装一大件了。
因为住得偏远,当时的邮电局不愿意安,因为要单独拉几根杆,为了一户人家安装电话,投入这么大不值得。当时不像现在服务意识,为客户着想,客户就是上帝。上帝是多么高层的人呀。
交了钱,好长时间没有安上,就纠结在要拉杆上。后来,电力局的一个朋友,给我协调,可以用电力的电杆嘛。就这样,电力部门拉电杆时,我家的电话线,就可以借用他们的杆子嫁接过来。
电话终于安上了,电话是白色的,拨号盘是红色的。一到夜晚闪着光亮。
电话安装上来,在旗里机关干部电话号码本上有了名字,油然生出一份自豪感,满满的得意。
可是,安了电话给谁打呀,给别人打也花钱,只能给熟悉的、家里有电话的人打。平日都在单位,晚上回来的晚,也没有事。只能给家打电话告诉一声,晚上在外面吃饭。可是,在决定晚上不回来吃饭时,妻子也没有下班呀。
更长的时间,电话是静静的,没有振铃的声音,上面盖着一块手绢,时不时有丝丝尘土,阳光照射下,一起闪烁,形成了寂寥房间里的背景和静默之美,成为小镇那个年代的许多人,艰涩生活中一抹耀眼的家庭设施。
后来,当我离开旗里,我们两地分居一年多,这时候,电话作用越来越大,而且利用率非常高,经常用电话与妻子了解家里情况,彼此安慰,传达爱意。后来,我们搬走了后,房子卖了,电话也留下了,过户了,可是,电话依然如新的一样,却成了别人的物件和传声筒,也是给人留个念想吧。现在,人们有手机了,随处接听,电话也是可有可无的了,却是老年人最好的一个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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